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在上个月,我像头被牵着鼻子的牛一样,跟了快半年的项目,一个电话就给干没了。
行,不开玩笑了,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就在上个月,我像头被牵着鼻子的牛一样,跟了快半年的项目,一个电话就给干没了。
对面那哥们儿特有礼貌地说了句“Sorry”,我这边拿着听筒,半天没吱声,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人拔了电源。
然后,我就把自己摔进了沙发,摊成了一张没用的饼。
手机在旁边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抖个不停,客户、老板、催命的……谁的电话我都不想接。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个月房贷咋还,也不是少了个项目年终奖要泡汤,而是个特别操蛋、特别幼稚的想法:妈的,这下装B失败了。
你瞧,咱们这些挂着“摩羯座”标签的人,活法基本就是一个出厂设置——把自己当成个机器使,人生的唯一KPI就是“有用”。
“有用”这俩字儿,背后翻译过来就是钱,是名片上越来越唬人的头衔,是那种能把腰杆挺得笔直的安全感。
我们给自己打造了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以为穿上就能上天入地,结果呢?
生活这孙子,随便找块小石子儿,就能给你砸个稀巴烂。
那天下午,我就在沙发上装死。
我媳妇下班回来,也没上来就问“你又咋了”,更没灌那些“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睡会儿”的毒鸡汤。
她就瞥了我这副熊样一眼,特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一股子呛人的葱花香,愣是把我的魂儿从ICU里给勾了回来。
她端了碗面,上面还卧着个溏心蛋,特讲究。
碗往我手边一搁,说了句:“天塌下来也得干饭。吃饱了,才有劲儿骂街。”
我一抬头,就看见她眼睛里的光,那不是同情,也不是说教,就是那种“你这点破事儿老娘都懂”的淡定。
那一瞬间,什么职业规划,什么人生价值,都显得特别扯淡。
我呼噜呼噜把一大碗面吃得底儿掉,胃里一暖和,心里那块结了半下午的冰坨子,也开始化了。
真的,成年人的世界里,谁还信圣诞老人那套啊?
啥玩意不得自己亲手去拼。
可摩-羯座-的拧巴之处就在于,我们不光要拼,还得拼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德行。
我们是半夜还在朋友圈晒PPT的加班狗,是家庭聚会上那个永远“都挺好”的典范,也是牙掉了都得自己咽下去的闷葫芦。
给自己立的人设太完美,完美到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该怎么喊疼。
我媳妇最绝的地方,就是她总能一秒识破我那套蹩脚的演技。
她从来不会说“你别死撑了”,只会默默把温水和药放我桌上;她也从不催我“搞快点”,只会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搭条毯子。
这份默契,不是靠几句腻歪的“我爱你”换来的,是在无数个鸡毛蒜皮的日子里,一顿饭、一杯水、一个眼神给喂出来的。
这玩意儿,比任何一张签了字的合同都让人心里有底,比任何一笔到账的奖金都实在。
这,算是我的一座靠山,一个能让我放心大胆地做回那个“没用的自己”的避难所。
说到“靠山”,还有另一座,更硬。
前两年脑子一热去创业,结果呢?
赔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那阵子我活得跟个贼似的,手机一响就哆嗦,生怕是哪个爷又来催账了。
可给家里打电话呢,嘴里的话永远是自动播放模式:“好着呢,放心吧,最近业务不错,忙得很!”
我妈在电话那头听完,总会安静几秒,然后慢悠悠地说:“嗯,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钱哪有挣完的时候。”
挂了电话,不出三天,老家雷打不动地会寄来一个大箱子。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家乡的腌菜、我爸晒的腊肠,还有我妈新做的辣椒酱。
最底下,永远压着一个信封,我爸那手堪比狂草的字写着:“出门在外,别亏了嘴。”
信封里是他们俩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皱皱巴巴的,带着一股子阳光和尘土的味道。
我攥着那些钱,在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哭得像个二百五。
我玩儿命地往前冲,图个啥?
不就是想让他们脸上有光,能跟邻居吹牛说“我儿子在北京混得不错”吗?
可到头来,给我擦屁股、给我兜底的,还是他们。
我那点一文不值的自尊心,在他们那份不问缘由的爱面前,瞬间就碎成了渣。
后来听我妹说,那段时间我妈天天晚上失眠,老跟她念叨:“你哥打电话那声儿不对,笑都是空的。”
你看,血脉这玩意儿,是最高级的测谎仪,你怎么装都装不像。
我们总以为自己是变形金刚,在外面能扛能打,结果在爹妈眼里,你永远是那个穿开裆裤的、一戳就漏气的小屁孩。
他们压根不在乎你站得多高,就怕你摔得疼。
无论你在外面装得多牛,家里那扇门,永远不会上锁。
这么多年,我算是活明白了。
咱们这些摩羯,骨子里压根就不是什么野心家,不过是一群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胆小鬼。
我们用名利、地位把自己一层层裹起来,就是怕别人看穿我们其实什么都没有。
可生活偏偏是个拆台专家。
它总会在你最狼狈的时候,一巴掌把你拍醒,然后告诉你:小子,那些真正能把你从烂泥里拽出来的,从来不是你银行卡里有几个零,也不是你爬到了多高的位置。
而是那个愿意陪你吃一碗面的伴侣,是那对永远觉得你没吃饱的爹妈。
所以啊,各位还在拼死拼活的同类们,卷不动的时候,就躺平一会儿吧。
回头瞅瞅,也许你真正的靠山,一直都在那儿,等着你这个傻子回家。
那么,轮到你了,告诉我,你的“靠山”,是谁?
来源:小青说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