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以为三百年的帝国大厦,是毁于节度使的兵强马壮,还是亡于太监们的暗箱操作?
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考公”血泪史,竟是大唐王朝的催命符。
你以为三百年的帝国大厦,是毁于节度使的兵强马壮,还是亡于太监们的暗箱操作?
拉倒吧。
这更像是一场由HR部门(礼部)的傲慢,所引发的血腥并购案。
三个被刷掉的“面试者”,最终用屠刀和阴谋,把“大唐集团”这家老字号,连根拔起,吃干抹净。
黄巢这哥们儿,绝对是个狠人。
他不是泥腿子出身,家里是做私盐生意的,搁现在,怎么也算个“富二代”。
人家不缺钱,就缺个编制,缺个社会认可。
所以他玩了命地参加科举,想从一个灰色地带的盐枭,转型成体制内的精英。
这想法,没毛病吧?
可大唐这HR系统,到了晚期,已经不是看你有没有才华了,而是看你爹是谁,你老师是谁,你有没有给考官“送温暖”。
黄巢这种没背景的野生学霸,考了一次又一次,次次都是“感谢参与”。
公元874年,他第七次站在长安的考场外,得到的还是落榜通知书。
这就好比你追一个女神,花了无数心思,结果人家连你的微信都不加,还把你当备胎。
心态能不崩吗?
黄一怒之下,提笔写了首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老子不玩了!你们这套规则爷不认了!等老子发达了,把你们这些花里胡哨的全给铲了!
你看,一个原本想挤进体制的“绩优股”,就这样被逼成了决心要砸烂一切的“垃圾股”。
他不再谋求一张办公桌,而是直接掀了整个牌桌。
从长垣县扯旗造反那一刻起,黄巢就给所有被体制抛弃的人指了条“明路”:既然上升的路被堵死,那就把路本身给毁了。
他带着那帮活不下去的农民、失业的盐贩子,从山东一路砍到广州,又从广州杀回长安。
他不是要改良,他是要格式化。
当他坐上黄金肩舆,进入大明宫的时候,他其实是在用行动告诉李唐皇室:你们当年拒收的那份简历,现在成了你们的讣告。
如果说黄巢是纯粹的破坏者,那敬翔就是个冷静到骨子里的“机会主义者”。
敬翔也是个倒霉蛋,才华横溢,就是考不上。
黄巢打进长安那年,他的科举梦也跟着稀碎。
换一般人,估计就回老家开个私塾,教教熊孩子,了此残生了。
但敬翔的脑子不一样,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旧秩序崩了,新秩序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天下大乱,正是“风险投资”的最好时机。
他没选黄巢,因为他看得出黄巢那帮人是蝗虫,只会破坏,不会建设,成不了事。
他选择投奔了朱温。
当时的朱温,还只是黄巢手下的一个将领,刚刚投降朝廷,前途未卜。
但在敬翔眼里,朱温这支“潜力股”简直太完美了:有兵,有地盘,够心狠手辣,还没啥文化,容易控制。
简直是为他这种“技术入股”的谋士量身定做的。
朱温问他天下事,他不是空谈什么仁义道德,而是像个CEO一样,给朱温做战略规划:哪块地盘必须拿下,哪个对手必须先干掉,钱粮从哪儿搞,人心怎么收买。
招招都切中要害,全是干货。
朱温有几次不听他的,立马就打了败仗,碰了一鼻子灰。
这下朱温服了,把他当成了自家的萧何、张良。
从此,朱温在前线冲锋陷阵,敬翔就在后方运筹帷幄。
一个负责“物理输出”,一个负责“智力输出”,配合得天衣无缝。
朱温从中原那片四战之地杀出来,背后全是敬翔的影子。
可以说,敬翔把自己的状元梦,巧妙地置换成了“帝王师”的梦。
既然我当不了状元,那我就辅佐一个人当皇帝。
科举这条路走不通,他就自己另起炉灶,投资一个新“平台”出来。
这场豪赌,他赌赢了。
跟前两位比,李振这人的格局就小了,但他的狠,却是最诛心的。
他也考了二十多年,考到心都凉了,最后花钱买了个小武官。
这口气,他一直憋在心里。
后来他跟了朱温,干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脏活、狠活。
敬翔是朱温的“大脑”,那李振就是朱温的“黑手套”。
公元905年,朱温已经掌控了朝廷,但那些出身高贵的唐朝大臣们,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这个泥腿子。
这帮“清流”官员,天天在背后说风凉话,觉得朱温就是个沐猴而冠的土鳖。
这恰好戳中了李振的痛点。
他自己考不上,最恨的就是这帮靠着家世和科举名号自命不凡的“清流”。
于是,他对朱温说了一句中国历史上最恶毒的话:“这帮人不是自诩‘清流’吗?干脆把他们都扔进黄河,让他们变成‘浊流’算了!”
朱温哈哈大笑,采纳了。
这就是“白马驿之祸”。
三十多个朝廷重臣,一夜之间被扔进了滚滚黄河。
李振的这一手,太毒了。
他杀的不仅仅是三十多个人,他杀的是大唐立国以来,以科举维系的整个士大夫阶层的精神支柱。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完成了一场对“优等生”阶层的彻底报复。
他仿佛在对那个曾经无数次将他拒之门外的体制狂笑:
你们不是清高吗?你们不是讲究体面吗?
现在,你们连条全尸都留不下。
这一刻,李振二十年的科场块垒,终于随着滔滔河水,一泄而尽。
他亲手埋葬了那个让他梦碎的旧世界。
把这三个人的故事串起来看,你会发现一个让人后背发凉的真相。
大唐的灭亡,不是亡于哪一次战役,而是亡于它的人才选拔机制,那部曾经为它输送了无数栋梁的科举,最后变成了一部精巧的“人才绞肉机”。
这部机器,在早期高效运转,把天下英雄都收罗到了皇帝的书房里。
可到了晚期,它生锈了,堵塞了,成了一个只讲关系、不看能力的封闭圈子。
它把黄巢这样的野心家,推出了体制外,逼他成了破坏者。
它把敬翔这样的战略家,挡在了门外,逼他成了新秩序的缔造者。
它把李振这样的阴谋家,压抑在底层,最终让他变成了旧精英的清洗者。
这三个人,就像是系统宕机后弹出的三个致命的错误代码。
一个负责摧毁硬件(黄巢),一个负责重装系统(敬翔),一个负责格式化硬盘,把旧数据全部清除(李振)。
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一步步把煌煌大唐拖进了坟墓。
所以说,一个组织、一个系统最可怕的,不是外部的敌人有多强大,而是内部的通道被堵死了。
当上升的梯子被抽掉,那些有能力、有野心的人,就会开始琢磨着怎么把整栋楼给拆了。
这事儿,离咱们好像也不远,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到底,黄巢、敬翔、李振,不过是大唐僵化体制催生出的三支“毒蛊”。当一个系统不再给人希望,那它收获的,必然是绝望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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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后晋] 刘昫 等.《旧唐书》.中华书局.
[宋] 欧阳修、宋祁.《新唐书》.中华书局.
[宋] 司马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
来源:明哥聊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