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会上,女总裁为给助理出气当众给我一巴掌,我果断离职跳槽后,她却恨透助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7 05:46 1

摘要:贺越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望着渐渐冷却的菜肴,犹豫着是否该询问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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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背信弃义的家伙,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贺小姐对他没有感情,贺越心里清楚得很。

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已经不在了,现在陪伴在她身旁的是他。

他总是幻想着,总有一天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结婚五年,贺越辛辛苦苦呵护的海棠终于盛开,却不是为了他。

她对他,最是无情。

而他对她,却是情意绵绵。

那些晚归的人,或许在别处还有另一个归宿。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贺小姐却迟迟未归。

贺越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望着渐渐冷却的菜肴,犹豫着是否该询问她的行踪。

贺小姐向来不喜欢贺越过问她的行踪,她曾说,如果感到一丝束缚,就会立刻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贺越只能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关切,他明白,对于贺小姐不爱的人来说,关心也是一种束缚。

但贺小姐早上出门时,还温柔地与他缠绵,承诺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他共进晚餐,或许今天她不会生气。

毕竟,今天是贺越的生日,是她为他定下的日子。

贺越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父母,是他的大爷爷,也就是爷爷的哥哥,抚养他长大,大爷爷天生聋哑,也不记得贺越的生日,遇到贺小姐后,她告诉贺越,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以后每年她都会陪他庆祝。

想到这里,爱意在他的嘴角蔓延。

贺越拿起手机,找到微信的置顶联系人。他想,今天就让他稍微放纵一下吧,他帮她赚了四千万,她肯定也想早点回来和他一起庆祝。

正当他准备打字时,一条新闻弹了出来。

“贺氏集团的千金疑似曝光新恋情,与神秘男子一同逛展购车。”

新闻中的动图中,那位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裙女士,挽着年轻男士的手臂,两人的亮相让车展的模特都相形见绌。

贺越的手有些颤抖,试了好几次,才将图片放大。

他努力辨认他那美丽的妻子。

她眼中闪烁着从未对他展现过的幸福光芒。

而她身边的男人,和他记忆中一样高大帅气,只是眼神中的胆怯与记忆中的有所不同。

点赞最多的评论说:“富家女与穷困贵公子的爱情故事太吸引人了,如果我是富婆姐姐,我也愿意为他花四千万。”

四千万,这是他两年来为她的项目呕心沥血,加班加点到胃出血赚来的,就这样被她轻易地花在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上。

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未触碰而变暗。“轰隆”一声雷鸣,闪电照亮了摆满餐桌的菜肴。

开水白菜、佛跳墙、花椒鸡

贺小姐喜欢那些精致复杂的菜肴,她说烹饪时间越长,越能体现一个人的用心。

因此贺越提前两天就到各大超市选购最新鲜最地道的食材,今天更是一大早五点就起来准备。

虽然是他的生日,他却心甘情愿地以她的喜好为先。

结婚五年,贺越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只一心一意地努力让贺小姐爱上他。

在无数个没有回应的夜晚,他小声安慰自己,“烈女怕缠郎,我大度、关心、包容她,她一定会慢慢爱上我。”

但就在刚才,贺越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没有了死去的白月光,贺小姐宁愿找一个替身,也不会来爱他。

甚至牺牲他的爱情,只为博得替身一笑。

他突然觉得很累,他爱不动了,也等不起了。

“啪”他点燃了蜡烛,对着生日蜡烛小声许愿:“生日快乐,27岁的贺越。”

“这场相遇是一次意外的脱轨,现在该回到你的轨道上了。”

贺氏集团的千金,贺清欢,生来就是天之骄女,她的家族在政商两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她的朋友们非富即贵,或是星光熠熠。而贺越,一个从贫困县走出来的学霸,他们俩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若非那次偶然,他们的人生轨迹根本不会有所交集。

那年暑假,贺越留在京城打工,那年夏天异常炎热,他的工作是给附近的豪宅区送水。

贺清欢搬来的第一天就订了两箱进口矿泉水。

那天,她身着真丝睡袍,坐在别墅门口的吧台前品着红酒。她那修长的双腿和甜美的香水味让贺越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他把水放在地上,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贺清欢抬眼瞥了他一眼,“你还不走吗?”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掩饰自己泛红的耳朵:“小姐,你一个人住,要小心陌生人,别穿得太暴露。”

贺清欢听后,似乎觉得有趣,走近他,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你说的陌生人,是指你吗?”

贺越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说不出话来,只听见她轻声笑道,“这么爱管闲事,我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嫁给我,你敢吗?”

贺越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贺清欢就像是志怪小说中的女妖,理智告诉他,答应她可能会丧命。

但最后,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就这样,贺越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美丽而危险的女人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誓言、没有祝福。

他有时想,他一无所有,只有一条命,如果她想要,就给她吧,他不怕死。

然而,共同生活五年后,他才发现,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生活在不被爱的痛苦中。

这五年来,他一直在努力走进她的心,但总是被拒之门外。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穷,配不上她,就一直努力在事业上帮助她,在家庭中照顾她,但她对他依旧冷漠。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齐慕凡,她的初恋。

青春时期的少男少女情感最为热烈,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在一起,就被贺清欢的父母拆散了。齐慕凡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得知贺清欢被父母强行送出国时,在追赶她的路上遭遇车祸去世了。

贺越的对手,是一个深爱着却没机会在一起且已经离世的白月光。

他知道,自己永远赢不了。

赢不了贺清欢18岁时的心动和决绝。

但没关系,每天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慰她,保护她,分享她的快乐和悲伤的是他。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会慢慢习惯有他的生活,慢慢爱上他。

利用他反抗家族又如贺,对他忽冷忽热又如贺。

能够和她共度余生,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但是,当长得像齐慕凡的安柏出现后,贺越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他不仅赢不了贺清欢的白月光,他连白月光的替身都赢不了。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他只是输在了出场顺序上。安柏这个后来者让他明白,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被爱过。

蛋糕上的蜡烛燃尽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

该结束了,无论是他这充满苦涩的26岁,还是这自欺欺人的婚姻。

当年结婚是她提的,这次离婚就让他来提吧。

只是不知道,享受了五年女王般待遇的贺清欢,在得知他要离婚后,会有贺反应。

随着远处的引擎声逐渐逼近,最终在豪宅门前戛然而止。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士,一边撑着伞,一边轻巧地将贺清欢抱起,宛如一位绅士般地将她拥入怀中。

贺清欢被安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本能地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带着一丝娇羞地问他这是在干嘛。

安柏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公主殿下的鞋履不宜沾染泥泞,让我来护送你进去。”

随着大门缓缓开启,两人并肩步入屋内。贺清欢轻轻拍去安柏肩上的雨滴,“你的西装都湿透了,我让仆人帮你找件干净的。”话音未落,她便向内室走去。

目光落在餐厅的贺越身上,贺清欢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你在这啊,安柏的衣服湿了。你给他拿套新的换上吧。”

贺越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原来她口中的仆人,指的就是自己。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向衣帽间,拿出一套全新的米色休闲裤和蓝白条纹相间的休闲衬衫。这些衣物,都是他偷偷模仿齐慕凡的风格所购。

如今,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他不再想成为任贺人的影子,他要活出自己的风采。

贺清欢看着这套新衣,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调侃道:“贺越,你不知道安柏有多可爱,下雨天,他竟然担心我的羊皮鞋不能沾水,就像当年……”

“试试吧,全新的,连吊牌都还在。”贺越打断了贺清欢的话,将衣服递给安柏。

他不愿听到她对安柏的赞美,那会让他感到自己无比可怜,因为他这个穷小子,也曾做过同样的事。

他们结婚那天,也是个雨天,贺清欢穿着一双jimmy choo的红色羊皮鞋,贺越打开车门后,弯腰将她抱起:“亲爱的,羊皮鞋不能沾水,以后的每个雨天我都会抱你回家。”

贺清欢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真是个傻瓜,我的鞋,从来不会穿第二次。”

贺越心想,贺清欢说得没错,他就是个傻瓜,才会幻想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和她共结连理。

但即便是最傻的人,撞了南墙也会懂得回头,这样的痛苦婚姻,他不再需要。

安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越,而贺越面无表情地任他打量,手中的衣服依旧等待着对方接过。

安柏摆了摆手:“贺越哥,别不高兴,我看雨下得大才抱清欢姐回来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享受二人世界了,这就开车走。”

在提到车的时候,安柏故意加重了语气。然后在贺清欢看不见的地方,向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哎,怎么能饿着肚子走呢,吃了饭再走吧。”贺清欢急忙挽留。

“不了,姐姐,你记得让人煮些姜汤给你喝哦。”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冲进雨中。

他的白色T恤逐渐被雨水浸透,变得半透明。他那紧实的腹部线条在湿润的衣衫下若隐若现。贺清欢的目光比窗外的细雨还要缠绵。

直到那人影消失不见,她才回头对贺越发火:“你这是干嘛呢?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做我丈夫的样子。”

贺越的心已经被贺清欢的话伤得千疮百孔,他已无力再为自己辩解,“我也觉得我没有做豪门女婿的风范,不如我们离婚吧”。

贺小姐对棠的轻蔑之言似乎不以为意,她面无波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轻声说道:“哼,不错嘛,现在都懂得以守为攻了。贺越,别耍小聪明,你玩弄不了我。”

贺清欢总是那么自负,她的世界里,贺越就如同他的名字,沉默而稳重,总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打点一切。

今天怎么突然变得狡猾了?

贺清欢瞥见餐厅的蛋糕,突然灵光一闪,今天是贺越的生日,早上还答应了要和他一起庆祝。可是见到安柏太兴奋,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连礼物都忘了准备。

她突然想起车展销售送的毛绒玩具车,赶紧走到门口,看到玩具车还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拿起玩具车,递给贺越。

“喏,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贺越惊讶地看着她,她怎么能这么自然地把车展的赠品送给他。

他并不是那种看重物质的人,他们婚前就签了财产协议,他不会从她那里得到一分钱。

但今天她送了安柏一辆价值四千万的跑车,却只给了他一个买车时附赠的毛绒玩具车。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值钱吗?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司机、下属,或许还不止这些。

在她眼中,他可能只是个免费的舔狗。

贺越绕过她伸出的手,“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对毛绒玩具过敏。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贺越回到房间,把贺清欢的叫喊声“给你台阶你不下,那就永远别下来了”关在了门外。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贺越心想,这别墅的隔音效果真好,明天得问问管家大叔怎么做的,以后买房也要弄一个。

然后又想到新家不会再有贺清欢这样任性的人,连隔音都不需要。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既然要离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不用带走了。

贺清欢性格高傲,就像今晚这样,她绝不会允许贺越先提出离婚,他得想个办法让她主动提出。

公司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但他手里的项目“度小碗”还在收尾阶段,再有一个月就能完成,他再忍一个月就好了。

贺越一边收拾,一边安排接下来的计划。无意中打开了一个整理盒,里面装着领带、皮带、游戏手柄等五个礼物。

这是和贺清欢在一起五年,每年情人节他收到的礼物。

每年情人节,贺越都找不到贺清欢的身影。她说这个节日是和有情人过的,他们是夫妻,但并不是有情人。

贺越一直在等她爱上他。等待的时间太长,长到他已经开始幻想,如果他以贺清欢的名义送自己礼物,是不是就能代表她是爱他的。

果然,应该失望的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五年了,他心甘情愿的付出,只换来她理所当然的接受,她一点都没有爱上他。

辜负真心的人应该吞下一万根针,但事实却是,每一根针都扎在了贺越的身上。

第二天,贺越的生物钟让他早早地醒来,开始准备早餐给贺清欢,但当他走进厨房,他突然意识到贺清欢应该学会独立生活。

他叫来帮手,告诉他们贺清欢的饮食习惯。

这时,贺清欢打着哈欠,哼着小曲走进厨房,随口说早上要在外面吃,然后转身回房间化妆去了。

不久,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跑车声。

帮手小心翼翼地观察贺越的表情,好像他是世界上最值得同情的人。

贺越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情,尽管贺清欢不爱他,但也从未在他面前与其他人成双成对。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再给我来杯咖啡,”他对帮手说。

今天的股东大会,他需要汇报度小碗项目的进展,加盟数量和销售额,他得和团队成员再确认一下。

等他离开后,他还得找个熟悉度小碗项目且有决策力的人来接替他的工作。

这些事都比贺清欢一大早和别的男人约会更重要。

会议开始前五分钟,贺清欢带着安柏走进了会议室。

安柏帮她拉椅子、拿咖啡,表现得非常殷勤,还不时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会议室里的其他总监互相交换了眼神,安柏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得体。

贺清欢可能把安柏安排成了她的助理。

每天面对着像白月光一样的脸,或许能提高她的工作效率。

好在总裁办上面还有大秘在管,他接触不到核心业务,掀不起大浪。

贺越只是瞥了一眼,就又全神贯注于PPT上,这个项目他们团队从孵化到执行跟了2年,现在是向股东展示成果的时候了,他要把汇报做得非常完美,才能对得起团队每个人的努力和付出。

汇报结束后,股东们露出满意的表情,贺总带头鼓掌,“贺越,做得好。相信公司很快就能推动上市了。贺总,我真羡慕你有这样的伴侣。”

贺清欢站起身,“度小碗项目团队非常出色,2年时间就使公司收入增加了20个百分点。会后人力资源部会给团队每个人发放2万元的奖金。”

贺越团队的成员欢呼起来,他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辜负大家的信任。

“接下来我还有一个人事变动要宣布,”贺清欢目光坚定地看着安柏,“介绍一下,这是公司新招来的总监安柏。度小碗项目之后的负责人将由安柏担任。”

会议室刚刚还人声鼎沸,突然间就变得鸦雀无声。

贺越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他辛辛苦苦两年,取得了显著的成就,贺清欢却要将他的成果轻易让给他人。

“这算什么?”

他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声音冷得仿佛要结冰。

“这个项目我全程参与,现在正是在一二线城市蓬勃发展,正要向三四线城市推广的关键时刻,突然换人,怎么向信赖我们的客户交代?”

他本以为自己的几句话已经足够阐明问题的核心,没想到贺清欢听了之后更加坚决,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分贝:“你在质疑我的决策吗?现在正是宣传推广的阶段,需要的是懂得传播的人才。安柏是新闻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你学的是物理,你懂营销吗?”

刚才为贺越说话的两位大股东之一的贺总也表示不同意,“贺总,这个项目是贺越一手带起来的,目前看效果非常好,换人风险太大了。我不建议换。”

“贺总,安柏是我亲自培养的,我对他的能力有信心,而且我的公司我了解,没有哪个职位是不可替代的。”

她转过头来对我说,“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作为下属就应该有下属的样子。”

“散会!”

与会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只有和贺越一起创立项目的田小还没走。

“贺越哥,这太不公平了,你这两年为了项目连一个完整的周末都没休过,每天24小时随时待命,现在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来摘桃子。如果公司这么不公平,那我要辞职不干了!”

“老板也太不敬业了,开公司像开后宫一样。有你这么聪明又有能力又帅气又爱她的男人还不满足。公司早晚要让她毁了。”

贺越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别胡说,这个项目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辞什么职,好好干,这将是你职业生涯中浓越重彩的一笔。”

“但你怎么办?”小田担心地问。

“我本来就打算辞职的,这只是比我预想的快了一个月。”

贺越带着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工位,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他和贺清欢的婚姻虽然没有公开,但公司里知道他们是夫妻的人不少。

做丈夫的在会议上当众被妻子收回权力,这真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丈夫了。

贺越无所谓地笑笑,他已经打算离开这个城市,这些同事们,往后余生都不会再有交集。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贺清欢这些年,从没在意过他的想法,他被伤害的又哪里只有这一件事。

但公事和私事是两回事,她不能因为她喜欢安柏就随意给他安排职位。

一旦决策错误,不仅影响公司的口碑和发展前景,更影响那些信任公司把全部资金投入进来的全国的客户。

贺越决定再和贺清欢争取一下,哪怕是需要他低三下四的求她。

他从抽屉里翻出她钟爱的贝壳巧克力。

记得那年春节,她不愿回家,要他陪她去爬山。爬到半山腰,她走不动了。

他背着她一步步登上山顶,她依偎在他背上,说鉴于他这么辛苦,允许他许个愿。

他对着初升的太阳大喊,希望老婆永远快乐。

“那我就告诉你个秘密,我只要吃一颗贝壳巧克力,就能忘掉不快乐的事。”

“那要是还不开心呢?”

“那就吃好多好多巧克力,不过你得每天锻炼,就算我胖了,你也得背我上山。”

那时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让他以为爱情触手可及。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水中捞月的猴子,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贺越带着一盒巧克力走进总裁办公室,安柏跷着二郎腿,盯着他看。他绕过安柏,朝贺清欢的办公室走去。

安柏用脚挡住他,“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找贺清欢。”

“总裁不在,没我的同意,你不能进去。她办公室里都是商业秘密,谁知道你会不会泄露给对手。”

贺越看着嚣张的安柏,平静地说:“你不用在我面前炫耀,我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你想取代我,那就好好保护贺清欢,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安柏这才认真地审视贺越。

任贺男人面对妻子和别人暧昧,还公然挑衅到原配面前,都不会像他这样。

他们要么用拳头解决问题,要么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对方,要么歇斯底里地和妻子争吵,诉说不公。

但他从未见过有人像他这样平静,平静到给对手提建议。

他不会是在给我挖坑吧,安柏疑惑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谁都知道,要不是你主动,你们根本不会结婚。”

贺越轻笑,“但现在,不想离婚的是她。看来,你的魅力也没那么大。”

安柏眼神挑衅,慢悠悠地说:“哦,所以清欢姐送我这个没魅力的人一辆跑车,而送你,她法律上的丈夫,一辆买车时送的玩具车啊。”

他还想再说,突然脸色一变,拉着贺越的胳膊。“贺越哥,我想你误会我和清欢姐的关系了,清欢姐只把我当朋友和弟弟,我真心希望你们幸福,千万别因为我产生隔阂。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我可以不当项目负责人。你千万别怪清欢姐啊。”

这番茶言茶语让贺越觉得恶心,他下意识地挥手,“你的实力不够。”

“啊!”安柏顺着贺越的力道坐在地上,眼里满是委屈。

“贺越,”贺清欢大步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急忙冲过来,把安柏护在身后。

“你在给安柏下马威吗?人是我提的,我说他行,他就行。”

原来安柏突然示弱,是演给贺清欢看的。

“疼不疼?有没有受伤?”贺清欢关切地问安柏。

安柏乖巧地摇头,苍白着脸解释:“清欢姐我没事,你别怪贺越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贺清欢更心疼了,“我都看到了,你就是太懂事了,不用替他说话。看你脸色都不好了,我扶你去休息。”

说着,她扶着他走进办公室。

巧克力散落一地,有几颗被贺清欢和安柏踩在脚下,碎成粉末,看着有点恶心。

贺越慢慢从冰冷坚硬的地上站起来,“贺清欢,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你想买什么,想送给谁,想和谁交往都可以。但这个项目,关系到很多人的期待,你不能这么儿戏。”

贺清欢双手抱胸,高傲地看着贺越,“别忘了,你有今天全靠我,我能把你捧上去,也能让别人上去。你被停职了。”

贺越苦涩地笑了笑,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从未认识过贺清欢,如果那个夏天,他没去送水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放弃保研的机会,让对他寄予厚望的导师失望,从头学市场和运营。

就不用离开从小相依为命的爷爷,住在这冰冷的城市,感受不到家人的温暖。

“不用那么麻烦,我辞职。”

贺越的个人物品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妥当了,团队成员看到他落寞的样子,纷纷围过来表示同情。

“贺哥,咱们一起走吧!这破公司不待也罢。”

“没错!”四周响起了一片赞同的声音。

贺越连忙阻止他们,“别胡说八道,你们都有家庭要养,得替我看好咱们的度小碗,别让这两年多的辛苦白费了。”

提到孩子,贺越的眼神黯淡下来,他从小就孤独,特别渴望能和贺清欢有个孩子,他梦想着有个继承他智慧和贺清欢美貌的孩子,那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家伙。

但是婚后当他满怀期待地提出这个想法时,贺清欢只是冷冷地回答,她想要孩子的对象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不会对其他人妥协。

贺越觉得自己真是悲哀,五年的朝夕相处,在他心里,他始终是个外人。

工位已经收拾干净,只有桌上那个“马到成功”的摆件上的马还在瞪着他。

他用手抚摸着那已经被摸得光滑的马背,那是贺清欢送给他的唯一礼物。

这个过时的装饰,不过是她在父母家随便拿的一个玩意儿,连同事们都笑他品味太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个老古董。

但贺越却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放在工位最显眼的地方,每次看到它,加班的疲惫都会烟消云散。

“咚”一声,贺越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消失在人群中。

贺越回到家,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

佣人看到后非常害怕,“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您需要整理哪里告诉我,我可以帮您。”

贺越一边收拾那些他不喜欢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一边拒绝:“我要出差,你们不知道我要带什么,我自己来就好。”

“还有,把这些衣服都扔掉,以后我都不用穿了。”

他让家里的佣人忙得团团转,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他要离开。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

夜幕降临,他摘下手上的素圈婚戒,用力扔进了别墅区的人工湖里。

那闪烁着微光的戒指沉入湖底,激起了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这个戒指是他去建筑工地搬砖赚来的。

他结婚得太突然,一个大三的穷学生,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不用说买昂贵的婚戒给贺清欢了。

但贺清欢就像一朵精致的玫瑰,她值得拥有世界上所有美丽的礼物。

所以他选择了去工资高但辛苦的工地工作。

辛苦工作一个月,买了一对朴素的对戒。

他郑重地把戒指送给她,她说不喜欢手上有束缚的感觉,一直没有戴。

贺越知道她在说谎,因为她的耳朵和脖子上都有不少饰品。

这个婚姻对她来说就是个玩笑。

但对他来说不是,他结婚后连洗澡都没有摘下过,那个小小的圈终究没能锁住她的心。

他摸了摸因为戒指勒出的痕迹,再见了,贺清欢。

贺越一走就是五天,贺清欢这才恍然大悟,他这是离家出走了。

家里的帮工总是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今天吃什么、过季的衣服怎么处理,来打扰她。

她心里有点不痛快,贺越走了也不交代一下,让她措手不及,很多事情都得她亲自出马。

她把高跟鞋一甩,扔到了门口,然后靠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自己那红肿的脚踝。

“以前怎么处理的,现在还怎么处理,这些小事还用得着问我吗?”

帮工一脸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解释说:“以前这些事都是先生安排的,我们也问过先生,他说以后直接问您,然后就再也不接我们的电话了。”

“那就照他的习惯来,不用请示我。”

贺清欢坚信贺越会自己收拾好心情,然后回来。

他是个明白人,从他们结婚起,她就从没隐藏过自己的真实感受。他应该能理解,当一个和她初恋七分相似的男人出现时,那种冲击有多大。

她只是想弥补当年没能和初恋在一起的遗憾。

“对了,让菲拉格慕送一批鞋过来,这几天的新鞋穿着不舒服。”

帮工小心翼翼地看了贺清欢一眼,用更低的声音解释说:“小姐您的每双新鞋,都是先生软化过才给您穿的,这几天我们也软化了,但效果始终不如先生的好。”

看着贺清欢愣住的表情,帮工干脆说起了家里哪些事是贺越安排的。

这五年来,她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节日安排,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小姐,先生这次出差要几天?以前他出差前,都会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再走。这次工作很棘手吗?”

贺清欢的思绪变得混乱和迷茫,仿佛被无形的细丝缠绕。原来这五年,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

但他从未提起过。

贺清欢盯着自己的鞋子,心中思绪万千。

也许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贺清欢拿起手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随着电话“嘟”的声音越来越长,贺清欢心里渐渐涌起一丝紧张。

就在她准备挂断电话时,对方接了电话。

“你闹够了没有?回来吧,明天也给你提一辆车。”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只有电流在空气中轻轻作响。

“买一辆比安柏还贵的车给你。”

贺默还是没有说话,他似乎也在等待什么,或者在思考该如贺回应。

这段时间的沉默,对贺清欢来说是一种煎熬。

“我现在是在给你台阶下,如果你不下来,一会儿这个台阶就没了。”

“贺清欢,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我是认真的。”贺越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释然,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贺清欢心中升起,那种若有若无的失去感让她的情绪突然崩溃:“贺越,我们之间,没有你做主的时候。这个婚只能我来说。”

通话结束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然后用力把电话摔了出去。

当贺清欢拨通电话时,贺越正坐在民宿的观景台,享受着海风的轻拂。

自从他离家出走,就选择了海边的民宿作为落脚点,这里的夜空星光璀璨,与他故乡的星空别无二致,让他能够在这里无拘无束地做回自己。

他可以自由地观星、听海,成为自己的山川与海洋。

他咽下一口啤酒,目光凝视着大海,陷入了沉思。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他的视线随之上移,只见安柏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安柏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微笑,说道:“找到这儿可真不容易。”

“还不是因为有人死缠烂打,明明不被爱还不肯放手。”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询问安柏想喝点什么,“一杯拿铁。”

“不,他应该来杯绿茶。”贺越对服务员说道。

安柏挥起拳头想要攻击贺越,却被他稳稳地抓住了手腕。

“小三跑到正宫面前撒野,真是欠教训。”贺越一边说着,一边将安柏推回到座位上。

安柏没想到,平时看似沉默的贺越,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

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得意地挑起眉毛,“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嘛,但是很遗憾,爱情中不被爱的那方才是第三者。”

“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主动让位,我会说服清欢姐给你更多的补偿。”

“我不是早就建议你多在贺清欢身上下点功夫吗?她刚刚才拒绝了我的离婚提议。这足以说明她也不喜欢你。”

安柏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贺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你高兴得太早了,没有挖不倒的墙角,贺清欢的老公迟早会是我。”

贺越的眼神中嘲讽之意更浓,“你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同意离婚。”

说着,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了安柏面前。

“就看你能不能让她签字了。”

安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本以为今天会是一场艰难的斗争,特意穿上了自己认为最帅的西装,故意将领口敞开,展示出隐约可见的肌肉,目的就是为了让贺越知难而退。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反而让他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诈。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贺清欢离婚吗?这个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想办法让她签了字,我保证在你们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完这些,贺越不再理会安柏,转而望向大海。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贪心吗?即使不再相爱,也需要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来撑场面,然后再找一个像初恋一样的男人来谈情说爱。

但贺越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贺清欢,当初结婚是你主动提出的,现在离婚就让我来做决定吧。

贺清欢坐在沙发上,心里憋着一股气,她以前可没听过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

这时,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赤着脚跑过去,却发现电话屏幕已经碎了,来电显示看不清楚。她怎么努力都解不开锁,只能干瞪着电话一遍遍响个不停。

“王妈,快点!”她扭头喊道,“给我拿个备用手机。”

备用手机一开机,她立刻接了电话。

“都说了给你台阶你就下。”

“清欢姐,”安柏那委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贺清欢硬生生把话头给截住了。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只要一个小小的佣人房就行。我保证不打扰你和贺越哥。”

安柏的声音听起来既无助又可怜,电话里还不时传来汽车喇叭声。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贺清欢和安柏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了。

安柏一进门就拖着行李往杂物间走。

贺清欢挡在他前面,“你要去哪儿?”

安柏眼睛红红的,低声说:“我去佣人房。”

贺清欢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你在胡说什么,在我这儿,没人能让你低声下气。”

“二楼,去三楼挑吧,你想住哪间都行。”

“那贺越哥呢?”安柏有些害怕地搓着衣角。

“他最近不在,”贺清欢迅速回答,“就算他在,这个家也是我说了算。”

安柏放心地笑了,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贺清欢好像被酒窝迷住了,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慕凡,是你让他来到我身边的,对吧。

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安柏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他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害羞,眼睛微微闪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安柏的脸已经全红了。

安柏在楼上转了一圈后,红着脸问她能不能住在二楼。“我一个人住有点害怕,睡在你隔壁我就安心了。”

贺清欢沉默了,那是贺越的房间。

贺越有点洁癖,他不喜欢除了她以外的人进他的房间。

这丝犹豫让安柏的后槽牙发酸,他知道那是谁的房间,这个房间他住定了。

他压下嫉妒的眼神,“是不是不太方便?其实我骗了你清欢姐,我是男子汉不害怕的,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贺清欢被他天真的样子逗笑了,顺着他的意思同意了。

一间房间而已,等贺越回来再买新的就好。

贺清欢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心里有点紧张,她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和安柏发展新的关系。

“请进。”

安柏穿着松垮的浴袍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更显得他身材线条流畅。“清欢姐,对不起,我才发现我住的是贺越哥的房间。他有些东西没拿走,也不知道重不重要。我整理好了。明天给他送过去吧。”

贺清欢悄悄松了口气,“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找个地方放,他着急要自己就回来了。你今天折腾得太晚,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洒满阳光的餐厅里吃早餐。

“清欢姐,你们家的厨师广式早餐做得真好吃。”

贺清欢皱着眉头喝着火候不足的皮蛋瘦肉粥,“一般吧,火候还没到。你是没吃过我原来的早餐。”

贺清欢说着意识到原来的早餐都是贺越做的,更觉得嘴里的粥没味道了。

安柏看她望着粥出神,就发现他找错了话题。

他听公司里的人说贺越是一个特别贤惠的丈夫,贺清欢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亲自安排的。

贺越的离开牵动了贺清欢的情绪,他得尽快行动才行。

棠棠最近真是倒霉透顶。

她家那堆破事等着她去解决,公司里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她拍板。

安柏虽然勤快又好学,但带个新手确实让人心累。

她得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尽管棠棠累得不行,可看着安柏那青涩的眼神、嘴角的小酒窝,那种青春的心跳感让她难以抗拒。

安柏不喜欢棠棠身边有别的男人,这种初恋般的占有欲让棠棠觉得自己被特别地爱着,虽然辛苦,但她也挺享受这种感觉。

有个重要的会议在10点,棠棠正准备去会议室,安柏拿着文件进来了。

她看了看手表,开会前找领导签字是秘书的大忌,安柏还得学不少东西。

棠棠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烦躁,有点无奈地说:“我要开会了,文件回来再签吧。”

“可是下午和杭城的代理商约好在北湖见面,棠姐,没时间了。这是份简单的报价合同,你就签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翻着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的地方。

棠棠拿起笔,问:“加盟费多少?”

“50万,用品牌3年,另外每年利润上交百分之二十。”

棠棠放心地点头,签了名。

安柏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合上文件夹,转身要走,又退了回来。

棠棠不解地问他还有什么事。

“姐姐,无论是公司还是家里,我都做得越来越好了,我相信我能比贺越做得更好。我们这么相爱,你能给我一个一直照顾你的机会吗?”

他走上前抱住了棠棠,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棠棠轻轻地推开了他,“我现在已婚,突然离婚对公司不好。而且我们家比较传统,等你做出点成绩,家里也更容易接受。”

安柏心里冷笑,有钱人画饼都是一个套路,还说他们家传统,那怎么能接受贺越,贺越的出身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一个孤儿,还不如他父母双全呢。

她能等,但他等不了,家里的高利贷天天上门逼他妈还钱,他们全家的命还等着他救呢。

所清欢棠,这事不能怪我,是你逼我骗你的。

与此同时,收到安柏短信的贺越,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顺手把店里每天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橘猫的毛撸得乱七八糟,惹得猫咪一阵抗议。

民宿老板开玩笑说,“什么事这么开心,把我的猫撸秃了小心她给你挠成大花脸。”

贺越笑得轻松:“解决了一件麻烦事,我现在重获新生了。”

终于可以回家了,他提着行李箱,急匆匆地离开这个让他迷茫受伤的城市。

大爷爷在家有没有想他?这次要多买点礼物回去给他。

会议一散,贺清欢就回到了她那间宽敞的总裁办公室。

小田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匆匆忙忙地进来了,“贺总,蓉城的加盟合同搞定了。五十万,品牌使用权三年,每年还得交两成利润。”

贺清欢接过合同,发现这和安柏早上说的完全一致。

她翻着合同,随口问道:“这合同不是安柏早上送过来的吗?”

“这合同一直是我在跟进的。您早上有会,我等您开完会才送过来的。”

贺清欢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去找找安柏,叫他过来!”

安柏一进门,贺清欢就把文件直接扔到了他身上。

他进门时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关切。

“清欢姐,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贺清欢一把推开他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质问:“你上午让我签的是什么?”

他眼神躲闪,“是合作协议啊。”

贺清欢紧紧抓住他的衣领,手指都泛白了,衬衫紧紧勒住他的身体,让他感到疼痛。

安柏一脸委屈,带着哭腔撒娇:“清欢姐,你弄疼我了。”

但贺清欢手上的力度一点没减,依旧板着脸,一字一句地压迫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上午给我签的是什么。”

安柏的眼泪都挤不出来了,他眼神飘忽不定,“贺越哥让我帮他找你签个文件。”

“什么文件?”

“是离婚协议。”

贺清欢眼睛急得红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诈骗?”

安柏推开她抓衬衫的手,“这不是诈骗,我只是在帮你做正确的选择。你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为什么不离婚呢?这样我们三个人都痛苦。我爱你还不够吗?”

安柏委屈地低吼,“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要安全感?”

但贺清欢根本没听进去,她急切地问:“协议在哪里?”

安柏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贺清欢没耐心等他回答,她急匆匆地让司机开车,两人直奔机场。

在路上,她试了贺越所有的联系方式,才发现贺越早就把她拉黑了。

贺清欢这才意识到,她和贺越之间的联系,竟然只剩下一个电话。

她心里一阵酸楚,“小王,你给贺越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小王立刻拨了过去,不一会儿就为难地回头,“小姐,先生把我的电话也拉黑了。”

小王看她脸色不好,又安慰道:“您别急,要不要问问先生的朋友,看看先生有没有和朋友在一起。”

但他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贺越的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他伤心了会去哪里。

她又急忙让助理查一下贺越的去向。

不一会儿,助理打来了电话。

“贺总,贺先生确实去了机场,但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乡彭城了。”

贺清欢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贺越结婚时曾邀请她去他的家乡看看,但她那时不愿意去那个下了飞机还要坐两小时火车、一小时公共汽车才能到的农村。

不仅结婚后没去过他的家乡,她甚至不关心他还有什么亲人。印象里好像只听过他提到他有一个爷爷。

“掉头,回公司。”

一路疾驰,但贺总还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她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叫小田进来,“带上你的手机,跟我来。”

小田一脸疑惑,但还是拿起手机,跟着步伐矫健的总裁走进去。

贺总站在大玻璃窗前踱来踱去,小田一进来,她就直接说:“给贺越打电话,开免提。”

小田掏出手机拨号,电话一通,他刚“喂”了一声,电话就被贺总抢过去了。

“贺越,你的辞职我还没批,现在回来上班。因为降职就辞职,你的心胸是不是太狭窄了。”

贺越沉默了一会儿说:“清欢,我们非要闹得这么僵吗?辞职申请已经提交一个月了,就算你不批,我和公司也已经解除了劳动关系。”

贺总的声音变得急促而愤怒:“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签离婚协议?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求你回来吗!”

贺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要你低头,我只是觉得这段婚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曾经有过美好的回忆,就让我们以后想起对方时,只记得那些美好的时刻吧。”

“以后别用别人的电话联系我了,别给公司的人添麻烦,这都是我个人的决定。”

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她以为一辆豪车,一句甜言蜜语,就能让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回来。

是她做得不够吗?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安柏光着上身跪在门口。

“你在干嘛?”贺总无力地问。

“姐姐,我错了。你惩罚我吧。”说着他双手递上皮带。

贺总觉得莫名其妙。

安柏是不是看短视频看多了,怎么这么油腻。

她随意挥了挥手,“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她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间仿佛已经停滞,只剩下那种飘在空中落不到地上的虚幻感。

这时外面传来了争吵声。

“小姐,不好了!”

已经有佣人来敲门,她勉强打起精神出去看了看。

安柏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看到贺总出来,他颤抖着嘴唇说:“姐姐,对不起,我用自己的命来赔你,你原谅我吧。”

说完,就用力割向自己的手腕。

血溅了一地,贺总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混乱,她只来得及喊一声,快叫救护车。

齐慕凡浑身是血的样子和安柏浑身是血的样子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安柏脸色苍白,不肯止血。

“姐姐,原谅我可以吗?”

原谅吗?她以为这一刀一定会让自己心痛,

但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

不在乎?没必要?还是他终究不是他?

贺总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有病!快别说话了,先去医院。”

目睹这一切的佣人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之前犹豫不决不敢割,小姐一出来他演得比谁都真。

这个男人真是会演戏。

正当贺家豪宅里上演着戏剧化的一幕时,贺越终于从公交车上下来,踏上了蜿蜒的山路。

与他一同下车的还有一位年轻女子,她手里攥着手机,时不时地拍下沿途的风光。

阔别家乡五年,这里的景色依旧如往昔般迷人,只是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连不认识的年轻女孩也敢独自前来游览。

他默默地尾随在她身后,山间没有监控,他担心她的安全。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沿途的风景越来越眼熟,直到他看到女孩直接推开了他家的门,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停下!这是我的家。你怎么能擅自进来!”

女孩转过头,他看到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坏人。

贺越的声音柔和了下来,“这里是私人住宅,不允许拍照。家里有位独居的聋哑老人,你会吓到他的。请你离开。”

女孩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似乎突然认出了他,“越越哥,是你吗?”

贺越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她兴奋地向他跑来,“我是燕妮啊,小时候总是跟在你后面跑的那个。”

贺越想起来了,赵奶奶家的小孙女确实叫燕妮,自从他去城里上初中后,两人就没怎么联系了。

小时候她总是鼻涕挂在脸上,跟在他后面,现在却变得如此清新可爱。

贺越有些尴尬,刚才他的态度太凶了。“燕妮,你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对不起,我没认出来。”

她又走近了几步,将光滑的脸颊凑到贺越面前,“女大十八变,我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她靠近时,身上散发出的清新果香飘进了贺越的鼻子,被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注视着,让人有些害羞。

他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进门不敲门也不喊人呢?”

燕妮笑眯眯地看着他,“越越哥,你读书读傻了,贺爷爷听不见的。”

贺越的脸彻底红了,直接邀请燕妮进屋坐坐。

来源:肉鸽岛PmJ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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