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万国雄:男扮女装,与爱人白天姐妹晚上夫妻,因亲妹告发获罪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8 15:30 2

摘要:他出来的时候,街上安静得像按了暂停键。穿着灰布棉袍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但走路的姿势并不跟着年龄走。风一拂过,外套掀起来,一角旗袍的下摆露出来了。路人眼神都有点别扭,大家都觉得这事儿说不清楚:这衣着,这段历史,既是当年把他抓进监狱的源头,也让他出狱后继续低调地活

1974年11月的一个早晨,提篮桥监狱的大门放了一个犯人出来——五十岁,名叫万国雄。

他出来的时候,街上安静得像按了暂停键。穿着灰布棉袍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但走路的姿势并不跟着年龄走。风一拂过,外套掀起来,一角旗袍的下摆露出来了。路人眼神都有点别扭,大家都觉得这事儿说不清楚:这衣着,这段历史,既是当年把他抓进监狱的源头,也让他出狱后继续低调地活着。

出狱之后,他没回亲戚家,也没人专门来接。城里的人说,他又换上了那件绸布旗袍,搬进南市区一处破旧阁楼。邻居眼里,他是个单独行动的人:白天出去买菜、取信,晚上自己回去。那些狱中寄来的信断了,他也不再跟以前的“关系网”搭上线。陈筠白的名字在几封泛黄信里留下痕迹——她早在六十年代初就搬到苏北,音信稀少,信里一直叫他“秀娟”。这些细节说明,他们之间有某种长期的依赖和遮掩,也说明那段生活并非一夜之间发生,又不是轻易能抹去的。

回头看他进监狱前的那段日子,案情并不简单。1956年初,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他无期徒刑。审讯记录里提到,他在审台上承认自己既有任务也有人性的弱点;既是被上头部署到华东的人员之一,又出于谋生和娱乐把男扮女装变成一种生活方式。于是他在狱中待了整整十八年。那十八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青春被关押,社会也把他塑造成某种“教材”:城里曾把他的样子做成蜡像,挂在镇反展览的展厅中央,牌子上写着“男扮女装特务”,成了路人排队参观的“教训”。

把时间再往前拉回去,抓捕发生在1955年秋,地点是雁荡路的一条弄堂。公安把楼道守了好几夜。侦察员摸清了屋内作息:晚上十点关灯后,有低沉的男声唱起《贵妃醉酒》,接着小提琴伴奏;到凌晨一点后,又归于安静。第四晚动手时,灯一亮,“王秀娟”被按倒在木板床上,假发、胭脂四散,床单上有口红印,窗台上还有寄往香港的信封。他被按住时喊出一句话:“我是男的,你们别碰筠白!”弄堂里一下子沸腾了,邻居都围了上来。档案里把这些细节都记录了:落在地上的假发,口红印,寄信的信封,这些都是后来定案的重要证据。

抓捕不是凭空来的。几个月前,弄堂口的沈大妈在雨后捡到一件粉绸文胸,于是喊着找失主。一位穿旗袍、腿毛明显的“女子”匆匆下来认领,声音有些低沉,样子又慌张。沈大妈看着就觉着哪儿不对:嗓子像男人,膝盖上的毛也浓。第二天她把这事儿报了派出所。再往前,摊大饼的也曾跑去说,这位穿旗袍的“小姐”买东西的时候脖子上有个像喉结的突起。于是警方把他列为“重点关注”,暗中跟了好几周。日常生活里的小细节,像一根根线,最后把这人和他的秘密拴了起来。

被跟踪的人生活并不复杂。天一亮就出去打酱油,去邮局寄信,信多是寄往香港的报社,内容多为抨击大陆现状,偶尔有稿费。侦察员跟了半个月,除了寄信和规律作息外,没见到他和谁有明显的可疑接触。官们犹豫要不要动手时,一封从成都寄来的实名举报把事情推向了关键。举报信署名万玉珍,自称是成都市人民银行的女职员,实名检举亲兄万国雄在上海从事反动活动。档案里找到旧学生证:万国雄,四川绵阳人,1945年入中央大学,1948年失踪,是三青团曾经的成员。照片和“王秀娟”表面不像,但笔迹比对却很接近。调查员去南京、柳州翻过他的旧档,拼出了一段履历:课堂上能谈黑格尔,课下参与组织,后来随蒋经国的青年军到了柳州,担任过记者、做过宣慰,写过带有“驱赤保国”色彩的文章。柳州解放那晚,他消失在山林里,之后化名在上海出现。

以“王秀娟”的身份重返上海时,他的气质和外表引人注意。车站站务员记得那位“小姐”烫着波浪长发,提着藤编手袋,用带川音的普通话打听路。声音原本有厚度,但她在装女子声,听起来勉强。她自称是来拜访“陈老师”,暂住校园宿舍。住进去两周后,有女学生注意到她洗漱从不摘手帕帽,入浴少见。那会儿大家还没那么疑神疑鬼,就觉得古怪却也没多管。后来他搬到淮海路附近的基督教青年会女子部宿舍,那里人多、来往快,适合藏身。他在那遇到陈筠白,两人成了“姐妹”,白天一起做小生意卖绣品,晚上关门后像“夫妻”一样生活。邻里有时会听见屋里传出男低音唱戏或小提琴声,但没人追问。

审讯过程里,他坦白了几样事:1949年后,他受陈雪屏的指示在华东潜伏;出于习惯和方便,他男扮女装去女性社群中活动,这既能躲避注意也能在某些圈子里生存;偶尔给香港报刊投稿,稿费成了补贴。话里带着自嘲,他把自己形容成个穷书生,而不是那种大规模的幕后人物。陈筠白因长期包庇他,被判两年管制。案底里固定下来的证据有假发、口红、寄往香港的信件、邻居证词、沈大妈捡到的文胸,以及万玉珍的实名举报。看起来不起眼的几件小事叠加起来,就成了一张捕捉他的网。

1955年警方收网,1956年法庭判决,接着是展览厅里那座被做成“反面教材”的蜡像。人群排队,议论纷纷,好像在看一场戏。像这样的事件里,公众的好奇和官方的阐释往往会把个体的复杂经历简化成标签:特务、伪装、反动。档案里写的条条框框,记录着证据,也记录着社会在那个年代对“异样”如何迅速反应并贴上定义的过程。

案卷的最后几页把名字和别名并列写下:万国雄,别名王秀娟。那是一串字,一个人的公共身份与隐秘生活在官方记录里被并列固定下来。庭上的事实、邻里的口供、寄信的来往、那件在雨后被捡起的粉绸文胸,一点点把这段故事拼了全貌。记录里没有情绪,也不会替人评说,但这些细节足够把人的一生中那些被压下去的部分、被放大的部分,都呈现出来。

来源:易周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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