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国旗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阿塞拜疆街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17:29 1

摘要:今天小编就带大家来聊聊其隐藏着的深层次原因。为什么阿塞拜疆人对土耳其的认同,已强烈到愿意让“外国”国旗在本国城市与本国国旗并肩飘扬,甚至被部分国际舆论调侃为“土耳其的殖民地”。

今天小编就带大家来聊聊其隐藏着的深层次原因。为什么阿塞拜疆人对土耳其的认同,已强烈到愿意让“外国”国旗在本国城市与本国国旗并肩飘扬,甚至被部分国际舆论调侃为“土耳其的殖民地”。

1.宗教:同属伊斯兰却分属不同教派,反而成为互补纽带:

(1)教派分布与互补

土耳其85%以上人口属伊斯兰教逊尼派,而阿塞拜疆83%人口属什叶派。

两国在官方层面都实行世俗主义,宗教不直接左右外交,因此教派差异并未成为障碍,反而形成互补:

- 土耳其可向阿拉伯—逊尼世界展示“我与什叶兄弟也能亲密无间”;

- 阿塞拜疆则借土耳其平衡伊朗什叶派的影响。

(2)宗教仪式与民间情感

虽然官方世俗,但民间宗教情绪仍会在关键节点爆发。

2020年第二次纳卡战争期间,阿塞拜疆南部重镇甘贾遭亚美尼亚导弹袭击,当地清真寺被毁,土耳其迅速将受损清真寺的修复纳入援助清单,并派宗教事务局团队主持周五主麻礼拜,现场同时升起两国国旗。

宗教—民族情绪在“共同受难”与“共同复仇”中被放大,国旗成为情感外化符号。

2.人种:从“突厥想象”到“基因级”认同

(1)共同族源叙事

两国官方都将自身追溯至6—11世纪由阿尔泰山南下的乌古斯突厥部落。土耳其语和阿塞拜疆语同属突厥语族乌古斯语支,互通度高达70%以上。

(2) 政治操演与日常化

- 2009年土耳其牵头成立“突厥国家组织”,阿塞拜疆是唯一外高加索成员国。

- 2020年两国签署《舒沙宣言》,将“One nation, two states”(一个民族,两个国家)写入联合文本并制成巨幅广告牌,竖立在巴库机场高速两侧,与两国国旗并列。

- 巴库、占贾、连科兰等城市公交车语音报站先用阿塞拜疆语,再用土耳其语,强化日常听觉认同。

(3) “基因级”符号渗透

2024年阿塞拜疆国家电视台播出基因纪录片《DNA里的突厥》,邀请土耳其基因学者现场公布“阿塞拜疆人与安纳托利亚土耳其人Y染色体单倍群一致率高达60%”。节目播出当天,社交媒体上“#TürkünBayrağı”(突厥之旗)标签下大量用户头像换成土耳其国旗滤镜。

3.历史:从帝国遗产到苏联断层再到“再帝国化”想象

(1)帝国重叠期(16—19世纪)

- 奥斯曼帝国与波斯萨法维王朝反复争夺外高加索。1639年《祖哈布条约》后,今阿塞拜疆大部分被波斯控制,但奥斯曼在纳希切万、占贾等地留下军事屯垦团。这些土耳其裔社区直到19世纪沙俄吞并高加索后才被切割。

- 帝国记忆被土耳其官方重新挖掘:2018年埃尔多安在占贾演讲时,公开引用19世纪奥斯曼总督法齐尔·帕夏的“占贾宣言”,称“突厥人的旗帜从未在外高加索降下”。

(2)苏联断层期(1920—1991)

- 阿塞拜疆苏维埃化后,土耳其之父凯末尔为避免与苏联冲突,主动关闭与阿塞拜疆陆上边界,双方民间往来骤减。

- 但“突厥共同记忆”被苏联官方学术机构以“反泛突厥主义”名义压制,反而在地下文学中发酵。巴库国立大学1970年代学生社团秘密传阅的手抄本《被遗忘的乌古斯》将土耳其描述为“被海峡割裂的另一半阿塞拜疆”。

(3)“再帝国化”想象(1991至今)

- 苏联解体后,土耳其是第一个承认阿塞拜疆独立的国家。

- 2018年土耳其修改中学历史教材,将“外高加索突厥人”纳入“奥斯曼帝国遗产单元”,配图使用阿塞拜疆少女在巴库老城高举土耳其国旗的老照片。

- 2020年纳卡战争胜利后,阿塞拜疆官方刻意营造“帝国荣光再现”氛围:巴库胜利阅兵式上,土耳其士兵与阿塞拜疆士兵并肩走过观礼台,背景LED屏循环播放奥斯曼军乐《Ceddin Deden》,台下观众挥舞两国国旗。

4.经济联系:油气管线、劳动力与“走廊国家”战略:

(1)能源互依

- BTC(巴库—第比利斯—杰伊汉)输油管道2006年投产,TANAP(跨安纳托利亚天然气管道)2018年通气,两条管线将阿塞拜疆里海油气田与土耳其地中海港口直接连接,土耳其坐收过境费并提升对欧能源议价权。

- 2024年5月两国新签《沙姆基尔—伊斯坦布尔绿色氢能走廊备忘录》,土耳其—欧盟—阿塞拜疆三方资本共同投资,阿塞拜疆国企SOCAR在土耳其累计投资已达195亿美元。

(2)劳动力循环

- 土耳其是阿塞拜疆最大劳务输出目的地:2023年土内政部数据显示,持居留许可的阿塞拜疆人达21.4万,占土外籍劳工第三位。

- 反向流动也在加速:阿塞拜疆建筑业、零售业大量雇用土耳其工程师与管理层,土耳其“Alarko”“TAV”等巨头在巴库地标项目工地均悬挂两国国旗。

(3)“走廊国家”共同叙事

土耳其提出“中间走廊”(Middle Corridor),阿塞拜疆提出“东西运输走廊”(East-West Trans-Caspian),两者在巴库—第比利斯—卡尔斯铁路节点交汇。土耳其将阿塞拜疆视为“进入中亚的跳板”,阿塞拜疆将土耳其视为“进入欧洲的跳板”,双方用大量联合路演、博览会强化“我们共同拥有欧亚十字路口”的经济身份。

5.共同敌人:亚美尼亚—俄罗斯—伊朗三角:我们经常会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1)亚美尼亚:历史仇恨与现实领土

- 纳卡问题:两国均将亚美尼亚视为“改变地区版图的原罪”。2020年战争期间,土耳其军方向阿塞拜疆提供Bayraktar TB2无人机、电子战系统与叙利亚雇佣兵,帮助阿军在44天内夺回纳卡大部分地区。

- 象征政治:巴库“胜利公园”内陈列亚美尼亚T-72坦克残骸,背景墙面绘制土耳其和阿塞拜疆国旗,配标语“兄弟并肩,敌人溃散”。

(2)俄罗斯:帝国阴影与当下平衡

- 19世纪沙俄兼并高加索、20世纪苏联镇压阿塞拜疆独立运动,共同塑造了突厥语民族对“北邻”的不信任。

- 2020年战争停火后,俄罗斯以“维和”名义在纳卡留驻1960名士兵,土耳其则通过俄土联合监测中心在阿格达姆获得“象征性存在”,双方在高加索形成微妙平衡。阿塞拜疆街头的土耳其国旗,也是对“俄罗斯独占安全话语权”的一种民间示威。

(3)伊朗:教派竞争与民族议题

- 伊朗境内2500万阿塞拜疆族人是德黑兰敏感神经。土耳其通过阿塞拜疆向伊朗西北省份输出突厥语卫星频道、廉价消费品与宗教—民族话语,伊朗则支持亚美尼亚与俄联手制衡。

- 2022年伊朗东阿塞拜疆省地震后,伊朗政府救援迟缓,当地年轻人挂土耳其国旗抗议,事件经阿塞拜疆媒体放大后,巴库市政厅迅速宣布“伊朗阿塞拜疆周”并悬挂土耳其语横幅声援。

6.国际形势:后西方秩序下的“突厥联盟”品牌

(1)美国战略收缩与区域真空

- 2021年美军撤离阿富汗后,土耳其高调倡导“突厥国家组织”扩容,提出“突厥世界一体化路线图”;阿塞拜疆作为高加索唯一突厥语国家,被包装为“突厥联盟西翼支点”。

- 2022年俄乌战争爆发,西方对俄制裁导致欧洲急寻替代能源,阿塞拜疆—土耳其能源走廊战略价值陡增。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在索菲亚—巴库线上会议期间,背景刻意摆放阿塞拜疆与土耳其国旗,凸显“突厥能源走廊”已跃升为地缘政治品牌。

(3)多极化叙事下的“突厥例外主义”

- 埃尔多安政府提出“土耳其世纪”愿景,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则将本国定位为“突厥世界的西部海上门户”。

- 2024年突厥国家组织峰会通过《阿斯塔纳突厥愿景2040》,将“共同护照、共同资本市场、共同维和部队”列为目标;峰会举办地阿拉木图机场巨幅广告牌用三国语言(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哈萨克语)书写“我们共同的未来,从旗帜开始”,配图是六面国旗并排飘扬。

7.结语

土耳其国旗在阿塞拜疆街头的常态化,是“民族—宗教—历史—经济—安全—全球叙事”六重螺旋共同作用的结果。

- 对阿塞拜疆而言,它是弱国在大国博弈中“借旗自重”的策略,也是苏联身份断裂后的情感回归;

- 对土耳其而言,它是泛突厥主义在国内政治动员与对外战略扩张的双重工具;

- 对区域秩序而言,它标志着后冷战时代“文明集团”正以民族—宗教为粘合剂重新划界。

当旗帜不仅挂在政府建筑,更挂在出租车、快餐店、TikTok滤镜与婚礼背景板时,它不再是简单的“外交姿态”,而是一种“日常化的地缘政治”。未来,只要亚美尼亚威胁仍在、俄罗斯阴影未散、伊朗民族议题未解、欧盟能源需求不减,这面红旗上的白色星月就仍会在巴库、占贾、连科兰的晨风中猎猎作响。

来源:黑篮色中性笔28667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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