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姨子方思若把头埋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温热的眼泪透过薄薄的衬衫,烫得我心口发慌。“姐夫,只有你对我好。”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我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双手悬在半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小姨子方思若把头埋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温热的眼泪透过薄薄的衬衫,烫得我心口发慌。“姐夫,只有你对我好。”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我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双手悬在半空,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气氛暧昧到了极点。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这一切,都得从三个月前,小姨子方思若“失恋”那天说起。
那天我刚下班回家,就看到妻子方悦和岳母王秀兰围着方思若,一个递纸巾,一个拍后背。方思若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得像核桃。一问才知道,她那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赵磊,跟她提了分手,理由是家里不同意。
我跟妻子方悦结婚五年,靠着省吃俭用,加上双方父母的一点帮衬,好不容易才凑够了一百万,准备给快上小学的儿子买套学区房。我俩都是普通工薪族,我是个软件工程师,一个月一万多,方悦是小学老师,工资比我少点,这笔钱几乎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岳母王秀兰看着女儿哭,嘴里就开始骂:“那个赵磊,真是瞎了眼!我们家思若哪点配不上他?不就是嫌我们家没钱,不能给他买套婚房吗?什么东西!”
方悦也跟着叹气:“妈,你别说了。思若正难受呢。”
看着方思若那可怜样,我也心软,劝了几句:“思若,别难过了,为这种男人不值得。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谁知道,从那天起,方思若就以“心情不好,需要人陪”为由,住进了我们家那间小次卧。起初我没多想,毕竟是妻子的亲妹妹,失恋了,做姐夫的安慰一下,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时间一长,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方思若住进来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失恋的痛苦。除了偶尔在我们面前唉声叹气几句,大多数时候,她精神头好得很。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窝在沙发上刷剧、吃零食,家务活一点不沾。我跟方悦每天上班累得跟狗一样,回来还得伺候她这位“失恋大小姐”。
更让我不舒服的是,方思若跟我说话的语气和动作,越来越没分寸。有时候方悦不在家,她会穿着清凉的睡衣在客厅里晃悠,看到我,还会故意挺挺胸,眼神带着钩子似的。给我递个水果,手指头非得在我手心划一下。我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哪能感觉不到这些小动作里的暗示?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那天晚上,就是开头的那个场景。方悦去学校开教研会,要晚点回来。我加完班回家,看见方思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又想起了赵磊,心里难受。我这人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就干巴巴地说了几句“都会过去的”。
结果她突然就扑到我怀里,说出了那句“姐夫,只有你对我好”。
当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这算什么?我拼命告诉自己,她只是个伤心的小姑娘,把我当亲人了,可那柔软的身体和温热的呼吸,让我浑身不自在。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方悦回来了。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方思若像受惊的兔子,立刻从我怀里弹开,低下头,肩膀还在瑟瑟发抖,演得那叫一个逼真。
“你们……在干什么?”方悦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赶紧解释:“悦悦,你别误会,思若她心情不好,我就是安慰她一下。”
方思若也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方悦:“姐,你别怪姐夫,是我……是我太难受了,把他当成依靠了。”
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给我扣了个“被动”的帽子。
方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妹妹,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那天晚上的饭,吃得异常沉闷。方悦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方思若夹菜。
从那以后,我们家的气氛就变了。方悦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明显对我冷淡了许多。而岳母王秀兰来我家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次来,都要拉着方思若说半天悄悄话,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有一次周末,我提前下班回家,刚到门口就听到岳母在里面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飘出来几句。
“……思若,你得加把劲儿啊。你看你姐夫那老实样,只要你再主动点,他肯定扛不住。男人嘛,都一个德行。”
“妈,我知道了。可是姐夫他老躲着我……”这是方思若的声音。
“躲?躲就对了!说明他心里有鬼,心虚!你听我的,就得趁热打铁。等你姐跟他闹起来,这事儿就好办了。到时候,让他给你买套房做补偿,不过分吧?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我站在门外,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什么失恋,什么求安慰,都是她们母女俩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我们那套还没买的学区房!她们是想通过败坏我的名声,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然后逼我就范,用我们的血汗钱去给方思若买房!
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一脚踹开门冲进去,跟她们当面对质。但我忍住了。就这么冲进去,她们肯定会倒打一耙,说我偷听,说我做贼心虚。没有证据,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方悦那么心软,在她妈和她妹的眼泪攻势下,最后肯定还是会怀疑我。
我悄悄退了回来,下了楼,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抽了整整一包烟。烟雾缭绕中,我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好,那我就陪你们演到底,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从那天起,我表面上对小姨子更加“关心”了。她喊我帮忙,我立刻就去;她找我聊天,我也耐着性子听。但我给自己划了条底线:绝不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所有互动都在公共区域,或者保证方悦在场。
我把我那部不用的旧手机找了出来,充满了电,打开了录音功能,就放在客厅电视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伪装成正在充电的样子。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是岳母的生日,我们一家人,还有几个亲戚,都在酒店订了个包间。饭桌上,岳母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
她先是拉着方悦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悦悦啊,妈对不起你啊,没本事,让你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孩子命苦,谈个恋爱还被人家嫌弃,现在住在你们家,又……唉!”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亲戚们都不知道内情,纷纷问怎么了。
方思若立刻低下头,开始掉眼泪,那演技,不去考电影学院都屈才了。
岳母拍着桌子,声音陡然拔高:“还能怎么了?我们思若一个黄花大闺女,住在姐姐姐夫家,结果……结果被某些人惦记上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我的老天爷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话一出,整个包间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我看到方悦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
我心里冷笑一声,该来的,终于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岳母表演。
岳母见我没反应,以为我心虚了,更加来劲了:“文斌啊,我们家思若可是把你当亲姐夫看的,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你对得起方悦吗?对得起我们老方家吗?”
一个舅舅也帮腔道:“就是啊文斌,这事儿你要是真做错了,就得认!得给思若一个说法!”
“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我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岳母眼睛一亮,以为我服软了,立刻说道:“说法?我也不难为你!思若因为这事儿,名声都坏了,精神也受到了打击。你,必须给她补偿!我们也不多要,你不是跟你姐准备买房吗?那套学-区-房,就写我们思若的名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图穷匕见了。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套几百万的房子,就这么张口要?
方悦也懵了,她拉着她妈的胳膊:“妈,你胡说什么呢!这房子是我们攒了多少年才……”
“你给我闭嘴!”岳母一把甩开方悦的手,“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妹妹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方悦被骂得眼圈通红,委屈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思若,你得加把劲儿啊。你看你姐夫那老实样,只要你再主动点,他肯定扛不住……”
岳母那尖锐又刻薄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在安静的包间里回荡。
“妈,我知道了。可是姐夫他老躲着我……”
“躲?躲就对了!说明他心里有鬼,心虚!……等你姐跟他闹起来,这事儿就好办了。到时候,让他给你买套房做补偿……”
录音不长,也就一分多钟。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岳母和方思若的脸上。
她们俩的脸色,从涨红到煞白,再到铁青,比变脸谱还精彩。尤其是岳母,那张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脸,此刻抖得像筛糠。
整个包间死一般寂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亲戚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这对母女。
我关掉录音,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们:“妈,思若,这出戏,演得精彩吗?为了我们家那套还没影儿的房子,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失恋是假的,投怀送抱是演的,就连这眼泪,恐怕也是早就准备好的道具吧?”
“我……我没有……这不是我说的!”岳母还在嘴硬,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不是你说的?”我冷笑一声,把手机举到她面前,“这声音,在座的各位亲戚,谁听不出来?”
方思若已经彻底傻了,瘫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向我的妻子方悦,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但那泪水里,不再是委屈和失望,而是震惊、愤怒和恍然大悟。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悦悦,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方悦猛地站起来,转身看着她的母亲和妹妹,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妈!思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是我丈夫,是你们的亲人!你们为了钱,就这么算计他,算计我们这个家?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这是我认识方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那场生日宴,最终不欢而散。岳母和方思若在亲戚们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方悦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她哭她母亲的贪婪,哭她妹妹的恶毒,也哭自己的愚蠢和糊涂。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这个小家,虽然经历了一场风暴,但雨过天晴,会变得更加坚固。
第二天,方悦就把方思若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放在了门口。岳母打来电话,破口大骂,方悦只是平静地听着,然后说了一句:“妈,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就挂了电话。
后来我听说,方思若的名声在亲戚圈里彻底臭了。她那个前男友赵磊,本来还对她有点旧情,听说了这件事后,庆幸自己分得早,跑得比兔子还快。岳母也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再也不敢到处炫耀自己的女儿了。
而我们,用那笔钱,顺利地买下了看中的学区房。虽然面积不大,但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搬家那天,阳光很好,我和方悦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嬉戏的孩子,都笑了。
经历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善良要有锋芒,忍让要有底线。面对毫无底线的索取和算计,一味地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有时候,撕破脸皮,才是对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最好的保护。
来源:笑起飞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