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这钱我真不能要。"思雅推着那张五万块的银行卡。

陈慧敏笑着把卡往女儿手里塞："傻孩子，妈一个人花不了这么多，你们年轻人压力大。"

思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最终收下了卡。

"那我先替妈妈保管着。"

夜深了，陈慧敏起夜路过女儿房间，里面传来窃窃私语声。

她停下脚步，贴近房门...

01

陈慧敏从纺织厂的人事科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五万块。整整五万块。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拿过这么多钱。卡片在手心里有点发烫。

"妈。"

思雅出现在厂门口。

"思雅？你怎么来了？"

"听说今天发退休金，我来接你。"

母女俩并肩走着。思雅偷偷瞄了一眼母亲手里的银行卡。

"妈，多少钱？"

"五万。"

思雅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真不少。"

陈慧敏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到了家门口，思雅停下脚步。

"妈，俊华和我商量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一个人住太孤单了。要不搬到我们那里住？"

陈慧敏愣了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妈。"

思雅拉着母亲的手。

"而且俊华也同意了。他说家里有个长辈热闹些。"

陈慧敏心里暖暖的。

"那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明天我就来帮你收拾东西。"

思雅说得很坚决。

当天晚上，陈慧敏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着女儿的话。

想着那五万块钱。

第二天一早，思雅果然来了。

还带了俊华。

"妈，这些衣服还要吗？"

"要的要的。"

俊华在一旁帮忙装箱子。

"妈，您的存折呢？一起带着吧。"

思雅问得很自然。

"在抽屉里。"

陈慧敏指了指梳妆台。

思雅走过去，翻出存折和银行卡。

"妈，这些重要东西我来保管。"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行。"

"你年纪大了，万一丢了怎么办？"

思雅坚持要拿。

陈慧敏想想也有道理。

"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妈。"

搬家用了一整天。

陈慧敏的东西不多。两箱衣服，一些日用品。

到了思雅家，已经是傍晚。

"妈，您先休息。我去买菜做饭。"

思雅很贴心。

俊华也忙前忙后。

"妈，您看这个房间怎么样？"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很好很好。"

陈慧敏很满意。

晚饭做得很丰盛。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鲈鱼。

都是陈慧敏爱吃的菜。

"妈，您多吃点。"

思雅夹菜给母亲。

俊华也很殷勤。

"妈，这鱼不错，您尝尝。"

一家人其乐融融。

陈慧敏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饭后，思雅洗碗。

俊华陪着陈慧敏看电视。

"妈，您喜欢看什么节目？"

"什么都行。你们看什么我看什么。"

陈慧敏很随和。

九点多，思雅从厨房出来。

"妈，我有话跟您说。"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

"什么事？"

"就是那五万块钱的事。"

思雅有点不好意思。

"我和俊华最近压力比较大。房贷、车贷加起来每个月要还一万多。"

陈慧敏心疼女儿。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

"我们不想让您担心。"

思雅眼圈有点红。

"妈，您那五万块钱，能不能先给我们用用？"

"当然可以。"

陈慧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妈，您真好。"

思雅抱着母亲。

俊华也过来了。

"妈，谢谢您。"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陈慧敏摆摆手。

"不过妈，这钱我们不能白用。"

思雅说道。

"怎么叫白用？你是我女儿。"

"不行。我们每个月给您一千块生活费。"

"真不用。"

"必须的。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思雅很坚持。

当晚，陈慧敏睡得很踏实。

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

02

第二天早上，陈慧敏六点就醒了。

这是多年的习惯。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

不想吵醒女儿女婿。

走到客厅，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银行卡。

是昨晚思雅给她的。

"妈，您的钱我们已经转到我们账户了。这张卡留给您平时用。里面有两千块。"

陈慧敏拿起卡片看了看。

心里暖暖的。

女儿想得真周到。

她去厨房准备做早饭。

米还没下锅，思雅就起来了。

"妈，您这么早？"

"习惯了。"

"您别忙了，我来做。"

思雅接过陈慧敏手里的锅铲。

"您坐着休息就行。"

陈慧敏不好意思闲着。

"那我帮您洗菜。"

"真不用。您是客人。"

"什么客人，我是你妈。"

母女俩在厨房里忙活。

俊华也起床了。

"妈，您起得真早。"

"老习惯了。"

早饭很简单。稀饭、咸菜、鸡蛋。

俊华吃得很香。

"妈做的稀饭就是香。"

"是思雅做的。"

陈慧敏连忙纠正。

"反正都一样。"

俊华笑着说。

思雅脸红了。

"你少贫嘴。快吃完去上班。"

俊华上班走了。

思雅也要去公司。

"妈，您在家无聊吗？"

"不无聊。我收拾收拾房间。"

"您别累着。"

"不累。"

思雅走后，陈慧敏开始收拾房子。

擦桌子、拖地、洗衣服。

忙到中午才停下。

看了看冰箱，里面食材不多。

她决定去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

陈慧敏买了排骨、青菜、豆腐。

准备给女儿女婿做顿好的。

回到家，她开始忙活午饭。

排骨汤、麻婆豆腐、炒青菜。

忙了一个多小时。

思雅中午不回来吃饭。

陈慧敏一个人吃有点孤单。

但想到晚上一家人团聚，心里就高兴。

下午，陈慧敏没事做。

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着连续剧。

她看得很认真。

五点多，思雅回来了。

"妈，您一天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陈慧敏站起身。

"我去做晚饭。"

"我来做吧。您休息。"

"不用，我来。"

陈慧敏坚持要做。

"那我帮您。"

母女俩又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俊华六点半到家。

看见满桌子的菜，很惊喜。

"哇，这么丰盛。"

"妈做的。"

思雅说道。

"妈手艺真好。"

俊华夸奖道。

陈慧敏很开心。

"你们爱吃就好。"

吃饭的时候，思雅提起白天的事。

"妈，我今天路过商场，看见有个沙发挺好的。"

"沙发怎么了？"

"我们家这个有点旧了。想换个新的。"

陈慧敏看看客厅的沙发。

确实有点旧。

"换就换吧。"

"就是有点贵。要一万多。"

思雅有点为难。

"用我的钱买。"

陈慧敏毫不犹豫。

"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我住在这里，当然要出钱。"

"妈..."

思雅眼圈又红了。

"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陈慧敏拍板决定。

俊华在一旁笑着。

"妈真疼思雅。"

"她是我女儿。"

陈慧敏理所当然地说。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商场。

沙发确实不错。

真皮的，很舒服。

"就要这个。"

陈慧敏很爽快。

刷卡的时候，她用的是思雅给她的那张卡。

"妈，这张卡里的钱不够。"

思雅提醒道。

"那就用你们的钱先垫着。"

"好的。"

俊华拿出卡刷了钱。

沙发当天下午就送到了。

新沙发放在客厅里，整个房间都亮了。

"妈，您坐坐看。"

思雅拉着母亲坐下。

"真舒服。"

陈慧敏很满意。

"妈，还有电视也该换了。"

俊华指着电视机。

"这台用了五六年了。"

陈慧敏看看电视。

屏幕确实有点小。

"那就一起换了。"

她又是毫不犹豫。

电视选了半天，最后买了个55寸的。

花了八千多。

加上沙发，一天就花了快两万。

但陈慧敏心里高兴。

觉得钱花得值。

回到家，俊华忙着安装电视。

思雅在厨房做饭。

陈慧敏坐在新沙发上看着忙碌的女儿女婿。

心里满足极了。

03

一个月过去了。

陈慧敏在女儿家住得很习惯。

每天早起做早饭。

然后买菜、收拾房间。

下午看看电视，等女儿女婿回家。

生活很有规律。

但她开始感觉到一些变化。

思雅做饭的次数越来越少。

基本上都是陈慧敏在做。

"妈，您做饭比我好吃。"

思雅总是这样说。

陈慧敏也没多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俊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以前六点半准时到家。

现在经常七八点才回来。

"公司最近忙。"

俊华解释道。

"加班太辛苦了。"

陈慧敏心疼女婿。

"没办法，想多赚点钱。"

俊华苦笑着说。

但陈慧敏发现，俊华身上经常有烟味。

不是普通的烟味。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

男人工作压力大，偶尔放松一下也正常。

思雅也有了变化。

以前总是笑嘻嘻的。

现在经常皱着眉头。

"思雅，你怎么了？"

陈慧敏关心地问。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思雅敷衍地回答。

有一天，陈慧敏买菜回来。

听见思雅在打电话。

"...真的很烦...每天都要照顾...我也没办法..."

声音很小，但陈慧敏还是听见了。

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转念一想，也许女儿说的是别的事。

不一定是在说她。

晚饭的时候，思雅提起了钱的事。

"妈，咱们家这个月花销有点大。"

"花了多少？"

"光买菜就花了一千多。"

思雅拿出一个小本子。

上面记着每天的开销。

陈慧敏看了看。

确实不少。

"都是我吃得多。"

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的妈。是菜价涨了。"

思雅连忙解释。

"以前一斤排骨十几块，现在要二十多。"

陈慧敏点点头。

"那以后我少买点肉。"

"不用少买。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

思雅看看俊华。

俊华接话道："妈，我们想让您每个月多出点生活费。"

"出多少？"

"两千。"

陈慧敏愣了一下。

之前说好的是一千。

现在要涨到两千。

"会不会太多了？"

"妈，您算算。每个月水电费三百，买菜一千五，还有其他杂费。两千不算多。"

思雅给母亲算账。

陈慧敏想想也对。

"那就两千。"

她同意了。

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前她一个人住的时候。

每个月花销也就六七百。

现在住在女儿家，反而要花两千。

这账怎么算都不对。

但她没有深究。

毕竟是一家人。

算得太清楚没意思。

又过了几天。

陈慧敏发现思雅买菜的时候。

总是买最贵的。

牛排、龙虾、进口水果。

"思雅，买这么贵的干什么？"

"妈，您辛苦了一辈子，该享受享受了。"

思雅说得很理直气壮。

陈慧敏无话可说。

但她心里明白。

这些东西主要是思雅和俊华吃。

她一个老太太，吃不了几口。

看电视的时候也有问题。

以前她爱看戏曲节目。

现在思雅总是要换台。

"妈，看这个综艺节目吧。很有意思的。"

陈慧敏不好意思争。

只能迁就女儿。

但那些综艺节目她真的看不懂。

年轻人的幽默她不懂。

只能干坐着。

有时候她的老朋友来串门。

思雅总是很不耐烦。

"妈，王阿姨又来了。"

语气里带着不满。

"她就是来坐坐。"

陈慧敏为朋友辩解。

"可是她每次来都要呆很久。"

思雅皱着眉头说。

"而且声音很大，影响我们休息。"

陈慧敏很尴尬。

只能跟朋友说以后少来。

王阿姨很不理解。

"你女儿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挺欢迎我的吗？"

陈慧敏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含糊其辞。

朋友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突然觉得很孤单。

比一个人住的时候还孤单。

04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思雅和俊华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

以前吃饭的时候，会主动给她夹菜。

现在各吃各的。

偶尔说几句话，也是应付了事。

陈慧敏试图找话题。

"思雅，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

"还行。"

简单的两个字，然后就没有下文。

俊华更是如此。

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说是要工作。

但陈慧敏偶尔路过，听见里面在打游戏。

她不好意思拆穿。

只是心里有点失落。

第二天早上，思雅的态度更冷淡了。

"妈，您起得太早了。"

"怎么了？"

"楼下邻居投诉了。说您每天六点就开始在厨房里弄东西，影响他们休息。"

陈慧敏很惊讶。

"我动静很小的。"

"可是楼下还是听见了。"

思雅不耐烦地说。

"以后您能不能晚点起？"

陈慧敏只能点头答应。

但她心里很委屈。

自己已经很小心了。

怎么还是被嫌弃？

从那天开始，她每天要到七点才敢起床。

但这样一来，早饭就来不及做了。

思雅就开始抱怨。

"妈，怎么没有早饭？"

"时间来不及。"

"那您昨晚怎么不准备？"

思雅的语气很不好。

陈慧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是因为被嫌起得太早？

那样显得她在告状。

只能说："以后我注意。"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看电视声音大了，被说影响邻居。

朋友来访，被说不方便。

甚至连咳嗽都被嫌吵。

陈慧敏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像个外人。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生怕哪里做错了什么。

但越是小心，越是出错。

思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俊华也对她爱理不理。

陈慧敏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但是钱已经给了女儿。

她也不好意思要回来。

只能忍着。

心里安慰自己。

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许女儿女婿只是工作压力大。

脾气不好是暂时的。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

情况并没有好转。

反而越来越糟。

有一天，她正在厨房洗碗。

听见思雅在客厅打电话。

"...受不了了...每天都在眼前晃..."

"...想想办法吧..."

"...不能直接说..."

陈慧敏的手停了下来。

心脏砰砰直跳。

她们在说什么？

想什么办法？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深夜两点。

陈慧敏被尿意憋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

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走到门口，听见思雅房间里有说话声。

这么晚了，她们还没睡？

陈慧敏好奇地靠近房门。

想听听女儿女婿在聊什么。

脚步声很轻很轻。

她贴近门边。

就在这时，思雅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反正老太婆的5万块已经骗到手了，现在就是想办法把这个累赘尽快打发走..."

陈慧敏瞬间愣住了。

陈慧敏站在门外，腿有点发软。

她扶着墙壁，努力让自己站稳。

房间里，俊华的声音响起。

"是啊，她在这里太碍事了。我们连亲热都不方便。"

"就是。而且她那些老年人的习惯我真受不了。"

思雅的声音里满是厌恶。

"六点就起床，弄得叮叮当当的。看电视还要看那些破戏。"

"还有她那些老朋友，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俊华附和道。

"要不我们找个理由让她搬回去？"

"直接说不太好吧？万一她要回钱怎么办？"

思雅有些担心。

"那五万块我们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买沙发、买电视，还有这两个月的开销。"

"那就想个办法让她主动离开。"

俊华建议道。

"怎么让她主动离开？"

"对她冷淡点呗。让她自己觉得不受欢迎。"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不会。我们可以慢慢来。"

俊华的语气很轻松。

"比如说她影响邻居休息啊，朋友来了不方便啊这些。"

"对对对。让她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

思雅兴奋起来。

"这样她就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陈慧敏听到这里，身体开始发抖。

原来这些天的种种刁难。

都是他们故意的。

"不过要演得像一点。"

思雅提醒道。

"别让她看出破绽。"

"放心吧。我们已经演了这么久了。"

俊华得意地笑了。

"她还不是乖乖把钱交出来了？"

"就是。还说什么贴补家用。"

思雅也笑了。

"她要是知道我们拿她的钱买了这么多东西，估计要气死。"

"她一个老太太，能知道什么？"

俊华不屑地说。

"只要我们不说，她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陈慧敏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转身回到房间。

关上门，坐在床边。

整个人都在发抖。

女儿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

"老太婆"、"累赘"、"骗到手"。

这些词汇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只是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窗外。

天已经开始亮了。

05

第二天早上，陈慧敏没有早起。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思雅敲门。

"妈，起床了。"

"来了。"

陈慧敏勉强应了一声。

洗漱完，她走到客厅。

思雅正在看手机。

"妈，今天您不做早饭吗？"

语气里带着不满。

"我不太舒服。"

陈慧敏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算了。我们在外面买点吃的。"

思雅显然不想自己动手。

俊华从房间里出来。

看见陈慧敏，打了个哈欠。

"妈，早。"

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陈慧敏看着女儿女婿。

昨晚的对话历历在目。

但他们表面上还是装得很自然。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种虚假让陈慧敏觉得恶心。

早饭时间，三个人各吃各的。

陈慧敏一口都咽不下去。

"妈，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思雅假惺惺地关心。

"没事。"

陈慧敏简短地回答。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思雅和俊华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他们上班走了以后。

陈慧敏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开始仔细回想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

思雅的每一句话。

俊华的每一个眼神。

现在重新审视，都有了新的含义。

那些关心，都是假的。

那些体贴，都是演的。

目的只有一个。

骗取她的退休金。

而且还要把她赶走。

陈慧敏想通了这一切。

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既然他们要演戏。

那她就陪他们演到底。

看看他们还能演多久。

中午，思雅回来吃午饭。

"妈，您一上午都在干什么？"

"看电视。"

陈慧敏的回答很平淡。

"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思雅试探性地问。

"没有啊。"

陈慧敏面无表情。

"那就好。"

思雅有些摸不着头脑。

吃饭的时候，陈慧敏观察着女儿。

发现思雅吃饭的时候会偷偷看她。

眼神里有种警惕。

好像在观察她的反应。

陈慧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常地吃饭。

偶尔还会主动说话。

"思雅，今天公司忙吗？"

"还行。"

思雅松了口气。

看起来母亲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下午，陈慧敏出去买菜。

在菜市场遇到了老朋友王阿姨。

"慧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王阿姨关心地问。

"没什么。"

陈慧敏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在女儿家住得不习惯？"

王阿姨很敏锐。

"我早就跟你说过，老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空间。"

陈慧敏没有回答。

只是买了菜就走了。

回到家，她开始做晚饭。

手里切着菜，心里想着事情。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办。

钱已经给了。

要回来肯定很难。

但她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

必须想个办法。

晚上，三个人照常吃饭。

气氛比以前更加沉闷。

思雅和俊华偶尔交换眼神。

陈慧敏都看在眼里。

"妈，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俊华突然开口。

"为什么这样问？"

"感觉您精神不太好。"

"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陈慧敏淡淡地说。

"要不您回老房子住几天？换换环境？"

思雅试探性地提议。

来了。

陈慧敏心里冷笑。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要回去？"

"就是觉得您可能住腻了。"

思雅解释道。

"而且老房子那边空气好一些。"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陈慧敏故意这样说。

思雅的脸色变了变。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

思雅不敢再说下去。

饭后，陈慧敏回到房间。

开始计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06

又过了几天。

思雅和俊华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他们不再掩饰对陈慧敏的厌烦。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冲。

做事越来越不客气。

有一天，陈慧敏正在看电视。

思雅直接拿起遥控器换台。

"妈，看点别的吧。"

"我正在看呢。"

"您天天看这些老古董，不烦吗？"

思雅毫不客气。

"这是我的爱好。"

"可是我们也要看电视啊。"

俊华也过来帮腔。

"不能总让您一个人占着。"

陈慧敏看着他们。

心里的愤怒在积聚。

但她还是忍住了。

"那你们看吧。"

她站起身，回到房间。

关上门，她开始收拾东西。

决定是时候摊牌了。

第二天早上，思雅和俊华刚准备出门。

陈慧敏叫住了他们。

"思雅，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妈。我要迟到了。"

思雅看看表，显得很不耐烦。

"关于那五万块钱的事。"

听到这句话，思雅和俊华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思雅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想要回来。"

陈慧敏平静地说。

"要回来？"

思雅愣住了。

"为什么？"

"我需要用钱。"

"妈，您说什么呢？那钱不是给我们贴补家用的吗？"

思雅急了。

"我改主意了。"

陈慧敏的态度很坚决。

"妈，您这样不合适吧？"

俊华也开口了。

"钱我们已经用了。"

"用在哪里了？"

"买沙发、买电视，还有日常开销。"

思雅快速地说。

"那就想办法还给我。"

"这..."

思雅和俊华对视了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慌乱。

"妈，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

思雅试图缓和气氛。

"我没有不满。"

陈慧敏摇摇头。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

"可是您突然这样说，我们确实没准备。"

俊华试图拖延时间。

"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这个...需要一段时间。"

"多长时间？"

陈慧敏追问道。

思雅和俊华都不说话了。

气氛变得很尴尬。

"一个星期。"

陈慧敏最终开口。

"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妈..."

"没什么可说的。"

陈慧敏打断了思雅。

"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钱。"

说完，她转身回到房间。

留下思雅和俊华面面相觑。

陈慧敏关上房门后。

立刻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思雅和俊华在客厅里小声争论。

"怎么办？她突然要钱。"

思雅的声音很焦急。

"我哪知道怎么办？"

俊华也很烦躁。

"钱都花光了，哪来的五万块给她？"

"你想想办法啊。"

"我能想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跟她好好说说？"

"说什么？说我们骗了她？"

"那怎么办？"

两个人争论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算了，先去上班。晚上再想办法。"

俊华说道。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他们走了。

陈慧敏这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这两个人已经开始慌了。

一整天，陈慧敏都在房间里。

没有出去买菜。

也没有做饭。

晚上，思雅和俊华回来了。

看见厨房里什么都没准备。

思雅敲响了陈慧敏的房门。

"妈，今天怎么没做饭？"

"我不舒服。"

陈慧敏在房间里回答。

"那我们出去吃吧。"

思雅转身对俊华说。

"又要花钱。"

俊华嘟囔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陈慧敏听见了。

他们在外面吃了饭才回来。

陈慧敏听见他们在客厅里说话。

"妈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谁知道呢。老人家脾气都古怪。"

"可是她要钱这事怎么办？"

"拖着呗。拖到她忘了。"

"万一她不忘呢？"

"不忘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去借钱给她。"

"也是。"

听到这里，陈慧敏冷笑了一声。

还想拖延。

看她明天怎么对付他们。

第二天，陈慧敏早早起床。

做了早饭。

思雅和俊华起来看见，都很惊讶。

"妈，您今天好些了？"

"好多了。"

陈慧敏笑着回答。

"那就好。"

思雅松了口气。

以为母亲忘了昨天的事。

吃早饭的时候，陈慧敏突然开口。

"思雅，钱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思雅正在喝粥，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妈，您还在想这事啊？"

"当然在想。"

陈慧敏理所当然地说。

"那是我的钱。"

"可是..."

"没有可是。"

陈慧敏打断了思雅。

"还有五天。"

俊华放下筷子。

"妈，您这样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我们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一家人更应该明算账。"

陈慧敏的话让俊华无言以对。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思雅和俊华匆匆吃完饭就走了。

陈慧敏看着他们慌张的背影。

心里很解气。

让你们演戏。

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07

接下来的几天。

陈慧敏每天都会提起钱的事。

每次提起，思雅和俊华的脸色就很难看。

他们试图转移话题。

但陈慧敏总是能绕回来。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对了，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妈，这菜做得真香。"

"是吗？那钱的事呢？"

思雅和俊华快被逼疯了。

"妈，您能不能别总提钱的事？"

思雅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不能提？"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可以骗钱？"

陈慧敏的话很直接。

思雅愣住了。

"您说什么？什么骗钱？"

"没什么。"

陈慧敏不再多说。

但这句话已经让思雅和俊华心惊胆战。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晚上，思雅和俊华在房间里密谋。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我们说话时她在睡觉。"

"那她怎么突然要钱？"

"可能就是单纯想要回钱。"

"可是她说什么骗钱..."

两个人越想越害怕。

第二天，他们对陈慧敏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

"妈，您想吃什么？我去买。"

"妈，您累不累？我来收拾。"

陈慧敏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

心里觉得好笑。

现在知道害怕了？

晚了。

到了第七天。

陈慧敏一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思雅和俊华起床看见，都心里发虚。

"妈，您起得真早。"

"今天是最后一天。"

陈慧敏开门见山。

"什么最后一天？"

思雅装糊涂。

"钱的事。"

"妈，关于这个..."

"不用解释。"

陈慧敏站起身。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妈..."

"要么还钱，要么我就去你们公司找你们。"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爆炸。

思雅和俊华的脸色瞬间变白。

"您别这样。"

思雅急忙说道。

"有话好好说。"

"那就还钱。"

陈慧敏的态度很坚决。

"我们真的没有。"

俊华苦着脸说。

"那我只能去公司了。"

陈慧敏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

思雅叫住了她。

"妈，您听我说..."

"我不听。"

陈慧敏头也不回。

"我只要钱。"

"好好好，我们想办法。"

思雅彻底慌了。

"您给我们一天时间。"

"不行。就现在。"

"可是现在银行还没开门。"

俊华看看时间。

"那就等银行开门。"

陈慧敏在沙发上坐下。

"我等着。"

思雅和俊华对视了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绝望。

九点，银行开门了。

俊华匆匆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回来。

手里拿着一沓钱。

"妈，钱拿来了。"

他把钱放在茶几上。

陈慧敏拿起来数了数。

正好五万。

"这钱哪来的？"

"找朋友借的。"

俊华的脸色很难看。

陈慧敏收起钱。

"很好。"

然后她回到房间。

开始收拾行李。

半个小时后，她拖着行李箱出来。

"妈，您这是干什么？"

思雅惊讶地问。

"搬走。"

"为什么要搬走？"

"因为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陈慧敏平静地说。

思雅和俊华瞬间石化。

"什么对话？"

"那天晚上，你们在房间里说的话。"

陈慧敏看着女儿。

"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思雅的脸色变得惨白。

"妈，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

陈慧敏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钱我拿回来了。咱们两清了。"

"妈..."

"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陈慧敏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思雅和俊华站在客厅里。

呆若木鸡。

陈慧敏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

房子虽然老旧，但很安静。

没有人嫌弃她起床早。

没有人嫌弃她看戏曲。

没有人嫌弃她的朋友来访。

王阿姨来看她。

"慧敏，你怎么又搬回来了？"

"住不习惯。"

陈慧敏简单地回答。

"我早说过，老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地方。"

王阿姨说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

陈慧敏点点头。

她确实明白了很多事情。

钱可以给女儿。

但尊严不能丢。

独立不能丢。

她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退休生活。

每天早起锻炼。

和老朋友聊天。

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

过得很充实。

思雅打过几次电话。

想要解释。

陈慧敏都没接。

她不需要解释。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有些伤害，说再多的话都无法弥补。

有些关系，一旦破裂就再也回不去了。

陈慧敏活得很明白。

也很坦然。

这就够了。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