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郑国强脸色铁青，目光扫过院内闻讯聚拢过来的几个村民，最后落在躺在临时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陈明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乡村寡妇情仇记》（7）
第七章 迷雾围村与绝地分娩
郑国强带来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在秀禾和王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转移？国强，情况到底有多严重？”王婶一把拉住郑国强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颤。
郑国强脸色铁青，目光扫过院内闻讯聚拢过来的几个村民，最后落在躺在临时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陈明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我们安插的线人拼死传出消息，‘老K’柯守业不仅没逃远，很可能就潜伏在月亮湾附近！他们损失了赵德柱这条臂膀，断了财路，现在狗急跳墙，目标很可能就是秀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郑国强压低了声音，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秀禾心上，“铁柱留下的东西，他们认定秀禾知道得更多。”
秀禾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那里，孩子似乎感应到母亲的恐惧，不安地躁动着。她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陈明。陈明紧闭双眼，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是因为腿伤疼痛，还是因为别的。
“陈大夫这是……”郑国强注意到陈明的伤。
“不小心踩了捕兽夹。”王婶叹了口气，“真是祸不单行。”
“后山？他去后山做什么？”郑国强的职业敏感让他立刻追问。
秀禾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陈大夫对后山悬崖长的‘血见愁’很感兴趣。而且，他的鞋底沾着那附近才有的花瓣。”她顿了顿，看向郑国强，“国强哥，铁柱留下的最后一张字条，我找到了。”
郑国强瞳孔骤缩。秀禾示意王婶挡住旁人视线，迅速从贴身衣物内衬里取出那张折叠得发软的纸条，递了过去。
郑国强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古今阁……柯守业……左耳下有疤！”他猛地抬头，眼神如电射向陈明，“陈医生，省城‘古今阁’，你应该不陌生吧？”
陈明缓缓睁开眼，对上郑国强的目光，那眼神里之前的温和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郑局长，好快的速度。我本来……只是想确认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此言一出，等于默认！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几个村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他们刚刚还感激不尽的新医生。
“你……你也是他们一伙的？！”王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明。
“不算一伙，只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上。”陈明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多说。
情况急转直下！老K的眼线竟然以这种方式堂而皇之地进入了村子，还差点取得了她们的信任！秀禾感到一阵后怕，若非铁柱在天之灵保佑，若非她多了一份心眼，后果不堪设想。
“来不及细究了！”郑国强当机立断，“老王，你带几个可靠的人，先把陈明看起来，注意别让他死了，他还有用！秀禾，王婶，你们立刻收拾必要的东西，我马上安排你们转移去县里安全屋！”
然而，就在此时，村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引擎声，紧接着是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以及村民惊慌的喊叫！
一个年轻联防队员连滚带爬地跑进院子，脸白得像纸：“郑、郑局！不好了！村口来了两辆没牌照的面包车，下来七八个拿着家伙的生面孔，把出村的路给堵了！李老栓想理论，被他们一棍子撂倒了！”
“什么？！”郑国强心头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对方这是要瓮中捉鳖！
“电话！快打电话求援！”王婶急忙喊道。
“没用了，”陈明虚弱地开口，带着一丝嘲讽，“进山前，信号就被屏蔽了。他们……计划很久了。”
村子瞬间被与世隔绝的恐慌笼罩。夏日的蝉鸣此刻显得格外聒噪和压抑，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不安的序曲。
郑国强迅速拔出手枪，检查弹药，眼神恢复了刑警队长的冷静和决断：“听着！所有青壮年，拿起能用的家伙，守住村口和各个路口！妇女老人孩子，都躲到祠堂地窖里去！老王，你带人把陈明押到卫生所里屋看管，秀禾，王婶，你们也进去！卫生所墙厚，只有一个门，易守难攻！”
郑国强快速布置着，俨然成了月亮湾的主心骨。村民们虽然害怕，但在生死存亡关头，也迅速组织起来。
秀禾和王婶被安置在卫生所唯一的内间，也就是之前王婶休息的地方。外面堂屋，两个村民拿着柴刀，看守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陈明。郑国强则在门口构筑简易工事，指挥防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隐隐能听到村口传来的对峙和叫骂声，但对方似乎并不急于强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在等天黑。”陈明忽然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
秀禾坐在床沿，双手紧紧护着肚子。阵痛，不知何时已经开始，一阵紧似一阵，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孩子等不及了，要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刻来到人世！
“王……王婶……”秀禾抓住王婶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我好像要生了……”
王婶脸色大变，连忙检查，果然发现秀禾羊水已破！“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外面强敌环伺，里面条件简陋，秀禾又是头胎！
“王婶……帮我……”秀禾咬着牙，汗水浸湿了鬓发，眼神却异常坚定，“就在这儿……生！”
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王婶迅速镇定下来，她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赤脚医生，接生过不少孩子。她指挥着外面的人烧热水，找干净的布，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集中进来。
郑国强得知情况，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隔着门板，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秀禾！坚持住！我郑国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那些杂碎碰你们母子一根汗毛！”
天色，就在这片混乱和紧张中，彻底暗了下来。村口的对峙升级成了零星的冲突，棍棒交击声和惨叫声不时传来。黑暗，成为了罪恶最好的掩护。
卫生所里，秀禾的呻吟声压抑而痛苦。王婶不停地鼓励她，用热水帮她擦拭。外面的看守紧张地盯着门口和窗户，听着越来越近的打斗声。
陈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他抬起头，对看守他的村民说：“兄弟，能给我口水喝吗？”
村民犹豫了一下，还是倒了碗水递过去。
陈明喝了一口，忽然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告诉郑局长，老K左耳下有道寸长的疤，特征很明显。他们这次来，不只是灭口，还要找一件铁柱可能藏起来的‘小东西’，据说是从文物上掰下来的关键部件，是账本之外能直接指证幕后大老板的证据……铁柱，他很聪明……”
村民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
“砰！”一声巨响，卫生所的木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满脸凶悍、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伙！守在门口的村民猝不及防，瞬间被放倒一个！
“找到那个寡妇！活的带不走，死的也行！”为首那大汉厉声吼道，目光瞬间锁定了内间！
千钧一发！
“砰！”又是一声枪响！郑国强从侧面掩体后闪出，一枪击中那大汉的手臂，砍刀“当啷”落地！
“守住门口！”郑国强一边开枪压制试图冲进来的其他歹徒，一边对屋内剩下那个看守喊道。
内间里，秀禾在王婶的帮助下，正经历着分娩最痛苦的时刻。外面的枪声、喊杀声、撞门声，与屋内她压抑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绝望而又充满生命力的画面。
“秀禾！用力！看到头了！用力啊！”王婶满头大汗，嘶哑着鼓励。
秀禾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意识都有些模糊。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铁柱，站在光里，对她温柔地笑着，朝她伸出手。
“铁柱……我们的孩子……”秀禾喃喃着，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她紧紧抓住床单，发出一声近乎嘶吼的用力！
与此同时，外面堂屋，被绑着的陈明不知何时挣脱了一部分绳索，趁着看守与冲进来的歹徒搏斗的间隙，猛地用头撞向那个想冲向内间的歹徒！
“啊！”歹徒吃痛，回手就是一刀捅进陈明腹部！
陈明闷哼一声，软软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大褂。
也就在这一刻——
“哇啊——哇啊——”一声清亮而有力的婴儿啼哭，如同破开黑暗的曙光，骤然从内间响起，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这哭声，代表着新生，代表着希望，代表着生命在最险恶环境下的不屈！
正准备拼死一搏的郑国强，听到这哭声，精神猛地一振！而冲进来的歹徒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弄得一怔。
就在这短暂的停滞间，村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急促而密集的警笛声！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撕裂了月亮湾沉重的夜幕！
援兵，终于到了！
危机解除，恶徒伏法，秀禾母子平安。陈明临终忏悔透露惊人秘密，铁柱以生命守护的“小东西”究竟藏于何处？幕后黑手“古今阁”浮出水面，郑雷霆出击。尘埃落定后，秀禾抱着新生孩儿，是选择离开伤心地，还是扎根月亮湾，开启新生？一切恩怨情仇，将在最终章迎来结局！《乡村寡妇情仇记》大结局，敬请期待！
来源：墨香四溢（谢绝连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