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张丽丽说话是件很愉快的事,因为张丽丽是个有心思,心思却又很大的女人,历尽沧桑成熟了许多,尤其是她逐渐地关起她那两扇放荡的大门后,更有了几分稳重。而王水德同样知道,张丽丽和丈夫杨俊力的感情,似乎出了点小小的波折,这是田无法和贾文娟来看望自己时,贾文娟没短道长说
和张丽丽说话是件很愉快的事,因为张丽丽是个有心思,心思却又很大的女人,历尽沧桑成熟了许多,尤其是她逐渐地关起她那两扇放荡的大门后,更有了几分稳重。而王水德同样知道,张丽丽和丈夫杨俊力的感情,似乎出了点小小的波折,这是田无法和贾文娟来看望自己时,贾文娟没短道长说出来的小笑话。
“俊力,还没有上班?”王水德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上班了。甘雪莲私下里和他约法三章,再出现那种恶心人的事,就让他滚蛋。他啊,没法说,没法说,多大点事嘛,哪里找不了,非动人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闺女干啥?”张丽丽说着,说着,自己的脸倒红了起来,如同自己犯了错误一般。
“这或许就是人的本性吧。尤其是我们这种仕途不顺的男人,总想尝试一下各种不可能,也正如圣经里写的大卫王的儿子暗嫩奸淫了他的妹子他玛之后的那一段话:‘随后,暗嫩极其恨她,那恨她的心,比先前爱她的更甚。’恐怕这个爱与恨,是用感情、肉欲等解释不清的。当然,我相信你会宽容他的,但此时你的内心里,已经没有了爱,他对你,也一个样儿,一个样儿……”王水德说着,说着,竟然潸然落下泪来。
“哥,惹你伤心了,不说他,不说他了。他啊,也就是那个样子了,扶不上墙的泥巴。三家田村出事之前,我见过甘雪莲,当时,田无青被你们扶到无梁镇的实职岗位上去了,田无法一个人兼任不起老城三街村的联合村长来,当时,甘雪莲碍于我们这种关系,就想让他兼任一下问题并不太大的南街村村长,可征求机关同志及各村村长意见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的。可见,这家伙,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混人的本事,都他娘的说不上嘴。嘿,我看,能把他扶到副科实职上,已经对得起他了。哥,咱以后少说他的事,少说他的事。”张丽丽絮叨着自己的男人杨俊力,王水德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完蛋了,和自己一有些样,也有很多不一样。自己的老婆兰子,最不想做的事,便是担惊受怕,而自己所干的事,又有哪一样不让人担惊受怕呢?无论是当初被烝宋冯追杀,还是现在为了整个田城,走上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关键是这样的男人,未必会认清自己的真面目,他或者想,自己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坐着,就有什么样的能力,他不会死心的。而甘雪莲是不可能为他提供再次提拔的机会的,她内心里讨厌这种用强的男人,因为吕春对她的伤害太大了。”王水德坐在那里,如同是在和张丽丽说话,又好象是自言自语:“她贪婪地逼迫着吕春向她的项目投资,而吕春自然知道,他在甘雪莲身上的任何投资,都是血本无归了,但他不得不继续投资下去,因为,甘雪莲手里,有他太多的把柄,而侯三如又是落子岭宾馆的直接管理者。如果我猜不错的话,一旦田知县开口,侯三如会像丁俊平、周振杰当初对待王五营那样,向吕春开刀的。仅仅一个偷税漏税,就够他老小子喝一大壶的了。丽丽,偷税漏税一个亿以上,能判多少年啊?”
张丽丽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无期徒刑,是没跑的。”
王水德笑了起来,说:“或许,吕春要比王五营聪明得多,他宁肯把落子岭宾馆给甘雪莲、侯三如夫妇,也不会去把牢底坐穿的。”
张丽丽苦笑一声,说:“这,或许是我们这种从底层走上来官员共同悲哀一面,因为我们当官,就是奔着升官发财而来的,而且是越来越贪,因为我们此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更没有享受过真正有钱人的奢侈生活,然而,这种贪婪,早晚会换来惩罚的。我上中专时有一个同学,人家已经是‘官三代’了,爷爷原本是巡抚衙门的高级干部,父亲是个金行家,出任中州农业金行的行长多年,我这位同学对钱似乎没有概念,不是因为他把钱看淡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作过难。人家步入仕途之后,不会因为升迁、也不会因为金钱而烦恼的。或许,这就是时下人们所说的,我们败在了起跑线上吧。”张丽丽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反问王水德一句:“哥,为什么你的家人,要把你放到一个缺钱的地步呢,他们手中又不是没有钱?”
王水德苦笑一声,说:“因为,他们是商人,精明的商人,是不会教给子女如何守家的,全部是如何发家,哪怕是一败涂地之后的东山再起。”
来源:一哥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