摘要：为救他的白月光，他亲手绑我抽髓，无视我腹中八周的胎儿化成血水。
木子的故事小酒馆，欢迎大家，首发头条~
为救他的白月光，他亲手绑我抽髓，无视我腹中八周的胎儿化成血水。
他讥讽我：“你这再生体质，怕不是能活到给我养老送终。”
可他不知道，心死则能力枯竭。
我停止心跳那天，他万亿市值的商业帝国开始同步崩塌。
直到他流落街头才明白…#小说#
1
陈医生冲进来时，我正满身血吻着那张胎心停止的B超单。
他看了一眼我狰狞的缝合创口，又扫过托盘里的针管，双腿一软，几乎瘫跪在病床边，
“林小姐…求您，再给陆总一次机会…”
直到他声音带着哭腔，我才疲倦地合上眼，
“机会，我早已经给过了。”
这么多年，我给陆沉的机会还少吗？
他曾让我为林薇薇付出永久性损伤的代价，也曾在我们婚床上，让我撞见他与林薇薇的缠绵。那时，我已怀有身孕。
多少心碎和着血泪独自咽下，我信了一次又一次，
可最终换来的，却是他亲手将我绑上手术台，抽髓杀子。
陈医生还是不死心，
他声音发颤，几乎匍匐在地：
“陆总辜负您，我可以联合董事会元老，罢免他的职务！
求您…求您不要迁怒整个陆氏集团！”
我只是垂眸，看着手中那张胎心已永远停止的B超影像，
重重闭上眼。
“从这孩子在我腹中扎根那刻起，陆氏未来三十年的商业命脉，就已与他的心跳同频共振。是陆沉，亲手斩断了自家集团的根基。”
陈医生听后瘫坐在地，失神呢喃：
“难道…陆氏的好运真的到头了？”
是了。陆沉本该是背负破产命运的弃子。
我爱上他后，便以再生能力为药引，救了他九百九十九次。
孩子将遗传的稳定基因本可为陆氏缔造下一个黄金时代，但被他亲手扼杀。
我的心也随同孩子一起死了，
等这具躯壳彻底衰竭，我的意识便能跨越维度。
陈医生颤抖着吩咐护士清理满地狼藉，失落地离去。
我将那张冰冷的B超单贴在心口，意识渐渐模糊。
直到病房门被砰地撞开，刺目的灯光再次撕开黑暗。
2
我在昏晕中被撞醒，还没看清来人，两个黑衣保镖就粗暴地抢走了我紧攥在胸口的B超单。
陆沉站在床边，眼神阴鸷：
"我已经承诺薇薇生下孩子也不会威胁你的位置，
你怎么还如此恶毒？
一定是你做了手脚，影响了骨髓活性，她移植后才会持续排异！"
当年陆沉知道我的再生能力需要付出代价，在实验室酸液泄漏时，毫不犹豫用身体为我筑起人墙。
他冒着脊椎受损的风险，死死按住应急阀门，任腐蚀性液体灼穿他的西装。
我至今还记得他颤抖的手虚抚在我实验服的样子。
记得他说"这能力对你太不公平，凭什么每次都要你受伤才能救人"的嘶哑声音。
可不过三年光景，如今我连呼吸都是错，连躺在病床上都会碍着他救林薇薇的路。
林薇薇的排异反应？她移植我的同源骨髓，只会融合得更好。
我懒得争辩，只冷声说：“把B超单还我。”
陆沉却拿起那张纸，对着灯光端详：
“科研所有个新课题，关于胚胎干细胞的...正好你这胎儿才八周，活性最佳。”
他还晃着孩子的胚胎遗体向我展示。
我瞳孔骤缩，指甲陷进掌心：
“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竟想拿他做实验材料？”
“反正已经死了。”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废弃物，
“能为薇薇的康复研究做贡献，也算物尽其用。”
就在他要把胚胎递给助理时，
林薇薇被轮椅推进来，哭着求我原谅：
“求你再救救我…… 我这孩子才一个月，要是我走了，他怎么办？你看你那孩子…… 也没保住，不如再捐一次，就当积德了。”
她刻意加重“积德了”三个字，泪眼中闪过得意。
陆沉立即心疼地扶起她，犹豫片刻后竟真把胚胎递向助理：
“送去实验室做基因提取。”
我疯了一样扑过去，身上的缝合线瞬间崩裂，鲜血浸透病号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承载最后的念想被塞进冷冻箱。
不一会儿医生拿来制作好的药剂，林薇薇得意的喝下。
她倚在陆沉怀里，对我无声做口型：你输了啊。
我突然失控地大笑起来，
笑得浑身颤抖，笑得泪流满面。
陆沉狠狠按住我：“你笑什么？”
我拭去眼角泪痕，直视林薇薇得意的双眼：
“我笑有人自作聪明，把致命毒药当续命仙丹。”
死胎的怨气和我的绝望，会让她付出代价
3
陆沉反手一记狠戾的耳光作为回应，
我随着惯性摔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陆沉的手在空中僵了一瞬，随即攥成拳收回身侧。
"收起你的演技，"他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上次腿断了你都能自己长出来，这点把戏，骗得了谁。"
我曾为他闯进爆炸的实验室，阀门倒下直接压断我的腿，我躺在医疗舱里恢复了整整三个月。
如今这些拼命的过往，都成了他口中“演戏”的佐证。
陆沉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短暂恍惚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最终弯腰将我抱起放回病床，
取过冰袋敷在我红肿的脸颊。
"疼吗？"他声音低沉，
"薇薇是林氏集团内定的继承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关系到集团融资...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陆沉总有这么多难处。
为了融资和她订婚是难处。
逼我让出首席的位置是难处。
现在抽髓杀子也是难处。
我听着竟笑出声：“那你这个总裁当得可真够卑微的，连会所里陪酒的模子都能挑客人呢。”
陆沉的脸色瞬间阴沉。
陆沉猛扯住我头发，眼底结满寒霜：
"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带她去低温实验室清醒清醒！"
我被粗暴地拖进零下二十度的实验室，单薄的病号服瞬间结冰。
骨髓抽离后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磕碰出声。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时，
林薇薇进来扯着我头发将我从冰面上拽起：
"再生能力再强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任我摆布？"
她朝陆沉娇声说："陆哥哥，妹妹似乎还没意识到错误呢，那让我来亲自教导一下妹妹吧。"
"随你。"身后传来陆沉毫无波澜的声音。
我的头被狠狠按进液氮槽，肺部瞬间冻结。
突然实验室门被猛地撞开——
4
陈医生踉跄冲进来，手中还握着被砸变形的消防斧。
他颤抖着切断液氮供应，将我抱出实验舱，手指探向我颈动脉时抖得不成样子。
"还活着..."他红着眼朝陆沉怒吼，
"陆总！您真要逼死她吗？您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陆沉看着我被冻得青紫的嘴唇，
沉默片刻："她不会死。"
"她身体各项指标数据均有异常！"陈医生把报告拿给陆沉。
"三小时内她的生命体征一旦崩溃，整个陆氏都会产生连锁反应！"
他几乎跪下来："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否则陆氏产业将会崩盘！"
陆沉的视线在我和检测报告之间游移，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控制台。
他正准备开口，林薇薇轻声抽泣：
"如果妹妹这么讨厌我...等生了孩子我就离开...但你不能为了钱伙同陈医生一起骗我们呀？你的再生潜能根本用不完，何况低温本来也有利于身体恢复..."
这话让实验室的研究员们都松了口气。
陆沉猛然打开液氮开关，命人把我摔回试验台：“薇薇说得对。”
我撞在试验台上呕出鲜血，他却视而不见：
"演得真像，连我都差点被骗。
要不是薇薇早就告诉我，你那再生能力根本死不了，受再重的伤也能立刻好... 你接近我，根本就是为了骗钱！"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你果然一直都把我当成你的赚钱工具！只有薇薇是真心爱我！ "
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这些年来我为他试遍剧毒新药，捐赠肝脏和眼角膜，剜掉的半月板，就连他现在能站在这里指控我，都是用我半条命换来的！
他却将我的真心都当成居心叵测、另有图谋！
我止不住地大笑，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染红了整个操作台。
陆沉厉声喝止，而我只是闭上眼睛，等待最终的衰竭。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监控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所有显示屏上的数据疯狂闪烁。
陈医生突然冲到陆沉面前，狠狠按下总控台的紧急制动键。
"陆总！林薇薇在说谎！林小姐的再生能力是有限的！"
陆沉根本不信，冷冷下令："抓住他，电击刑讯直到他说实话。"
我浑身一颤。这种强度的电击会直接把他活活烧死。
"你疯了！陈医生是唯一能稳定陆氏医疗的人！"
陆沉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俯身擦去我唇边的血。
"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再生能力者，我的首席研究员。
你的再生能力足够保我股市稳定，少个医生又算什么。"
他指尖轻轻抚过我腹部的伤口，随后狠狠用力：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有一腿，不然陈医生怎么拼了命的护着你？
之前不是说有潜能激发的实验吗？我偏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死。"
5
听到陆沉的要求，我整个人猛地一颤。
自从三年前他为我挡下那次事故后，他就禁止我再接触任何危险。
可现在，他却要亲自把我推回去。
我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只要你不伤害陈医生，我就配合你的实验。”
陈医生猛地抬头，声音嘶哑：“不行！你的再生能力已经枯竭，生命体征全靠药物维持！你的身体会被彻底撕裂的！”
他转向陆沉，眼眶通红：
“陆总，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想想集团的股市，看看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董事会所有人都在盯着你！难道你要为了林薇薇，把整个陆氏都搭进去吗？”
陈医生向来把陆氏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此刻声嘶力竭的呐喊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陆沉脸上的讥诮凝固了，抬手示意暂停执行。
他的目光落在生命监护仪上——那些刺眼的红色数据让我濒临崩溃的身体状况暴露无遗。
难道……
陆沉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裤口袋，不敢再往下想。
无论是他，还是整个陆氏集团，都承受不起失去我的代价。
就在陆沉准备撤销命令时，林薇薇突然示意身后的护士上前。
我瞳孔骤缩，一眼认出那是我曾经亲手带出来的实习生王梅。
只见她颤抖着举起手机："陆总，千万别信陈医生！我昨天亲耳听见他和林小姐密谋，他们要带着核心数据跳槽到竞争对手那里！"
耳边嗡鸣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在恍惚中，我听见陆沉冷声下令："立刻撤销陈医生所有职务，拉去电击。"
在强电流造成的灯光抽搐与空气的焦糊味中，陈医生的生命被宣告终结。
王梅则亲自推我去实验台。
她凑近我耳边低语："林小姐，要怪就怪你挡了你姐姐的路！ "
我直视着这个曾经在医闹事件中被我拼命护在身后的学生，声音沙哑："你不怕遭报应吗？"
王梅低头整理着我的实验服，语气平静："您说笑了，抽了这么多骨髓，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您为姐姐做贡献，是好事，只有你姐姐生下孩子，陆氏的未来才有保障。"
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那才是真正值得期待的陆氏集团，林姐姐也会给我泼天富贵。"
我没有再说话，最后看了一眼依偎在陆沉身旁、轻抚孕肚得意洋洋的林薇薇。
唇角扯出一抹了然的冷笑。
实验室操作员紧张地看向陆沉："陆总，是否启动实验？"
陆沉沉默着，指尖在控制台上轻轻敲击。
直到林薇薇扶着孕肚轻声抱怨："辰哥，这里辐射太强了，宝宝一直在闹......"
陆沉终于抬手："启动。"
随后对助理吩咐："测试结束后，把陈医生所有的研究资料全部注销。至于林晓晓，给她一笔钱......"
话音未落，监控屏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付费点）
6
在陆沉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整个实验室的电力系统开始过载，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楼下传来。
应急灯疯狂闪烁，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整层楼都在震动。
王梅呆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操控台前的技术员被掉落的钢架压成肉泥。
"这不可能！林小姐！您不是也能稳定波动吗！快让它停下来啊！这样下去整个研究中心都要塌了！"
她发疯般冲向林薇薇，却被保镖狠狠踹开，整个人撞向正在漏电的主控台。
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她的身体，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王梅艰难地朝操控台方向伸出手，下一秒，更大的爆炸席卷而来，彻底吞噬了她的身影。
与此同时，走廊里回荡着研究员们惊恐的尖叫：
"系统全面崩溃了！快找林晓晓博士！"
"只有林博士能控制爆炸核心！"
但我在系统过载的瞬间就已经停止了心跳，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力挽狂澜。
命运向来公平。
曾经我救活了太多本该死的人，如今老天不过是收回些许代价罢了。
我闭上意识的瞬间，却未能如期进入永恒的安眠。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提醒：
我还有一个心结未曾解开。
我有些困惑，却还是将意识投向逆着人流狂奔的陆沉。
"晓晓！晓晓！"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从何时起，他叫我时只剩下这公式化的三个字。
林博士。
我看着陆沉穿过慌乱的研究员和四处蔓延的电火花，冲向操控台。
"陆总，不能再进去了！里面的辐射值已经爆表了！"
助理急得声音发颤。
"系统会稳定的！晓晓的能力一定能控制住局面！"
陆沉指着操控台，神情近乎癫狂。
他根本不信陈医生的警告。
什么崩溃，什么反噬，都是谎言！
都是谎言！
林晓晓还没有完成潜能激发的实验，怎么可能会死！
"陈医生说过，只有生完孩子再生能力才会消失！你还没有生过孩子，你不会死！"
陆沉失控地嘶吼着。
居然是这样。
愤怒与痛苦如电流般在我残存的意识中奔涌。
我突然想起陆沉得知我怀孕时紧绷的下颌，和他那句从齿缝间挤出的"既然有了，就是陆氏的一份子了"。
而抽我骨髓时，他冷声道："这个胚胎的作用就是用于医疗研究。"
可我的孩子何等可怜！
想起未完成的胎教计划，想起孩子在腹中轻轻踢动的触感，想起我曾梦见那个眉眼像极了我的小家伙......
我意识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
"系统稳定了！你看我说了会稳定的！"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意识已化作实体泪水。
而系统感应到我的情绪波动，竟然暂时恢复了稳定。
陆沉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不顾一切地冲向主操控台。
连西装被扯破都浑然不觉。
"晓晓，我明白了！你不想继续实验我们就停止，讨厌林薇薇我就让她走！我不再强迫你了，我们重新开始......不！"
他喉咙里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里浸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悔恨。
与此同时，最后的爆炸冲击波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我的遗体。
8
事会会成员闯进总裁办公室时，陆沉正在为我整理实验服。
我以为系统稳定时就能获得解脱，哪知意识醒来，却依然被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具冰冷的身体，被陆沉拖回顶层的办公室。
"安静。"
他转身将食指抵在唇边，眼神阴郁："晓晓需要静养。"
他平静得可怕的神情让所有董事都不寒而栗。
办公室里寂静许久，董事们面面相觑，最后持股最多的李董率先打破沉默：
"陆总，现在集团所有项目都在崩溃。能源系统失控、医疗板块停摆、股价暴跌......您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没错！您逼死林博士，导致核心技术全面瘫痪，总要给董事会一个交代！给所有股东一个交代！"
"都给我闭嘴！"
陆沉猛地挥手，将办公桌上的物品狠狠砸向地面。
董事们顿时鸦雀无声。
陆沉俯身细致地调整着我身上的医疗管线，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我现在的模样确实骇人。
这些年来，我凭借独特的基因体质，为陆氏攻克了无数科研难关，承受了太多实验反噬。
曾经那些损伤都靠着特效药和我自身的再生能力勉强修复。
但随着生命体征消失，所有旧伤都在此刻重新浮现。
陆沉抚我辐射灼伤的脸，声音沉：“三年前强辐射取实验数据，留下的。”
低头吻我龟裂的手指：“七十二小时泡培养液，提基因样本弄的。”
又看我腿：“独自进高温实验室，测防护系统伤的。”
陆沉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逐渐激动。那些连我自己都模糊的往事，他却记得分毫不差。
我在意识深处冷笑，第一次庆幸自己还被困在这具躯壳里。
若是因为对这个男人还有眷恋而无法安息，那才真是最大的讽刺。
但既然不是因为他，又是因为什么？
实验室里，陆沉突然转身，厉声质问在场的董事：
"晓晓这些年为集团做出的贡献，在座哪位没有受益？
你们指责我逼死了她，那你们呢！
你们说不能让核心技术掌握在一个研究员手中，所以我收回了她的最高权限。
你们说预算超支，所以明明可以循序渐进的项目，我却一次次逼她冒险......"
"够了！"李董猛地拍案而起，"难道逼迫林博士进行高危实验也是董事会的决定吗？"
他气得面色通红，指着医疗舱里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们是为了集团发展考虑，但放任林薇薇抽取再生骨髓，插手核心技术，难道不是你的私心？你难道不是担心林博士功高震主，才默许我们削弱她的权限？"
另一位董事也站起身，声音颤抖：
"林博士身上的其他伤，那些长期实验留下的后遗症，还有最后那次致命的潜能激发实验，难道也是我们指使的吗？我们什么时候让你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为集团付出一切的研究员？是你公私不分，感情用事，才导致林博士香消玉殒，让整个集团陷入危机！"
陆沉顿时语塞，脸色惨白如纸。
陆沉凝视着我苍白的面容，忽然想起第一次为他抽离骨髓那天，我穿着病号服，眼神虚弱却微笑地看着他。
他的手掌覆上我腹部那道狰狞的手术创口，想起我曾牵着他的手，轻抚微隆的小腹，满眼幸福地说想要个继承我们智慧的孩子，这个孩子将来会带领集团走向新的辉煌。
是他错了！
错得离谱！
陆沉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癫狂而绝望，眼角渗出泪光。
"是我的错。不用你们催促，我会辞去集团所有职务向董事会谢罪。但在这之前——"
他猛地转身，眼神阴鸷，
"我要亲手处理那个祸害。"
8
我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向办公室角落的房间。
那是一间隐蔽的实验室。
林薇薇瘫坐在轮椅上，头发散乱，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
她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直到陆沉走到他面前，她才猛地惊醒，向李董伸出颤抖的手："李叔叔救我！陆沉他疯了！他简直不是人！"
实验爆炸后，林薇薇刚逃回私人病房，就被安保人员强行带到了实验室。
她的主治医生刚说了句"您不能这样对待林小姐，她怀着孕"，就被暴怒的陆沉命人注射了神经毒素。
那支还没用完的注射器，此刻正插在林薇薇的手臂上。
看着林薇薇这副模样，董事们纷纷别开视线。
只有陆沉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疯子？
晓晓都不在了，他宁愿当个疯子！
"既然敢用谎言欺骗我，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陆沉双目赤红，恨不得将林薇薇碎尸万段。
想到自己竟将晓晓的付出当作别有用心，陆沉只觉得心如刀绞。他抓起实验台上的手术刀，狠狠劈下。
"不！"林薇薇尖叫着躲开，"我父亲是林氏集团董事长！你们陆氏还要靠我们技术支持！求你放过我！"
她的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
李董沉重地叹了口气："你父亲，还有林氏集团，今早已经宣告破产了。你家的别墅被法院查封，所有资产都被冻结。"
林薇薇的哭求戛然而止。
她茫然抬头，似乎无法理解这句话。视线扫过其他董事，每个人都避开了她的目光。
"报应...哈哈哈这都是报应！"林薇薇突然癫狂大笑。
在知道破产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她从未想过林晓晓的死亡会引发连锁反应，连累整个林家。
林薇薇眼前浮现父亲慈祥的笑容，母亲温柔的叮咛，还有她引以为傲的林氏集团大楼......
全都没了！
"妹妹！我错了！是我不该嫉妒你！"凄厉的惨叫中，陆沉手中的手术刀已经划破了林薇薇的脸颊。
紧接着，更密集的痛呼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我漠然听着林薇薇的哀嚎，对她的结局毫无兴趣，只是不解为何意识仍被困于此。
或许待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我就能彻底摆脱这尘世牵绊。
就在这时，惨叫声戛然而止。
只见林薇薇突然护住腹部，嘶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怀的是有再生基因的完美婴儿！他能挽救陆氏集团！"
手术刀悬停在林薇薇腹前。
她慌忙向后缩去，声音因恐惧而尖利："是真的！你信我！我父亲私下请吴哲做过基因检测，我有林晓晓的再生骨髓，他说这孩子注定比林晓晓厉害！"
吴哲是陈医生的同门师弟，在陈医生接手项目后便悄然离职。
李董急忙劝阻："陆总，事关集团存亡，宁可信其有啊！"
始终沉默的王老董事长终于拄着拐杖起身，声音低沉："陆沉，你已经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联合董事会罢免你的职务了。"
陆沉难以置信地瞪着王老，但对方严肃的神情表明这不是玩笑。站在王老身后的董事们也无声地表明了立场。
陆沉从未想过，晓晓一死，自己会陷入如此境地。
他咬牙冷笑，正要反驳，助理突然闯进来：
"陆总！不好了！集团实验主楼刚刚坍塌了！"
手术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9
陆沉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联合起来的董事会和元老们面前，这个靠我核心技术起家的商业帝王终究无力抗衡。
我平静地看着林薇薇在保镖护送下住进了顶层私人医疗中心。
不过一夜，陆沉眼窝就陷了下去，整个人老了好几岁，也瘦得脱了形，西装空荡荡的挂在身上。
他日夜守在我的医疗舱前喃喃道歉。
泪水从通红的眼眶滑落，又被他慌乱地擦去。
"不能...不能让晓晓感觉到...她会不舒服的......"
陆沉跪在医疗舱旁，将额头贴上冰冷的玻璃罩。
"晓晓，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找到合适的CEO接手，我马上就来陪你。"
没有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痛苦得想要结束一切。
若不是陆氏集团正值存亡之际，他早就随我而去了。
可惜他永远不会明白，从他选择牺牲我的那一刻起，陆氏就注定走向灭亡。
林薇薇对此同样一无所知。她刚刚以"胎儿对声音敏感"为由，强行叫停了陆沉为我筹备的追悼会。
当她再一次毁坏我的遗物时，陆沉当场咳出一口鲜血，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但林薇薇却毫无惧色。
心腹护士担忧地提醒她，陆沉可能会报复，她轻抚着腹部，不以为然地说："我怀的可是经过基因优化的完美胎儿。有林晓晓的前车之鉴，陆沉绝不敢冒着失去继承人的风险动我。"
待众人离开后，林薇薇温柔地与腹中胎儿说着话，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冷笑：
"林晓晓，没想到吧，最后赢家还是我。
等我的孩子出生，我要让你的所有研究成果都冠上我的名字，让你永远被遗忘！陆沉惦记着你又怎么样？呵，等我儿子接手陆氏，他早晚要被踢出局。到时候我才是陆氏真正的掌权者，而你，永远都被我踩在脚下！"
我静静聆听着林薇薇的狂言。
她周身健康早已恶化却不自知，而她口中那个完美的胎儿，其实早在喝下胎儿药剂时就已停止发育。
被困在医疗舱的这段日子里，我的意识早已不会因陆沉和林薇薇的所作所为而起波澜。
只待她的生命终结，我便能获得解脱。
终于到了预产期。
林薇薇在产房里哀嚎了三天三夜，整栋医疗中心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催产针打了一剂又一剂，她却始终无法顺利分娩。若是普通产妇早已性命不保，但林薇薇注射过基因药剂，只能在痛苦中煎熬。
董事会成员和集团元老们都守在医院走廊，接二连三地收到坏消息。先是陆氏总部大楼突然坍塌，随后是集团最重要的实验基地发生连环爆炸，核心资产接连受损。
陆沉在林薇薇惊恐的注视下，拿着手术刀走近。
"陆沉！你要做什么？我怀的可是完美基因的继承人！"
陆沉死死攥着手术刀，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着猎物。
"董事会已经全票通过，对你进行剖腹产手术。"
他脸上浮现大仇得报的快意。
"我早就说过，只要孩子能活，你的死活无关紧要。"
在林薇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陆沉手起刀落。
刹那间，医疗中心的电力系统突然恢复正常，所有监控屏幕同时亮起。众人脸上都露出狂喜，连陆沉眼中也重新燃起希望。
他终于能对董事会有个交代。
终于能去陪伴晓晓了。
但这希望转瞬即逝。
产房里没有传来婴儿的啼哭，陆沉取出的是一具死胎。胎儿已经死亡四个多月，在羊水中浸泡得面目全非。
"不！不可能！我注射了基因优化剂！我还用了林晓晓的骨髓样本！我完全按照吴哲的方案做了！我的孩子应该是天之骄子！我应该是陆氏的女主人！没有人能取代我！"
在林薇薇的尖叫声中，整栋大楼突然剧烈摇晃，医疗设备纷纷坠落。
死胎从手中滑落，陆沉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他瘦削的肩膀不停颤抖，笑声最终变成了痛哭流涕，整个人弯下腰剧烈干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哈哈哈......陆氏真的要完了！我是千古罪人！"
而晓晓，也永远无法苏醒了。
陆沉从未如此悔恨，恨不得亲手杀死过去的自己。
大笑过后，他直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
在林薇薇惊恐万状的目光中，陆沉一刀刺入她外露的脏器上，在她凄厉的惨叫声中，缓缓勾起唇角。
陆氏集团遍布全球的分公司接连爆发危机，股价彻底崩盘。
陆沉对此充耳不闻。
他整日守在我的医疗舱前，不间断地折磨着林薇薇。
当吴哲被保镖押解到实验室时，林薇薇已经成了一具仅存微弱呼吸的残躯。
这些日子她多次濒临死亡，但因为注射过基因药剂和死胎的诡异反应，始终吊着一口气，日夜承受着无尽折磨。
林薇薇艰难地转动眼球，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吴哲，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问："为...什么..."
她不愿相信所有希望都是假的。
但吴哲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基因优化剂确实存在，但用林博士骨髓样本做药引根本是骗局。要怪就怪你太愚蠢，我说什么你都信。
林博士腹中的胎儿才承载着陆氏最后的希望，汇聚了她全部的心血。你用了那孩子的骨髓，居然还妄想活命？不过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想除掉林博士还真没那么容易。"
10
凄厉的哀嚎从林薇薇喉咙深处迸发。
她终于感到了刻骨的悔恨。
早知一切都是谎言，她何必去害林晓晓！
若不是被贪念蒙蔽双眼，她现在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林家大小姐。
太迟了。
她真的悔之莫及。
我漠然看着林薇薇的生命监测仪归零，没有理会她最后的结局。
转而将视线投向吴哲。
我不明白自己何时与他结怨，让他不惜一切要置我于死地。
出乎意料的是，吴哲突然对着我的医疗舱深深鞠了三躬。
下一秒，陆沉惊喜地呼喊："晓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
他痴痴地望着我，泪水夺眶而出。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意识竟凝聚成了全息投影。
没有理会情绪失控的陆沉，我注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学者。
"为什么？"
吴哲面对我的出现毫无惧色，反而又深深鞠了三躬。
"刚才的三鞠躬，是替整个科研界感谢您这些年的突破性贡献。"
"现在的三鞠躬，是替我个人的。当年实验室事故，是您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您是我的恩师。但是林博士，对不起，您必须死。"
我更加困惑，隐约感觉到意识觉醒的关键就在他身上。
吴哲直起身，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因为科学界根本不需要什么天才！医疗危机，就该靠全人类共同努力！基因缺陷，就该靠正常科研进程突破！医疗难题，就该靠集体智慧攻克！而不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所谓的天才身上......"
一口鲜血突然从他口中涌出。
陆沉的手术刀刺穿了他的后背。
"胡说八道！你竟敢伤害晓晓！晓晓为科研付出一切，是你们这些庸才嫉妒她的才华！"
吴哲强忍剧痛，艰难地继续：
"人类...追求再生...不能依赖...依赖就会失去理智......"
又一声闷响。
手术刀拔出又刺入。
吴哲瘫倒在地。
他听着实验室外传来的警报声，苍白的脸上露出解脱的微笑。
他用尽最后力气嘶喊："请林博士安息！"
鲜血喷溅。
这位曾经的天才学者，永远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鲜血溅在我的全息影像上，我不由怔住。
就在这一瞬，实验室突然被耀眼的蓝光笼罩。
"你明白了吗？"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询问。
我眼前浮现吴哲临终时释然的微笑，听着实验室外传来"推翻陆氏，杀人偿命"的抗议声。
直到现在。
我终于明白，我意识滞留不是因为对陆沉还有眷恋，也不是因为对林薇薇的怨恨，而是对科研界未来发展的担忧。
我对突破医疗进步执念太深，却从未想过，人类是否真的需要某个"天才"来引领他们。
我微微颔首。
为爱情牺牲的，我后悔；为医疗进步付出的，我无悔。
想起林薇薇虽然停掉了我的追悼会，却仍有年轻研究员在私下为我祈福。
即使林薇薇开除了一个又一个我的支持者，但我的公益组织越来越多人加入。
即使千百年后，我的研究成果仍在造福人类。
"是我忘了询问医疗界真正需要什么。我的存在反而会阻碍发展。"
我的意识逐渐觉醒
有空灵的电子音从远方传来，量子通道在我面前缓缓开启。
我的意识不由自主地向着那片蔚蓝的光晕飘去。
手腕突然被紧紧握住。
陆沉拽住我的手臂，眼中交织着恐慌与执念。
"晓晓，你要去哪里？你是我的爱人，是陆氏的首席博士！"
我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
陆沉放柔了语气。
他向我伸出颤抖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付出了代价，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再也不会怀疑你，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
在我的冷漠注视下，陆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前所未有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心脏。
他预感到，这次放手就是永别。
他猛地将我拉向怀中，想要吻我，却被无形的能量场震开。
整个人重重摔在控制台上，咳出一口鲜血。
却仍固执地向我伸手。
声音嘶哑哽咽，每个字都浸透着绝望：
"晓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承受不住。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是说过要和我共同经营实验室吗？我们可以培养更多研究员，把陆氏打造成世界顶尖的科研中心...等一切稳定了，我们就环游世界，去看你一直想看的极光..."
陆沉描绘着曾经让我心动的未来，却绝望地发现我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的心像是被生生挖空，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见我微微俯身，陆沉眼中骤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他嘴唇颤抖，声音里满是悔恨与哀求：
"我知道错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如果你要走，我宁愿现在就死。为了我，别走好吗？"
我轻叹一声，淡淡道："我确实还不能走，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清。"
就在这时，助理惊慌失措地冲进实验室。
拽住陆沉的衣袖大喊："陆总，快走吧！收购团队和抗议人群已经进入大楼了！"
11
陆沉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他指着我，整个人容光焕发：
"有晓晓在这里，陆氏就能起死回生，区区收购抗议算什么！"
他挣扎着站起，紧握住我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郑重起誓：
"晓晓，我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辜负你。不然——"
剩下的话永远卡在了喉咙里。
我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双眼。
平静地开口："这双角膜，该物归原主了。"
陆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受伤的野兽。
他痛苦地捂住双眼，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翻滚。
"晓晓...别这样...我好痛...求你救救我......"
这样的哀求，在过去数年里我听过太多太多次。
每一次我都会心软妥协。
不是冒险进行自体实验为他研药，就是移植自己的健康组织给他。
但如今，他的痛苦再也无法在我心中激起半分涟漪。
我注视着他蜷缩的身影，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左腿的半月板，三分之一的肝脏......"
每报出一个部位，陆沉身上就有一处开始剧烈抽搐。
那些曾经由我替他承受的伤痛，此刻正逐一回到他的身上。
待到他的身体布满狰狞的伤口，再无一处完好时，我终于停下了。
察觉到我的靠近，陆沉在剧痛中艰难哀求："晓晓...救救我...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啊..."
时至今日，他仍把我当作当年那个会为他一句告白就奋不顾身的傻瓜。
我轻声说道："陆沉，你离不开的不是我，而是我能为你创造的商业价值。从头到尾，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当你把我送进实验室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情分已尽了。"
陆沉还想辩解，却被锁住了声音。
我倾听着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淡淡一笑。
"这些年来我赠予你的一切，刚才都已收回。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样——你的陆氏集团。"
在陆沉发出撕心裂肺的"不"字时。
我平静宣告："从这一刻起，世上再没有陆氏集团。"
冥冥中，陆氏最核心的技术，彻底失效。
在我意识升维的瞬间，收购团队也成功接管了陆氏集团。
"打倒陆氏集团！"
"杀人就该偿命！"
原来在等待林薇薇分娩的这两个月里，陆氏旗下所有子公司都已陷入瘫痪，但管理层无人出面解决。
他们都指望着所谓的"基因优化继承人"来重振股价，认为普通员工和消费者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现在，这些高管的豪宅都被维权团队包围，一个接一个地接受法律审判。
而陆沉这个本该在创业失败时就退出商界的继承人，终究回到了他最初的命运轨迹。
在经历了数月的破产清算后，他最终流落街头。
弥留之际，他仍在喃喃自语："我是商业帝王...有晓晓的相助...我的公司不会垮..."
他的生命体征逐渐消失。
陆沉苍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沙哑而破碎的低语：
"晓晓。"
回想起最初，阳光下的校园。
他笑着将一枚狗尾草戒指戴在我手上。
"会后悔吗？"
他忽然问道。
"选择和我一起创业，就要放弃你的科研理想了，过贫穷日子。"
林晓晓微笑望向他，回握住他的手。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理想。"
可后来，为什么是她先离开了呢？
陆沉在意识彻底消散前，终于想起了林晓晓当年说的最后一句话。
"只要你还相信我们的理想，我就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原来最先背弃理想的，是他自己。
（故事 完）
来源：木子微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