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30块钱,在东莞的夏夜能买到什么?可能是一份快餐,也可能是一场足以毁掉人生的灾难,和一个明知自己是“移动传染源”却蓄意为之的灵魂。
30块钱,在东莞的夏夜能买到什么?可能是一份快餐,也可能是一场足以毁掉人生的灾难,和一个明知自己是“移动传染源”却蓄意为之的灵魂。
“失联”的六年
2018年,广东女子王某的人生被一份HIV检测报告劈成了两半。
阳性。
医生当着她的面,逐字逐句解释了《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健康管理告知书》上的每一个字。传播途径、防护义务、法律责任……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最后,亲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不仅是一名患者,更成了一位对公共健康负有特殊责任的公民。
按规定,她应该定期复诊,接受抗病毒治疗。这不仅是为了她自己的命,更是为了让体内的病毒载量降低,大大减少传染给他人的风险。这是一条科学的、免费的、能让她几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路。
但她选择了另一条路消失。
从2019年起,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疾控中心的记录里。电话停机,住址人去楼空。整整六年,她就像一颗从监控网络里脱轨的卫星,带着致命的病毒,在茫茫人海中隐秘穿行。
这六年里,她没有接受任何规范治疗。这意味着她体内的病毒在疯狂复制,她的免疫系统在节节败退,而她对他人,尤其是在性接触中,传染风险被推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行走的、无人知晓的隐患。
而这个隐患,最终在一个湿热的夏夜,以30元的价格,引爆了。
30元的交易,与被拒绝的安全套
东莞,深夜的小巷。
黏腻的空气、斑驳的灯影,王某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坐在石墩上,眼神在过往的行人中搜寻。
夜班结束的陆某,带着一身疲惫路过。四目相对,她主动上前,沙哑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30块就行。”
30块。
陆某心存侥幸,点头了。
他被带进一间十平米的出租屋,空气里混杂着汗味、霉味和廉价清新剂的味道。就在这张铺着褪色床单的木板床上,陆某曾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用套”。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王某良知被拷问的最后一刻。
王某的回答是:“麻烦”、“不会有事”。
她当然知道会有事。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未经治疗的身体,对于一个毫无防备的陌生人来说,意味着多大的风险。但她选择了隐瞒和搪塞。
为了30块钱。
就在这笔肮脏的交易发生时,门外传来了警察的声音。东莞警方的夏夜治安巡查,撞破了这间屋子里的罪恶。
警察破门而入时,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安全套。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又比预想的更令人心寒。
一份冰冷的检测报告
派出所里,当民警拿出王某2018年的确诊记录时,她一直紧绷的否认,瞬间崩塌了。
疾控人员为她抽血时,她的手紧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两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了。
HIV-1抗体阳性,病毒载量高达5.2×10^4 copies/mL。
我来给大家翻译一下这个数字的恐怖之处。通常,接受规范治疗的感染者,病毒载量可以低到检测不出的水平,传染性极低。而王某体内的病毒载量,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数字,冰冷地宣告了她极强的传染能力。
另一边,是几乎崩溃的陆某。他在等待自己初筛结果的48小时里,一遍遍地刷着手机,查询艾滋病的所有信息。那个“窗口期”的提醒,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将悬在他的头顶,悬上好几个月。
他的一时糊涂,换来的是可能伴随一生的恐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某,面对铁证,终于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法律的底线,没有“如果”
法庭上,王某的律师试图以“家庭经济困难”为由,博取同情。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被公诉人的一番话驳斥得体无完肤。
公诉人指出,我国对艾滋病感染者有“四免一关怀”政策。免费抗病毒治疗、免费咨询检测……国家早就为这个群体铺好了路。王某在六年里,从未向任何部门求助过。
她不是走投无路,她是选择了那条最错的路。
贫穷,绝不能成为漠视他人生命健康的通行证。
最终,法院判决王某犯传播性病罪,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罚金2000元。
这个判决告诉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传播性病罪的成立,并不需要“已经造成他人感染”的既定后果。只要你明知自己有严重性病,还进行卖淫嫖娼等行为,就已经构成了犯罪。法律惩罚的,正是这种置他人于高度危险之中的恶意。
这起案件,与其说是审判王某,不如说是对社会上所有心存侥幸者的一次公开警告。
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深处的自私与冷漠,也照出了我们公共卫生管理体系中可能存在的漏洞。王某的“失联”六年,提醒着我们,对于这类特殊人群的管理,必须更精细、更人性化,也更具强制性。
而对于每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更是最直白的一次警示教育。洁身自好,永远是保护自己最坚固的铠甲。千万别为了一时的冲动和侥幸,去赌一个你根本输不起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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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琴爱说说娱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