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时被老公丢在机场,五天后他问我服软了吗,我:抱歉在坐月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6 23:39 1

摘要: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发大厅里,每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砸在脚下光亮的地砖上,没留下痕迹,却在我心里激起回音。

“周明,你真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出发大厅里,每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砸在脚下光亮的地砖上,没留下痕迹,却在我心里激起回音。

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那种我熟悉的、在他做出某个决定后不容置喙的表情。

他身上穿着我熨烫平整的浅灰色休闲西装,手里拉着那个我们一起挑的银色行李箱,里面装着他和我两个人的衣物,原本是为了去海岛的“宝宝旅行”准备的。

“林微,你先冷静一下。”他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回老家发展有什么不好?非要犟着。”

我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那里面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

“这不是犟。”我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我们曾经熟悉的温情,“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事。我们的事业、朋友、我们为孩子准备的一切,都在这个城市。”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避开我的视线,看向远处巨大的航班信息屏,“我妈身体不好,我爸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是独生子,我得回去。”

又是这句话。

这场争执从一周前他母亲的一通电话开始,像一根细细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住我们看似稳固的生活,并且越收越紧,直到今天,在机场,在我们满心欢喜准备出发的这一刻,彻底勒断了什么。

“我们可以接她过来,请最好的医生,请护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她不习惯这里,你也知道。”周明皱了皱眉,露出一丝不耐烦,“行了,别说了。机票我会改签,你先找个地方坐会儿,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走。”

他说完,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想塞给我。

我没有接。

钱从他指间散落,飘飘扬悠地落在我们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周围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我们曾经是那么体面的一对,从校园到婚纱,一直是别人眼中的范本。

“周明,”我叫他的名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维持着平静,“你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们之间……”

“你想说什么?”他打断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用这个威胁我?林微,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人。别让我看错你。”

他不再看我,拉着行李箱,转身就朝着安检口走去。

他的背影很高大,很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汇入攒动的人流,看着他拿出证件,看着他通过闸口,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整个过程,他一次头都没有回。

出发大厅的广播里,传来甜美女声播报航班信息的声音,混杂着行李箱轮子滚过地面的咕噜声,还有远处孩子的哭闹声。

世界很吵,我的心里却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他母亲的控制欲。我以为,只要我们足够相爱,足够坚定,就能抵御外界的一切。

这是一种稳定的假象。

就像一个看起来很美的瓷器,其实内部早已布满了看不见的裂纹。今天,周明的转身,只是那个把它彻底摔碎的动作。

我缓缓地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把散落在地上的钱捡起来。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纸币,也触碰到了冰凉的现实。

我不能倒下。

我摸了摸肚子,对自己说。

我得为我的孩子撑着。

我没有给他打电话。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在机场的座椅上坐了很久。

周围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们的脸上带着奔赴目的地的期待,或是离别时的伤感。每一种情绪都那么鲜活,衬得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手机安静得像一块板砖。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我点开微信,我们俩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发给我一张海岛的风景图,说:“老婆,明天我们就到这里了。”

我回了一个笑脸。

现在看来,那个笑脸多么讽刺。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腿脚开始发麻,肚子也传来一阵阵紧缩的下坠感。

我慌了。

我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来,深呼吸。

我不能回我们那个家。那个充满了我们共同回忆,如今却显得空旷冷清的家。我怕我一进去,就会被回忆吞噬。

我拿出手机,翻找出通讯录里一个号码。

是我的朋友,肖冉。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到她“喂”的一声,我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就断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但我没让自己哭出声,只是吸了吸鼻子。

“微微?怎么了?你不是上飞机了吗?”肖冉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冉冉,”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现在方便吗?来机场接我一下。”

我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但肖冉什么都没问。

她只说:“别动,找个地方坐好,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到。”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让我的心稍微暖和了一点。

挂了电话,腹部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一阵一阵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拧着我的内脏。

我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前也有些发黑。

我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

我不能等肖冉了。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机场的医疗中心挪。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一个穿着制服的机场地勤人员看到了我的样子,赶忙跑过来扶住我。

“女士,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肚子疼。”我靠在她身上,几乎站不住,“我怀孕了。”

她一听,立刻紧张起来,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了医疗支援。

很快,我被放上了轮椅,推进了机场的急救室。

医生给我做了初步检查,脸色很严肃。

“有早产的迹象,情况不太好。你家属呢?”

“我……”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家属?我的家属,刚刚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我朋友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我低声说。

医生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只是吩咐护士:“准备一下,立刻送去最近的妇产医院。”

躺在被推着飞速移动的病床上,看着头顶天花板的灯一盏盏向后掠去,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荒诞的梦里。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期待着阳光、沙滩和两个人的甜蜜时光。

几个小时后,我却一个人躺在这里,前途未卜,身边只有冰冷的医疗器械和陌生人关切又同情的目光。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密集,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

我紧紧地抓着病床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宝宝,你一定要没事。

妈妈只有你了。

到了医院,我被直接推进了急诊。

一系列的检查,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上游走。

医生和护士们说着我听不太懂的专业术语,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

最后,一个年长的女医生走到我床边,语气很温和,但内容却很沉重。

“孕妇,你现在宫缩频繁,有早产风险,必须马上住院保胎。我们会尽全力,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忍住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

肖冉终于赶到了。

她冲进病房,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微微!”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暖,“怎么会这样?周明呢?那个混蛋呢?”

我摇了摇头,把在机场发生的事情,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了她。

肖冉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她拿出手机就要给周明打电话。

我拉住了她。

“别打了。”我说,“没用的。他既然能做出这种事,就不会在乎一个电话。”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肖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他这是遗弃!是犯法!”

“我知道。”我看着天花板,感觉很累,“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肖...冉看着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她帮我办了住院手续,跑前跑后地买各种生活用品。

病房是双人间的,隔壁床是一个同样在保胎的孕妇,她的丈夫和婆婆围着她团团转,一会儿问她想吃什么,一会儿给她掖被角。

那种无微不至的关爱,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假装睡着了。

住院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

每天都要打很多针,吃很多药。那些药的副作用很大,让我头晕、恶心,吃什么吐什么。

我的手背上布满了针眼,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我都一声不吭地忍着。

因为医生说,每一次宫缩,对孩子来说都是一次考验。我必须坚强,才能让他也坚强。

周明没有联系我。

我的手机依然安静。

他好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怕他们知道了会承受不住。

肖冉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她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陪我,给我带她亲手做的饭菜,给我讲公司里的趣事,想方设法地逗我开心。

有一天晚上,她给我削苹果,削着削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微微,我真想不通,周明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哽咽着说,“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他对你多好啊。那时候我们都羡慕你。”

是啊,我也想不通。

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会在冬天的夜里跑遍半个城市,只为给我买一份我爱吃的热豆花。

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趴在我的床边,一夜不睡地照顾我。

会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纪念日,用他攒了很久的奖学金,给我买一条算不上名贵但却很漂亮的项链。

那些温暖的、闪闪发光的过去,和现在这个冷漠决绝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躺在病床上,一遍遍地回想我们走过的路。

我想找到一个答案。

是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的?

是...从他母亲越来越多地介入我们的生活开始?

是...从他开始把“我妈不容易”挂在嘴边开始?

是...从我为了迁就他,一次次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开始?

我发现,我们的关系,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失衡了。

我以为的“为爱妥协”,在他和他母亲看来,或许是理所应当的“懂事”。

而我的每一次“懂事”,都让他们下一次的要求变得更加得寸进尺。

直到今天,他们要求我放弃我的人生,去成全他的“孝顺”。

而我,终于不“懂事”了。

所以,他选择用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我。

他以为,我离不开他。

他以为,只要把我晾几天,我就会害怕,就会妥协,就会哭着求他回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一场权力博弈,而我和孩子,都只是他用来逼我就范的筹码。

想明白这一点,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冷得彻骨。

但奇怪的是,当这股寒意过去之后,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

当我对一个人彻底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时,他的任何行为,就再也伤害不到我了。

住院的第三天,我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一些。

医生允许我下床走动一下。

肖冉扶着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慢慢地散步。

我看到别的孕妇,都有丈夫陪在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而我身边,只有我的朋友。

肖冉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低落,她握紧我的手,说:“微微,你别多想。你还有我,还有叔叔阿姨,最重要的是,你还有宝宝。男人算什么。”

我笑了笑,是啊,我还有宝宝。

这是我唯一的铠甲,也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地等待,被动地承受。

我必须主动起来,为我和我的孩子,规划一条出路。

我不再去想周明会不会联系我,不再去期待他会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我开始主动地跟医生沟通,详细了解我的身体状况和孩子的发育情况。

我开始用手机查阅关于早产儿护理的知识。

我开始盘算我的积蓄,联系我的律师朋友,咨询离婚和抚养权的相关事宜。

我的思维模式,从“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转变成了“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不再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心转意的妻子。

我是一个即将独自迎接新生命的母亲。

这种角色的转变,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感觉我的脊梁,一点一点地,重新挺直了。

然而,命运似乎觉得给我的考验还不够。

住院第四天的深夜,我正在浅眠中,突然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我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护士和医生很快冲了进来。

灯光大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听到医生急促的声音:“快!羊水破了!准备手术室!”

我被飞快地推向手术室。

走廊的灯光在头顶飞速后退,和那天从机场被送来时一模一样。

但我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慌乱。

我的手,一直紧紧地护在肚子上。

我在心里对我的孩子说:宝宝,别怕,妈妈在。我们一起加油。

进手术室前,护士按例问我:“家属呢?需要家属签字。”

肖冉白天陪了我一天,晚上刚被我劝回家休息。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可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看着那个号码,心脏漏跳了一拍。

是周明吗?

不,不是他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是我婆婆。

“林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阿明都跟我说了,你不肯跟他回家,还在机场跟他闹!你有没有一点做妻子的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指责和怒气。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唾沫横飞的样子。

我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我们周家,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不孝顺的儿媳妇!你要是还想跟阿明过,就赶紧跟他认个错,乖乖跟他回来!别以为你怀着个孩子就了不起了,能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插进我的心里。

在我要被推进手术室,为他们的孙子(或孙女)拼命的这一刻,我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指责和羞辱。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笑了出来,很轻的一声。

“你笑什么!”我婆婆的声音更加尖锐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阿姨,”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您说完了吗?”

她愣了一下。

“我说完了。”我继续说,“您听好了。第一,我和周明之间的事情,跟您无关。第二,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周家,也无关。第三,请您以后,不要再打我电话了。”

说完,不等她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护士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同情。

“家属……”她小声提醒我。

“我就是我自己的家属。”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所有的责任,我自己承担。手术吧。”

医生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手术室的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

将外面的一切喧嚣,都隔绝了。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着头顶那盏巨大的无影灯。

我知道,从这扇门出去以后,我的人生,将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不知道手术持续了多久。

麻药的效力过去后,我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唤醒。

是刀口的疼。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病房白色的天花板。

肖冉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动了动手指,她立刻就醒了。

“微微!你醒了!”她惊喜地叫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感觉怎么样?”

“孩子呢……”我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一样干涩。

“孩子没事,没事!”肖冉连忙说,“是个男孩,三斤六两。就是因为早产,肺部发育还不太好,一出生就送去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了,在保温箱里。”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他……他会没事的,对吗?”

“会的,一定会没事的!”肖冉握着我的手,用力地点头,“医生说,宝宝很坚强,生命体征很平稳。只要度过最开始的危险期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是后怕,是心疼,也是一丝丝的庆幸。

我的孩子,他那么小,那么脆弱,却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来。

我这个做妈妈的,又有什么理由不坚强呢?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我住在产科病房里,每天看着别的产妇身边,有丈夫、有父母、有公婆,一家人围着新生儿,其乐融融。

而我的病床前,冷冷清清。

白天有肖冉陪着,晚上她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伤口的疼痛,涨奶的辛苦,对孩子的担忧,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探视的时间。

我可以隔着厚厚的玻璃,看一眼我的孩子。

他那么小,小得像一只猫咪。

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连接着旁边发出滴滴声的仪器。

我每次去看他,都会忍不住掉眼泪。

我会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宝宝,加油,妈妈在等你回家。

我给他取名叫“安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我没有再想过周明。

那个男人,连同他的一家,都被我从生命里彻底剔除了。

我甚至感觉不到恨。

因为恨也需要力气,而我所有的力气,都要用来撑下去,用来等我的孩子回家。

有一天,护士长来查房,看到我一个人在默默地流泪。

她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哭了,月子里哭,伤眼睛。”她温和地说,“你是个很勇敢的妈妈。”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孩子爸爸呢?”她还是问了一句。

“我们分开了。”我平静地回答。

她没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说:“都会好起来的。你看你的宝宝,一天比一天好,今天都长了二十克呢。”

“真的吗?”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真的。”护士长笑了,“他很努力,你也要努力。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才能早点接他出院。”

这句话,给了我巨大的动力。

我开始强迫自己吃饭,喝那些味道奇怪的汤汤水水。

我开始学习如何使用吸奶器,把我的初乳存起来,让护士送去给保温箱里的安安。

医生说,母乳对早产儿来说,是最好的营养品。

我看着那一小瓶金黄色的液体,感觉自己和孩子之间,有了一条虽然看不见,但却无比坚韧的连接。

我不再去想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情。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两件事:养好我自己的身体,等我的安安回家。

我开始相信,人生就像一场牌局,我不能选择发到手里的牌,但我可以选择如何把它打出去。

我手里现在的牌,或许很糟糕。

但我不能认输。

因为我的牌桌对面,坐着我的孩子。

我必须为他赢。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直到我接安安出院时,那个消失了五天的人,终于出现了。

第五天的下午,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老公”两个字,感觉像是在看一个上辈子的称呼。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是周明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腔调。

“喂?林微?”

我还是没说话。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这几天,你想通了吗?”

他的语气,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妈都跟我说了,她给你打过电话。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跟我道歉,然后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可以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可能在他看来,我已经哭着求饶了。

“服软了吗?”他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用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语气,缓缓地开口。

“抱歉。”

我说。

“我在坐月子。”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坐月子?你坐什么月子?”

“字面上的意思。”我说,“周明,我生了。五天前,就在你把我扔在机场的那天晚上。”

“生……生了?”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声音都变了调,“怎么……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两个多月吗?”

“是啊,早产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男孩,三斤六两,现在还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里。”

“……怎么会这样?”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不用了。”我打断他,“这里不欢迎你。”

“林微!你别闹了!”他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孩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这跟你,有关系吗?”我反问他。

他再次被我问住了。

“我……我是孩子他爸!”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哦?”我轻轻笑了一声,“我以为,在你决定把我一个人扔在机场的时候,你就放弃了这个身份。”

“我那不是……我那不是在气头上吗!”他急切地辩解,“我以为你最多就是回娘家,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是啊,你没想到。”我说,“你什么都想不到。你只想着你的面子,你的孝顺,你的‘一家之主’的权威。你从来没想过,你的行为,会给我和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他语塞了。

“周明,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语气很平静,但也很坚定,“我会让律师联系你,谈离婚协议。安安的抚养权,你不用想了,他跟我。”

“离婚?!”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林微,你疯了!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

小事?

我突然觉得,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我累了,要休息了。”我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别挂!”他吼道,“林微,你把话说清楚!你在哪个医院!”

我没有再回答他。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他和婆婆一样,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心里一块压了很久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原来,放下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和轻松。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相册。

里面是护士今天早上拍给我的,安安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闭着眼睛,小小的嘴巴微微张着,睡得很安详。

看着他,我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我的人生,从他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至于周明,他只是上一页里,一个被涂抹掉的、模糊的印记。

不重要了。

周明还是找到了医院。

第二天上午,他就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门口。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还是那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肖冉正好在给我打水,看到他,脸色一沉,直接把水盆往地上一放,挡在了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肖冉的语气很不客气,“这里不欢迎你。”

周明没有理她,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微微,”他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谈谈。”

我没有看他,只是对肖冉说:“冉冉,帮我把他请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听见没?”肖冉叉着腰,像一头护崽的母狮子,“我们微微不想看见你,赶紧走!”

周明没有走。

他绕过肖冉,几步走到我的病床前。

“孩子呢?”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想看看孩子。”

“你不配。”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

“微微,我知道我错了。”他放低了姿态,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那天是我混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离婚,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他说着,伸手想来拉我的手。

我把手往被子里缩了缩,避开了他的触碰。

“周明,”我抬起眼,第一次正视他,“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怎么回不去?”他急切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消气。”

我摇了摇头。

“我没有生气。”我说,“我是失望,是死心。”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机场的时候,在你让我一个人面对早产的风险,一个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在你消失了整整五天,对我和孩子的死活不闻不问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个周明,就已经死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走吧。”我说,“以后不要再来了。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尽快准备好。”

“我不离!”他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我不同意离婚!林微,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在你选择听你妈的话,而不是相信我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毁掉了。”

“我妈她……她也是为了我好!”他还在为他母亲辩解。

“是啊,”我点了点头,“她是为了你好,你是为了她好。你们母子情深,感天动地。所以,你们俩好好过吧,不要再来打扰我跟安安的生活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彻底割断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林微,”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不懂的情绪,或许是悔恨,或许是不甘,“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转过头,不再看他。

我的沉默,就是最明确的答案。

肖冉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走吧,别在这里打扰微微休息了。”

周明没有反抗,他失魂落魄地,被肖冉推出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闭上眼睛,感觉很累。

结束一段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就像壁虎断尾,虽然疼,却是为了求生。

我和安安,要活下去,要活得更好。

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肖冉开车来接我。

安安还在保温箱里,但我已经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我办好了所有的手续,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是医院送的一些婴儿用品。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

周明没有再来。

我的生活,终于彻底摆脱了他的阴影。

我没有回我们那个家,而是去了肖冉帮我租的一套小公寓。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阳光很好。

肖冉已经帮我布置好了一切,婴儿床,尿布台,各种母婴用品,一应俱全。

“微微,以后这里就是你和安安的家了。”肖冉抱着我,说,“别怕,一切有我。”

我靠在她肩膀上,点了点头。

我知道,未来的路,会很辛苦。

我要一个人带孩子,要重新开始我的工作。

但我不怕。

因为我心里有光。

那束光,就是我的安安。

半个月后,我终于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安安可以出院了。

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新买的衣服。

我抱着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走出医院。

他很轻,但我感觉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

回到家,我把他轻轻地放在婴儿床上。

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

他咧开没牙的嘴,笑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生活,在一天天的忙碌中,慢慢走上了正轨。

我学会了给安安换尿布,喂奶,拍嗝。

我学会了在他哭闹的时候,抱着他,轻轻地哼着歌。

我每天都睡得很少,但精神却很好。

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变得更可爱,是我最大的幸福。

周明的离婚协议书,寄到了我的公寓。

他没有再纠缠,同意了我所有的条件。

房子归我,车子归他,存款一人一半。

安安的抚养权,也归我。他每个月支付抚养费,并且拥有探视权。

我很快签了字。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我没有特别的感觉。

就像是办完了一件早就该办的事情。

我带着安安,去了一趟海边。

虽然不是当初计划的那个海岛,但看着蔚蓝的大海,吹着咸咸的海风,我的心情格外开阔。

我抱着安安,对他说:“宝宝,你看,世界多大啊。以后,妈妈带你去看更多更美的风景。”

安安在我怀里,咿咿呀呀地回应着,像是在跟我约定。

生活,总会有突如其来的风浪。

但风浪过后,也会有雨过天晴的彩虹。

我曾经以为,我的世界,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转的。

直到他亲手把我推开,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成为自己的太阳。

而安安,就是那颗围绕着我转的、最亮的小行星。

我们母子俩,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宇宙。

这个宇宙,虽然不大,但足够温暖,足够明亮。

这就够了。

来源:宝爸宝妈说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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