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里的影子总统:基督教国家主义者拉斯·沃特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9 09:1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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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Terry

封面图源 | MediaMa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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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1日,美国联邦政府由于两党无法就预算问题达成一致而陷入停摆。就在此时,川普总统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段AI合成视频。

视频中,一个面容模糊的黑袍人手持死神镰刀,缓缓走过艾森豪威尔行政大楼的走廊。

与此同时,视频下方的字幕写着: “拉斯·沃特(Russ Vought),就是死神。”

这段影像迅速引发热议。评论者称它象征着“政府整肃”的开始,也让这位长期低调的官员走上台前。近期,《纽约时报》和非营利调查新闻机构《ProPublica》不约而同地用上万字的篇幅,介绍了这位“死神”在做什么,从哪里来,又想要到哪里去。

本文就结合以上两篇报道,带大家认识这位川普政府里的影子总统。

掌管政府运行的总开关

白宫预算管理办公室(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简称OMB)是联邦政府最具实权的机构之一,所有支出、政策、人员任命和行政命令都必须通过它审批。前OMB总法律顾问塞缪尔·巴根斯托斯(Samuel Bagenstos)对《ProPublica》表示:“行政部门的每一件事都必须经过预算办公室——那是一台掌控整个政府运作的机器。”

而在川普第二任期中,拉斯·沃特重新定义了OMB的角色。

据《ProPublica》报道,这个原本负责财政协调的机构,如今变成了“清算政府的总部”。沃特通过一系列技术性手段——冻结资金、口袋撤销、预算否决与行政裁撤——在短短数月内让联邦政府的多个部门陷入瘫痪。

最具代表性的案例,是他对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onsumer Financial Protection Bureau, CFPB)的“外科手术式拆解”。

CFPB成立于2008年金融危机后,旨在监管贷款、信用卡与银行欺诈行为。沃特长期认为它是“行政国家的象征”,一个“由无选举官僚控制的帝国”。

《ProPublica》披露,2025年7月,沃特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向川普提交了一份密级备忘录,建议“通过预算封锁与结构调整彻底重组CFPB”。他提出的方案绕开国会——通过OMB的预算冻结权限和总统的行政命令即可执行。

第一步,是切断资金来源。

根据《纽约时报》报道,沃特命令财政部暂缓发放CFPB从美联储获得的年度转拨资金,理由是“预算未符合总统优先事项”。在他的解释中,这不是削减预算,而是“重新校准总统监督权”。但实质上,CFPB在八月时已经无力支付合同与诉讼费用,内部的消费者投诉热线被迫暂停。

第二步,是行政重组。

沃特参考《2025计划》(Project 2025)中“合并监管机构”的条款,将CFPB的部分职能转交商务部与财政部。

他在一份备忘录中写道:“重复监管导致效率低下。消费者保护职能应并入总统直接领导的部门,以便与国家经济目标保持一致。”这一说法被《ProPublica》评论为“以效率之名行集中权力之实”。

第三步,是人事裁撤。

随着预算冻结和机构合并,CFPB的人员被大规模削减。到9月中旬,该局仅剩下原有员工的五分之一。沃特在一次跨部门会议上表示:“没有冗余岗位,就没有叛逆思想。”

前局内律师对《ProPublica》说:“他不需要通过立法就能解散一个机构,他只要让它没钱、没人、没任务。”

这一系列行动引发广泛争议。

民主党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在听证会上批评说:“这是一场行政政变,沃特在摧毁唯一一个为普通美国人服务的金融监管机构。”

而沃特的回应则冷静得近乎公式化:“总统有权确保资金使用符合国家优先顺序。政府的存在,应当服务选民,而非独立于他们之上。”

据《ProPublica》报道,白宫内部将CFPB的“重组”视为试验案例。正如一位官员所说:“他想看看,是否能在不经过国会的情况下关闭一个独立机构。”

事实证明,沃特做到了。

10月初,随着财政年度结束,被暂缓发放的CFPB拨款自动作废——没有新的预算通过,该机构名存实亡。

过去九个月,在OMB担任负责人期间,沃特以总统授权的身份下令冻结超过4000亿美元的国会拨款,其中包括清洁能源、住房和教育等项目的资金。他削减国际援助,要求国务院将预算减半,并推动在“觉醒”(woke)项目上进行系统性清洗。

与此同时,数千名职业公务员被解雇或迫使离职,取而代之的是由“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简称DOGE)——一个曾由马斯克和其他亿万富翁领导的新机构——挑选出的忠诚者。

这一切都在沃特的协调下完成。据熟悉内情的几位政府官员说,当时,他几乎每天都与马斯克通话或开会,讨论人员名单、预算优先级和政策执行细节。“DOGE负责砍人,拉斯负责确保钱和权流向正确的地方,”一位高级顾问说。

即使在白宫内部,沃特也被一些同僚称为“影子总统”。他在会议上常常是第一个发言、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他掌控着预算、监管流程和行政命令的草拟。“没有他的签字,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动起来,”一位现任官员说。

川普阵营中的稀缺资产:精明的行政专家

在华盛顿的保守派世界里,拉斯·沃特是一个熟悉每一层官僚齿轮的“内部人”。据《纽约时报》报道,从二十多岁起,他就在国会山、智库和政治行动组织之间穿梭——先是为德克萨斯州参议员菲尔·格拉姆担任助手,后转入共和党预算委员会,随后加入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再成为其政治分支“传统行动”(Heritage Action)的政策主管。

2008年的拉斯·沃特

这一长期积累,使他对联邦行政体系的运行机制、预算流程和监管盲区了如指掌。《ProPublica》指出,他“对机构法条的熟悉程度,超过多数职业公务员”,而这种能力在川普政府中被视为稀缺资产。

正是这种专业性的外壳,使沃特得以将意识形态转化为制度设计。川普第一任期内,他被任命为预算管理办公室副主任,并迅速成为总统信任的执行者。

与当时频繁以不符合法律规定挑战川普意志的行政人员不同,沃特却想方设法帮助川普实现他的目标。2019年,当国会拒绝为川普的边境墙拨款后,当时还是代理主任的沃特,擅自挪用国防部数十亿美元资金用于修墙。

同年,川普政府向乌克兰施压,要求其调查时任总统候选人乔·拜登之际,沃特冻结了2.14亿美元对乌克兰的安全援助。

可以说,从第一任期时起,沃特就是川普不断扩大总统权力的主要功臣,也因此获得了总统的绝对信任。

在那四年里,沃特主导了数十项预算冻结行动,还包括了削减医保支出和限制对教育部的资助。他在川普的国安团队与财政团队之间穿针引线,被内部称为“政策层的整合者”。

《ProPublica》披露,2020年底,当川普竞选失利时,沃特已经在准备下一场政治反攻。他起草了一份题为《恢复总统权力的路线图》的内部文件,主张在未来政府中“将预算、监管与任命集中到同一指挥系统”。他在文件中写道:“总统的权力被削弱不是因为法律不足,而是因为缺乏意志。”

2021年1月,川普卸任后,沃特离开白宫,立即成立智库“重塑美国中心”(Center for Renewing America)。该机构的宗旨,是推动“回归建国原则、重建信仰秩序”。

据《纽约时报》介绍,沃特将其视为一个“影子内阁”,专门研究如何“在下一个任期更彻底地重组政府”。他招募了大批前政府官员、律师与宗教右翼活动家,系统梳理上一任期中遇到的体制性阻力。

在那三年中,他与传统基金会、Claremont Institute等保守派智库密切合作,建立起一个覆盖政策、法律与人事的知识网络。 《ProPublica》指出:“他并非孤立的政策顾问,而是整个保守派复国运动的节点。”

同时,在川普第一任期时,沃特就与白宫OMB的法律顾问马克·保莱塔(Mark Paoletta)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两人共同起草了多份研究文件,探讨如何通过行政命令削弱国会的预算监督权,以及如何“在法律框架内确保总统对资金拥有最终裁量权”。

这些人和他们的工作就是后来“2025计划”的雏形,到2024年,这一计划正式出版。

根据文件内容,“2025计划”(Project 2025)是一份长达887页的蓝图,汇集了保守派智库、前官员与律师的建议,目标是“从根本上重构联邦行政国家”。

它提出削弱公务员终身保护、整合独立监管机构、扩大总统任命权、重新定义司法部独立性等方案。沃特本人负责“治理结构与总统权力”章节,被视为“计划的心脏”。

《纽约时报》指出,这份文件是“前所未有的政治工程”——不仅准备了理论框架,还附带了行政命令模板、人员名单及法案草案。“这是一场有系统、有计划的制度接管,”报道写道。

当川普在2025年初宣誓就任时,这套体系已然准备就绪。《纽约时报》评论说:“极少有总统和幕僚能在重新执政前获得时间去反思他们为何失败。但川普和沃特拥有这个罕见的机会——他们在离开权力的四年里,认真地为第二次执政做好了准备。”

正是这种提前部署,使得沃特在第二任期伊始就能“无缝接管”整个行政国家。

一位前官员在接受《ProPublica》采访时说:“他花了三年时间,研究如何在法律边界内扩权。等他回到白宫时,他已经准备好去重写边界。”

把宗教变成政令

在所有川普政府高官中,拉斯·沃特是最系统地把信仰当作政治理论来实践的人。

他从未掩饰这一点——他公开自称是一名“基督教国家主义者”(Christian Nationalist)。在2022年接受The Christian Post采访时,他说:“我是基督徒,我是国家主义者。这两个身份不冲突。我们本应是一个基督教国家。”

这种政治神学的根源,来自他早年的家庭与教育。

据《ProPublica》报道,沃特成长于康涅狄格州特朗布尔的一个中产家庭。父亲是退伍军人、后成为电工;母亲是教师,参与创办了一所基督教学校。那所学校使用以圣经为中心的教材,教导学生“政府权威源自上帝”。沃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从年少时起就相信“权力是神设立的秩序”。

他就读的惠顿学院(Wheaton College)是福音派的重要学府,被称为“基督徒精英的训练营”。在那里,他学习政治学与神学,并被一种融合神权与国家主义的思想深深吸引。

《纽约时报》指出,沃特在大学时期就立志进入华盛顿,“帮助信仰重塑国家秩序”。

毕业后,他先后在国会山、传统基金会等机构任职,逐渐成为福音派保守运动的重要智囊。这一过程不但让他熟悉了政府运作的细枝末节,也让他进一步深信美国立国二百余年里建立了一系列的行政、法律与监管体系,构成了一个阻碍国家前进的“深层政府”。

沃特认为,美国的政治衰退,本质上是一场灵性的堕落。

他认为,联邦政府的庞大官僚体系是“无神秩序的象征”,那些强调独立与中立的行政机构,背离了上帝赋予的“正当权威”。

《ProPublica》指出,沃特经常在会议与著作中使用宗教隐喻。他把联邦官僚体系称作“腐化的祭司阶层”,而他和同僚则是被召唤去“洁净圣殿”的人。他把现代行政国家比作“法老的宫廷”——顽固、无神、充满压迫——而保守派运动则是“忠信余民”,被上帝召唤去带领国家回归神圣秩序。

在这些讲话中,他频繁引用《出埃及记》的经文,把“深层政府”比作不听从上帝命令的法老,把自己与改革派看作摩西式的领袖。

他曾对支持者说:“上帝的子民不能永远被囚禁在行政国家的宫廷里。我们必须带领他们走出去——走向真理的秩序。”

正如《纽约时报》所分析的那样,沃特把政治斗争与神学斗争合二为一,为总统权力扩张赋予了一种神圣合法性。他的政策语言充满宗教色彩——“秩序”、“救赎”、“召唤”与“服从”这些词在他的文件中反复出现。

当然,沃特的这一理念并非要把基督教思想中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加入政府的职能,相反,他要把这些全部剥离。

在川普第一任期内,他主持削减了“送餐上门”(Meals on Wheels)等社会福利项目,该项目旨在为行动不便的老人提供送餐服务。

当时,即便幕僚提醒这一削减将影响成千上万独居老人,他仍坚持执行。一些工作人员回忆,在讨论削减这类社区项目时,沃特坚称,“同情”不应成为支出决策的依据——政府的职责不是施舍,而是公义。

那位前高级职员说,许多人都难以理解:沃特的虔诚基督信仰——他甚至为部分同事举办祈祷会——与他对削减救助弱者项目的热情之间的矛盾。

“这总让我觉得奇怪,”那人说,“他确实有同情心,但那种同情只限于特定的人。”

对沃特而言,怜悯是信仰的领域,而非政府的职能。他主导的智库“重塑美国中心”便是这种理念的产物。

该机构的使命声明写着:“恢复美国被遗忘的古老共识——我们是一个为上帝、为国家、为社区而生的民族。”

据《ProPublica》报道,这个智库汇聚了众多前政府官员与宗教右派学者,是连接川普政治与福音派运动的桥梁。

在沃特看来,总统的权威同样来自神的授权。他在一次闭门会议上说:“总统的权力是选民赋予的,但更深的根源,是上帝赋予他治理的职责。”

这种信念也塑造了他对行政国家的敌意。沃特认为,那些宣称“政治中立”的官僚,实际上是在篡夺上帝赋予的秩序。他称他们为“自立的祭司”,并在一次演讲中说:“我们要打破他们的偶像,让政府再次信神。”

宗教与权力的结合,使他在保守派内部获得极高声望。据《纽约时报》报道,在川普的内阁会议上,沃特常被形容为“沉默的牧师”——他不争论,不发火,却能用制度性语言让自己的信仰贯彻在政策细节中。

他的追随者认为,他是“有信念的官僚”;而批评者则警告,他正在用宗教的外衣为专制提供合法性。乔治城大学教授史蒂芬·弗拉德克(Stephen Vladeck)说:“他用神圣的语言包装权力,让反对者显得不道德。”

在2024年一次闭门聚会上,沃特总结自己的使命:“我们要让政府服从总统,让总统服从上帝。”

在场的一位与会者后来对《ProPublica》说:“那一刻,你能感到他是真信的。他相信自己是在完成神的工作。”

把忠于川普等同于信仰上帝

帮助总统攫取绝对的权力是沃特实现目标的方式。

在他的视角中,川普——这个在卸任期间面临四项起诉的总统——是美国共和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人物,一个曾遭迫害、如今重返权力,以击败深层政府为目标的领袖。

沃特在2024年的一次演讲中说:“我们拥有一位极其独特、能胜任这一角色的人——唐纳德·川普,一个他的自身利益与国家利益完全一致的人。他亲眼见证了他们对他所做的事,也亲眼见证了他们想对这个国家做什么。这无异于是上帝的恩赐。”

极右翼煽动者史蒂夫·班农在2023年的一次闭门会议上与沃特同台时说:“川普当然是一个极不完美的工具,对吧?但他是上帝的工具。”

据《ProPublica》报道,沃特在日常工作中,并不直接宣扬宗教信条,而是通过政策与制度的语言,使信仰理念“技术化”。在他的文件与演讲中,圣经词汇被重新编码为政治术语——“救赎”对应“改革”,“秩序”对应“权威”,“罪”对应“官僚惰性”。

《纽约时报》指出,他的文风极为冷静,却充满宗教节奏。他用教义式的句式写政策报告,用讲道般的语气解释预算:“政府的首要职责不是慷慨,而是公义;不是供养人,而是恢复人的自由意志。”

这种表述让宗教语言在华盛顿获得了新的合法性。过去被认为过于神学化的保守论述,在沃特手中被翻译成了行政体系改革的词汇。正如一位前白宫官员对《ProPublica》所说:“他是唯一能在同一段话里同时引用《罗马书》和《行政程序法》的人。”

他的语言策略,打开了一个新的传播渠道。在传统基金会、Claremont Institute 和《The Federalist》等保守派智库和媒体的支持下,沃特成为共和党话语转向的关键人物之一。2022年,他在“保守派政治行动大会”(CPAC)上发言时说:“我们必须让这个国家重新记起,它是被召唤来服从的——不是服从人,而是服从真理。”

Fox News将这段演讲剪辑为短片,标题是《让政府回到上帝面前》。几天之内,它在右翼社交媒体平台Rumble上获得数百万次观看。

《ProPublica》指出,沃特的影响力不仅来自他个人的宗教信念,更在于他为保守派提供了一种新的政治叙事:把政治权力的集中描述为“灵性复兴”的一部分。

他告诉听众:“我们不是在夺权,而是在恢复秩序。总统的权威,不是人的野心,而是神赋予的使命。”

这种叙事在川普支持者中产生了强烈共鸣。一位宗教右翼活动家对《纽约时报》说:“沃特让我们相信,服从总统不是政治忠诚,而是信仰实践。”

通过智库、媒体和教会网络,沃特的理念迅速扩散。2023年至2024年间,《重塑美国中心》的出版物与简报被广泛引用于保守派智库的政策文件中,成为“2025计划”的思想基础。

该机构提出的口号——“让政府服从总统,让总统服从上帝”——后来被印在多家保守派媒体的封面上。

据《ProPublica》报道,这一口号最早出现在沃特的一次闭门演讲中,当时他对与会的政策顾问说:“只有当总统成为秩序的象征,国家才能再次与上帝对齐。”

在这种叙事框架下,行政集权不再是权力问题,而被包装为道德与信仰问题。

宾夕法尼亚大学政治学者约瑟夫·马尔科特(Joseph Margulies)指出:“沃特重新定义了权威,把它从政治问题转变为灵性问题。在他的世界里,反对总统就等于反抗上帝的旨意。”

共和党内部一些温和派对这种倾向表示担忧。一位资深国会助理对《纽约时报》说:“过去的保守主义强调宪法约束,而沃特的语言让这种约束听起来像一种罪。”

乔治城大学法学教授史蒂芬·弗拉德克(Stephen Vladeck)警告,这种叙事有深远风险:“当权力以宗教名义存在,它就超越了法律的审判。你无法和一个自认为代表上帝意志的人谈法律界线。”

然而,沃特的理念仍不断获得政治回报。

《纽约时报》报道,在川普第二任期上任初期,他是总统每天例行会议中“唯一必须出席的人”。预算办公室成了行政国家的中枢,而沃特,则是那个负责“协调信仰与权力”的人。

据《ProPublica》披露,他在一次高级别会议上总结说:“我们要恢复美国的神圣秩序。我们不在重建政府,我们在重建信仰。”

事实上,以信仰之名为总统扩权只是沃特的说辞,而当川普获得更大的权力时,沃特手中的权力也同样会变得更多。

拉斯·沃特们正在拆毁美国立国的根基:政教分离

此前我们的文章关注过查理·柯克追悼大会上,宗教和政治沆瀣一气的诡异场景,而那只是当下美国川普主义对外展示的一个方面,更深层次的危险是在像拉斯·沃特这样的基督教国家主义者的努力下,美国国父们建立的“政教分离”原则,正在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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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785年,詹姆斯·麦迪逊就在《宗教自由纪念碑》中警告:“宗教与政府分离得越彻底,它们各自的纯洁就能保存得越好。”

在《联邦党人文集》第51篇中,他也写道:“如果人类是天使,就不需要政府;如果天使统治人类,也不需要对政府进行约束。”——这句话的意思正是因为人类不是天使,因此需要政府来管理社会,也需要对政府进行约束。

而另一位国父托马斯·杰斐逊在致丹伯里浸信会的信中呼吁建立一堵“教会与国家之间的隔墙”,以防政府沦为信仰的工具。

麦迪逊与杰弗逊

他们的警告,原本是为了防止一个国家被任何宗教所独占——防止权力自认为“奉行上帝意志”。

可如今,拉斯·沃特和一批“基督教国家主义者”正试图拆毁那堵墙。

他们的语言看似温和——“恢复秩序”、“让政府服从总统,让总统服从上帝”——但在历史与文学的镜像中,我们早已见过这种秩序的终点。

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中,神权政府“基列”以圣经为宪法实施统治,街上的女性被剥去姓名,只被称为“某人的使女”,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繁衍后代;她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以宗教的名义被监管。

那不是虚构的狂热,而是宗教与权力合谋后的逻辑终点。

美国的建国者曾用制度和理性筑起防线,如今,那些防线正被这些所谓“神圣的语言”一寸寸拆除。

当宗教取代法律的约束,也许我们离基列的世界,已不再遥远。

文章均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平台的立场和观点。

来源:安徽乡村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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