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首先,出访美国的李鸿章具体是哪一年哪月哪天出访的?他出访美国的契机是什么?他到了美国之后,所看到的那一系列的高楼大厦电梯汽车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撼?这是否可以算作是两种不同形态最直接的碰撞?从客观的角度上讲,满清贻害华夏日久,在清末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最终的丧权
副标题:清朝历史杂谈96-那场晚清官场与工业文明的幽默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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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您好,您可曾记得几十年前,您上中学的时候,那本不起眼的历史教科书,对于李鸿章在19世纪的尾声时期访美的经历一笔带过。当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但是,时间,最惧怕静下来心的比较。
时至今日,斑白的双鬓与不再灰白的人生经历,让人再次回望清末那段充满戏剧性的历史细节,重看李鸿章访美这件事。有几个问题,其实一直未能解答。
文忠公
首先,出访美国的李鸿章具体是哪一年哪月哪天出访的?他出访美国的契机是什么?他到了美国之后,所看到的那一系列的高楼大厦电梯汽车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撼?这是否可以算作是两种不同形态最直接的碰撞?从客观的角度上讲,满清贻害华夏日久,在清末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最终的丧权辱国与丢人现眼都在于满清的固执与守旧,阻碍文明的发展。那么,站在如今的世界观,再次回看李鸿章的黄马褂与工业文明之间碰撞出的火花,算是19世纪末期的一阵微风,难以吹过浩瀚的太平洋,却吹进了史书的字里行间。
既然都聊到此处了,就请给鄙人十分钟时间,咱们浅析李鸿章访美背后的故事。
1896年8月28日,对于当时73周岁又六个月的李鸿章来讲,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一艘名为“圣·路易斯”号的邮轮驶入纽约港。甲板上站着一位身穿黄马褂、头戴孔雀翎的老人,没错,就是前面提及的大清帝国前直隶总督李鸿章。
他此行名义上是参加沙皇加冕礼后顺访欧美,实则背负着为《马关条约》赔款“讨价还价”的使命,试图以商业利益诱使列强制衡日本。然而,当他的轿子踏上曼哈顿的柏油路时,一场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的荒诞喜剧正式开幕。
纽约的欢迎仪式堪称魔幻,毕竟,按照李鸿章当时实际的地位,这无疑是第一位相当于中国内阁总理大臣的官员到访北美这片土地。19响礼炮轰鸣中,四名美国水兵用红绒软轿抬着李鸿章下船,第六骑兵旅骑警开道护送,沿途50万纽约客争相围观这位“中国皇帝”。说来,有点尴尬,当时信息闭塞也是真不含糊,美国媒体之前并未弄清楚这位老人家的真实身份,误传其称号。自此始,一场魔幻的碰撞拉开帷幕。
然而,更让李鸿章瞠目结舌的,是曼哈顿的“钢铁丛林”。
当记者问及最震撼的见闻时,李鸿章直言:“20层或更高一些的摩天大楼……我在中国和欧洲从没见过这种高楼。” 他甚至担忧地追问:“这些楼看起来建得很牢固,能抗任何狂风吧?但中国不能建这么高的楼房,因台风会很快把它吹倒。” 这位洋务运动领袖对电梯尤为着迷,在华尔道夫酒店反复研究“铁箱子如何自动升降”,还调侃道:“若紫禁城装了这物件,太后早朝便不必爬台阶了。”
“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是的,李鸿章当时的心情,比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森林还要难以捉摸,或许,他已经开始怀疑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甚至怀疑起人生。
更幽默的对比发生在生活细节中。
美国记者对李鸿章携带的“天山雪水泡茶”“桂花皮蛋佐餐”大为震惊,而李鸿章面对西餐时偷偷让厨子用燕窝鱼翅开小灶。说到这里,您应该不会羡慕李鸿章,您可能会羡慕那位厨子,李鸿章睁眼看世界企图改变国运,谁又知道那厨子看到这一切后,又改变了什么呢?
在华盛顿的街头,李鸿章看到市民骑自行车,他收赠一辆却不知如何骑行,最终由赠礼者现场示范。当然,鄙人深刻怀疑当时厨子或者随从记下了这一幕,不到一百年的时间,中国便成为世界第一自行车保有量与使用量的国度。请注意,不要笑出声。
对了,还有一幕十分滑稽,据当地媒体记载,李鸿章因在图书馆门前随地吐痰被罚款,他十分生气,并且愤懑抱怨:“在老夫府上,痰盂都是镶金的!”有一说一,这种事情,咱们这里应该不太会记录。
闪烁的双眸,是否能带走所有哀愁?
以上的这些场景活像一部穿越剧,谁敢想象,这一幕幕都发生在19世纪的末期。当黄马褂的华丽刺绣反射着电梯的金属光泽,当朝贡体系的思维撞上专利局的统计数据,两种文明的代差在李鸿章皱起的眉间暴露无遗。
李鸿章访美时,清廷内部正深陷“洋务派”与“守旧派”的拉锯战。说来也搞笑,这都1896年,洋务运动都搞了几十年了,还在拉锯。让人啼笑皆非的剧情还在义无反顾地上演。
守旧派视西方科技为“奇技淫巧”,甚至将电报线称作“吸魂索”。而李鸿章在纽约却公开宣言:“我们必须保护国家主权,但所有资本,无论是美国的还是欧洲的,都可以自由来华投资。” 这种矛盾恰似他的行头,他身穿象征传统礼制的黄马褂,却坐着象征工业革命的邮轮横渡太平洋。
更讽刺的是,当李鸿章在欧美探讨“政教为本”时,北京城内的御史们正弹劾他“用夷变夏”。他在美国国会图书馆感慨“知识宜广传”,回国后却不敢提议废除科举。同时,他还盛赞西方女子教育,却对记者谨慎表态“此需合吾国风俗”。这种夹缝中的挣扎,仿佛一个戴着镣铐跳舞的胖子,换言之,动作笨拙,但至少他在动。
此处有一个十分震撼的细节,李鸿章想到了要废除科举,康梁也想到了,其实他们都明白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读书人读什么书最重要。但他们都不敢提,一旦提及,万千读了几十年四书五经的学子要找他们算账,事实也是这样的。所以,1905年,科举真被废除的时候,不知道那些愤懑的学子们,心里感想如何。
前文提及,李鸿章最感兴趣的,是电梯,这与他脑后的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者说,这样的差距与震撼可以具象化的话,若将李鸿章访美视为一场文明体检,检查结果堪称“全身器官衰竭”。
彼时彼刻,满清治下的华夏大地,工匠们还在雕花窗棂,而大洋彼岸的工人已用钢结构挑战地心引力。
清帝国内阁决策依赖“太后懿旨”,这个叶赫那拉家的老太太,她想怎样就怎样,无人敢于约束她。而白宫却已实现当时李鸿章和他的随从们无论如何都理解不到的权力制约制度。
从对于读书人和知识尊重的角度看,一边用专利制度激励创新,而另一边却十分擅长用“文字下的案件”禁锢思想。
李鸿章与格兰特,曾有过一面之缘
最经典的戏剧性场景还是发生在格兰特墓前。李鸿章对着墓碑喃喃自语:“别了,我的兄弟。” 这两位分别平定太平天国和南北战争的老人,一个推动国家统一后开启现代化,一个在胜利后继续修补封建破屋。当李鸿章抚摸格兰特纪念堂的大理石柱时,不知是否想起自己创办的江南制造总局。一个成为国家现代化的象征,另一个最终沦为贪腐温床。
李鸿章在美受到了元首级的礼遇,当时的美国总统克利夫兰专程从华盛顿赶赴纽约接见,纽约媒体称他“治下人口比全欧洲君主之和还多”。但吊诡的是,这位在外交舞台吃牛排喝红酒的“李中堂”,回国后仍需在紫禁城石阶上三跪九叩。仔细想来,何尝不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你这些足以颠覆你个人认知的履历,并不是纠正满清治下华夏这艘巨轮的航向,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前面就是深渊,也义无反顾地开过去。
面对列强炮舰时高喊“量中华之物力”;但却又将铁路视作“破坏龙脉”、电报当作“惊扰祖宗”。阅读历史就在于这些魑魅魍魉充斥的细节,实在是又搞笑又有趣。
当李鸿章在纽约大谈“劳动力自由竞争”时,北京城正为太后寿典挪用海军军费。他哀叹:“中国大害在一弱字,人身一弱则百病来侵。” 而病根,正是守旧派那把锈蚀的锁,锁住了华夏文明奔向现代化的脚步。晚清时期,那一片片被守旧糟蹋过的海洋与天地,耳畔早已传来镇魂曲,随时都振聋发聩。
离美时,李鸿章特意绕开排斥华工的美国西部,带着一箱纽约摩天楼照片和一辆不会骑的自行车回国。他像一只偶然飞出笼子的老斑鸠,瞥见了天空的辽阔,却终要回到那镀金的鸟笼。
当时清朝也有人戴眼镜了
历史给清朝开了个残忍的玩笑:当李鸿章在华尔道夫酒店电梯里好奇张望时,戊戌变法的种子正在梁启超心中发芽;当他为《排华法案》怒斥“世上最不公”时,逸仙先生已在檀香山酝酿革命。那个穿着黄马褂的背影,恰似晚清的缩影。一只脚踩工业革命的油门,另一脚陷在封建泥潭里,回过头看,原来是R档。
如今回望这段历史,后世的您我,早已经释怀了吧。或许该调侃一句,若当年守旧派能把磕头的劲头用来研究电梯,华夏文明的进程何至于被一条辫子绊倒?可惜历史没有如果,只有那辆停在华盛顿车站的自行车,永远等着第一个敢骑上它的中国人。
来源:省愚杂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