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摔筷子骂我,我这场从胃痛到昏迷的折磨,根源是胶质母细胞瘤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7 15:13 1

摘要:一切得从2018年底说起,妈查出了肠癌。那段日子暗无天日,整个国庆节都在医院过的。手术很成功,分期在二到三期之间,术后就是放化疗加中药——妈把中药当“救命稻草”,说这才是治本的。后来药香里,我嫁了人搬出去,婚后第一个除夕,两家人聚在我小家,热热闹闹的,我以为这

2023年上半年,妈开始变得不对劲。那变化来得快,却又像早有苗头,回头想,竟找不出哪一天是“从好到坏”的分界。

一切得从2018年底说起,妈查出了肠癌。那段日子暗无天日,整个国庆节都在医院过的。手术很成功,分期在二到三期之间,术后就是放化疗加中药——妈把中药当“救命稻草”,说这才是治本的。后来药香里,我嫁了人搬出去,婚后第一个除夕,两家人聚在我小家,热热闹闹的,我以为这坎总算迈过去了。

可从那以后,每周回娘家,都能发现点不一样。先是妈肝功爆表,药还伤胃,中药不得不停了——这对她打击太大了。接着,她老闺蜜联系上她,家里多了好多传教小册子,她也不写爸推荐的书法了,天天抄那些册子。每次回家,桌上笔记本里都写着“别刻意信佛,信了佛你想要的自然来”,看得我心里发慌。

她对癌症俱乐部没兴趣,旅游总说不舒服,天天坐桌前抄册子,还老抱怨胃痛。得过一次癌,她变得特别敏感,一点不舒服就往“复发”上想。胃镜查出慢性萎缩性胃炎,吃啥药都没用;后来又查出心脏早搏,她更怕了,说要走外公的老路——外公就是心脏病没的,“心衰”俩字能让她整夜睡不着。

她觉得胃痛打嗝难看,不愿意见我先生家亲戚;爸也顺着说“女儿嫁人了,该在婆家过年”,从此,两家人一起过年的热闹,再也没见过。

直到后来,爸托人找了个大夫,说妈是“神经性胃炎”,开了抗焦虑药,胃痛居然好了。可那药副作用大,原本精明的妈变得迟钝寡言,但胃痛好了,她心情也跟着好,跟爸去了不少地方,最后还跟同事报团去了日本。妈是城里长大的,没吃过苦没独自出过远门,出发前紧张得不行,好在玩得开心——现在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段好日子。

说到底,第一次肠癌虽没要命,却磨掉了妈的心气,家里笑声也少了。好在爸一直让着她,中间几年还算平稳,我们谁都没料到,命运还会再下狠手。

2022年中,我意外流产,回娘家做小月子。那一个月,明显觉得妈又不开心了。她不肯出门,说“陪我”,却推掉爸那边的家庭聚会,我劝她没必要,她居然骂人。她就两件事:抄小册子,用iPad放《爱情保卫战》——一开始一天八集,看完了就一集循环八次。我在房间里听着重复的台词,憋得快疯了。

她又开始喊胃痛,爸偷偷告诉我,她嫌抗焦虑药副作用大,自己停了,症状反弹了。我劝她再吃,她死活不肯。妈性格本就强势,在职场不顺,爸还总说“女人也就家里能强点”,让她在家更说了算。可那段时间,她的固执比以前翻了十倍。

不过照顾我,她还是没话说。每天鸽子汤、黑鱼汤,把我从低谷里养精神了。可她的怪异还是让我慌:没朋友了,就跟送小册子的闺蜜来往;不愿学新东西,说手机支付“针对她”,我劝她学,她就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家里电视落灰,《爱情保卫战》也不播了,她常坐椅子上枯坐,灯都不开,屋里暗得吓人。每周回家对我来说都像遭罪,明知不对,却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那年八月,爸要出差俩月,让妈一起去,她死活不去。爸没办法,让我多回家,还请外婆来陪她。有天我回去,外婆偷偷跟我说:“你妈记性差得很,单位同事名字都记不住,说话前说后忘,天天要做的事都得写纸上。”我心里一沉,上前跟妈打招呼,她笑着问:“xx(我先生)咋没来?”我解释他值班,她点点头,没几秒又问:“xx咋没来?”

夏天那么热,我却浑身发冷——之前的怀疑,这下全实了。回家路上给爸打电话,他沉默好久才说:“这样都一年多了,天天瞎忙活,我也不敢想,能活着就好。”

爸回来前几天的夜里,妈给我打电话,声音发抖:“我心脏跳得厉害,今晚熬不过去了,你回来陪我。”我让她去医院,她大吼“医院没用”,我只能连夜回去。结果一夜没事,第二天早上她还去买了菜,给我炒了盘洋葱鳝丝——那是我最后一次吃她做的菜。

饭桌上,我又劝她去医院,她直接摔了筷子骂人。可骂完没一会儿,又笑着拿水果给我:“那啥来着?一粒一粒的……”想半天想不起来,直到我看见筐里的石榴。

爸出差回来,发现妈记性更差了,脾气更爆,连走路都费劲。行动不便终于让爸下了决心,要送她去医院,可妈拒了一个多月,甚至在路上摔了一跤。

不知道爸最后用了啥办法,总算把她送进医院。当“脑中有占位”的CT片放我们面前时,之前还喊“死了就死了”的妈,突然没了底气——噩梦这才刚开始。我甚至自私地想:要是那次摔跤出了意外,虽然惨,却能躲过之后八个月的罪。

接下来一周,爸四处托关系找医生、做检查,为了早看几天主任医,啥尊严都放下了。妈不反抗了,从前霸道的她没了主意,像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身体也垮得快:从走不稳到彻底不能走,我买的拐杖,两天就用不了了。

MRI显示额叶弥散性占位,专家初步判断是淋巴瘤,爸却还盼着是脑梗或炎症。他又托关系挂了华山医院淋巴瘤专家的号,我、爸、舅舅三个人扶着不愿坐轮椅的妈去医院——她不是腿不好,是控制不了脚,总在空中晃着落不了地。医院草坪上,三个大人扶着一个“晃脚”的女人,看着又酸又怪。

爸对这次看病抱太大希望,前一晚还问我要不要给医生包红包。那天上午,他在诊室门口来回走了几小时,终于见到医生,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失望:“得穿刺确认是淋巴瘤才能治,先联系穿刺手术。”

妈很快住院等穿刺,状态越来越差。她彻底瘫了,精神也出了问题:不知道在医院,起床就说“害怕”,白天念叨“要包馄饨”,我问厨房在哪,她指着我背后说“这不都是吗”。

穿刺手术那天早上,冰冻切片报告上“高级别胶质瘤”几个字,第一次砸进我眼里。我愣了愣,赶紧拿手机查——原来这就是妈所有怪异的原因。

那天,我第一次看见爸哭。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啥事儿都能扛住,可他对着我掉眼泪时,我才知道,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丈夫、父亲。

妈在ICU待了一夜,转到普通病房后,我过了人生最痛苦的一晚。她手上扎着针,四肢被绑在床上,不肯睡,嘴里不停念叨:反复问“我在哪”,说“要小便”,我只能一次次解释“在医院,用尿布就行”;凌晨时,她突然说“拉大便了”,我叫护工,却发现尿布是空的。护士换药时问她:“知道这是哪吗?”她眨着眼睛说:“在你家?”

四期胶质母细胞瘤的报告,没啥悬念。接下来就是定方案、出院、找放疗医院。妈精神更差了:反复要上厕所,扶着去了又去,回来还说要去;每天起床就忘在医院,骂我们“骗她做实验”;不肯吃药,说“要害她”,甚至威胁要跳楼。她能连续骂两小时,所有人都快熬不住了,却只能撑着。

冬天来了,医院爆发肺炎,没抵抗力的妈也中招了。她瘫在床上,连二便都不知道。爸也感冒了,却寸步不离陪着她——从前连家务都不会的教授,学会了擦身、喂饭,在医院住了俩月没离开过。可妈,已经认不出他了。

冬天过去,妈肺炎好了,神志也清了点,虽然没逻辑没记性,起码不骂人了。有次我陪她聊天,她说:“我这辈子交友不慎才生病,不该跟那闺蜜来往。”我问为啥,她想了想说:“因为她水喝得太少了。”

我们想带她回家过除夕,出院前一天却发现她静脉曲张。除夕前一天,我们坐在华山医院大厅排队,妈问我:“这是啥地方?我头晕,啥都记不住。”医生含蓄地说:“用肝素控制就行,手术没必要了。”后来我才懂,“没必要”三个字里,藏着多少无奈。

那个年,家里聚在一起,却愁得不行。爸让我和先生住过来,先生厨艺不算好,却比爸强点。等妈下午睡着,我们会去看场贺岁片,算偷来的轻松。爸特意买了三匹的大空调,就为了让怕冷的妈舒服点。

可没住几天,妈就回医院继续放疗。让人惊喜的是,放疗后她状态好了不少:能像小孩一样在走廊上学走,慢慢能走十米了;聊天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却能认出家里人,甚至还催我“生娃”。我看着春天来了,心里盼着:就算一辈子这样,也挺好。

化疗第一天挺顺利,爸放心去短期出差,我也正常上班。可刚坐下半小时,舅舅的电话就来了:“你妈突然昏迷了!”我冲到医院,看见妈平静地躺在床上,像睡着了。管床医生说:“没事,可能化疗药劲大,吊点甘露醇就好。”我也以为,这只是又一次小波折。

那天夜里,值班医生突然让我去办公室,他拿出妈化疗前的片子说:“弥散性胶质瘤扩大了,你要做好准备。”那一刻,我才突然懂:妈,可能不会再醒了。

医院没办法,我们只能带她回家。她每天昏迷着,能勉强喂点流食;一个月后,连流食都喂不进去了。日子静得吓人,却在慢慢走向终点。

那天中午,爸给我打电话:“你妈突然拉了好多大便。”没经验的我,查了手机才知道,这是快不行的信号。我赶到家时,看见妈瘦得脱了形,躺在床上大口抬头呼吸——我终于懂了,啥叫“点头式呼吸”。屋里的压抑,让我快喘不过气。

那时,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俩月的宝宝——是妈状态好时,我特意怀的,我以为她能等到外孙出生。可怀着孕的我,却成了逃避的理由:我提前走了,没看到她最后一刻,也没参加她的葬礼。

那段日子总算过去了。比起难过,我心里竟更多是解脱。半年后,我的孩子出生了,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幸好像总跟着我,不过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以前也经历过亲人离世,却从没这么近,从没见过这么多折磨。我常想,要是妈第一次肠癌后能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可后来才懂,在胶质母细胞瘤面前,哪有什么选择?她在病里一点点丢了自己,折磨着我和爸,让我甚至盼着“解脱”;可每当想起她失控时的温柔——最后那盘洋葱鳝丝,小月子里的黑鱼汤,查出病后那句小声的“对不起”,心还是会猛地一疼。

来源:微笑猫猫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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