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志论坛】跟我一起修村志‖刘勇

摘要：“乡村文明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主体，村庄是这种文明的载体。”在我们的村庄里，生活着一代又一代的村民，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为了记录这些珍贵的记忆，编修村志成为一项重要的任务。村志既是村庄历史的忠实记录者，也是对未来世代的美好寄语。

跟我一起修村志

刘勇

陵城智圣东方朔，犹有书法颜真卿。

名人之地记乡愁，数字村志著新声。

“乡村文明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主体，村庄是这种文明的载体。”在我们的村庄里，生活着一代又一代的村民，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为了记录这些珍贵的记忆，编修村志成为一项重要的任务。村志既是村庄历史的忠实记录者，也是对未来世代的美好寄语。

一、为什么要修村志？

我们现在的村落消失的速度逐渐加快，据住建部统计，2000—2020年间，我国自然村数量从363万个锐减至271万个，共减少92万个，年均4.6万个，相当于每天消亡126个村落！村落一消失，村中老人一去世，你村庄的历史，就再也回不来了。与其说是在“编修”村志，不如直接说与时间赛跑，“抢救”村庄的历史。

当我们回望故乡时，那些承载着族群记忆的老宅、祠堂、民俗正在悄然消逝。村志不仅是村庄的“生命档案”，更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文化基因。村志，是为一片土地立传，为一群人镌刻灵魂的史诗。它不仅能帮助我们了解过去，还能为后代提供珍贵的参考。

村志溯源。据现存且可查证的史料，明江西省乐平市《砚山志》为中国最早的村志；清江苏省吴江县《庉村志》，是“中国现存最早的手抄本村志”，也是目前发现的清朝最早的一部村志；清安徽《杏花村志》书目存四库全书，影响颇大，一度曾被认为是全国首部村志。

清代山东省东阿县的《苫羊山志》，到底是山志、里志还是村志，尚待继续研究。

上海市闵行区紫堤村《紫堤村小志》。明末清初定居于诸翟的平阳汪永安，于康熙五十七年(1718)草成《紫堤村小志》。其后，寓居此地的东阳沈葵，以《紫堤村小志》草成后已有100余年中断，遂毅然以衰龄老弱之躯，独任增补续修之事。在《紫堤村小志》原有基础上，在咸丰六年(1856)增补纂成《紫堤村志》。从《紫堤村小志》到《紫堤村志》，前后138年。

改革开放以来，在两轮修志工作的带动下，全国各地村志编纂获得空前推广与发展。2018年12月14日，中指组秘书长、中指办主任冀祥德在全国地方志工作机构主任工作会议工作报告中指出:“乡镇志、村志编修高潮迭起，截至目前，全国年内出版乡镇志、村志330多部。”

《陕县大营村志》，是河南省第一部社会主义新村志。

总书记和全国村志第一村。1981年，浙江省江山定村乡白沙村会计毛兆丰用烟壳作稿，十年修志，1991年6月由学林出版社正式出版，被国家档案馆收藏。独创性地结合“农民搜集资料+专家主编”的模式，成为村志编纂的经典范例，曾一度被认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部独立公开出版的村志。2004年10月10日，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到江山市白沙村考察，在老会计毛兆丰书房里看到了《白沙村志》，他鼓励村民继续努力，“把村里搬迁的大变化写进新村志里去”。

二、村志的几种体例模式

村志编修发展至今，已从传统的全志模式发展为多种模式并存：

一是传统的全志模式（大而全），我们目前正在编修的或者说比较常见的，如大刘庄志；

二是自然村落普查模式（历史人文），如广东从2015年开始、投入17万人开展的全省自然村落历史人文普查《全粤村情》，又如民政系统地名办出版的地名志；

三是名村志模式（宣传读本）压缩传统，夸张特色，比如肥城的古店村志；

四是“微村志”模式（村情荟萃）如江苏、浙江的微村志；

五是德州宽享公司正在陵城区开展的数字村志；上海海创数科AI公司与青岛盛世修志公司（秀志小程序）也正在联合进行数字村志试验。

三、修村志的基本流程

修志的过程可以分为几个主要环节，每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1.发起与决策。修志的第一步是发起决策。村“两委”可以召开村中党员代表会或村民代表会，向大家介绍修志的意义和重要性，发出“村志写村民，村民写村志”“我的村志我来写”的号召，争取村民多多支持和参与。此时，村领导的号召力非常重要，要让每位村民都意识到修志的必要性。

2.组建修志团队。村志编修人员大体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热爱家乡、熟知村情、甘于奉献的老干部、老党员、老战士、老教师、老先生等“五老”；第二类是退休人员、在校大学生等新“乡贤”；第三类是驻村书记、包村干部、文艺工作者、文史爱好者、史志工作人员、历史文化专家、年轻志愿者等，他们每个群体都有其独特的优势，比如退休教师熟悉当地历史，乡贤有影响力，高校学者有学术背景，志愿者能带来新视角。村中五老“守正”，在校学子“创新”，在外乡贤“架桥”，专业人员“立柱”。村“两委”通过村民志愿、乡贤参与、社会招聘、邀请顾问等形式，共同组成村志编修班子。

3.谋篇布局，拟定目录。制定一个初步的编修方案，明确编修村志的目的、范围、内容和风格，制定需要遵循的编修原则和标准。同时对村庄的特色进行深入挖掘并适当突出，以便拟定编修前的大致篇目。此阶段为1个月左右。

4.深入调查，搜集材料。组织编辑队伍、大学生志愿者和村中乡贤、五老等人，大力搜集与村庄相关的各种资料，包括文字资料、实物资料、口述资料以及音频视频资料等。要对村庄的自然环境、社会状况、经济活动等进行实地调查。最后要对搜集的资料进行系统整理和归类保存，便于后期编修初稿时随时使用。此阶段为4～6个月左右。

5.编修初稿，多审细改。依据详实的资料和深入的研究成果，着手撰写村志初稿，涵盖所有章节及具体内容部分。初稿完成后，一般最少经过两次评审，第一审是将初稿提交给编修委员会、村“两委”成员、党员代表、村民代表、家族姓氏代表，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看看初稿内容、事件、人物等是否符合村庄实际，这一审可以单独向部分老人发放纸质稿，也可以由编委会组织座谈会的形式；第二审是县有关部门或专家进行评审，主要审核质量的政治、保密、民族宗教等内容，并对是否规范符合志书标准进行严格把关，这一审一般是召开公开的评审会议进行。每一次评审后都要根据反馈意见对稿件进行修改和完善，才能形成最终印刷的稿件。此阶段为6～12个月左右。

6.交付出版，印刷发行。对稿件进行版式、字体、插图等排版设计，使村志具有较好的可读性和美观性。对排版后的稿件进行仔细校对，纠正文字、标点、格式等错误。村志出版后可以举办一场出版发行活动，请老人谈谈感想，表扬一下编辑人员、配合搜集资料人员等等，然后制作视频、新闻等宣传推广一下。此阶段为4个月左右。

四、修志前的五个准备

编修村志是一项宏大的、系统的工程，绝对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胡乱出击。我以为，启动村志编修工程前，要先做好“思想准备、组织准备、资金准备、方案准备、内容准备”五个方面的准备工作。

五个准备中，“思想准备”为前提，“组织准备”为基础，“资金准备”作保障，“方案准备”确保思路清晰，“内容准备”则明确先后次序与季节性任务。这五个准备如同拳头上的五根手指，缺一不可，共同构成完整的力量。“打得一拳开，五指全出来”，编修村志前，一定要先做好这五个方面的充分准备。总之，村志是一项艰巨的系统工程，必须提前筹划，做好“规划图”，挂起“作战牌”，排好“时间表”，不打无准备之仗，才能心中有数，才能避免走弯路、走岔路，才能走更少的路干更多的活，以更加清晰的思路、更加高效的工作来进行村志编修工作。

五、村志的编修模式

村志一般有三种编修模式，但都要兼顾村志质量、编修效率和人力物力。

一是本村人自己修编。主笔为原村内老干部或退休教师，优点是对村志情况比较熟悉，但修志专业水平较低。

二是聘请专家领衔并全程参与修编，村内安排资料收集，主笔负责统编，有利于村志的体例、篇目、史实、语言、政治性等都达到或符合志书的规范标准。缺点是专家不掌握村庄特色，收集人员与主编沟通有偏差。

三是聘请专家或文化公司负责编写，村内设资料提供组。专家或公司能够迅速推进，且史志编修专业规范，但缺点是对村情不熟悉，只能纯粹依靠村委会干部引领或搜集资料。

综上来看，以村民搜集资料、专家领衔、专业人员编辑等多方助力相结合的形式最佳。国家领导曾在浙江省白沙村曾总结了村志编修的方法，他形象地说：“农民搜集资料，专家当主编，‘土洋’一结合，村志成书了。”

村民当主编，条件很简单：

写字啦呱讲故事，录音视频会拍照。

六项全能当主编，情系家乡不可少。

六、村志结构和编修顺序

1.村志的结构形式。村志一般有章节体、纲目体和三宝体等几种结构形式：

章节体是一种常见的编修结构，它将内容分为不同的编、章、节（有的有目）。优点：清晰的结构、逻辑性、重点突出、格式统一，格式容易统一，有助于提升村志的专业性和美观性。缺点：灵活性不足、格式限制。

纲目体，通常指的是一种以提纲挈领的方式呈现内容的结构，它侧重于将信息分门别类。优点：条理清晰、重点突出、灵活性、扩展性。缺点：连贯性问题、格式限制。

三宝体，是指志书总体上分为土地、人民、政事的结构类型，有些分四门的也属于此体。这种结构虽然看似简单易操作，然而，由于其门类较少，往往难以全面涵盖一村的复杂事物，导致归类时容易出现偏差。

村志编修者在选择使用何种结构体例样式时，应该权衡其优缺点，根据村庄规模、资金预算、编修人员、村庄特色等几方面来决定是否采用哪一种。一般而言，地域面积小、内容少、资料有限的村，适合使用纲目体；反之，地域面积较大、内容较多、资料丰富、特色明显的村，适宜使用章节体。

需要注意的是章节体，这种结构很严谨，举例来说，一是上下两级结构相当于“父子”关系，上一级要涵盖下一级的内容，就是说你章名是农业，节名就不能出现民族、姓氏、工业等其他内容；第二就是不是出现单节的“筒子章”，好像瘸腿、单身户一样，这在志书编修规则中也是不允许的。

不管采取哪种结构形式，都要覆盖农村的主要方面，一般应该按历史沿革、自然村貌、经济（三产）、村政群团、社会事业、文化风俗、人物等进行排序。有特色的内容要浓墨重彩地编写，还可以采取提级升格、位置迁移等方法进行谋篇布局。

2.村志内容的编修顺序。村志通常都会包含以下几个基本部分：扉页、彩页、序言、凡例、概述、大事记，沿革区划、村庄建设、自然环境、人口家族、经济状况、村政建设、社会事业、社会民生、风俗特色，人物传记，附录和索引、编后记。

其中，从沿革区划到文化特色部分，是村志的主体部分，称为“志”，各自都是“分志”；后面的人物也属志书的内容，但不能叫“志”，更不能称为“分志”，更不能按志书的顺序延续为第某编或章。从沿革区划、文化特色到人物部分，以后附录中的口述史，这些内容都应该是首先完成的。

彩页、凡例、大事记、概述、附录、后记是村志除正文之外的部分，虽然烦琐，但如同一栋楼房的道路、亮化、硬化等附属设施，也是村志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的编修，都放在村志主体完成后开始动手，但在编修前也要有个大体思路。要尽量做到每一类都集中编修，但也要讲究一个“先易后难、先急后缓、先老后小、先活后死、先近后远”的编修原则，并结合图片、表格的配置统筹进行。

另外，在编修正文的过程中，也要注意统筹照片（音视频）的收集。

七、村志资料的来源分类和甄别

1.村志资料的九种来源。村志编写的大量工作是调查搜集资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编写村志的重点不在编写，而在调查。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尽可能的具体详细。调查清楚了，材料收集全了，村志也就好写了。调查的资料途径有多种，可以粗略分为文字资料、实物资料、口述资料、影像资料等四种。我自己则总结为九种：档案文献资料、口述回忆资料、重点事件资料、社会调查资料、姓氏家谱资料、历史物件资料、民俗传说资料、红色文化资料、音频视频资料。

2.村志资料的甄别。村志的资料来源广，种类多，数量大，因此一事几说、真伪相间、正误互存现象在所难免。主要原因是资料的来源、叙述的角度和了解情况不一致或出现录入错误等。

出现这种现象后，一般是地方资料服从国家资料，文字资料服从实物资料，间接资料服从直接资料，手抄资料服从出版资料，口传资料服从书面资料，外人资料服从亲人资料，资料内容还要符合事物发展的逻辑。

这就需要我们编辑们睁大火眼金睛，对资料进行严格的核实、甄别、考证、校正，去伪存真，多与其他编辑或当事人沟通，把最接近正确的内容收录到村志中。我一般提倡通过“村民口述+游子回忆+政府档案+实地调查”的四维互证法，考证流程做到“口述记录→比对档案→实地验证→专家复核→定稿收录”，尽量还原历史真相和村庄的往昔风貌，效果较好。

资料考证工作要贯穿于村志编写的全过程，以达到万无一失的目的。

八、形成村志初稿

将繁杂无序的资料整理成村志初稿，是一项既需科学规划又需耐心梳理，同时更需严谨态度的系统性工作。需以资料整理为基础，以科学结构为骨架，以微观叙事为血肉，同时兼顾政治敏感性与文化真实性，最终形成兼具存史价值与乡土情怀的村志文本。

1.三步编修法。初稿的编写通常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资料长编的撰写，其次是在此基础上撰写初稿，最后是对初稿进行总纂和定稿。一般是分作三步编修：

分类筛选。编修初期，搜集到的资料特别多，且杂乱无章。这就需要编辑拿出水磨功夫，首先要根据村志篇目框架如历史沿革、地理位置、自然环境、政治、经济、文化、社会、人物等将资料归类整理。对于暂时无需或看似无关的资料，应先归类存放，切勿轻易丢弃，一来资料搜集不易，二来未来或有用武之地。

汇集成节，顺序排列。要根据原定的目录，把资料充实到各自的章节，开始编辑内容。一是竖写法，就是按时间顺序记述事物的发展，比如依时记述法、记事本末法等，就是说每一节的内容都要从事物的发端写起，一直写到事物的结束或村志的下限为止（个别事项可以适当突破下限，但不宜多），中间要有几个关键节点，比如上升、转折等节点，或1949、1978、2000等几个关键年度的内容，才能比较完整地展现事物的发展过程。二是条目体，适合较简的内容，如“古树名木”“传统节庆”，都可以独立成条。

合稿编辑，查漏补缺。章节全了才能有了个整部村志的框架，然后再一节一节地翻阅，前后对照，看看每编每章每节都是什么内容，有哪些翔实可以分节升章，有哪些与村志无关，有哪些缺少内容必须降章为节，降为节为可以归到哪一章等等，都要制定合理的计划，逐步完善修订，或进行新的一轮搜集查找工作。还要注意强调本村的独特性，记录村庄的历史沿革、文化习俗、自然环境等，反映村庄的个性和特色。

2.常见问题与解决办法。

老一辈口述内容矛盾的问题。建议：交叉比对不同受访者叙述，结合文献资料综合研判；也可以设立“存疑待考”专栏，标注各版本差异（如对建村来历的不同说法）。

部分资料断层的问题。建议：通过周边村庄、县档案馆、民间收藏者等渠道补充。

内容过于繁杂难以取舍的问题。建议：确保内容高度聚焦，村志应该是“小而精”，避免“大而乱”。

3.九个注意事项。

一使用规范书面语，可适当融入方言词汇体现地方特色。

二篇目结构不能太复杂，层次要清晰，避免重复。

三在编辑过程中，尽量标注资料来源，照片等实物资料还要说明背景。

四突出本村特色，比如特有的自然景观、非遗技艺、家族故事、红色历史等。

五图文结合，插入历史照片、新旧对比图、地图、图表，提升可读性。

六要注重微观记述，充分利用具体事例和数据来支撑叙述，详尽地记录事件发展和人物表现，例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时，村民内心的微妙变化以及他们迸发出的巨大热情。

七在收集和使用资料时，要注意保护村民的隐私，尤其是涉及个人敏感信息的内容，避免在志书中公开不适当的细节。

八涉及政治运动、宗教活动时，需遵循官方表述，引用权威文件（如《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并注意措辞要规范。

九还要区分风俗和迷信，客观记录。

初稿完成后，组织村民代表进行审核，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通过以上步骤，可系统化整合资料形成结构清晰、内容充实的村志草稿，后续再进入审稿定稿及印制阶段。

九、接地气的方法

1.在人员参与上，多多吸收村民参与，比如每户必进调查、发动各户提供全家福照片、多多收录村民事迹、多多采访村中五老乡贤、多多发动大学生参与志书编修、多多发动干部乡贤评审志书等等。

2.在篇章结构上，把村庄特色提格升级，单独归置。比如把农业中某个特色单独提出来成为一编或一章。

3.在资料征集上，开展户户必到的社会调查，收集家庭、家族和个人的基础资料，比如人口（性别、年龄、迁徙）、学历、职业、党派、信仰、生活用具、生产器具、楼房购置、农副业、种植、养殖、老物件等；开展老人的口述史采集，从老人的口述里，寻找家族、村落的变迁，寻找重大事件的细节和温度，寻找古老技艺的脉络；同时运用“三代人访谈法”，通过收集老年人的深情回忆、中年人的亲身经历、青少年的认知问卷，构建起一个多层次、立体化的历史叙事体系，实现村志从“故纸堆”到“田间地头”的记忆转换。

4.在文字内容上，可以在自然地理章节中设置本土老地名；详细描述村庄的特色活动和节庆，记录村庄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现村庄的独特风情；将珍贵的家谱资料打散归类，归入相关的章节中去；做好“事件、细节和人物”的刻画。

5.在语言风格上，使用故事化、口述史的手法来叙述，适当使用方言和土语，增加地方色彩和亲切感。

6.在编修形式上，运用“土话韵味、手绘风情、视频纪实和多媒体互动”等多形式体现，请会画画的老人手绘村庄的布局、建筑特色和民俗文化，更可以利用视频、音频等多媒体形式，让村志的呈现更加立体和丰富。有的村志收录了村民的笑脸，齐河县《大刘庄志》中收录了全村280余个家庭的全家福照片和10个视频二维码，费县《龙雨庄村志》中在每编前附设了1个音频、1个视频二维码。

7.在出版发行上，建议将村志成果转化为“纸质+数字”双版本。纸质版注重图文排版美观；数字版可嵌入更多的音频、视频、互动地图，通过二维码链接增强体验。编修完成后，还可以策划一个隆重的“村志发布仪式”，邀请村民谈感想、参与诵读、表演传统民俗，并制作短视频在社交媒体传播，以扩大影响力。

附

我的12345村志工作思路

一个中心：献给家乡最好的礼物就是修村志。

两个基本点：写出草根性、写出泥土香。

三个必写：写好，写正能量，写时代进步。

四个观点：

1.文无定式，志无定法，基本像志就行；

2.村志只是为了给自己村的人看的；

3.村民说好，才是真的好；

4.村志要接地气、多写村民、多收照片。

五个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