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产检遇前夫,他:生病一个人来,离婚没人管你,我摸肚子笑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8 08:03 2

摘要:他冷着脸,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漠:“生病了一个人跑医院,怎么,离了我,这没人管你了?”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离婚刚满两个月,我在医院做产检时,意外遇见了前夫叶臣。

他冷着脸,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漠:“生病了一个人跑医院,怎么,离了我,这没人管你了?”

我摸了摸肚子,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一个人来了?”

他冷笑了一声。

后来宝宝生病了,我带孩子去医院,又碰见了叶臣。

他脸色变得难看,突然带着几分嘲讽地笑了:“所以你当时说不是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吧?”

周一早上,我一进公司,照例把报告交给叶臣。

他扫了眼,淡淡说:“离婚了,报告质量倒是提高了不少?”

叶臣不仅是我上司,更是我前夫。

我们闹了两个月,三年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

他说他不爱我,我也觉得他不爱我。

所以,离婚成了必然。

工作嘛,还得继续,至少在我找到更好的机会之前,毕竟他给我的工资可不低。

傍晚,下班后,叶臣请我们去楼下餐厅吃饭。

大家眉飞色舞地点酒,他看了菜单,说了句:“再来杯橙汁。”

“好的,先生。”

话刚落,有个新同事好奇问:“橙汁?老板这是给谁点的啊?”

叶臣没多解释,我默默举手:“我不太喝酒。”

眼看着同事们要起哄,我赶紧补一句:“我刚才才告诉老板的,可能你们没听见。”

“哦……这样啊。”

我尴尬地笑笑,这才圆了场。

其实公司没人知道我和叶臣是夫妻,甚至现在是前夫前妻。

为了不影响工作,我没答应公开。

他也没多说,只默默点头。

菜一点点上来,旁边同事看我中午没吃,剥了个虾给我。

我拿起来刚准备吃,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不得不皱眉跑厕所。

出来时还觉得恶心,摸着胸口往外走,正好碰到刚从厕所出来的叶臣。

他攥着个药瓶,看到我,走过来递:“胃药。”

说完还问:“又没吃早饭?”

我瞥了他一眼:“不用你管。”

他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看陌生人:“想太多了,我只怕你明天状态不好,影响工作。”

听他这么说,我差点忘了他工作始终公私分明。

记得以前我发烧打电话给他,他冷冰冰地说:“忙,稍后再说。”

高强度工作了一周后,我脑海里总觉得叶臣的脸挥之不去,睡得颠三倒四,终于病倒了。

周末去医院一查,才知道怀孕两个月了。

我差不多知道那是哪一次……

回想起那荒唐一夜,吵得不可开交,可身体却老实得不得了。

我们互相对骂,边吵边接吻,几乎成了常态。

可最终,还是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拿着检查报告出来,正准备坐着休息,一个熟悉身影迎面走来。

叶臣带着一个穿长裙的女孩进医院,脸上一如既往冷漠。

走了几步,他注意到我。

旁边女孩也看向我。

我本想装作没看见,可他们两人突然转向我走过来。

叶臣目光淡漠:“生病一个人来医院,怎么,离了我没人管你了?”

我摸摸肚子,动作不大,白了他一眼:“谁说我一个人来了?”

我没骗他——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呢。

不过倒是动作挺快的,才离婚两个月,他就抱了个美人回家。

真是险得很,还好离了。

既然已经离了婚,我们也说好了互不打扰。

孩子的事情就没必要告诉他了。

我打算再给孩子攒两个月奶粉钱,之后就辞职离开这里。

叶臣勾着嘴角笑:“你要是求我,我不介意陪你一会儿。”

我立马撅嘴回他:“求你赶快滚。”

他好像已经习惯我这样的态度了,只是挑了挑眉,转身走开了。

我在家休息了两天,才感觉好点。

午后没什么胃口,就坐回工位忙活。

对面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叶臣走了出来。

看到我的工位没人,他走过来说:“又不吃午饭?”

“等会儿去。”

我怕他损我,又补了一句,“放心,不耽误工作,叶总。”

他淡淡地瞥我一眼:“我怕你饿死在公司,损坏公司形象。”

我笑了笑:“叶总你天天熬到凌晨四五点才睡,要死也是你先。”

“我为什么那么晚睡,你比我清楚。”

“你嘴巴别那么毒,要是你先死,我还能多给你烧点纸。”

叶臣刚要回嘴,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我们两人立刻噤声,转头聊工作。

“文件五点前发我邮箱。”

“好的,叶总。”

一个同事进来喊了一声“叶总”,然后飞快跑向我:“宋锦,你还没吃午饭?”

我指了指电脑笑:“马上去。”

她从包里掏出三明治:“给,先顶着肚子。”

叶臣看着我们没说话,转身准备回办公室。

但我撕开三明治包装,闻到那股蛋腥味,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同事关心地看着我:“宋锦,最近食欲不好啊?”

我赶紧说:“不会……不会怀孕吧?”

这一刻,叶臣正好拉开办公室门,突然停了下。

我抬头跟他对视,心里莫名开始慌乱……

快清了清嗓子,我转身对同事解释:“可能是盯电脑太久,头晕想吐。”

同事神情才放松。

我的心还悬着,没敢抬头。

直到听到叶臣脆生生的关门声,才松了口气。

同事拍拍我:“小锦,你别太拼了,每天两点一线的,真不打算找对象了?”

我赶紧堵话题:“我结过婚了。”

“啥?!”

她愣住,“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老公?”

我侧头看了眼办公室里皱眉的叶臣,心里还有点火气,就冷冷回了两个字:“死了。”

反正对我来说,离婚和丧偶没啥两样。

这么一说,同事们估计也不敢再问了。

公司又拿下了个大项目。

叶臣发了奖金给项目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我。

今天他还请大家吃饭。

我记得我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常请同事吃饭。

我坐着慢吞吞地吃饭,旁边同事们聊开了。

“我们这儿,除了我、小锦和叶总,其他人全结婚了吧?”

“是啊,陈哥孩子都三岁了。”

我吃饭动作慢了下来,心里一紧。

怎么又扯到这个话题了……

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吧?

我没搭话,只顾低头吃。

这时,坐叶臣旁边的同事喝了口酒,笑着说:“诶,不对啊!小锦结过婚呢!”

“什么?小锦还藏这么深!”

我一听,差点呛到,后知后觉地开口:“是……是啊。”

“那怎么没听小锦提过?”

“哎,说来可怜。”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说话的同事身上。

“小锦她老公……去年去世了,英年早逝。”

我瞬间僵住,想到叶臣还坐在对面,背脊一阵发凉。

大家纷纷感叹人生无常,可我不知道叶臣脸色是怎样的。

我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

突然,对面传来了叶臣带着笑意的声音:“宋锦。”

“你跟他们说,你老公去年就死了?”

“……”

这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抿了抿唇,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抬头就和叶臣冷笑的目光对上。

刚想解释,旁边一个同事戳了戳我:“小锦,那正好啊,你看看我怎么样!”

“下周请你吃饭啊!”

我无语,尴尬地摆了摆手。

还没开口,叶臣慢悠悠地说:“你是嫌自己工资太多了?”

, 同事一听顿住了:“我错了,老板……”

大家都怕影响工作气氛,毕竟在叶臣心里,工作是第一位。

还好,我跟他已经离了。

吃完饭准备离开时,我在洗手间门口遇到同事。

她一边擦手一边凑过来问:“小锦,我觉得小周挺不错的啊。刚才他说要请你吃饭,怎么看你对他好像没什么兴趣?”

“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因为我下个月打算辞职了。”

“辞职?!”

我们聊着走出来,正好在门口碰见拿着胃药的叶臣。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我轻声叫他一声“叶总”,然后转身离开。

外面正下着小雨,叶臣今天喝了不少酒。

自从那件事之后,很少看到他喝这么多,倒挺少见的。

我忽然想起好多年前那个雨天,叶臣应酬回家,醉醺醺的。

我接到电话,赶过去接他。

我们坐在车后座,他靠在我怀里,那模样像只乖巧的小狗。

他说,签完这份合同,拿最后一笔钱给我继父继母,从此一刀两断,他只属于我。

我低头看他,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窗外细细的雨声不停,滴滴答答,落在我心里。

我迷迷糊糊回过神,心里有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

哦,因为他不爱我了。

这两个月,我明显感觉肚子有些大了。

去交辞职报告时,我裹了一件外套。

叶臣看着辞职报告,没露出惊讶,只是打量了我一会儿,皱了皱眉:“今天冷吗?”

我紧了紧外套,没回答。

他也没再说话,盯着辞职报告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真要走?”

我有点不耐烦,抱着手反问:“不然你以为我在跟你过家家?”

“走了,你打算做什么?”

“与你无关。”

他收回视线,手指在杯子上摩挲着,嘴角勾出一抹冷倦:“我怕你饿死。”

我们总是这样,没两句就开始互相讽刺。

不过,现在我懒得跟他吵了。

我瞥见他桌上那盆绿植后面的石膏小玩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东西,你也早点扔了吧。”

“孩子都没了,你还留着它干嘛?”

“演什么戏啊?”

叶臣抬头看我一眼,目光淡漠,随手抓起绿植后面的石膏玩偶。

攥了几秒钟,就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我只是忘了扔而已。”

看到那个静静躺在空垃圾桶里的石膏玩偶,我心里突然凉了下来,莫名地难受。

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冰冷如水,“你最好是这样。”

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叶臣那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宋锦,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这么狠心。”

“不过一年而已。”

我冷冷回应。

“孩子要是知道妈妈已经忘了她、抛弃了她,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立刻和他大吵一架,争得你死我活。

可现在……

我转身,眼神冰冷:“如果当初你接了我那个电话,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出了事。”

“说这话的人,最没资格的就是你,叶臣。”

其实,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石膏小人,是我们一起给孩子准备的玩具。

记得那天我知道自己怀孕时,他兴奋得连一夜没合眼。

他说过,让我安心在家养胎。

但我不愿意,他只能让步,小心翼翼地照顾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甚至梦里都在想着孩子的名字。

我也憧憬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

我打了十几通电话给叶臣,他全都没接。

焦急的我在家里出了意外。

当我醒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

他坐在床边,紧握着我的手,眼睛都红了。

我明白一切了。

孩子没了。

后来医生告诉我,是女孩。

因为月份太轻,没能保住。

心如刀绞的我勉强问他:“昨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

他低头,声音很轻,“在开会。”

他没骗我。

公司同事都能作证,他是真的在开会。

叶臣紧握我的手,把头埋进了手腕:“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我一时说不出话。

从那天起,我的心悄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直到今天。

这层冰霜,早已经坚硬得像磐石一样。

走出公司时,我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其实叶臣给我的钱并不少。

只不过想着能多攒点就多攒点,我才一直坚持做到现在。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叶臣。

偶尔从别人嘴里听见他的消息。

听说他身边多了个女生。

别人说,不方便多问他们的关系。

听到这些时,我心里已是平静。

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大概就是我那天在医院见过的,和他一同出现的女生。

他早已经放下了。

我也是。

现在这个结局,其实挺好。

跟叶臣离婚已经很久了。

但我还是会梦到他。

甚至恍惚间,在家门口看到他的影子。

大概是幻觉了吧。

临近预产期时,我提前住进了医院。

孩子出生那天,闺蜜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我虚弱地抱着孩子,给她取名叫宋缘。

孩子一岁时,我抽身出来,自己开了家公司。

公司不算大。

跟着叶臣那么多年,经营和管理这样的小公司对我来说并不难。

虽然也遇到了不少挑战。

但至少,这家公司是属于我自己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里特别庆幸。

幸好当初没因为和叶臣结婚,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晚上喂完孩子,我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就在那边激动地喊:“宋姐!公司来了个大投资方,想谈合作!”

她这么一说,我眼睛都亮了起来:“消息确定吗?”

“肯定的!就是明天下午,投资方亲自过来我们公司!”

我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里感慨满满。

要是能拿下这笔合作,女儿今后就别愁奶粉钱了。

早上刚给孩子喂完奶粉,我就急匆匆赶到了公司。

一到门口,助理就告诉我,投资方已经到了。

虽然我签过不少大合同,但这次毕竟是为自己开的公司,心里还是难免有点紧张。

我抱着电脑走到会议室门口,透过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竟然是叶臣。

原来他说的那个大投资方,竟是他们公司。

我真是服了。

助理在旁边小声催我:“宋姐,快点,投资方等得都急了……”

我咬了咬牙,还是打开门,露出早就准备好的笑容。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面子算什么,女儿的奶粉钱才是真正重要的。

叶臣带着几个以前公司的老同事一起来。

几个人一见我,立马开始聊起来:“还真是你啊,宋锦!”

“宋姐牛,居然自己开公司了!”

“还缺人吗宋姐?我这就跳槽……”

唯独坐在中间的叶臣一句话没说,只淡淡地看着我,眼神深邃难懂,整个人显得瘦了不少。

我笑着说:“你们要不是来谈合作的,想来逛逛公司的话,可以随便看看。”

老同事们笑道:“宋姐您这话,我们当然是来谈合作的啦!还是叶总提出来的呢!”

话刚落,那同事就被叶臣瞪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尴尬地笑着说:“开玩笑,其实是我硬拉叶总来的。”

那是谁拉他的,跟我没关系。

我没搭理他们,目光扫向空着的位子,就在叶臣边上,离他很近。

我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熟练地打开了电脑。

叶臣双手叠放在桌上,沉默了半天,忽然挑了挑眼皮问:“今天没用香水吗?”

我心里那句“关你屁事”刚蹦出来,转念一想还是咽了回去,努力对他挤出笑:“有事吗叶总?”

他说:“你身上,好像有股……奶香味。”

我手指敲键盘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可能是我早上吃早餐,不小心把牛奶撒身上了吧。”

“是吗?”

他好像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可目光扫到角落,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等我再看他,他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时,另一个助理抱着文件走过来:“宋总,这段时间您没休息好,今天的合作方案就让我来讲吧。”

说完还无奈地笑了笑,“小宋总也真是挺难伺候的……”

“‘小宋总’?”

我瞳孔一缩,问:“小宋总是谁?”

助理说:“小宋总是我朋友。”

我急忙指向电脑屏幕,“大家先听合作方案吧。”

助理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但没再说什么。

大家不再提起,我才松了口气。

分开后,各自生活,对大家都好。

要是他知道我有个孩子,还才一岁,那按他的性格,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要是被他知道孩子跟他有关系,那麻烦可就大了。

晚上我一回家,照顾孩子的张婶告诉我,孩子着凉了,还发低烧。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我心里懊恼极了。

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我几乎没时间照顾孩子。

即便有张婶帮忙,也忙得焦头烂额。

结果我连夜带着孩子直奔医院。

抱着孩子心急如焚,刚进医院大门,差点撞上一台刚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担架车。

听医生说孩子没大碍,我这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我们一直呆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才离开医院。

宝宝在我怀里睡着了,我一边抱着她一边往外走。

一晚没合眼,脑袋昏昏沉沉的,连前面撞上个人都没看见。

“抱歉,我……”

我正要道歉,头顶上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宋锦?”

我猛地抬头,看见了叶臣那张俊朗的脸,头皮一阵发紧,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他扫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怀里的孩子,愣了两秒,随后突然笑出了气:“所以你说你不是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吧?”

“小、宋、总?”

我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差点站不稳:“是…是啊。”

我移开视线,说:“不过你放心,你就跟你的小女朋友好好过,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绝不会打扰你们。”

怕他不信,我还重重地补了一句:“真的!”

叶臣没理我,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微微颤抖,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没好气的笑:“当初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跟你没关系。”

我顿了顿,“而且你不都和你的小女朋友双宿双飞了吗?难道我还要去打扰你们?”

“女朋友?”

叶臣侧头笑了笑,叹了口气,“谁给我乱造谣的?”

“我当时都亲眼看见了。”

敢做不敢认?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说话声音有些低,我没听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一抹遗憾。

这时,怀里的女儿突然哭了起来。

我们对视一眼,都立马闭嘴。

我开始哄孩子,随后,一双手出现在我面前。

“我来抱吧。”

叶臣说。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哄孩子:“凭什么?”

“凭我是她爸。”

……

这解释太合理了,我竟然无法反驳。

下一秒,叶臣轻轻稳稳地从我怀里抱走了孩子,动作熟练得让人惊讶。

我愣住了,一直到了上车才反应过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问。

叶臣沉默了半晌,声音沙哑:“……两年前。”

我顿时无语,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叶臣低头轻声哄着孩子,眼神里满是难以言说的喜悦。

那种温柔,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叶臣开车送我们回了家。

路上女儿睡着了,我们一路沉默。

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办,也不在意。

有没有他,我们母子俩的生活都一样过。

洗完澡出来,他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一年多没见,我们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陌生。

“还不走?”

我问。

“想……”

他低声说。

“嗯?”

“再陪陪你们。”

我一听这话,差点呛住,心里一震。

我们很久没这么安静地说过话了。

没错,人就是这样,会变。

听说跟对的人在一起,情绪会变得平和稳定。

我看看他,随口问:“那你今天怎么会来医院?”

叶臣头也不抬:“有点事。”

“你跑医院来干嘛?”

“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叶臣低头盯着旁边相框里我和女儿的合照,眼神里满满是柔情,慢慢地说:“胃癌,活不了多久了。”

我嘴角抽了抽:“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这朋友?”

他这才抬头,语气轻飘飘地:“反正快死了,你知道不知也没啥差。”

“多大了?”

“大概跟我差不多。”

我愣了下,叹了口气:“那真挺可惜的。”

“不觉得可惜。”

叶臣半开玩笑地说,“他罪有应得。”

我忍不住反驳:“这种事还能拿来开玩笑?要是教坏了孩子,咱们可没完!”

我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一字一句挑我毛病,然后堵我嘴。

可他没那样。

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好吧。”

“没有下次了。”

听着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我心里软了些。

可天已经亮了,他该回去了。

我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瞄了眼门口:“回去吧,你女朋友该急死了。”

叶臣没动,也没答,就缱绻地看着我:“孩子叫什么名字?”

“宋缘。”

“小名呢?”

他这话让我有点意外,我老实回答:“还没起。”

“叫安安吧,寓意一生平安。”

我没反应。

他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叶臣说完,径直走进了女儿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瘦了好多。

瘦得,我都没认出来,毕竟以前是整天睡他身边的。

但没多想,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喊:“你还不走?”

叶臣斜了我一眼:“我来看女儿的,不是来看你的,你急啥?”

“……”

真是对味儿。

之后的一个月,叶臣几乎天天来。

守着女儿,一抱就是一整下午。

每次提到那个女朋友,他总说:“她不介意,你还替她操心?”

“……”

这妹妹真大方啊……

不过他在,我确实轻松了很多。

偶尔看他忙碌的背影,我会浮想联翩,要是我们没离婚,还是一家三口,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

可惜,没如果。

叶臣以前总哄完孩子,就躺客厅睡。

直到今天。

晚上,他抱着枕头走到我房间。

看他清瘦的影子,我愣了一下:“有事?”

“外面太冷了,今晚,我得睡这儿。”

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还没开口,他早把枕头丢一边,躺下了。

“你……”

“骗你的,我就躺会儿,外面真的挺冷。”

听他这么说,我没再说啥。

可奇怪,明明屋里和外面温度一样!

算了,顺他去吧。

沉默片刻,叶臣突然小声问:“如果那天我没去医院,关于孩子的事,你会一直瞒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回:“是的。”

回答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生气、会骂我。

没想到,他居然笑了。

手腕垫着头,转头看我,笑得灿烂:“那我的运气……似乎没那么差。”

“你运气还差?”

我嗤笑,“这世上有谁能像你这样白手起家,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说不定再过三五年,你家孩子都能踢足球了呢。”

“那如果哪天我突然死了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皱眉头,“叶臣,你再乱说试试!”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我真心希望他能一直活着,至少要活着,看到我公司的规模超过他的那一天。

“开个玩笑。”

叶臣笑着,那双灰暗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那你会难过吗?”

“我……”

自从和叶臣分开之后,我的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或者说根本没法再装下任何人。

我和叶臣认识六年,结婚三年,哪怕丢了块石头我都会伤心,更别说那个陪我风雨同舟、携手走了九年的爱人了。

我还记得他多年前问过我这个问题,那时候我开玩笑说:“我会殉情啊,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他说着笑,把我一把搂进怀里。

但现在,我却哽住了。

想了半天,我嘴硬地回答:“不会。”

虽然我说不会,但叶臣眼里笑意满满,好像听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那就好。”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睛,里面仿佛闪烁着无数我们曾经相爱的瞬间,每一个都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

我张嘴,想问他当初离婚的时候,真的就放下了吗?

但又觉得,或许没这个必要。

他以前的无数选择早已告诉我答案:叶臣,其实早就不爱我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臣问。

“没有。”

我答。

他神情放松,“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

“怎么?难不成过了今天,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说完,叶臣只是盯着我,轻轻笑出声。

后半夜实在太累,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梦里,好像有人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从额头滑到鼻尖、嘴角和下巴,轻轻又痒痒的。

醒来时,身边什么都没有。

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梦。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手指却触碰到了冰凉的液体——水?

不对,那是泪。

叶臣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再也没来过。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听到他的消息。

或许他被妻管严了吧。

孩子慢慢长大了,偶尔会问起她爸爸的事。

我没瞒她,告诉她叶臣是她爸爸。

我能感觉到叶臣喜欢这个孩子。

偶尔我会打电话给叶臣,想着他不想理我,总会理理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但他只接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声音苍白无力,可能又熬夜加班了。

孩子听见爸爸声音,咯咯笑个不停。

电话那头,叶臣的声音温柔,“安安,叫爸爸。”

孩子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叶臣笑了,“乖……”

可是,之后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起初是关机,随后连手机号都没有了。

发微信也没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觉得有点怪,于是问了他的朋友,但他们都像事先约好似的,只说叶臣工作忙,没时间。

这个理由,听得我心里烦得很。

孩子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抱着她,轻声安慰:“没事的,妈妈还在呢。”

有了叶臣的投资,我的公司越做越大。

我赚了很多钱,靠自己把女儿一人带大。

女儿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我竟然收到了个陌生的礼盒。

礼盒是粉色的,看起来特别精致。

可就是有点幼稚,像是给一两岁小宝宝准备的那种。

我打开盒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现在应该在带着女儿环游世界了,钱用不完,这钱全给你们算了。”

“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落款是叶臣。

字迹歪歪扭扭的,看上去不像叶臣写的。

但仔细一看,那些横竖撇点,确实都是他的特点。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写字风格变了也正常。

把纸条拿开,底下还有个存折。

我拆开一看金额,差点以为是笑话。

这钱的数目,几乎能够买下一家公司了。

至少在当年,可以把叶臣的公司买下去。

听说,他的新家庭也过得挺幸福的。

说真的,这么多年,我也遇过不少人示爱。

但我都拒绝了。

不得不承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没办法再爱上别人了。

我忍不住叹息。

就这样平平淡淡走一辈子吧。

挺好的。

番外 我叫宋缘,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

小名安安,是我爸起的。

不过……

我好像根本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了。

听妈妈说,爸爸长得很帅。

我本来还不太信。

结果一照镜子,嗯,难怪从小到大那么多男生追我。

虽然没有爸爸,但妈妈一直特别关心我。

所以我从来没因为没有爸爸而被人欺负过。

二十五岁那年,我接手了妈妈的公司。

从“小宋总”变成了“宋总”。

妈妈开始环游世界去了。

她还总往家里买石膏娃娃,自己给娃娃画画。

真应了那句话,少女会老,但少女心永远不会。

她说,她要过得比爸爸还好。

我也只能呵呵了。

……

三十岁那年,我结婚了。

我跟老公说:“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平时得多孝敬她。”

他点头应着。

三年后,我们有了个女儿。

我妈感慨地说:“好,我们宋家有后了!”

我心里默默地……

嗯。

……

三十五岁那年,公司越做越大。

我妈感叹:“这才是我们大女人该做的事。”

我只能尴尬地答应:“嗯……”

……

我五十二岁那年,妈的身体开始变差了。

我们夫妻俩都很上心。

但妈妈总逞强,说:“我没事,你爸还没死呢,我能活不过他?”

直到有一天,家门口突然多了一个旧旧的箱子。

问清楚才知道,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寄来的。

他说:“那家的房子我买了很久,最近搬过来整理东西,发现这些还没拿走,看上面写有地址,就顺路送来了,这些是你们家的东西吗?”

我一看,上面写的正是“叶臣”两个字,连忙点头。

那好像……

是我爸的东西。

带回家我仔细翻看,里面有几本落满灰尘的《孕妇注意事项》。

还有一堆小石膏娃娃。

一枚戒指。

外加一个厚厚的本子。

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但是顶上的日期已经被水渍弄模糊了,一团糟。

妈妈知道后,拿起来反复看了很久。

眼睛已经不太清楚了。

于是她又把本子递给我,说:“妈还有点好奇,你念给妈听听吧。”

“嗯。”

我翻开第一页,开始念: “今天查出了胃癌。我求医生,无论花多少钱都行,能不能让我多活一段时间。医生说,会尽力医治。我也不敢告诉小锦,因为……小锦怀着我们的孩子,我不想她再受什么刺激。”

“不知道小锦如果真的离开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今天我和小锦一起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做了个石膏娃娃,我们都觉得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今天我的病情突然恶化了,我明明按时吃药的。医生说,不做手术不行。手术完,我一打开手机,发现小锦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慌慌张张地跑回家,结果却看见她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念完这段,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妈妈。

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说话的时候声音却颤得厉害:“接着念。”

我点点头,继续翻开日记:“好几天没写日记了,因为我们失去了孩子……心里特别难过。哪怕写在日记里,我都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小锦开始怪我了,我也好几次想把我的病情告诉她。但又不敢……她已经因为失去孩子难过得够呛了,我想着等她好些了再说吧。”

“自从孩子走了以后,小锦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像也不再怪我了。可我跟她说话,她总是气冲冲的。嗯,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怨气。”

“小锦已经这样闷闷不乐很久了。我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憋在心里肯定受不了。于是……我就开始嘴欠,回嘴她了。”

“最近小锦脾气大了不少,不过身体也好转了。她对我脾气暴就暴吧,我也不计较,只要她不憋着就行。可我的病,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怕,我可能活不了太久。怕她知道了我的死讯,会伤心一辈子。”

“今天小锦主动给我打了电话,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当时我正在开会,刚好抬头跟同事们说我忙着,稍后再回她电话。她挂了。晚上回家一看,她没事。我问她为什么打电话,她没说话,只是摇头。哎,好吧。”

“今天小锦还跟我提了离婚。她好像根本没那么爱我。记得结婚那天,我开心得想告诉同事们我们结婚了,她却不愿意。可能是觉得我丢人吧。”

我刚念完这句,突然感觉手心一粘。

抬头一看,妈妈吐出一口鲜血。

妈妈病倒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找到爸爸。

可最后,只找到了他的坟墓。

我知道妈妈一直在想他。

她经常一个人坐在墓碑前喃喃自语:“说好多烧点纸钱给你哟。”

“你瞒着我干嘛?”

“后半辈子锦衣玉食的,从没人给你烧纸钱,你在下面没钱花,住得习惯吗?”

我以为妈妈会哭, 可她没有。

每天对着墓碑,都是笑容满面。

妈妈身体一直不好,我们总劝她回去。

她却眼睛一睁就想去找爸爸,拿着一大把纸钱烧进去。

常常要坐到太阳落山才肯离开。

才半个月,妈妈病得连路都走不了, 却还坚持想着要去看爸爸。

好在,我们用爸爸留下的日记拦住了她。

妈妈想听爸爸写的剩余的日记。

我说:“妈,你好好在医院养病,我帮你念。”

这才让她答应下来。

外头的太阳快落山了。

我掏出日记本,接着往下念:“今天是我们离婚整整两个月,我在国外待了十几年的亲妹妹回来了,她非得陪我去医院,我也答应了。没想到,就在医院门口,我碰上了小锦。”

我心里特别慌,但还是忍不住想跟她说句话。

她今天辞职了,还硬让我把咱们给孩子画的那个石膏娃娃扔掉呢。

幸好,我偷偷地把它捡了回来。

想着,要是哪天我走了,能带上这个,说不定还能找到我们的女儿。

听说她开了家公司,现在急着缺资金。

正好,我手上有钱,可以帮上一把。

今天我突然病倒,被急忙送进了医院。

躺在担架车上,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

醒过来后,我赶紧去找她。

没想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当我得知我们竟然还有一个女儿时,心里的喜悦让我写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发抖……

看来老天对我还是挺照顾的。

“最近连拿笔都变得好难,我好像没法再写日记了。”

我念着这句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她眼睛微闭着,样子像是在睡觉。

日记的最后,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我咬着嘴唇,眼眶湿润,声音哽咽地念出:“宋锦,祝你岁岁平安。”

紧接着,几乎是喃喃自语地加了一句,“我……爱……你。”

心里那股浓烈的情感,仿佛在空气中凝聚成了无形的誓言。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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