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隋朝最后的收场很简单:皇帝被随从里的叛军活活勒死,朝廷四分五裂,李渊趁机登基。那一段时间的画面不复杂,军阀割据、民变乱起,曾经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大工程和荣耀,一夜之间变成压在百姓头上的重担。
隋朝最后的收场很简单:皇帝被随从里的叛军活活勒死,朝廷四分五裂,李渊趁机登基。那一段时间的画面不复杂,军阀割据、民变乱起,曾经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大工程和荣耀,一夜之间变成压在百姓头上的重担。
从表面上看,是一场突然的暴乱把朝代推翻了;往回倒着看,问题其实酝酿了好几年。618年4月,随行的将领宇文化及发动叛变,杨广当时想自尽,但身边的士兵不放手,最后有人用绳子将他勒死,记载里提到那人叫令狐行达。不到两个月,李渊就在长安称帝,隋朝就这么结束了。对外面的人来说好像转眼就完了,但把前面的线索串起来,惊不惊人也就能理解了。
再往前一点,李渊是在太原起兵的。这个时期不是孤立的某次政变,而是大量官兵、旧部倒向不同势力,地方豪强和起义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四处乱飞。李渊手下有秦琼、尉迟恭、程咬金这些后来被歌颂的人物,他儿子李世民的出手,也改变了很多战局。老百姓那头,从最先的流民、村寨小乱,到后来有组织的割据势力,把中央的控制力一点点掏空。
要理解为什么会爆炸性地走到这里,得把视角拉宽一点。大业七年(611年)以后,民间起义像落在干草堆上的火星,越烧越多。山东章丘有人先起头,名字叫王薄,接着河北、山西、山东一带陆续冒出窦建德、翟让、李密、刘武周这些地方首领。他们不是什么一夜之间的英雄,而是长期被逼到绝路的产物。问题很实际:征发劳力、徭役、连年征战,把能种地的人拉走,田地荒了,粮仓空了,盗匪和流民就跟着上来。
再把视线拉到国家层面,两个大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是大规模军事行动,二是超量的工程和动员。对外,隋朝在北方、北西都有动作,和契丹的冲突、和突厥的交往、再到三次出兵高句丽,耗费巨大。对内,东都洛阳的修建、宫殿广场、三市布局、还有那条改变中国经济地理的大运河,都是国力的展示,但都靠大量强制劳役和征调运转。比如开挖运河、建江都城,动员人数广、工期紧,老百姓实在扛不住就闹翻了。
政治上的压抑也不可忽视。朝中原本敢说真话的人被整肃,批评声音被铲除。像贺若弼、高颖、宇文弼这些有功的将领和大臣,据说在北巡的时候被处死,理由是“议论朝政”。这些处置不是简单惩治错党,而是把朝堂上能提醒皇帝的人砍掉了,让周围只剩下阿谀和顺耳的报告。久而久之,皇帝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听不到实话,决策里就少了制衡。
说到杨广本人,他也并非从一开始就是众矢之的。少年做晋王那会儿,他十三岁被封柱国、二十出头就参与南征,灭掉陈国,这些业绩在当时让他很吃得开。在扬州当总管的时候,他也有节俭的记载,还写过诗,有些诗的句式被后人看作早期的近体诗样子。可上位以后,他的作为风格变得激进:迁都、扩建东都、疏浚运河、推广选官考试,这些都是大手笔,也是有远见的改革,但执行方式很粗暴,代价压在了普通人肩上。
具体的事件能更直观地说明矛盾。开工挖运河,许多乡镇被征走成年壮丁,秋收没人干;三次对高句丽的征伐,军需和人力不断抽离,地方粮食出现断层,盗匪趁机滋生。朝里有人上奏说“匪患只剩一成”,皇帝一听就高兴,可是谁去核对?当真实情况是村里无人耕种,城郊百姓进城乞讨,所谓“成绩”就变成了离实际越来越远的数字。
晚年的杨广生活方式也容易被人指责:行宫周游、游乐频繁、看起来政治在后,享乐在先;还有些传说说他对镜自语、情绪颓废,这些细节被后人拿来当成他走下坡路的象征。与此同时,像瓦岗寨一类的地方势力逐渐成气候,围攻洛阳的消息一波接一波,朝廷的军力被消耗,民心离散,体系裂开了口子。
把这些东西连起来看,能看到一条线:国家做了很多看得见的大事,也确实有成果,比如大运河连通南北、洛阳的宏大建设、以及科举制度的雏形,这些事后来影响深远。但这些成就的背后,是千千万万被征调的普通人,他们的生活被搅得七零八落。决策越往后越自信甚至固执,批评被震慑,朝政失去了自我修正的能力,地方的怨气和兵荒马乱就成了压垮最后一根稻草。
在这一连串的事件里,有些细节值得想想。像许多被征发的人,离家去工地后往往是靠野菜果腹,回乡时看到的是荒田和破屋;家里卖儿卖女去换粮的事并非夸张,而是当时常有的选择。再看朝堂,曾经能把关的军政人物一个个倒下,剩下的只是听话的文书和忠诚的随从,这种结构一旦遇到外部冲击,很容易散架。
到最后那一刻,隋朝的权力就像一台跑得快的机器,关键零件被拆掉,外面又不停冲击,终于卡死。皇帝被随从中的叛军活活勒死,朝廷分裂,李渊在混乱中上台,这段历史的结束看着简单,里面的每一步其实都有着深重的代价。
来源:小鲨鱼看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