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画里的橘子总让我想起老家的果园。深秋时节,枝头挂满橙黄的果,摘一个掰开,橘瓣像月牙儿挤在一起,酸甜的汁溅在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爽的香。母亲总说,橘子要“聚”着长才甜,就像日子,要团团圆圆才暖。
画里的吉与利
案头的宣纸铺开,带着草木的微香。我蘸了橙黄的颜料,在纸上慢慢晕染出三个圆——是橘子。笔尖稍顿,让边缘泛起自然的过渡,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带着融融的暖。
旁边留白处,又勾勒出三个荔枝,红壳上点几笔浅褐,像裹着层薄霜,剥开的地方露出莹白的肉,仿佛能渗出蜜来。
题款时,笔尖悬在纸上片刻,终究落下“三吉三利”四个字。墨色不深,笔画也轻,却像托着千斤重的东西——那是藏在心底的希冀,是对日子最朴素的盼头。
画里的橘子总让我想起老家的果园。深秋时节,枝头挂满橙黄的果,摘一个掰开,橘瓣像月牙儿挤在一起,酸甜的汁溅在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爽的香。母亲总说,橘子要“聚”着长才甜,就像日子,要团团圆圆才暖。
这三个圆滚滚的橘子,便成了“吉”的化身,是屋檐下亮着的灯笼,是灶台边升腾的烟火,是推门时听见的那句“回来了”,寻常,却踏实。
荔枝是南方的果,小时候只在年节时能见着。红壳裂开道缝,露出雪白的肉,放进嘴里,甜意顺着舌尖往心里钻。父亲说,荔枝的“荔”谐音“利”,不是图大富大贵,是盼着出门遇着顺心事,干活有个好收成。
画里这三个荔枝,壳红得发亮,像被晨露吻过的花,藏着的甜,是船行顺水时的轻快,是风助扬帆时的舒展,是付出后收到的那句“谢谢你”,简单,却暖心。
谁不盼着吉祥叩门呢?就像春雪落在麦田,不是为了压弯青苗,是为来年的丰收积蓄力量;像晨露吻过花枝,不是为了短暂的湿润,是为绽放积蓄光彩。吉祥从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是孩子背上书包时的笑脸,是老人饭后散步的安稳,是寻常日子里那些不期而遇的暖。
谁不期待顺遂如意呢?像赶路人遇上顺风,像播种者等来丰年。顺遂不是不经历风雨,是风雨过后能看见彩虹;不是事事皆如所愿,是磕绊之后仍有往前走的勇气。那点“利”,是对认真生活的回馈,是对真诚付出的应答。
画晾干了,橘子的橙黄更显温润,荔枝的红也沉了些。把它挂在客厅墙上,每次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小小的画,像个沉默的信使,把藏在色彩里的愿望,悄悄融进柴米油盐的日常。
晨起煮茶时,看阳光落在画纸上,橘子的圆泛着暖光,荔枝的红透着甜意。忽然明白,“三吉三利”从不是贪心的索取,是对生活最真诚的应答——愿每个日子都像橘子般饱满,愿每条前路都像荔枝般甘甜,愿这画里的暖,能住进每个人的心里,让寻常岁月,都透着吉与利的甜。
来源:黑妞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