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发生的事，官方说法是“突发疾病”，家属收到的通知也都不是实话。可军里和街头的闲话早就散开了，没人把消息完全压住。被处决的四个人——吴石、朱枫、陈宝仓和聂曦——被先打断腿、逼着跪下，然后补枪。吴石中好几枪，倒在血里，尸体被匆匆埋在乱葬岗。事情的细节听着像电影
1950年6月10日下午4点30分，台北马场町的刑场上，枪声落下，
那天发生的事，官方说法是“突发疾病”，家属收到的通知也都不是实话。可军里和街头的闲话早就散开了，没人把消息完全压住。被处决的四个人——吴石、朱枫、陈宝仓和聂曦——被先打断腿、逼着跪下，然后补枪。吴石中好几枪，倒在血里，尸体被匆匆埋在乱葬岗。事情的细节听着像电影桥段，但那些都是当年真切发生的。
这次处决不是孤立事件。紧接着，岛内地下网络露了馅，抓捕潮展开，涉及的人数超过四百。很多人一被抓就面临审讯、判刑，网络链条很快被 链断。奇怪的是，吴石以前传出的情报并没有白费——大陆方面把他交上来的资料当成了重要参考，据说用来调整登陆点、布置兵力，确实规避掉一些可能的损失。说白了，是有人用生命换来的情报起了作用；这事在后来成了讨论的话题，让不少人感觉荒诞又沉重。
再往后看，岛内情报系统的漏洞还不止于此。1963年，有几份所谓“中共中央绝密”文件从香港寄到台北，蒋经国打开后气坏了：内容里有已经废止的政策，有根本没开过会的“决议”，有的句子还像从广播稿里摘下直接复制。追查结果把问题越掀越大，最后牵出一个夜总会服务员倪维乐——他从没去过大陆，把广播台和旧报纸上的话拼凑成“机密”，再配个假印章就能骗过层层审核。调查继续扩散，发现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有人研究文件格式，有人学领导口吻，有人做印章装订。很多年上报的“情报”找不到真实来源，甚至干脆空穴来风。蒋经国把倪维乐作为例子处理，但不敢大动干戈清洗整个系统，怕一刀切把内部框架弄垮。把这跟吴石的真实牺牲放在一块，差别让人觉得刺眼。
回到吴石本人。他并非一夜成名的人物，1894年生在福州一个普通家庭，家里并不富裕。他靠自学考进保定军校第六期，后来进了国民党军队，早年打过北伐，抗战时又在淞沪等地带过兵，实战经验不少。到1945年升到中将，管过情报工作，对信息收集和分析很在行。战争和党内斗争让他对不少东西失望，1948年左右开始跟地下党接触，提供情报。那几年他整理了大量资料，总计达298箱，内容从华北到东南海岸的兵力、补给和部署样样有。
他到了台湾之后并非闲着。1949年8月16日随大部队撤台上岸后，作为前绥靖公署副主任，被任命为国防部参谋次长。这位置让他看到岛内军事布置的核心信息：海空军据点、部队番号、火力覆盖、补给线这些东西，都跑到他桌上。他把这些信息系统化，画到地图上，写在微小胶卷里，或用特殊墨水藏在夹层里。有时候把资料拍成像纽扣大小的微缩胶卷，塞进烟盒、鞋底，通过固定渠道送出去。传递节奏有规律，但每趟都很冒险，通常每周有一次接触以保证信息不断档。
他的联络人并非随便找的。朱枫、何遂一家是主要联系点。朱枫是化名，实际是一位女商人，也是地下党员，多次冒着风险从台湾坐船到舟山转交情报。1949年10月初，吴石交出一批登陆防御计划和兵力分布图给何遂的女儿，接下来通过朱枫等人把更具体的调动方案、空军航路和投弹时间表等资料送回大陆。有一次，国民党空军的一条轰炸航线和时间计划落到吴石手里，被密写后交给朱枫，大陆方面在崇明岛设伏，击落了几架飞机，打乱对方部署。这类细节说明情报确实能改变战局，代价却是深重的。
这些人做事讲细节。比如有次朱枫在港口被盘查，情急之下把胶卷吞进肚子，等到安全才把它取出来。还有伪造假命令、销毁残余文件的操作，都是按步骤来。整个组织在岛内有四百多人活动，吴石是枢纽，他们每周在台北某茶馆碰头，表面说是探亲，实际上交换信息。听着像谍战戏，但确确实实是日常。
被发现的过程也不是复杂的智斗。1949年3月1日，一个叫蔡孝乾的联络点负责人顶不住审讯，供出了网络。保密局的人直接上门搜查，翻到桌抽屉里的草图、密写信件等证据。吴石被捕后在那里受了三个月的酷刑，一只眼睛失明，身上伤痕累累。监狱记录写他断食抗争，只喝少量水，这种坚持既让看守惊讶，也加速了当局定性为“匪谍案”的决心。审判和处决速度都很快，军方掌控信息，外面只能听到零星流言。
被捕的人里，陈宝仓、聂曦和朱枫各有分工。陈宝仓是老友，曾任高级参谋，帮着提供情报；聂曦负责做文件保管；朱枫主送情报。他们最后并排处决，尸体无人过问，官方新闻避而不谈。这种做法在岛内引发不少质疑，军中和民间都有声音在说：对付叛徒要严厉，但处理方式也惹人心寒。
时间往后走，事情没被忘掉。马场町后来改成了公园，树变多了，也立了纪念碑，纪念那“四烈士”。1994年，吴石的骨灰被迎回福州葬在福田公墓，女儿吴学成负责了这些手续。大陆那边做了纪录片《沉默的荣耀》，把他们称作无名英雄。蒋经国的日记里曾有一句话，大意是“情报工作欺我甚深”，说明他看到了问题的存在，但当年并没有也不敢彻底翻修整个体制。事情放在现在看，像是一记提醒：信息真假、人员忠诚，交织在一起，带来的往往是别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来源：松下惬意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