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把那份伪造的“病危通知书”轻轻推到霍云琛面前,他看清上面“脑死亡可能”几个字后,正准备喂我喝汤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身边的秘书宋淼淼,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如纸,眼神里的惊恐藏都藏不住。我笑了笑,柔声说:“云琛,别怕,就算你成了植物人,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把那份伪造的“病危通知书”轻轻推到霍云琛面前,他看清上面“脑死亡可能”几个字后,正准备喂我喝汤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身边的秘书宋淼淼,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如纸,眼神里的惊恐藏都藏不住。我笑了笑,柔声说:“云琛,别怕,就算你成了植物人,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决定亲自给他擦身子的那天说起。
三个月前,我接到电话,说霍云琛在去邻市开会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九死一生。我赶到医院时,他浑身缠满绷带,躺在ICU里不省人事。医生告诉我,他就算能醒过来,也可能会有严重的后遗症,失忆。我当时哭得天昏地暗,觉得我的天都塌了。霍云琛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如今身家过亿,他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
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七天,我衣不解带地守着,人都瘦脱了形。他的秘书宋淼淼也天天来,端茶倒水,忙前忙后,表现得比我还伤心,眼睛肿得像核桃。我当时还挺感动的,觉得云琛没看错人,找了个这么忠心耿的下属。
第八天,霍云琛醒了。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陌生又疏离。“你是谁?”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像一把冰锥子扎进我心里。医生说,这是意料之中的选择性失忆,他忘记了关于我的一切。我不信邪,拿着我们的结婚照,给他讲我们过去的故事,可他只是皱着眉,一脸痛苦地说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漫长的“唤醒记忆”之路。我每天煲他最爱喝的汤,给他读他最喜欢的书,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宋淼淼也以工作为由,每天都来病房报到,说是要帮霍总处理紧急公务,还时不时“体贴”地劝我:“冯姐,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别累垮了身子。”
起初,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那天,我准备给霍云琛擦身子。护工正好请假了,宋淼淼又抢着要帮忙,我婉拒了。毕竟是夫妻间的事,有外人在总归不方便。我打来热水,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病号服。就在我准备给他擦拭胸口时,一片小小的、硬硬的纸片从他衣服内袋里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收据。我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上面的字瞬间让我如坠冰窟。那是一家海滨度假酒店的消费收据,开票日期,赫然就是霍云琛出车祸的当天。而那家酒店的位置,在南方的海岛,离他“出车祸”的北方城市,足足有两千多公里。
一个本该在北上开会路上出车祸的人,口袋里怎么会有一张同一天在南方海岛的消费收据?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抖得几乎抓不住。我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失忆”的丈夫,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我没有声张,默默地把收据叠好,放回自己的口袋里。那一刻,十年夫妻的恩爱甜蜜,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我强忍着心头的剧痛和恶心,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给他擦完了身子,盖好被子。只是我的心,已经冷得像一块冰。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霍云琛虽然“失忆”,但对公司的业务数据却异常敏感。宋淼淼每次汇报工作,他都能精准地指出其中几个无关紧要的小错误,然后又装作头疼的样子,说自己只是凭感觉。而宋淼淼看他的眼神,也根本不是下属对上司的崇拜,那里面有心疼,有爱慕,还有一种……共谋的默契。
有一次,我故意在他们讨论合端着水果进去,假装不经意地说:“云琛,你以前最讨厌跟这个叫‘安盛’的公司合作了,说他们老板人品不行。”霍云琛还没反应,宋淼淼立刻紧张地解释:“冯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市场环境变了,跟安盛合作对我们最有利。”霍云琛也马上附和:“是啊,我……我虽然不记得了,但感觉这个合作很重要。”
我心里冷笑,安盛公司的背后控股人,不就是宋淼淼的亲舅舅吗?这件事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但我知道。霍云琛这是在借着“失忆”,把公司的核心资产往宋淼淼家族那边转移。
为了拿到更多证据,我开始演戏。我演一个为丈夫的病情愁肠百结、智商下线的可怜妻子。我甚至主动对宋淼淼示好,感谢她对公司的付出,还送了她一个名牌包,说:“淼淼,这段时间多亏你了,等云琛好了,我一定让他好好提拔你。”
宋淼淼果然上钩了。她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对我渐渐放下了戒备。她开始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抱怨,说公司有些老董事思想僵化,阻碍了霍总的“新战略”。而她口中的“新战略”,无一例外都是将优质资产剥离,注入到那些她亲戚控股的空壳公司里。
我一边稳住他们,一边找到了我大学时的闺蜜周敏,她现在是市里有名的离婚律师。我把我的怀疑和那张收据告诉了她。周敏听完,气得直拍桌子:“婉晴,你糊涂啊!这哪是车祸失忆,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财产转移!他们这是把你当傻子耍!”
在周敏的帮助下,我聘请了私家侦探和顶级的会计师团队。侦探很快就查清楚了,“车祸”那天,霍云琛和宋淼淼根本没去邻市,而是坐飞机去了那个海岛度假。所谓的车祸,不过是买通了一个货车司机,伪造的一场独角戏,连医院的医生都被他们用钱打通了关系。
而会计师团队的发现更让我心惊。在过去半年里,霍云琛通过几十个复杂的关联交易,已经悄无声息地把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百分之七十,都转移到了宋淼淼和她家人名下。他只给我留下了一座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和一些被掏空了核心业务的公司股份。他这是想等时机成熟,就以“失忆后爱上秘书”的剧本,跟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
真是好狠的心啊!我冯婉晴陪他白手起家,十年青春,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最后就换来这么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我的眼泪流不出来了,心里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愤怒。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我要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加倍吐出来。
我开始了我自己的布局。我利用霍云琛对我的信任,以及他“失忆”这个完美的借口,开始频繁地出入公司。我对宋淼淼说:“淼淼,云琛现在这样,公司的事我也不懂,只能多来学习学习,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我也好有个准备。”
宋淼淼和霍云琛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大概觉得我这个家庭主妇翻不出什么浪花。他们甚至乐于看到我来公司,因为这样更能彰显他们的“清白”和我的“无能”。
我每天假装看那些基础的财务报表,实际上,我把我当年考注册会计师的本事全拿了出来。我悄悄复印了所有他们正在进行的资产转移合同,找到了其中的法律漏洞。我还利用他们对我的轻视,在霍云琛的办公室里,装了一个小小的录音设备。
很快,我就录到了我想要的。那是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云琛,冯婉晴最近老来公司,不会发现什么吧?”是宋淼淼担忧的声音。
“怕什么?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女人,她能看懂什么?她现在估计还沉浸在丈夫失忆、自己不离不弃的伟大戏码里感动自己呢。等最后一个项目走完,我就‘恢复记忆’,然后就说在生病期间爱上了你,跟她离婚。到时候,她什么都分不到,只能滚蛋。”霍云琛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和凉薄。
“云琛,你真好。”
听到录音的那一刻,我平静地关掉了设备。心里最后一丝对我们十年感情的留恋,也彻底烟消云散。
时机成熟了。我选在公司召开年度股东大会的这一天。霍云琛宣布,他“大病初愈”,要对公司的未来做一次重大战略调整。宋淼淼作为他的得力助手,意气风发地站在他身边。
就在他准备宣布将公司最后一个核心项目,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安盛公司时,我站了起来。
“等一下,”我微笑着走上台,“在霍总宣布这个重大决定之前,我想先给各位股东分享一个爱情故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霍云琛和宋淼淼。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将准备好的U盘插进了投影仪。
大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那张海滨酒店的消费收据,日期被我用红圈放大了。然后,是霍云琛和宋淼淼在沙滩上拥吻的照片,笑得那么灿烂。台下一片哗然。
霍云琛的脸瞬间就白了,他厉声喝道:“冯婉晴,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我疯了?我看是你演戏演疯了吧?”我冷笑一声,按下了播放键。办公室里那段恶毒的对话,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她什么都分不到,只能滚蛋。”
当这句话响起时,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股东,所有公司高层,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台上的男女主角。宋淼淼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霍云琛的脸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算计我!”
“彼此彼此,”我走到他面前,将一份律师函和一份由顶尖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资产审计报告拍在他面前,“霍云琛,你涉嫌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伪造事故骗取保险金,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在牢里待上几年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协议离婚,你净身出户,我拿到公司全部股权,这件事我就当是我们夫妻的内部矛盾。二,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不仅一无所有,还要背上诈骗的罪名。”
霍云琛看着那些详尽得让他无法辩驳的证据,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最终,他选择了协议离婚。签字那天,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血丝,他说:“婉晴,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毕竟有十年的感情……”
“十年感情?”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你设计那场车祸,把我当傻子一样骗的时候,你跟我谈感情?霍云琛,你最不配的,就是谈感情。”
我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甚至更多。宋淼淼和她的家族因为参与诈骗和非法交易,也被我一并送上了法庭,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严惩。
如今,我成了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很多人都说我手段狠辣,但我知道,我的善良,曾经喂了狗。对付恶人,你只有比他更狠,才能保护好自己。善良需要锋芒,忍让要有底线,这才是成年人世界里,最真实的生存法则。
来源:历史哪些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