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刻骨铭心的仇恨滋生那年,傅呈洲竟狠下心,亲手将已然怀孕八个月的苏婉清送进了那冰冷阴森的监狱。
最刻骨铭心的仇恨滋生那年,傅呈洲竟狠下心,亲手将已然怀孕八个月的苏婉清送进了那冰冷阴森的监狱。
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苏婉清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十根手指甲被无情地拔掉,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她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湿透了衣衫,最终因难以承受这剧痛而早产,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抢救。
医生神色匆匆地找到傅呈洲,手中拿着剖宫产知情书,焦急地催促他签字。傅呈洲微微垂下眼眸,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温情,语气淡漠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不签,除非她撤回对许言心的控诉材料。”
苏婉清躺在病床上,下腹的鲜血如潺潺溪流般不断涌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她紧咬着牙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依旧不肯服软。她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凭什么许言心犯下的错要让她来承受后果。
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地劝说道:“傅总,再这样拖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啊!您就签了吧,救人要紧啊!”
傅呈洲却不为所动,他起身,迈着沉稳却又冷酷的步伐走到苏婉清身边。一手如铁钳般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一手握着签字笔,语气带着一丝诱哄:“乖……你服个软,孩子和你,我保证都会安然无恙。”
苏婉清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双眼猩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她声嘶力竭地喊道:“许言心她造谣害死我父亲,她就应该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撤回控诉!”
“啪”的一声,签字笔被傅呈洲愤怒地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样会毁了她!”
苏婉清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而又悲凉的笑容,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死去的父亲算什么?她只是给了你一粒药,而我父亲,顶着胃癌晚期的剧痛,站在手术台前为你做了整整12小时的手术……他为了救你,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啊!”
说到这里,她眼前雾气蒙了一层又一层,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哽咽得几乎不能呼吸。她多么希望傅呈洲能有一丝的动容,能明白她心中的痛苦与委屈。
傅呈洲的眉头只是松动了一分,那眼神依旧冷漠而坚定,语气却不容置喙:“你父亲死都死了,你怎么颠倒黑白都行。就因为一封举报信,你就将你父亲自杀的事推到言心身上,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苏婉清在心中反问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因为父亲未给许言心安排VIP床位,他便遭到许言心恶意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那封举报信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父亲的心脏。父亲积攒了一辈子的名誉在这一朝毁于一旦,他再也撑不下去,怀着满心的绝望与痛苦,写下10米血书后,从17楼的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仍不信傅呈洲会对孩子下手。她咬着牙,声音颤抖地问道:“如果我不撤回呢?”
傅呈洲顶了顶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子弹,射进苏婉清的心里:“婉清,孩子还会有的,但言心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苏婉清只觉得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身体,鲜血汩汩流出,很快就渗到了傅呈洲的脚下。
倏然间,她感觉累了,身心俱疲。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她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带着无尽的绝望说道:“我撤回申请,立即安排手术!”
很快,拇指粗的针头将麻药缓缓推进她的脊柱,那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咬牙切齿。耳边突然传来医生惊呼:“麻药剂量不够,麻醉师呢?”
一个小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许言心牙疼,傅总将麻醉师都召集过去,挨个给她试麻药……”
苏婉清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随意践踏的蝼蚁,没有任何尊严和价值。
迷迷糊糊中,这一年的经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嫁给傅呈洲时,她就知道许言心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
当年许言心骄纵任性,我行我素,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围绕着她转。她追星追得火热,傅呈洲为了她,竟然截停了明星的飞机,只为要一张签名;她同时劈腿多人,要求维持开放性关系,傅呈洲虽然心中痛苦,却还是隐忍着答应;直到后来她腻了,无情地流掉傅呈洲的孩子,和他提分手,傅呈洲情绪崩溃,心脏病复发。
可许言心只是施舍他一粒药,他便感恩戴德,仿佛许言心是他的救命菩萨。而苏婉清,不过是他众多追求者中,最像许言心的那个,是他用来填补心中空缺的替代品。
婚后,他们也曾度过一段甜蜜时光。那些日子里,他们相互依偎,彼此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可自从许言心回国,傅呈洲便开始频繁走神。他记错纪念日,拿错过敏药,甚至买错内衣尺码……每一件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却都与许言心有关。
苏婉清哭过,闹过,也提过离婚。她希望傅呈洲能回心转意,能重新回到她身边。可傅呈洲只是淡淡一句:“别闹,她只是对我有恩。”
后来父亲自杀,苏婉清对许言心恨之入骨,那仇恨如同熊熊烈火,在她心中燃烧。傅呈洲一反常态地,没有维护许言心,这让苏婉清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却在她递交许言心造谣材料的当天,傅呈洲亲手将她送进监狱,用她八个月的孩子,逼她撤销控诉。那一刻,苏婉清的心彻底死了,她对傅呈洲的爱也化为了无尽的仇恨。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苏婉清的腹部,那疼痛让她疼得心脏紧缩,仿佛要停止跳动。她猛地惊醒,冷汗湿透了后背。
“忍住。”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手心紧紧扯碎了床单,竭力忍住一声不吭,浑身却像被大雨淋湿过一般,湿漉漉的。后来,她疼晕了又被疼醒,反复多次,每一次醒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直到胎儿被剖出,她才松了一口气。
孩子虽捡回一条命,心脏却因缺氧造成永久性损伤。苏婉清看着孩子那苍白的小脸,心中满是心疼和自责。从医院出来时,苏婉清也恢复了自由身。
一辆劳斯莱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傅呈洲摇下车窗,他清冷的眸子定定看向她,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期待:“婉清,还要和我闹吗?”
苏婉清浑身因害怕而发颤,她应激性地摇头,她害怕傅呈洲再次伤害她和孩子。傅呈洲满意地点点头:“乖,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然而,苏婉清心中清楚,没有以后了。在车厢里,苏婉清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颤抖着手指发出一条短信:【我自愿申请做无国界医生,永不回国。】
她决定完成父亲毕生夙愿,也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要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充满痛苦和仇恨的地方,去寻找属于她们的新生活。
半个月后,她要带着自己的女儿,永远离开海城,离开傅呈洲,开始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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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到那熟悉却又无比冰冷的别墅,苏婉清轻声哄睡悠悠后,卧室门突然被推开。傅呈洲放下药箱,伸手握住她手腕,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
苏婉清眼神落在悠悠那张熟睡的小脸上,冷冷地对着傅呈洲,心中满是抵触。她不明白,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和残忍。
“犟什么,服个软会怎样?”傅呈洲皱着眉头,用力扯过苏婉清的手指。
拆除纱布后,眼前的一幕让傅呈洲瞬间红了眼眶,嗓音也止不住地发颤:“到底是谁干的?我只让人吓唬你,是谁先动手的!”
傅呈洲小心翼翼捧着她手的模样,让苏婉清有一瞬的恍惚。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温暖和爱意的时光。当年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不是昂贵的包袋,而是一副手套。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他将她紧紧裹在风衣里,她冰凉的手指被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那一刻,她心空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婉清,你的手是全世界最美的手,因为它能救死扶伤。”傅呈洲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想到这,苏婉清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不明白,明明相爱过的两个人,为何又会走到彼此怨恨的这步。他们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甜蜜回忆,都到哪里去了呢?
苏婉清抽回手指,咽下眼泪,冷冷地说道:“傅总何必佯装深情,没有你的指示,谁敢动我?”她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傅呈洲的安排,他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傅呈洲还想解释什么,这时,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客厅响起。苏婉清心中一惊,这才发现保姆和悠悠都不在身边。
苏婉清急忙跨步走进客厅,只见悠悠正被一位女人抱着,许言心正将一剂针管的药推进她的嘴巴。苏婉清瞪大了眼睛,几乎要疯狂,她猛地推开女人,夺过孩子,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女人是许言心。
她瞳孔紧缩,几近嘶吼:“你到底给孩子喂了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我要报警!”说着,她急忙掏出手机。
然而,手机刚掏出,就被一掌拍落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傅呈洲护在许言心面前,警惕性看向她,大声说道:“是我让言心搬进来的。言心不计前嫌,愿意给悠悠试药,你不仅不感激,竟残忍地将她推倒。”
“试药?悠悠刚出生三天,你怎么能让她当许言心的小白鼠?这药不是医院开的,出了事你们谁负责?”苏婉清气得浑身止不住颤抖,她无法相信傅呈洲会如此狠心,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做实验。
苏婉清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质问道:“许言心,你害死我父亲,现在还要来害死我女儿吗?”
“够了!”傅呈洲眼里盛满怒气,大声吼道:“是我把言心带回家,是我答应她给悠悠试药的,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苏婉清心被大力狠狠攥紧,痛到无法呼吸。她终于明白,原来刚才的情深意切,只是为了让苏婉清放松警惕,抱走她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这也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她刚被确诊怀孕时,傅呈洲为她全球空运新鲜榴莲,恨不得将满天星辰为她摘下;他亲自体验分娩的痛苦后,发誓再也不愿让她生第二个;苏婉清产检不过关,他跪在医院走廊祈祷,甚至写下生死遗言。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过,可如今,爱人怎么就变成了仇人。
她眼前升起一层层雾气,眼泪啪嗒掉下。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傅呈洲泛起一阵心酸,他伸出的手擦拭她的眼泪:“婉清。”
“呈洲,我的手掌好痛。”许言心摊开手,手掌蹭破了皮,她却痛得掉了好几滴眼泪。
只一瞬间,傅呈洲眼底又蒙上阴鸷:“苏婉清,伤害言心的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如果有下一次,你试试看。”
他打横抱着许言心离开后,苏婉清急忙让悠悠把药渣吐了出来。见悠悠的小脸哭得发紫,她心疼得不行,喂了奶粉后,悠悠才餍足地入睡。
悠悠,再忍忍,妈妈一定带你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苏婉清在心中默默发誓,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半夜,苏婉清起身冲奶粉,却发现悠悠脸色肿胀,呼吸急促,像窒息前兆。她瞬间慌了神,光着脚,抱着孩子往门外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悠悠。
“悠悠怎么了?”傅呈洲穿着浴袍,从许言心房间走出,他的脖子处还隐约残留着草莓印。
“快,送医院!”苏婉清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第三章
抢救室那刺目的灯光骤然亮起,苏婉清只觉自己的灵魂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抽离,整个人瞬间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悠悠年纪实在太小了,根本没办法进行手术,我特意带了能保护心脏的药过来。”
许言心不知何时竟悄然跟了过来,她神色匆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护士。
苏婉清原本猩红的眼尾愈发红得厉害,像是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她猛地抬起手,一掌狠狠拍掉了护士手里的药,声嘶力竭地吼道:“许言心,你到底怀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耍大小姐脾气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玩弄人命,好啊,我的命你拿去便是。你若是觊觎傅太太这个身份,我现在就还给你……”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了苏婉清的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她的全身。
“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傅呈洲危险地眯起双眼,那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言心带来的药是能救悠悠性命的,她若是真的想要傅太太这个身份,哪里还能轮得到你。”
苏婉清微微勾了勾嘴角,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无奈,仿佛一朵在风雨中凋零的花。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不过只是许言心的替身罢了。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自以为凭借自己的真心,能成为他心中那独一无二的月亮。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医生摘下口罩,面色凝重地说道:
“孩子是突发急性过敏,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孩子恐怕就没命了。”
“过敏?”苏婉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捡起地上的药丸,目光死死地盯着许言心,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是这药丸导致过敏的?”
医生轻轻推开她手中的药丸,缓缓摇了摇头:“像是……奶粉过敏。”
苏婉清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那奶粉可是她精心挑选的特配奶粉啊……怎么会这样?
“呈洲,还好有医生证明了许氏药业的清白,不然我祖传三代的心血可就要毁在苏小姐的手上了……”
苏婉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的事情,猛地握紧许言心的手腕,声音颤抖地说道:
“客厅里的奶粉当时只有你和悠悠在客厅,只有你动过奶粉!”
“你还没闹够吗?”傅呈洲眼眶布满血丝,愤怒地咆哮道,“悠悠是你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你为了诬陷言心,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没有!傅呈洲,你去查监控,去查奶粉……”苏婉清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到此为止。”傅呈洲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仿佛多听她说一句话都是煎熬。
他皱着眉头,叫来保镖,冷冷地下达命令:
“送太太回房间反省,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也不许她见任何人。”
话音刚落,苏婉清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保镖捂住嘴强行带走了。她被紧锁在卧室里,任凭她如何求救,外面都毫无回应,仿佛她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悠悠,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她缓缓拿出刚办好的护照,轻轻摩挲着上面悠悠肉嘟嘟的照片,恍惚间,仿佛看到悠悠正对着她甜甜地笑着……
苏婉清的手指因为攥得太用力而变得发白,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为了悠悠,她必须出去!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狠狠将头撞向大门,额头瞬间流下猩红的液体,那鲜艳的红色在白色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傅呈洲,求你放我出去……求你让我见孩子。”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然而,没有人应答她。她铆足了劲,再次用头撞击大门。
一次,两次……直到撞击了八次,猩红的液体已经糊住了她的眼眶,她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缓缓倒地。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疯了一般冲进来,声音带着无尽的焦急与心疼:
“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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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睁开眼睛时,苏婉清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好几层厚厚的纱布。
医生和傅呈洲在一旁交谈着什么,傅呈洲顿了顿,说道:“把婉清的病历发我邮箱。”
见苏婉清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眉眼瞬间松懈了几分,那紧绷的神经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放松。
他端起一碗温热的小米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她的嘴边,动作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苏婉清倔强地将头偏到一边,眼神中满是冷漠与抗拒。
“悠悠没事,刚吃完奶粉睡下了。”傅呈洲喉结滚了滚,眼眶也跟着微微湿润起来,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婉清,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我承认,言心刚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在婚姻里走了神。但刚才看见你躺在血泊里,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无助和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傅呈洲哽了哽,头埋在她手背上,滚烫的眼泪浸湿了她的手背,那温度仿佛要灼伤她的心。
“以后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仿佛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
话音刚落,一份文件被推到她面前。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海岛,房产,商铺,股份……只要你签字,这些都是你的。”傅呈洲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这些东西能弥补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苏婉清扫了一眼文件,眼中满是嘲讽,那嘲讽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傅呈洲的心里。
他是真的不懂她啊。当初父亲坚决不肯让她嫁给傅呈洲,担心两人身份差距太大,日后她会受尽冷落,过着委曲求全的日子。
傅呈洲为了娶她,拿千万做彩礼,在苏家门前跪了一夜,那坚定的决心才让父亲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他的千万彩礼,父亲不仅一分没要,还逼着苏婉清签了婚前协议,就是为了让她在婚姻中能有平等的地位。
父亲送她出嫁时,特意语重心长地嘱咐:
“只要不拿傅呈洲一分钱,在感情面前,你们就是平等的。日后如果受了委屈,你只管回家,爸爸养你一辈子。”
可如今,她不仅没了那个温暖的家,也再没了可以依靠的娘家。
苏婉清回过神,将文件缓缓退回,声音坚定而决绝:
“你的东西,我不要。”
傅呈洲刚想开口解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那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他接通电话,听了几句,方才还温柔深情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再抬眼时,眸底升腾起一股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傅呈洲猛地捏紧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婉清,我警告过你,只给你一次伤害言心的机会,可你为什么总是和言心过不去?”他咬紧牙关,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恨意,“不就是造谣了你父亲,若你父亲心里没鬼,他跳什么楼。”
“你……”苏婉清的话堵在喉咙里,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那泪水里饱含着委屈、愤怒和无奈。
这就是她千挑万选的男人啊,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会爱她、保护她的男人,如今却帮着外人欺负她,还懂得在她最痛的伤口处撒盐,让她痛不欲生。
“苏婉清,这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傅呈洲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穿。
只要她说不是,他就相信。他在心里默默期待着,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手机被扔在她面前,满屏的新闻滚动播放着,那刺眼的标题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众多记者堵在许氏药业的门口,横幅拉了好几层,那场面十分壮观。
尽管许言心被保镖护着,但她那一袭白裙却挂满了黄色不明液体,显得格外狼狈。
【无良知名药企,竟用婴儿试药。】
【许家千金丧尽天良,逼死医学行业泰斗。】
……
“说话!”傅呈洲怒吼道,眼眶布满血丝,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
多么拙劣的演技啊,苏婉清心中暗自冷笑,但凡傅呈洲肯花点时间去调查一下,也不会如此逼她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觉得这一切都无聊透顶,没意思极了。
她缓了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
“你说是我,那就是我干的吧。”
“嘭”的一声,水杯重重地碎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他们之间那早已破碎不堪的感情。
傅呈洲愤怒的表情,在发现玻璃碴旁边的护照时,倏然间僵在脸上,那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蹲下身,缓缓捡起地上两本护照,手指止不住地发颤,仿佛那两本护照是烫手的山芋。
“这就是你拒绝我好意的理由?”他哽了哽,哑着嗓子问道,“苏婉清,你想带悠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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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带悠悠出国治病。”苏婉清心一紧,赶紧补充道,眼神中满是坚定,“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悠悠的母亲,也是一名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更懂悠悠的病情,我一定能治好她。”
“医生……”傅呈洲轻蔑地念叨着,眼神中满是不屑,他抬起手,两本护照在他手中被撕得粉碎,那碎片就像他们破碎的梦想,纷纷扬扬地飘落。“我务必提醒你,当初你是怎么进的监狱。”
苏婉清浑身止不住地发颤,那颤抖的身体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是你!你安排‘假’病人发病,在紧急情况下逼着我动手术,却被病人反咬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委屈,仿佛要将所有的冤屈都倾诉出来。
傅呈洲将碎纸屑洒向空中,那纷纷扬扬的纸屑就像一场无情的雪,彻底撕碎了她和悠悠的希望。
“你毁了言心的事业,你有什么资格,奢求能继续当医生?”他的声音冰冷而绝情,仿佛一把冰冷的剑,直直地刺进苏婉清的心里。
下一秒,他怒吼一声:
“管家,太太的手脏了,带她出门好好‘洗’手,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管家眼神中满是不忍,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冰天雪地里,太太还在月子里,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拖出去!”傅呈洲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声音仿佛从冰窖里传出来。
话音刚落,保镖将苏婉清从床上狠狠拽下,像扔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将她扔进花园的雪地里。
管家无奈地将她手按进结冰的盆里,那刺骨的冰凉,覆在她刚结痂的手指上,痛感直冲天灵盖,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她。
她死死咬破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着满盆冰水浸透成猩红,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太太,您服个软。先生是在乎您的,您何苦呢?”管家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道,希望她能放弃这无谓的坚持。
苏婉清沉默不语,任由管家一遍遍将她手伸进冰水里。她的手结成冰,再被扯出来刮掉冰碴,然后再结成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没了知觉,浑身也冻得彻底,无力地歪倒在管家身上,就像一朵被霜打蔫的花。
私人医生检查后,回复傅呈洲:
“太太的手,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傅呈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冷漠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管家手里接过苏婉清,他一步一缓地走进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他脱掉外衣,躺在她身后,用体温给她温暖,那动作看似温柔,却让苏婉清感到无比的恶心。
“婉清,你和言心扯平了。以后……”他的吻一点点落在她背上、颈上,那亲密的动作在苏婉清看来却是一种侮辱。
“别碰我。”苏婉清声音啐了毒,带着浓浓的厌恶,“我嫌你脏。”
傅呈洲心头泛起无名火,他不知苏婉清到底在气什么,明明是他一次次讨好她,给她机会,可她却如此不领情。
他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巴,那动作粗暴而无情。
起身套上衣服,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一支支抽着烟,等待药性发作,那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森。
不一会,苏婉清浑身燥热,在床上难耐地气喘着,那难受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崩溃。
“傅呈洲,你卑鄙!”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他勾唇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邪恶,脚将烟头捻灭:“婉清,我等着你求我。”
倒计时开始:“60,59,58……”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让苏婉清感到无比的恐惧。
莫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止不住呻吟,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3,2……”
“婉清!”
苏婉清的脖颈处,如决堤的洪水般喷射出刺目的鲜血,她手中紧握的那支精致发簪,无力地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又绝望的声响。
傅呈洲瞬间脸色煞白,他慌乱地将苏婉清紧紧抱在怀中,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那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声音因极度的惊慌而变得扭曲、尖锐:“快叫救护车!快啊!”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的宁静都撕裂。
苏婉清微微扯动嘴角,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决绝,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们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傅呈洲。夫妻一场,你就遂了我的愿吧,好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傅呈洲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声音低沉而又隐忍。
“和我离婚,把悠悠给我。”苏婉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傅呈洲的手微微一僵,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他的内心犹如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他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去保护她,给予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可她为什么还是要决然地离开他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决绝,缓缓松开了苏婉清,缓缓站起身来,用那如冰刃般冷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过了许久,他用力顶了顶后槽牙,眯起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想和我抢悠悠?哼,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医护人员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争分夺秒地对苏婉清展开抢救。
苏婉清在病床上昏睡了整整三天,当她缓缓睁开双眼时,一张法院传票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
傅呈洲,他竟然如此决绝地要和苏婉清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苏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毅然决然地拔掉手上的针管,不顾身体的虚弱,朝着法庭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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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法庭之上,傅呈洲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仿佛这场关系孩子命运的庭审与他无关,全程都由他的律师为他进行辩护。
观众区早已坐满了记者,那些闪烁的镜头和摄像头如同饥饿的野兽,紧紧地对准苏婉清,将这场悠悠抚养权的归属之争,毫无保留地直播给全世界。
律师轻轻扶了扶镜框,那副模样仿佛胜券在握,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苏婉清曾经蹲过监狱,她的人生已经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污点,这样的人,根本不具备成为悠悠母亲的资格。”
“是他陷害的我!他为了许言心,不择手段地陷害我!”苏婉清愤怒地嘶吼着,声音在法庭中回荡,仿佛要把所有的冤屈都喊出来。
“我和言心之间清清白白,你可以诬陷我,但你诬陷言心,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我一定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傅呈洲垂下眼眸,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随口补充道。
“出于对孩子安全的考虑,悠悠绝对不能由她抚养,因为苏婉清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你胡说!”苏婉清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愤怒与绝望交织在她的心头。
一纸文件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地甩在她面前,“这是你精神病确诊病例,你自己看看。”
苏婉清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仿佛灵魂都被抽离。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落在病历纸上,将那冰冷的文字都浸湿了。
那日她晕倒之后,医生为她做伤情检查,她原本以为,那是傅呈洲对她的示好,是他们关系缓和的信号,可没想到,他早就为自己留好了退路,精心布置了这一切。
“真不要脸啊,自己身上留着污点,还好意思当孩子的妈妈。”
“没想到傅总竟然这么长情,妻子都患精神病了,还一直养着,可惜了许大小姐……”
后面的话,苏婉清渐渐听不真切了,她的耳朵里仿佛灌满了嗡嗡的声响,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
最终,悠悠被判给了傅呈洲。
尘埃落定之后,傅呈洲缓缓经过苏婉清身边,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不是真的要抢走悠悠,只要你不再闹着离婚,不再想着离开我,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婉清,我和悠悠在家等你,等你回来。”
苏婉清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却又无比坚固的网中,无论她多么用力地挣扎、攀爬,都始终无法逃出这张网的束缚。
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涌出。
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一团纸条如同希望的流星,砸在她身上。
她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双手展开纸条。
【你和悠悠的签证和机票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周后,和我一起去刚果。】
那原本被浇灭的希望之火,瞬间又死灰复燃,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她紧紧地将纸条攥入手心,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全部寄托。
再坚持一周,她就能永远地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她重新振作起来,重拾信念,脚步坚定地走出法庭。
当她经过一片泳池时,许言心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召唤,在她身后响起:“苏婉清,你以为,你拿孩子就能拴住呈洲的心吗?”
她缓缓回头,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傅呈洲……还有你的孩子。”许言心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做梦!”苏婉清愤怒地嘶吼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把许言心的美梦击碎。
许言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咱们相识一场,我送你三件礼物。第一件,你接好了。”
话音刚落,她轻轻勾了勾苏婉清的手,又猛地反向推了她一把,随后直愣愣地往身后的游泳池倒下去。
“言心!”
章节序号:7
第七章
傅呈洲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如同英勇的骑士一般,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许言心,然后对她进行着人工呼吸。
一口水从许言心口中喷出,她紧紧地抱着傅呈洲,崩溃大哭:“我为悠悠找到了国内顶尖的治疗机构,正想和她商量,把悠悠送过去接受治疗。可她说……她一定要带悠悠走,可悠悠的病根本等不及啊,她就将我推进水里……”
傅呈洲喉结滚了滚,双眼赤红如血,死死地盯着苏婉清:“苏婉清,你到现在还想带着悠悠走吗?”
不等苏婉清开口,许言心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病人有急性肺炎症状,快上呼吸机!”医护人员焦急地喊道。
医护人员迅速将许言心送进救护车,傅呈洲上车时,突然回头,眼神冰冷如霜:“将太太一起带进医院。她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后,许言心被送进VIP病房。
她所有的手术费、病房费,以及使用的进口药物,都如同沉重的枷锁,逼着苏婉清付钱。
“苏小姐,押金50万,麻烦您立即支付。”护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没有……”苏婉清无助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绝望。
傅呈洲用力顶了顶后槽牙,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记得你父亲生前的房子是学区房,怎么也值个100万吧。”
“你混蛋!”苏婉清愤怒地嘶吼着,急出了眼泪,“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傅呈洲,你不许动那房子!”
那里不仅有她和父亲的全部回忆,婚后回门时,傅呈洲还在那里和她有了悠悠。
他说过,他喜欢那里的人间烟火气,以后要买下那栋楼,等到她们老了,就住在那里,安享晚年。
傅呈洲瞥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保镖如凶神恶煞一般,扣押着苏婉清的手指,在房契上签了字。
“到底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心气高到看不上我的房产。苏婉清,现在知道后悔了吗?”傅呈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苏婉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道:“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认识你,后悔嫁给你,如果重来一世,我一定不让父亲给你做手术,让你病死在手术台上。傅呈洲,你会遭到报应的!”
他心头郁气翻涌,浑身气息冷厉得如同寒冬的冰霜:“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住院时你的贴心伺候,比护工细心一百倍。既然如此,你也该伺候言心。”
下一秒,苏婉清被逼着,给昏迷的许言心,更换那沾满屎尿的床单。
她剖宫产的刀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喉中涌上一股腥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但凡傅呈洲多看她一眼,就能发现她的裤腿,早被脓包血块浸湿,那是她身体极度虚弱的信号。
“太太还没出月子,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呀。”管家心疼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苏婉清。
傅呈洲眉头微微松动,但仅仅只一秒,又沉下脸,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又想玩苦肉计?我认为悠悠可以试试脱敏治疗,比如换成普通奶粉……”
“我来!”苏婉清死死咬住下唇,仿佛要咬出血来,“别碰悠悠,我来伺候许言心。”
接下来的一周,苏婉清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之中。
她被迫清理许言心的排泄物、伺候她擦身体,喂药。
无论许言心怎么刁难她,她也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许言心再一次因为水温过热,将盛满热水的杯子狠狠砸在她身上,她手臂烫得通红,如同被火烤过一般。
“还不快清理玻璃碴!”许言心的佣人恶狠狠地指使着。
苏婉清颤抖着手指,一片片捡起玻璃碎片,那尖锐的玻璃仿佛刺痛了她的心。
佣人在许言心耳边说了什么,许言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拿起一片碎片,在手腕处狠狠划了一刀。
“苏小姐,你干什么!”佣人捂着许言心的手腕惊呼时,傅呈洲恰好推开大门进来。
“我们小姐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不愿意伺候,也不能摔了杯子伤害她啊。”佣人恶人先告状。
苏婉清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我没有碰你……”
“啊!我们小姐贫血,快,叫医生!”佣人故意大声喊道。
傅呈洲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抱着许言心往抢救室方向跑去。
抢救室里,医生准备输血,许言心紧攥着傅呈洲衣脚,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丝算计:“我知道苏小姐对我有误会,虽然我后悔和你分手,但我真的没有想拆散你们,我只是心疼悠悠这个孩子,我真的喜欢悠悠……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傅呈洲眼眸沉了沉,仿佛陷入了沉思:“我知道。”
下一秒,他拦下医生,叫保镖押着苏婉清到抽血台:“给我抽她的血。言心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医生发现苏婉清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冒出冷汗,犹豫了一瞬:“可她的情况,看起来气血不足,怕是……”
“抽!”傅呈洲不容置疑地说道。
苏婉清连争论的力气也没有,眼底渐渐浮起一片血色,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一根针管只抽了一半血,医生顿住,担忧地说道:“血流变少,不能再抽了。”
傅呈洲喉结滚了滚,眼神中充满了冷漠:“继续!”
那一刻,苏婉清以为自己会陷入绝望的深渊,没想到她竟然感受不到心痛,仿佛心已经麻木。
一管血抽出,苏婉清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第八章
苏婉清做了个梦。
梦见傅呈洲逆着光跪下来求婚,阳光洒在他深情的眼眸里,她心漏了一拍。
正准备答应时,身后响起父亲的呼唤:
“婉清,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父亲在阳光处等她,那里四季如春,不像海城的冬天阴湿的寒风渗入骨髓。
她顿了顿:“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随后她转身离开,不顾身后傅呈洲的挽留。
手触碰到父亲时,耳边传来婴儿的阵阵啼哭。
悠悠!
苏婉清猛地坐起,大口喘息着,拔掉针管,顺着婴儿的声音寻过去。
隔壁许言心的病房,她一手轻拍着怀里的悠悠,一手给她喂着奶瓶。
傅呈洲双手插兜,嘴角含笑她们。
“真奇了怪了,刚才怎么都不肯喝奶的宝宝,在许小姐怀里就成了天使宝宝。”
“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小姐是宝宝的妈妈呢。”
两名护士当着他们的面,吹捧着许言心。
“别胡说,悠悠有妈妈的。”许言心嗔怪着。
“她们倒也没说错。”
“婉清对你误会颇深,总是想带着悠悠走。她毕竟坐过牢,也没人脉,对悠悠的病没帮助。”傅呈洲将户口簿递给许言心,“我把悠悠的户口,迁到了你的名下。以后,你是她唯一的母亲,她的病,交给你了。”
门外的苏婉清瞳孔震地。
她手死死扣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来。
“可是苏小姐……”
傅呈洲打断:“不碍事。等你出院,我会举办媒体说明会,公开你是悠悠母亲的身份,这样你治疗她的病,更理所应当。届时,即使婉清知道了,她见悠悠病情好转,也会松口的。”
苏婉清紧咬着下唇,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倏然间,许言心抬眸,对着她的方向,伸出两根手指。
用唇语说着:“送你的第二个礼物,你喜欢吗?”
苏婉清不知怎么回到的病房。
等她冷静下来,才出悲伤中抽离。
这些都不重要,还有四天时间,国际医学组织已经安排好一切,她也有了带悠悠走的方案。
现在的她,静等着许言心送她的第三份礼物。
她和许言心同一时间出院。
在家养病的两天,傅呈洲对她呵护备至,甚至亲自给她炖鸡汤补身子,她从未拒绝。
傅呈洲试探着提出,让许言心带悠悠治病,她也颔首默认。
苏婉清反常的态度,让他有一瞬心慌,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被许言心叫走。
第三天,媒体发布会如期在家里举办。
傅呈洲特意安排保镖看守苏婉清,担心她得知真相时做出过激的事情。
发布会上,傅呈洲宣布许言心是悠悠的法定监护人。
所有手续齐全,悠悠将接受许氏药业的治疗方案。
宣布一出,媒体一反常态地拍手称赞。
傅呈洲瞥向苏婉清,看见她的表情无比平静,他松了口气。
许言心抱着悠悠上台:“非常荣幸……”
“许氏千金打着不婚不育的称号,玩弄多名男性,逼迫傅呈洲接受她开放性关系的要求。傅呈洲分手后,她又插足傅呈洲婚礼,习惯性小三。”
“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不婚不育的真相,是你习惯性流产,再也生不出来?”
……
宴会大厅的屏幕,滚动着播放许言心和历任男友的亲昵照片,以及她的流产病历。
“关掉!”
傅呈洲眼睛因愤怒充血,红酒杯砸向屏幕!
“今天发布会的内容公布前,必须由我审核。保镖,清场!”
许言心捂着心脏,痛哭到哽咽,嘴里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有”。
人群散去,保镖俯在傅呈洲说了什么。
傅呈洲像被激怒的狮子,掐住苏婉清的脖子,手指收紧:
“说,你把悠悠带到哪去了?”
来源:枕边故事集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