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住党校。晨起在后山直爬上顶,一方面以资运动,一方面旧地重游,触景生情不尽啼嘘!上午看报纸,与老伍扯过去中央苏区对富农的政策问题,又翻翻六大文选。近午玩了会扑克。中饭后去礼堂听党校当局关于组织机构、教育计划以及学习的报告。黄昏同张经武、杨勇两同志在河边、球场附近
四月九日睛。
住党校。晨起在后山直爬上顶,一方面以资运动,一方面旧地重游,触景生情不尽啼嘘!上午看报纸,与老伍扯过去中央苏区对富农的政策问题,又翻翻六大文选。近午玩了会扑克。中饭后去礼堂听党校当局关于组织机构、教育计划以及学习的报告。黄昏同张经武、杨勇两同志在河边、球场附近、以至文化沟口游玩了一番。晚还陪他们玩牌数次,而孙、伍、李等又相率群归鹊巢,只剩我一人了,遂提笔赶写将近一个礼拜的日记,以补遗漏。临睡前抹澡,换衣,又耽误好些时。
四月十日睛。
住党校。晨起未远出,只在窑前空地上玩了一会,继则再看中宜部的决定,并笔记之。中饭后扯扯关于本组生活学习办法,我们仍以重质不重量、重内容不重形式为依归。晚间则中心是谈关于经验教训及汉生同志提出的一些问题。这种扯法也是学习方法之一
四月十一日上午睛,下午大风.飞沙走土(因陕北少石),天地暗。
住党校。晨起未外出,利用早晨时间提出一点意见以便讨论。上午全组开第一次讨论会,主要是《中宣部关于讨论中央决定和毛主席整顿三风报告的决定》的内容。因为此一决定主要是谈方法问题,故我的发言只着重于观察事物的思想方法,和此文件的基本精神。其他同志则谈了实际问题,亦十分紧要。但我认为这还是以后的问题(属于今后两个月中的学习内容)。午饭应军政学院之请去西北菜社聚餐。忽由西北方向刮起一阵漫天遍野的大风沙,这还是我初见而最有趣的事。下午在王长德处玩,闲扯她与侠的微妙关系,并告她交友的正当道理,她还比较接受。晚在井泉处玩牌,深夜与老舒一道归来并住宿舒处,以安慰他之寂寞孤苦。
四月十二日里期日睛,下午徽风。
住党校。清晨起床后即归家盥洗早饭。上午陪未外出的同志们玩牌。近午与一长征女同志韦某闲谈过去的故事。其余时间则只看看报纸,闲话而已。晚饭后还去托儿所上面的一排窑洞看了一下,玩了一玩。夜除看报纸外无所事。
四月十三日晴,黄昏及夜间风。
住党校。晨起与老孙在窑前空地土稍事活动。上午主要是漫谈。下午看报并将漫谈的结果笔记于杂记本上。黄昏想外出,刚至运动场又遇他们的三个婆姨回来了,遂中途转回。然而三个婆姨却分窜各窑而去,弄得我们四个人也东离西散了。一个人无聊仍回家看报纸。夜幕将下又出窑闲话。在井泉处笑语盈室,声传窑外。亦寂寞中消遣之一妙法也。晚仍看报,较早寝。最近日记中忘却了几件大事;一是延水澄清,桃花初放;士女如云,游子怀春;延河上下又是一番光景。一是夜静更深,蛙声咯咯;诗人骚士,满腹忐忑;钟情男女,何以自拔?蛙声之扰人清梦惹人烦恼,又是这等的讨厌可怕!故终于“亡羊补牢”,是为之记。
四月十四日晨阴,微寒。晴。
住党校。晨起不早,稍事活动即从事于“改造学习”的阅读并笔记。下午将所思考的又记上去。其他时间则看报闲谈。晚饭后与李、孙、伍等回“根据地”,归时已黑,加之闲话,看报,这晚又过去了四月十五日徽阴风。
住党校。晨起盥洗后写了几封信,分发军事、军政两学院及一、三局。上午看增强党性的决定,并笔记之。下午看报纸,开新支部的成立会,选举支委会等。晚饭后应他们之约去总政后方一趟。有的人是要看老婆,散散心;有的人则恐怕‘基单调一条”,正向老婆做说服工作;因之只好陪他们走遭。晚上只同老伍归来。利用夜间读完关于调查研究的决定,并与伍闲扯了一会.解答了一下白、黄争论。
四月十六日晴.微风。
住党校。今大主要是看农村调查序言二,做关于调查研究等的笔记,并提出意见。不过今天心绪较差,精神不能专一,故这最后两个文件的笔记也就不大深刻了。黄昏外出玩耍一会.晚着报纸。
四月十七日晴,微阴,风。
住党校。早饭前给彭真同志写了一信,关于阅读文件问题。接着我们小组的座谈会开始了。上下午整整开了一天会,黄昏稍事休息。晚间又座谈学习方法、笔记等,为明天支干联席会上收集意见。
四月十八日晴,下午微风。
住党校。晨起写信给长德,并叫何太德准备一点东西以等侠之归来。早饭后同井泉等一道去中央医院看关政委,因为从他去中央医院养病后我就未去过一趟。最近听说他的危险期已过,可以见客,加上目前我们住地较靠近,而与并泉等一道又有伴,故此想去看看他。到中央医院后,先去张仲翰同志处休息了一下,继则去山顶关政委等住地:先到林主席、陈正人等同志处坐谈好大一会,才逐次分头去看关政委。当然在他这种病状下,就相见也无多话可讲,只稍稍谈了几句平常话,勾留些时就出来了,以免耗费他的精神。接着在正人同志处玩扑克,好一会才转回关政委处中餐。下午即相率归来。途中又去杨家岭一趟,看看师长回来了没有。最后才各归各处,井泉回家,平化回学校,我则去长德处等侠井中餐。晚上又陪长德及侠去王家坪参加跳舞晚会。她们跳舞,我则玩牌。归来已廿三时以后了。我认为这种尽情娱乐的办法虽有补益,但并未得到很好的休息。
四月十九日星期日晴,下午风沙。
住党校。晨起很迟。早餐后即去舒同、邹丰平等同志处玩,不久就是午餐了。我们遂辞别他们去朱绍林同志处中饭。下午到长德处玩牌,长德说昨晚脑筋混乱未好睡眠,今天仍然躺在床上。黄昏前由长德处归来,风沙相当大。休息一会即看报纸。
四月廿日晴微风。
住党校。晨起稍事活动即专心一意地看报纸,因为在我手头已有好几天的报纸未看了。中饭后午睡。下午与老伍闲谈。黄昏在外边稍事散步,又遇着他们的婆姨。晚仍然看报。夜深才安寝
四月廿一日
住党校。晨起盟洗罢即补写几天的日记。上午听邓校长的时局报告:我们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中,准备度过黑暗争取黎明之到来。国内第三次反共高潮正暗中进行,而我们学校则坚持办下去,无论如何要设法以达到迎接将来黎明时的需要。午睡后专门写信,给弼时同志的是关于看文件的问题,其他二封则是普通小事。晚饭前去他们后方吃油饼。黄昏大家一道去桃林玩了一下,直到夜暗才回。晚看长德的病,井为之开导一番,以安慰她。归来看完当天的报纸才睡觉。今年春天久未下雨,目前谷雨已届,若长此拖延,可能闹成春早,有碍春耕。去年雨水好像比今年同时期较多一点
四月廿二日晴。
住党校。上午听彭真同志报告一年来的教育计划。午睡醒来只看看报
四月廿三日晴,时阴,闷人。
住党校。今天主要是看各种材料,准备时事讨论和教育计划的研究。昨天给弼时等同志的信今天已送出。夜仍看报纸无他事(黄昏曾去井泉处玩)
四月廿四日上午晴.时阴.下午雨,并闷雷。
住党校。很早工人就来挖土,准备粉窑。因之我也起来得很早。据工人说,一天可粉三个窑,故我也令人将多之东西搬出,挖改窑之不合宜处。谁知下午雨来,工遂停止。因之我的窑洞既未粉,而架子又搭上了。当天就未做什么事,只晚间谈了一下时事问题,因大家疲劳。未完即散。
四月廿五日夜雨不息,今天仍微雨,下午阴、风起。夜月晕。
住党校。今天粉窑洞的工人完全停止工作,我则暂居老伍的房子。无事只读通史,看报纸。午饭前后与老孙谈关于老婆女同志的独立性问题。下午大家又一道去总政玩。最好笑的是老伍昨夜才回去,今天冒雨而归,且把鞋袜弄湿了(掉在水沟里),下午又同我们一道再回去,如此往返不知究有何意。晚,回家前遇长德,她已回谭主任处休养,并与她也谈到女同志的独立性问题。是晚,抹澡,换衣就寝。
四月廿六日星期日,晨微阴,继晴,夜月晕。
住党校。晨起工人即来粉窑。早饭前写了一封信给侠,叫何太德送去,顺便带点东西给她。因为粉窑,是日未外出,只蛰居家中看党的资料、通史等。下午何太德归来,窑已粉好,我才去并泉处玩,又遇舒主任,吃肉、散步,谈老舒的新目标的选择问题。晚上还同舒、李、孙等同志玩了一会牌,才归家安寝
四月廿七日晴,稍阴,夜月明。
住党校。晨起除补写儿天日记外未做何事。饭后稍事读报而李、孙、伍等同志已相率而归。遂开座谈会讨论时事,范围相当宽:从苏、德战争,日本侵苏.反共高潮,一直扯到政略的进攻防御,以及军事上的战略攻防问题。午睡后继续开会,上要谈教育计划及同志间的生活融洽问题。黄昏因李、孙、伍有事分别外出,找独自在家看小说。晚分别与吴保山、李培芝、刘英等闲话,直到廿二时左右孙、伍已回才洗脸睡觉。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