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他父亲支付医疗费,他没闹吧?”助理颤声:姑爷公布证据出国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9 09:32 1

摘要:家道中落、公司破产的那一年,顾旭年如同将自己当作一件商品,卖进了夏家,以此抵偿那沉重的债务。

家道中落、公司破产的那一年,顾旭年如同将自己当作一件商品,卖进了夏家,以此抵偿那沉重的债务。

他顺从夏母的安排,以入赘的形式,成为了夏家独女夏知晓的丈夫。

然而,在那段时光里,夏知晓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人,她对江轩的爱意深沉而炽热,甚至一度萌生出为了江轩,放弃夏家继承人身份的念头。

可夏母却态度强硬,以自杀相逼,迫使夏知晓与顾旭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礼当天,本应是幸福与喜悦交织的日子,可江轩却突然与他人闪婚,而后远走国外。

夏知晓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飙车追赶的路上,不幸遭遇车祸,从此与江轩彻底错过。

此后,她将错过爱人的痛苦,毫无保留地发泄在顾旭年身上。

从那一天起,顾旭年在夏知晓眼中,仿佛变成了一件可以随意定价的物品。

结婚的第一年,夏知晓辞退了家中所有的佣人,只让顾旭年承担所有的家务劳动,而且每完成一项家务,仅仅给他一块钱。

顾旭年几乎日夜不停地忙碌着,身体长时间处于高强度运转状态,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阴雨天,腰部就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心里默默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可为了父亲,只能咬牙坚持。

结婚的第二年,夏家新商场开业,顾旭年被夏知晓叫去弹琴,每弹奏一首曲子,只能得到十块钱。

他就这样连续弹奏了整整三个月,十根手指磨出了血,手腕也因为过度劳累而骨折。他心里满是苦涩:为了那微薄的报酬,自己真的付出了太多。

结婚的第三年,命运再次对他露出了狰狞的面容,顾父意外坠楼,情况危急,急需进行手术,而手术费用高昂。顾旭年走投无路,不得不放下所有的尊严,求到夏知晓面前。

可夏知晓却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喝下高浓度的红酒,一杯一百,以此来换取手术费。

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缭绕,仿佛给整个场景蒙上了一层灰暗的纱幕。

夏知晓神情中满是嘲讽,那原本如画卷般姣好的面容,此刻在这烟雾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顾旭年站在空调吹出的暖风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不适地呛咳起来,声音哑得几乎不成样子:“夏知晓,我酒精过敏,能不能换个条件……”

“不能。”夏知晓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

她掐灭手中的整支烟,看着顾旭年时,眼中满是顾旭年读得懂的怨恨。

“从你背地里挑唆我母亲,逼我结婚,赶走江轩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她神情嘲讽地指了指酒杯:“喝吧,喝多少我给你多少。”

周围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看笑话的意味,还有不少人毫不掩饰地嘲笑他。顾旭年的心一再沉入谷底,他绝望地想: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可时间不等人,父亲还在等着手术,他早已没了其他选择。

他闭眼再睁开,神色彻底变得平静:“好,我喝。”

说完,他一手拿起高脚杯,一手拿起红酒瓶,不停地往杯子里倒酒,然后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父亲此刻内出血,生命危在旦夕,他需要很多很多钱!

那一万一瓶的红酒,在他口中如同灌白开水一般。

到后来,他的身体开始发麻,呼吸也变得不畅起来。

但他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瓶在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夏知晓的表情,也越发阴沉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攥得紧紧地,指关节都发白了。

直到顾旭年难受得喘不过气,手中的酒杯落地摔碎,他才不得不停下。

他捂着嘴蹲下来,剧烈地呛咳着,血从指缝中流出,可他却强撑着去拿新的酒杯。

夏知晓终于忍不住起身,攥紧他的手腕,眼中的戏谑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顾旭年的眼睛。

她语气嘲讽:“顾旭年,你当初不择手段地入赘,有想过今天,你会为了区区几千块医药费,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顾旭年的皮肤,手腕处溢出鲜血,可顾旭年始终神色不变,平静地说:“999杯,把钱打到我账户。”

夏知晓不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旭年,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二人僵持着,夏知晓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对面传来助理惊喜的声音:“夏总,江先生离婚回国了,飞机半小时后落地!”

夏知晓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推开顾旭年,快步离开。

顾旭年再也坚持不住,痛苦地呕出一大口血。

周围人吓得大叫起来,可夏知晓的脚步一刻也未停下。

顾旭年轻嘲地笑笑,彻底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时,喉咙里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护士神情担忧地看着他:“顾先生,您喝酒引发了严重的喉头水肿和胃出血,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顾旭年并不觉得意外,反倒是松了口气,心想:只要父亲的医药费有着落,自己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此时,父亲的主治医生打来电话。

对面声音中满是遗憾:“对不起顾先生,您父亲于五分钟前去世,请您节哀。”

这句话,如同有重锤狠狠击打在顾旭年的心脏上,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含着泪跑向父亲的病房。

却恰好看到,医生为父亲盖上白布。

他脚下一崴,差点瘫坐在地,强撑着一口气跪倒在父亲床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心中满是悲痛与自责:父亲,是我没用,没能救您。

医生很是遗憾:“账户里没钱,我们做不了手术,已经尽力了,很抱歉。”

顾旭年猛地抬头看来,颤声询问:“我不是已经让人打钱了吗?”

医生和护士都迷茫地摇头。

他难以置信地打开父亲的医院账户,不停地刷新无数遍。

可余额,始终是0。

等父亲的尸体在太平间安置好,他发了疯似的给夏知晓打去电话。

直到第123通,对面才接起。

顾旭年撕心裂肺地吼道:“夏知晓,你说过,只要我喝酒,你就会给我爸打手术费,为什么没有打?”

对面沉默不语,呼吸却难得心虚地停顿了一瞬。

顾旭年心口泛着绞痛,声音也变了调:“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没有打钱,我爸爸他……”

“三年了,顾先生怎么还是如此市侩,当初为了钱逼迫入赘夏家,现在又张口闭口的都是要钱?”

对面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痛惜、不悦:

“顾先生,你既然做了知晓的丈夫,就要沉得住气,不能任何事情都用金钱衡量,那太俗了。”

听着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顾旭年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忍不住回怼:“那是我爸爸的命!”

“够了!”

夏知晓出声打断他:“我没给你打钱,是你喝得不够多,还打碎了我两瓶好酒。

“顾旭年,规矩就是规矩,你没达到,就别怪别人。”

她说完,顾旭年的手机响了一声。

低头一看,夏知晓给他转了一块钱。

2

“够了吗?”夏知晓语气嘲讽:“顾家在二楼,再怎么坠楼也不可能情况危急。顾旭年,别太贪了。”

顾旭年心底发寒,刚想说什么,对面传出柜员恭敬的声音:

“夏总,这块价值千万的劳力士手表,最适合江轩先生。”

江轩语气微微上扬地拒绝:“夏知晓,我说过我不喜这些俗物。也不想这么快步入一段新感情。恋爱太累,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夏知晓笑声宠溺:“那这块手表,就做我送给你的离婚礼物。”

她无情地挂断电话。

听着忙音,顾旭年只觉泪水已经流干,心中满是绝望: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我。

夏知晓随手送给江轩的手表,价值一千万。

可他爸爸的命,就只值一块钱。

顾旭年强撑着去办了爸爸的死亡证明。

医生好心安慰他:“顾先生,您父亲从十楼跳下来,是存了死志的。

“所以哪怕做了手术,他也有很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你别太自责了。”

像是有一把冰刀在心脏里乱搅,疼得顾旭年脸色发白,他默默地想: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夏知晓有一句话说错了,他不贪财的。

卖身去夏家,只是为了不让唯一的亲人走上绝路。

而现在,他这些年攒的钱,加上爸爸的保险赔偿金额,正好还上顾家欠夏家的钱。

他努力三年,最终还上这笔钱的,还是用爸爸的命。

也好,这样一来,他与夏知晓两不相欠,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顾旭年为自己定了一张半月后的机票。

他会去一个陌生的国家,度过自由的余生,心中默默期待着:也许在那里,我能重新开始。

接下来三天,朋友圈和新闻中,经常会出现夏知晓和江轩的相关信息。

第一天,夏知晓为江轩买下了一间山间民宿。

江轩在朋友圈晒出自己的离婚证,配文:

【从此以后,我独爱我。】

顾旭年强撑着办了顾父的后事,将他埋在难产而死的妈妈身边,心中满是悲痛:爸妈,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要好好的。

第二天,夏知晓为江轩的母校捐了两座图书馆。

江轩晒出自己演讲的照片,配文:

【很高兴能回到母校演讲,男人还是要有硬实力,才能被所有人认可。】

顾旭年因过度劳累和悲伤休克,再次被送去抢救,心中无奈地想:我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第三天,夏知晓为江轩买下一艘游轮。

江轩晒出自己在游轮上看书的照片,配文:

【钱财、爱都是身外之物,我所求的,不过是海上这一抹风景。】

顾旭年将赔偿金取出,去老宅将卡递给夏母,并说明来意。

夏母审视地望着他:“顾旭年,你已经陪了知晓三年,确定要走?”

顾旭年重重点头:“夏夫人,江轩离婚回国了,夏总依旧爱他,我是该腾出位置的。”

夏母从他眼中找不出什么异常,只能叹了口气。

“多年前我溺水,多亏你妈妈救我上岸,我这才在顾家破产时帮了一把。

“本以为你和知晓能好好过一辈子,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弃江轩。

“也好,你们没领证也没办完婚礼,你想走就走吧。”

顾旭年道谢后离开老宅,打车回了婚房。

可刚下车,他突然被人蒙住口鼻带走,心中一惊:是谁?要干什么?

再度恢复意识时,顾旭年只觉双手被紧紧捆绑,粗糙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肤,整个人如破布般被随意扔在地上。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对面,夏知晓与江轩并肩而立,神色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一丝波澜。

顾旭年眼中瞬间浮现出不解与愤怒交织的血色,他嘶声质问:“夏知晓,我为何会在此处?”那声音里,满是被背叛的痛苦与不甘。

“阿轩看上一本古籍,此书世间罕见,唯有收藏家张诚手中存有孤本,他说要用你来作为交换筹码。”夏知晓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那灯光为她的眉眼镀上一层寒光,仿佛将她内心的冷漠也一并展现出来。

她的眼睛无悲无喜,平静得如同在看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望着顾旭年,仿佛他只是一件待交易的货物,毫无情感可言。

顾旭年心中震惊不已,张诚这个名字,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当初,正是张诚在背后捣鬼,导致顾家资金链断裂,最终走向破产的深渊。

他声音发颤,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绝望:“夏知晓,一本书难道还要比我的名誉、我的性命更加重要吗?”那声音里,满是对夏知晓的质问与对自身命运的悲叹。

“顾先生,话可不能如此断言。”江轩的神情颇为不赞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人的名誉,说到底不过是权与钱的附属品,在珍贵的书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顾旭年忍不住嘲讽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不屑。他看着江轩腕上精致的手表,身上穿着私人设计师量身定制的高定服装,心中暗自盘算,换算下来,他这一身行头足足要五百万。如此奢华的装扮,却说出这般荒谬的谎言,实在是可笑至极。

可偏偏,夏知晓却很是认同:“顾旭年,阿轩为这本古籍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你当年将他赶走,这是你欠他的,如今该还。”她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宣判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在顾旭年眼中,她的眉眼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他怎么都没想到,曾经那个与他共度时光的女人,竟然心狠到如此地步,恨不得他去死。

幸好,这三年间他足够清醒,从未真正爱过她,此刻也不会为此而心伤。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一丝失落与悲凉。

见顾旭年不再挣扎,夏知晓以为他同意了这笔交易,眉头微微舒展,那原本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几分。

她柔声安慰他,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你放心,明天我就会来接你,也会给你爸爸找最好的医生,让他得到最好的治疗。”

提到爸爸,顾旭年心头如针扎般疼痛,笑容苦涩得如同吃了黄连:“不需要了,他已经……”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轩走到张诚面前,伸出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你要的人,我带到了。书可以给我了吗?”那语气里,满是对古籍的渴望。

“当然,江先生还真是信守承诺。”张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将书递给了他。

顾旭年看得清楚,那不过是随便一个小路边摊都能买到的杂书,毫无价值可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样一本破书而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江轩随意翻了两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随后便带着夏知晓向外走去,仿佛顾旭年的生死与他无关。

“夏知晓!”求生欲促使顾旭年大声叫住她,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哀求:“别把我留在这儿,他是……”

江轩平静的催促声如同一把利刃,打断了他的话:“我的演讲就要开始了,别迟了,没时间在这里浪费。”那声音里,满是对顾旭年的不屑与冷漠。

夏知晓便顾不上顾旭年,匆匆跟着江轩离开,只留下顾旭年一人在这冰冷的房间里。

房门紧闭,顾旭年的心脏仿佛坠落谷底,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张诚大步上前,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深深的恶意:“好侄子,当初你为躲追杀,主动把自己卖进夏家,可现在不还是被自己的妻子送到我手里?真是可笑至极。”

曾经,张诚用邪门歪道蛊惑顾父交出顾氏机密,企图谋取不义之财,被顾父狠狠打了一顿。自此,两家彻底结仇,势同水火。

如果不是他入赘夏家,在顾家破产后,他早就被张诚吃得渣都不剩了。可他现在,却被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亲手送给这个恶魔。想到这里,顾旭年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

顾旭年双手被捆着,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诚一步步逼近。张诚打开摄影机,那冰冷的镜头仿佛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他叫进来一众保镖,让他们对顾旭年拳打脚踢。

雨点般的攻击落在顾旭年身上,他疼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每一拳每一脚都让他痛不欲生。但他却也因此更加清醒,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活下去,让这些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等他吐了血,张诚才让保镖停下,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将顾旭年置于死地。一个保镖死死攥住顾旭年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拍照,那冰冷的触感让顾旭年心中充满了屈辱。

就在这时,顾旭年心中涌起一股决然的力量,他奋力撞向张诚的鼻梁!“啊!”张诚痛苦倒地,捂着痛处哀嚎,那声音如同鬼哭狼嚎。

保镖闻声迅速抓捕逃跑的顾旭年,死死挡住所有出口,仿佛要将他困在这绝望的牢笼里。

绝望之中,顾旭年只能跑向窗户,他看着下面三层楼的高度,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他知道,这一跃可能是生死未卜,但他宁愿赌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愿再被这些人折磨。于是,他决然一跃!

4

“嘭!”

顾旭年重重砸在车顶,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散架了。鲜血在身下蔓延成一条小溪,他一张嘴就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那刺眼的红色仿佛是他生命的流逝。

他的身体渐渐滑落,恰好对上驾驶位夏知晓惊愕的眼睛。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顾旭年?”

夏知晓一惊,迅速打开车门,检查他的情况。她脸上的慌张和眼底的害怕,是顾旭年从未见过的。那慌乱的神情,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世界仿佛静了音,顾旭年只能听到夏知晓粗重的呼吸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与不安。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却在碰到浓稠的血液后,如针扎般收回手,那动作里带着一丝犹豫与害怕。

发颤的声音,不知是在对顾旭年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我现在就叫救护车来,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那声音里,满是担忧与祈求。

顾旭年凄然一笑,被鲜血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他很想大声说,装什么呢夏知晓,不是你亲手把我送到那个恶魔手里吗?你现在的慌张又有什么用?

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生命在快速流失,顾旭年失血过多,冻得牙齿上下打着哆嗦,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听着救护车由远及近的声音,将期盼的目光落在担架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江轩忽然痛呼一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在故意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江轩托着右臂,上面有一道小口子,正流着血。那伤口并不深,但在他看来,却仿佛是致命的伤害。

夏知晓立刻紧张得不得了,扶着他向救护车那边跑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医生,他有凝血障碍,快送他去医院!一定要救他。”那声音里,满是对江轩的关心与担忧。

医生皱眉拒绝:“可是车顶的那位伤患,明显更加严重。他的情况十分危急,需要立刻救治。”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

夏知晓刚有些犹豫,怀中的江轩,忽然头一歪晕了过去。那突然的晕倒,仿佛是精心策划的表演。

她便不再纠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是那名伤者的妻子,我决定先救我怀里的人。他不能有事。”那声音里,满是对江轩的偏袒与不顾他人死活的冷漠。

医生拗不过她,只能先把江轩抬上救护车。那无奈的神情,仿佛在为顾旭年的命运感到悲哀。

在人群匆匆中,顾旭年对上了江轩的眼睛。那双平静的眼睛里,带着高高挂起的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就好像他在江轩眼中,只是一条应该被抛弃的流浪狗,毫无价值可言。绝望中,顾旭年失了力气,彻底晕过去。

在仪器滴滴声中醒来时,他已经躺在VIP病房中,全身缠紧绷带,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针在扎他,让他难以忍受。

他身上捆紧绷带,护士为他做检查,声音温柔而关切:“顾先生,您小腿骨折,摔断两根肋骨,幸好没有生命危险。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疗。”

顾旭年实在没有精力,点头道谢后闭目养神。他的心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护士出去后不久,病房外传来聊天声。那声音隐隐约约,却让顾旭年的心中涌起一股好奇。

“江先生只是被挡风玻璃碎片划了个小口子,夏总就亲自盯了一天一夜;可顾先生伤成这样,她都没来看过,真不受宠啊。”一个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未必。今天急诊送来的病人,就是伤害顾先生的凶手,夏总可是让保镖把他打得四肢粉碎性骨折!听说夏总还特意说过,人别治死就行,不用太上心,顾先生在夏总心中,还是有位置的。”另一个声音试图为夏知晓辩解,但那话语里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顾旭年听着聊天,心跳没有半分波动。他的心中早已对夏知晓失望透顶,不会再因为她的任何举动而有所动摇。

夏知晓如果真的在乎他,就不会因为一本破书,将他送入虎口!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这个丈夫,让她丢脸了罢了。想到这里,顾旭年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接下来三天,顾旭年在医院养伤。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但心中的伤痛却难以愈合。

而夏知晓,则放下手头的工作,专心陪着江轩到处跑。她的身影仿佛只围绕着江轩,对顾旭年不闻不问。

她请百余位国学大师,帮江轩举办一场国学展,那场面盛大而热闹,仿佛江轩是世界的中心。

斥巨资找非遗绣娘,为江轩制定百余套高定汉服和西装,那精致的服装彰显着江轩的高贵与不凡。

甚至只因他近期对品茶升起兴趣,就从世界各地搜寻所有名贵品种,供他品尝,那奢华的待遇让人羡慕不已。

顾旭年只看了眼新闻界面,就放下了手机。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羡慕,只有对过去的回忆与对未来的迷茫。

他曾经也是有很多爱好的,爸爸尽全力培养他,只为让他体验更好的人生。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如同泡影般破灭。

可在顾家破产,他入赘夏家后,生活被繁重的家务填满,夏知晓恨他,也不同意他在家里有自己的爱好。他的梦想与追求,都被无情地扼杀。

甚至只是买来一幅装饰用的画,都会被她说成是俗不可耐。那尖锐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不过他从未把这里当成是家。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那里有他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而且再过九天,他就会永远离开这里,重获新生也重获自由了。想到这里,顾旭年的心中涌起一股期待与决然。

5

顾旭年为自己办理好出院手续。他的脚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又去警局提交伤情报告,将张诚的恶行上报。他希望法律能够制裁那个恶魔,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做完这些,他体力耗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痛苦与无奈。

可他输入几次密码,都提示密码错误,他只能敲门喊人。那焦急的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下一秒,一大桶冷水从天而降,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啊!”顾旭年冷得大喊一声,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夏知晓闻声从别墅内快步走出。她皱眉看着院子里混乱不堪的一切,望向顾旭年时,眼中难得流露出关切。那关切的神情,仿佛是昙花一现。

再看向二楼保镖时,语气中难得带了点怒意:“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都干了什么!”那愤怒的声音,仿佛在为顾旭年讨回公道。

这是第一次,夏知晓为顾旭年的事,生气成这样。顾旭年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保镖一时拿不准主意,看向跟着夏知晓走出来的江轩。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不安。

顾旭年也跟着,皱眉望去。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不知道江轩又会耍出什么花样。

江轩穿着一身刺绣西装,气质十分高傲,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傲立人群的仙鹤。那高傲的模样,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他神色淡淡,“顾先生此前遭遇了不幸,身上带着晦气,我是为了给他祈福,才想到用这种方法。这药水是我精心调配的,一定能驱散他身上的晦气。”

“更何况今天用的这些药水,都是我自己用名贵药材调配的,有益于身心健康。你若不信我,那就算了。”他的语气如旧平静,可说出的话在顾旭年听来,却是刺耳难听。那虚伪的话语,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顾旭年的心。

顾旭年刚想反驳,江轩已经向外走去。那潇洒的背影,仿佛在向顾旭年宣告他的胜利。

夏知晓满脸皆是焦急之色,毫不犹豫地直接拍板决定:“既然阿轩是一片好意,那便依着他这么做吧。”那急切的神情,仿佛慢一秒就会错失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旭年听闻此言,惊愕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夏知晓,我身上可还带着伤呢!”他眉头紧皱,额头上因疼痛而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对夏知晓这一决定的疑惑与不满。

“你们去帮帮他。”夏知晓此刻心里只想着赶紧去追江轩,匆匆扔下这句话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她的步伐急促,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

保镖们接到命令,一左一右紧紧地压着顾旭年,继续将那带着腥臭气息的混合草药味道的药水泼在他身上。那刺鼻的味道直钻鼻腔,让顾旭年忍不住皱起鼻子。

一桶,两桶,三桶……每一桶药水泼下,都像是无数根细针在扎着他的身体。顾旭年渐渐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肺里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划过,生疼生疼的,一波又一波的恶心感不断涌上心头。

到最后,十桶药水泼完,顾旭年几乎已经窒息,整个人像一块破布般毫无生气,被保镖随意地扔在地上。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爬回别墅,一头扎进卫生间,趴在马桶旁吐了个撕心裂肺。那呕吐的声音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外放。可因为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到最后他只吐出了胆汁和血。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顾旭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悠悠转醒,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的天色还带着几分昏暗,他强撑着坐起身,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那被药水浸湿、散发着腥臭味的衣服全部扔掉。然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去给被感染的手术伤疤上药。上药时的刺痛让他微微皱眉,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上完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在“砰”的一声开门巨响中惊醒。那巨大的声响如同一声炸雷,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江轩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顾旭年床边,隔着很远的距离,便将手中的文件随手扔在顾旭年身上。那文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轻落在顾旭年的身上。“签了吧。”他声音淡淡的,仿佛多和顾旭年说一个字都觉得是在浪费口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顾旭年扭头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谅解书”三个字。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当即气笑了,捂着伤口强撑着坐起来,气势全开地盯着江轩的眼睛,那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他寒声反问:“凭什么?”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甘。

江轩轻启薄唇,声音依旧淡淡的:“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何必揪着不放,伤了和气呢?快些签了谅解书,这样知晓才不会继续追究张先生的责任。”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顾旭年毫不留情地回怼:“那在江先生看来,什么叫损失?为了你的一本破书,我被人踢打。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那我现在可能已经被人打死了……”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仿佛要将江轩看穿,“这样,才能够得上你心中,所谓的‘损失’?”

江轩也被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攥紧手指,身体微微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夏知晓来了。江轩看向她,眼中带着傲气和决然,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夏知晓,他才是那个值得被重视的人。

“夏知晓,我同意继续和你做朋友的条件,就是你要帮我拿到专业研究的古籍。可现在因为顾先生的不配合,我的书只剩下一半,你管,还是不管?”江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夏知晓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表明她对江轩的承诺。

江轩这才继续说:“好,那你让顾先生把谅解书签了,这样张先生才会把古籍下半册给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可这次,夏知晓却没有直接同意。她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向顾旭年,心中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顾旭年心中咯噔一下,忙开口:“夏知晓,你难不成真要逼我签谅解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夏知晓能够改变主意。

夏知晓犹豫了,为难地看向江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

“夏知晓,是你主动找到我,说让我留下来,会帮我实现梦想。现在违背誓言的人,也是你。短短三年,你欺瞒我两次。你引以为傲的深情,原来就是这么不堪一击。”江轩望向夏知晓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夏知晓的心。他推开她向外走去,脚步坚定而决绝。

夏知晓被他的眼神烫到,眼中再也没有摇摆的神色,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走到顾旭年面前,拿起谅解书,“签了吧,这件事就过去了。”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顾旭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夏知晓,那只是一本破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不敢相信夏知晓会为了江轩而如此对他。

“阿轩喜欢,就值得。”夏知晓直接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顾旭年,张诚拍下的视频和照片,现在在我这里。听说顾家还想东山再起,如果继承人负面形象被暴露……”她的声音低沉而威胁。

她打开手机,熟悉的踢打声响起,最后是顾旭年鼻青脸肿的照片。那照片仿佛是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在顾旭年的心上,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场噩梦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顾旭年颤抖着抢过谅解书和笔,声音嘶哑得不成样:“我签!”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仿佛握着的不是一支笔,而是一把能决定他命运的利刃。

他几笔签完,将东西扔回夏知晓怀里,绝望地躺回床上。那绝望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的声音飘得像是一阵风:“满意了吗?”

夏知晓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不忍,但最后还是移开了眼睛,仿佛不忍心看到顾旭年那绝望的模样。她将谅解书递给江轩,对方终于露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那笑容在顾旭年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知晓,我们的古籍修复工作,会感谢你的。”他顿了顿,耳垂浮起一抹红,“我也会……感谢你的。”说完,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大步向外走去。

夏知晓反复品味他说过的话,宠溺地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江轩的喜爱,跟着江轩离开。

顾旭年惨淡一笑,彻底晕了过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朵即将凋谢的花。

伤口感染又情绪大起大落,顾旭年浑浑噩噩地昏睡了几日。那几日,他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世界中,无法挣脱。

直到三天后,他才退了烧,起身收拾私人物品。他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家,心中五味杂陈。这三年来,他在这个家里活得就像是个透明人,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感受。

来时带着一个小箱子,走时也原封不动地带走了。剩下在夏家用过的杂物,他找了个箱子装起来,直接扔进垃圾桶。那扔的动作仿佛是在扔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顾旭年又回顾家老宅,收拾顾父的遗物。老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房子,他会交给顾家长辈代为打理;而家中与父母的回忆,他要带走,用余生来纪念。那回忆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家中清冷,顾旭年心中五味杂陈。他仿佛能听到父母曾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顾家破产后,他第一次进入爸爸的书房。那书房里弥漫着一股书卷气,仿佛还残留着爸爸的气息。

一收拾,就想到爸爸死时面目全非的尸体。他的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刀在割着他的心。于是断断续续地,他收拾了整整两天。那两天,他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最后收尾时,他擦了擦顾父桌子上的摆件。那摆件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轰隆”一声,身后的书架上多了个洞,出现了一个被上了锁的盒子。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让顾旭年的心跳陡然加快。

顾旭年愣了一秒后,用锤子凿开盒子。那锤子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沉重。映入眼帘的,是一份他从未见过的文件。那文件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仿佛在等待着被揭开秘密。

细细翻下去,里面的内容似乎和顾家破产有关。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他的心。他按下失控的心跳,找了个信得过的私家侦探去调查这件事。那私家侦探是他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的,他希望侦探能帮他揭开这个谜团。

离开顾家时,顾父的助理给顾旭年打了个电话,语气焦急:“不好了大少爷,顾总给您建造的游乐园,被夏总带人强拆了!”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顾旭年的耳边炸响。

顾旭年心口一窒,驱车前往游乐园。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家游乐园于他而言,不只是一家游乐园,更是他与父母的回忆。那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地方,承载着他童年的欢乐。

顾旭年刚出生时,父母就为他建造了这座游乐园。那时的游乐园充满了欢声笑语,是他童年的乐园。在他五岁时,顾母因为难产一尸两命离开。那是一个黑暗的日子,他的世界从此失去了色彩。此后每年,顾父都会抽出时间陪顾旭年去游乐园,回忆曾经一家三口的美好时光。那些回忆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虽然现在荒废了,可他时不时还会去坐坐。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让他感受到片刻的安宁。那安宁是他心灵深处的一方净土。可现在,夏知晓竟然拆掉了游乐园?凭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顾旭年下车跑进游乐园,恰好看到建筑工人凿毁以顾母为原型雕刻的天使雕像。那雕像曾经是那么的美丽,仿佛是顾母的化身。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停下,快停下!”顾旭年撕心裂肺的声音,完全被机器轰鸣声盖住。那机器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让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他只能咬牙挡在机械臂前,差一厘米,就会伤到他。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监工的夏知晓看到了,跑过来一把拽开他,脸上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慌乱和后怕。“顾旭年,你疯了!?有没有哪里伤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顾旭年一把拍开她的手,指着园中的满地废墟,眼露痛意:“到底是谁疯了?夏知晓,谁准许你拆了我父母留给我的游乐园!”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质问。

夏知晓眼露愧疚,放缓声音和他解释:“阿轩想要在本市开一家古籍修复工作室,这个位置最好。你放心,之后我会重新选址,一比一为你还原这家游乐园。”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试图安抚顾旭年的情绪。

“谁稀罕!”顾旭年抬高声音:“夏知晓,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还清……”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满,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顾先生,你太急躁了,这样的性格,会为你招来灾祸,很不好。”江轩打断顾旭年:“身为知晓的丈夫,应当戒骄戒躁,修身养性,这般贪欲享乐,最不可得。我拆除了这里,也是为了帮你。”说着,江轩按下手中控制器的按钮,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炸。那爆炸声如同晴天霹雳,让顾旭年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不!”顾旭年声如泣血,扑上抢走控制器。他的身体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控制器。可是,已经晚了。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顾旭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化为废墟。那废墟仿佛是他心中破碎的梦想,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他再也忍不住,扬起手重重地打了江轩一拳。声音嘶哑凄厉:“江轩,你怎么不去死!”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江轩生吞活剥。

下一秒,他被夏知晓狠狠推出去,重重倒在地上,尖锐的石块恰好怼在顾旭年肋骨的伤口上,血迹顿时渗出。那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依然强忍着痛苦。

他疼得脸色发白,还没有缓过来,就被夏知晓死死掐住肩膀。

“顾旭年,谁允许你当着我的面伤害阿轩!”夏知晓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顾旭年的心。可当夏知晓看到顾旭年瞬间被血迹染红的衣服,愣住了。那血迹如同红色的花朵,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刺眼。

而在顾旭年唇角的血滴落在她手背上时,夏知晓像是被烫到了,手猛地缩了回去。“顾旭年……”夏知晓声音干涩。刚开口,她就说不下去了。她看着顾旭年那哀痛的表情,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和顾旭年结婚三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哀痛的表情。那表情让她感到一阵心慌,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顿了顿,“我会弥补你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补?拿什么来补?”顾旭年声音又哑又颤:“夏知晓,刚才被江轩爆破的,是在建园时,我们一家三口印上去的手印,仅此一份。”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

夏知晓瞳孔一缩,刚要开口。就在这时,江轩忽然冷笑一声。他捂着红肿的脸,眼中是不屈不挠的傲气。“夏知晓,你说过,只要我愿意和你回来,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江轩嘴角露出一丝失望的笑:“看来,是我对你寄予希望太高了。”他说完,大步离开,夏知晓立刻跟上去解释。

就在这时,江轩脚下一歪,不小心撞在拆了一半的雕塑上。

“轰”的一声,伴随着夏知晓变了调的喊声,雕塑砸在二人身上。

鲜血,染红了雕塑上顾母恬静的容颜。

抢救室外。

毫发无伤的江轩,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仿佛他身上沾着的大片鲜血,只是不小心弄上去的染料。

倒是顾旭年占着夏知晓丈夫的位置,不得不吞下两片止疼药,跟着处理后续的事。

手术过半,护士焦急地走出来。

“医院血库告急,你们得找个A型血的人给夏总献血。”

他话落,顾旭年看到江轩眉心微蹙,但一言不发。

顾旭年冷声质问:“夏总是为了江先生才出事的,你不去献血吗?”

江轩眼底闪过一抹被揭穿的心虚,而后是不满和厌恶。

但最后,他仍是淡淡地回应:“我身体差,献血不是在帮人,而是在害人。

“更何况我想,知晓也不会愿意我为她如此牺牲的。”

顾旭年心中嘲讽。

最终,还是夏知晓的助理赶来,给她献了血。

手术结束,江轩甚至不愿跟着推床去病房,径直离开。

助理拦住他,语气有些不满:“江先生,夏总是为了你才受伤,你就这么走了?”

江轩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夏知晓,轻飘飘地回答:“我守着她做完手术,已经是报恩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旭年看着床上神色痛苦的夏知晓,只觉得她的一片情深,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但今后,她们无论是狗咬狗一嘴毛,还是继续做一对怨偶,都与他无关。

跟着将推车送去病房,顾旭年离开去包扎伤口。

然后,去被迫停工的游乐园,将和父母相关的东西收拾好,并寄走。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两天后。

他要将爸爸剩下的赔偿金,存入海外账户。

可他没想到,刚走到大街上,一辆飞驰而过的面包车,直接将他带走。

有了上次被迷晕的经历,这次顾旭年学会了屏息。

他佯装晕倒,实际上偷偷睁眼,记下沿途的路。

直到车辆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前面看不清后面发生的事,他才睁开眼睛。

却意外发现,江轩就在他身边,同样被捆住手脚、封住嘴。

对上江轩祈求的目光,顾旭年直接移开视线。

掏出在绑匪搜身时,偷藏起来的快递刀,慢慢割断绳子。

割到一半,绑匪猛地拿着手机回头,顾旭年闭上眼睛。

就听绑匪给夏知晓发视频:“夏总,你的丈夫和白月光都在我们手里。你好好想想,只能救一个人,你要救谁?”

9

“你们想要多少赎金,我都可以给你们。他们两个,我都要。”

夏知晓佯装镇定,可发颤的尾音已经暴露了她的慌张。

绑匪哈哈大笑:“夏总,我们要的不是赎金,只是想让你也尝一下,失去心爱之人的痛!

“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赶紧做出选择吧,否则两个都会死!”

他说着,一把揭下顾旭年和江轩嘴上的胶带。

江轩再也无法维持冷静,惊恐地大喊出声:“知晓,快救我,我不想死!”

夏知晓不再犹豫:“放了阿轩!”

顾旭年割断绳子的手一顿,加快速度。

纵使他从没对夏知晓抱过期望,可她的冷血,还是让他忍不住绝望。

幸好,他从始至终没想过依赖她。

趁着绑匪还在和夏知晓交谈时,

顾旭年开门,跳车,滚下山坡!

在江轩“他跑了”的失控尖叫声中,顾旭年咬着牙,不知疲倦地向山下跑。

跑了很久很久,跑到脚下鲜血直流,跑到精疲力竭只靠本能奔跑。

他终于跑到马路上,被好心路人送去警察局。

做完笔录,顾旭年处理好伤口回到家。

恰好收到私家侦探寄来的东西。

顾旭年按下如鼓的心跳,一页页翻下去,心也越来越沉。

最后,看着顾父坠楼前一天的调查日期,顾旭年心中的谜团全部都清晰起来。

原来,夏母是顾家破产的主推力之一!

她所为的,就是报恩的好名声,还有顾家经营多年的生产线。

她还销毁证据,让顾旭年卖身过来,瞒了整整三年。

难怪顾父会在靠近曙光前,跳楼留下一笔赔偿金。

爱子如命的他,怎么可能继续忍受送子进狼窝的痛!

顾旭年瘫坐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带着调查笔记前往机场。

就在他快要登机的时候,夏知晓给他打了个电话,语气出离愤怒:

“顾旭年,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单纯嫉妒阿轩,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临阵脱逃,放阿轩一个人受困,你知不知道......”

“夏知晓,”顾旭年直接打断她:“仇人是你招惹的,该赎罪的人,也是你。”

说完,顾旭年直接挂断电话,坐上飞机离开国内。

等他落地,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再次开机时,夏知晓未接来电、信息,生生将顾旭年的手机卡爆。

他没管,用身上大部分钱,找人用AI技术做了上万个,夏知晓和江轩伤害他的证据视频,并通过程序,发布在全网。

当晚,国内网络全面瘫痪!

10

顾旭年这一次,是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孤注一掷。

如果不能成功让夏家受到惩罚,那他就只能一直躲在国外,过“老鼠人”般的生活。

可他,别无选择。

好在,他赌赢了。

热心的网友还自发为他做了很多合适的热搜话题:

#江轩夏知晓渣男贱女#人淡如菊嫡仙人?假模假样真白莲......

每个话题,都是正义的网友自发刷评。

夏家公关每举报掉一条,就会涌现成千上万条新的发言。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如潮涌般的质疑。

【难不成只有我多了一段,夏知晓被逼与顾旭年结婚,江轩被迫出走闪婚的记忆?如果不是顾旭年用了什么手段,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

【我和夏总的圈子有交集,顾旭年有多贪财,我们这些人全都知道。我都怀疑,他那些所谓被伤害的证据,都是他自己自愿的!】

【我们这么多疑问,顾旭年你敢不敢开直播当面回答?】

【......】

顾旭年一条条地看完评论,将那些嘲讽、污蔑的话语尽收眼底。

可顾旭年,却出离平静。

他引流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要直播放出的内容,才是重头戏。

顾旭年用虚拟地址注册了一个新账号。

第一条博文就转发了让他直播的评论,配文:【好,那就直播。】

他联系国际和国内的记者,将他要直播的消息引流出去。

短短半天,这条直播的预约人数就破了亿。

又发了第二条博文,直接艾特夏氏集团的官方账号。

配文:【他们要的真相,我给得起。那我要的真相呢,你们会给我吗?】

这条博文将事件推向最高点。

夏知晓的助理心知,这件事压不住了,赶紧拨打夏知晓的电话,却久久没有人接。

因为此时,夏知晓开了手机静音,正安心待在医院陪伴江轩。

顾旭年突然跳车,导致绑匪将怒火全都发泄在江轩身上。

夏知晓飙车抵达时,江轩被绑匪扔在地上拖拽,清冷俊逸的脸颊上,满是肿起的拳头伤痕。

好消息是,没有更恶劣的事情发生;

坏消息是,江轩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被夏知晓扶起来时,指甲深深扣进她的手臂,带出丝丝血迹。

他的声音犹如寒冰:“夏知晓,如果不是顾旭年跳车,我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你帮我报仇,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感受着手臂上不断加重的力气,夏知晓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今天的绑匪,曾经是她创办属于自己的公司时,一直陪伴她的合伙人。

因为公司业务调整,合伙人被踢出去,也因此在爱人难产时,没有足够的钱付医疗费,而最终死在手术台上。

即便夏知晓之后,让人给合伙人送了钱和物资,让他能够将孱弱的女儿抚养长大,可合伙人还是恨上了夏知晓。

最终在今天,绑架了顾旭年和江轩两个人。

所以其实,她对顾旭年是有愧疚的。

如果不是她决定放弃顾旭年,他也不至于冒险跳车,将自己置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来源:家有宝贝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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