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再这样拖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啊!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7 10:34 1

摘要:医生匆匆找到裴砚礼,手里拿着剖宫产知情书,焦急地说:“裴总,情况危急,得赶紧签字手术!”

那年,仇恨如毒草在苏悦盈心中疯狂生长。

裴砚礼竟亲手把怀孕八个月的她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里,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狱卒们粗暴地抓住她的手,用钳子狠狠地拔掉她的十根手指甲。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惨叫连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痛到极致的她,终于早产了。

随后,她被紧急送进医院抢救。

医生匆匆找到裴砚礼,手里拿着剖宫产知情书,焦急地说:“裴总,情况危急,得赶紧签字手术!”

裴砚礼垂下眼眸,眼神冷漠,语气更是淡漠:“不签,除非她撤回对许扶烟的控诉材料。”

此时,苏悦盈躺在病床上,下腹血流如注,染红了大片床单。

她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坚决不肯服软。

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再次劝道:“裴总,再这样拖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啊!”

裴砚礼起身,大步走到苏悦盈床边。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一手握着签字笔,故作温柔地说:“乖......你服个软,孩子和你,保证安然无恙。”

苏悦盈浑身发颤,双眼猩红,愤怒地吼道:“许扶烟她造谣害死我父亲,她必须付出代价!”

“啪”的一声,裴砚礼怒摔签字笔,那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他大声吼道:“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样会毁了她!”

苏悦盈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死去的父亲算什么?她不过是给了你一粒药,可我父亲呢?他顶着胃癌晚期的剧痛,在手术台上为你做了12小时的手术啊......”

说着,她的眼前雾气一层又一层地蒙上来,哽咽得不能呼吸。

裴砚礼眉头微微松动了一分,但语气依然不容置喙:“你父亲死都死了,你怎么颠倒黑白都行。”

他顿了顿,又说:“就因为一封举报信,你就将你父亲自杀的事推到扶烟身上,至于吗?”

是啊,至于吗?苏悦盈痛苦地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就因为父亲没有给许扶烟安排VIP床位,许扶烟便恶意举报父亲乱搞男女关系。

父亲积攒了一辈子的名誉,在这一朝毁于一旦。

他再也承受不住,写下10米血书后,从17楼的顶楼一跃而下。

她仍不信裴砚礼会对孩子下手,声音颤抖地问:“如果我不撤回呢?”

裴砚礼顶了顶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悦盈,孩子还会有的,但扶烟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苏悦盈脑子里那根弦,彻底断了。

腹部钻心的疼痛不断袭来,血汩汩地流出,渗到了裴砚礼的脚下。

倏然间,她感觉好累好累。

“我撤回申请,立即安排手术!”

她声音颤抖,几近哀求。

护士拿着拇指粗的针头,将麻药推进她的脊柱。

剧烈的疼痛让她咬牙切齿,耳边传来医生的惊呼:“麻药剂量不够,麻醉师呢?”

旁边的护士小声说:“许扶烟牙疼,裴总将麻醉师都召集过去,挨个给她试麻药......”

苏悦盈绝望地闭上眼。

迷迷糊糊中,这一年的经历,在她脑海里,如放电影般过了一遍。

嫁给裴砚礼时,她就知道许扶烟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当年,许扶烟骄纵任性,总是我行我素。

她追星追得火热,有一次,她疯狂地想要某明星的签名。

裴砚礼得知后,竟动用自己的人脉,截停了明星的飞机,只为给她要一张签名。

她还同时劈腿多人,甚至要求维持开放性关系。

裴砚礼竟然隐忍着答应了。

直到后来,她玩腻了,流掉了裴砚礼的孩子,还和他提了分手。

裴砚礼情绪崩溃,心脏病复发。

可许扶烟只是施舍般地给了他一粒药,他便感恩戴德。

而苏悦盈,不过是他众多追求者中,最像许扶烟的那个。

婚后,他们也度过了一段甜蜜时光。

可自从许扶烟回国,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走神,常常记错纪念日,拿错过敏药,甚至买错内衣尺码......

件件看似不小心,可每一件却都与许扶烟脱不了干系。

苏悦盈为此哭过,那泪水止不住地流,浸湿了脸颊;也闹过,声嘶力竭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甚至还提过离婚。

可裴砚礼呢,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别闹了,她只是对我有恩。”

后来,父亲自杀,苏悦盈心里对许扶烟的恨达到了极点。

裴砚礼这次一反常态,没有维护许扶烟。

可就在她递交许扶烟造谣材料的当天,他竟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

还用她八个月大的孩子威胁她,逼她撤销控诉。

冰冷的手术刀划破了苏悦盈的腹部,那疼痛如潮水般袭来,她疼得心脏都紧缩起来。

猛地一下,她从噩梦中惊醒。

“忍住。”

她的手心紧紧扯着床单,都快把床单扯碎了,竭力忍着不吭一声。

可浑身却像被大雨淋透了一样,湿漉漉的。

后来,她疼晕过去又被疼醒,反复了好多次,直到胎儿被剖了出来。

孩子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心脏却因为缺氧造成了永久性损伤。

从医院出来时,苏悦盈恢复了自由身。

一辆劳斯莱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裴砚礼摇下车窗,他那双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说道:

“悦盈,还要和我闹吗?”

苏悦盈浑身因为害怕而发颤,条件反射般地摇了摇头。

他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说:“乖,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

可哪还有以后啊。

在车厢里,苏悦盈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手指颤抖着发出一条短信:

【我自愿申请做无国界医生,永不回国。】

她决定完成父亲毕生的夙愿,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半个月后,她要带着自己的女儿,永远离开海城,离开裴砚礼。

苏悦盈回到那熟悉的别墅,把悠悠哄睡后,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裴砚礼走进来,放下药箱,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关切地说:

“让我看看你的手。”

苏悦盈的眼神落在悠悠的脸上,冷冷地对着裴砚礼。

裴砚礼皱了皱眉,说道:“犟什么呀,服个软会怎么样?”

说着,他扯过苏悦盈的手指。

拆除纱布后,只见那手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瞬间红了眼眶,嗓音也发颤:

“到底是谁干的?我只让人吓唬你,是谁先动手的?”

裴砚礼小心翼翼捧着她手的模样,让苏悦盈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

当年,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不是什么昂贵的包袋,而是一副手套。

那时候,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他把她裹在风衣里,她冰凉的手指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她的心好像空了一拍。

他还温柔地说:“悦盈,你的手是全世界最美的手,因为它能救死扶伤。”

想到这些,苏悦盈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

明明曾经相爱过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彼此怨恨的这一步呢。

苏悦盈抽回手指,咽下眼泪,冷冷地说:

“裴总何必佯装深情,没有你的指示,谁敢动我?”

裴砚礼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什么。

就在这时,悠悠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客厅响起。

“悠悠?”

她这才发现保姆和悠悠都不在身边。

苏悦盈急忙跨步走进客厅,只见悠悠正被一位女人抱着,仔细一看,是许扶烟。

许扶烟正把一剂针管的药往悠悠嘴巴里推进去。

苏悦盈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你在干什么!”

苏悦盈猛地推开女人,夺过孩子。

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女人是许扶烟。

她的瞳孔紧缩,几近嘶吼着说:“你到底给孩子喂了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要报警!”

她刚掏出手机,就被一只手掌拍落在地板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裴砚礼站在许扶烟面前护着她,警惕地看向苏悦盈,说道:“是我让扶烟搬进来的。

扶烟不计前嫌,愿意给悠悠试药,你不仅不感激,竟残忍地将她推倒。”

“试药?”

“悠悠才刚出生三天啊!你怎么能让她去当许扶烟的小白鼠?”

苏悦盈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药又不是医院开的,万一出了事,你们谁能负责?”

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许扶烟,满脸的愤怒与绝望,“许扶烟,你害死了我父亲,现在还要来害我女儿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够了!”

裴砚礼眉头紧皱,眼里盛满了怒气,他上前一步,大声吼道,“是我把扶烟带回家的,也是我答应她给悠悠试药的。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再为难扶烟了。”

苏悦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刚才裴砚礼的情深意切,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好抱走她的孩子。

可悠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想当初,她刚被确诊怀孕时,裴砚礼满心欢喜,立刻让人从全球各地空运新鲜榴莲给她吃,恨不得把满天的星辰都摘下来送给她。

他还亲自去体验分娩的痛苦,体验结束后,紧紧握着她的手,发誓再也不让她生第二个孩子。

还有那次产检不过关,他在医院走廊里跪了很久,双手合十,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祈祷,甚至还写下了生死遗言。

可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曾经的爱人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仇人?苏悦盈只觉得眼前升起一层层雾气,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裴砚礼看着她落泪,心里泛起一阵心酸,他伸出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泪,轻声唤道:“悦盈……”

“砚礼,我的手掌好痛啊!”

这时,许扶烟突然娇弱地开口,她摊开手,手掌上蹭破了一点皮,却痛得掉了好几滴眼泪。

裴砚礼原本有些温柔的眼神,瞬间又蒙上了一层阴鸷。

他冷冷地看向苏悦盈,警告道:“苏悦盈,伤害扶烟的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如果有下一次,你试试看!”

说完,他打横抱着许扶烟离开了。

苏悦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赶紧让悠悠把药渣吐了出来。

悠悠被吓得小脸哭得发紫,苏悦盈心疼极了,连忙喂了她一些奶粉。

悠悠吃饱后,才餍足地入睡了。

苏悦盈轻轻抚摸着悠悠的小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悠悠,再忍忍,妈妈一定带你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半夜,苏悦盈起身去冲奶粉。

当她回到房间,却发现悠悠脸色肿胀,呼吸急促,像是要窒息的前兆。

苏悦盈瞬间慌了神,她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就抱起孩子往门外跑。

“悠悠怎么了?”

这时,裴砚礼穿着浴袍从许扶烟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脖子处还隐约残留着草莓印。

“快,送医院!”

苏悦盈心急如焚地喊道。

抢救室的灯亮起,苏悦盈只觉得自己像被抽掉了灵魂一样,双腿一软,瞬间瘫软在地板上。

她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悠悠,你一定要没事啊……”

“悠悠太小了,不能做手术。

我带了保护心脏的药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许扶烟跟了过来,她把药递给护士。

“都是你的药害的!”

苏悦盈猩红着眼尾,怒不可遏地一掌拍掉护士手里的药,她冲向许扶烟,大声质问道:“许扶烟,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是耍大小姐脾气,想要玩弄人命,那我的命给你!你要是想要裴太太的身份,我现在就还给你……”

“啪”的一声,裴砚礼扬起手,一耳光落在苏悦盈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疼。

“你胡说什么?”

裴砚礼危险地眯起眼,“扶烟的药是为了救悠悠的性命。

她若是真想要裴太太的身份,怎么会轮到你?”

苏悦盈勾了勾嘴角,笑得苦涩极了。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只是许扶烟的替身。

是她错了,还自以为能成为他的月亮。

手术室大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一脸严肃地说道:“孩子突发急性过敏,只怕晚一点,孩子就没命了。”

“过敏?”

苏悦盈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捡起地上的药丸,眼神惊恐地问道:“是药丸过敏吗?”

她死死地盯着许扶烟,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医生推开药丸,摇了摇头,说道:“像是……奶粉过敏。”

苏悦盈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奶粉是她选的特配奶粉……怎么会这样呢?

“砚礼,真是万幸啊,医生还了许氏药业的清白。”

许扶烟一脸后怕地说道,“不然我这祖传三代的事业,可就要毁在苏小姐的身上了……”

苏悦盈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眼神一凛,猛地握紧许扶烟的手腕,大声质问道:“客厅里的奶粉,当时只有你和悠悠在客厅,也只有你动过那罐奶粉,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你还没闹够吗?”

裴砚礼眼眶布满了血丝,他怒目圆睁,对着苏悦盈吼道,“悠悠是你拼命生下的孩子,你为了诬陷扶烟,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没有!裴砚礼,你去查监控,去查那罐奶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苏悦盈声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满是绝望和委屈。

“到此为止!”

裴砚礼语气里满是不耐,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叫来保镖,下达命令,“送太太回房间反省,不许踏出房间半步,也不许她见任何人。”

话音刚落,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其中一个伸手捂住苏悦盈的嘴,另一个架起她的胳膊,将她强行拖走。

苏悦盈拼命挣扎着,双脚在地上乱蹬,可一切都是徒劳。

她被锁在了卧室里,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苏悦盈靠着门,大声求救:“放我出去!让我见悠悠!”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外面都无人应答。

苏悦盈绝望地滑坐在地上,拿出刚办好的护照,摩挲着护照里悠悠肉嘟嘟的照片。

照片里的悠悠笑得那么灿烂,仿佛在对她笑。

苏悦盈的手指因为攥得用力而泛白,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为了悠悠,我必须出去!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身,头狠狠撞向大门。

“砰”

的一声,额头流下了猩红的液体。

她忍着剧痛,大声喊道:“裴砚礼,求你放我出去……求你让我见孩子。”

还是没人应答。

苏悦盈双眼发红,铆足了劲,用头再次撞击大门。

一下,两下……直到撞击了八次,猩红的液体糊住了她的眼眶,她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大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疯了一般冲进来,大声呼喊着:“悦盈!”

再睁眼时,苏悦盈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几层厚厚的纱布。

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每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医生站在一旁,正和裴砚礼交谈着。

裴砚礼微微顿了顿,对医生说道:“把悦盈的病历发我邮箱。”

这时,苏悦盈缓缓睁开了眼睛。

裴砚礼看到她醒来,眉眼松懈了几分。

他连忙端起一碗小米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苏悦盈嘴边,温柔地说:“来,吃点东西。”

苏悦盈倔强地偏过头,眼神里满是抗拒。

裴砚礼见状,轻声说道:“悠悠没事,刚吃完奶粉睡下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悦盈,我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我承认,扶烟刚回来时,我的确在婚姻里出过神。

但刚才看见你躺在血泊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和恐惧。”

裴砚礼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他把头埋在苏悦盈的手背上,眼泪浸湿了手背,“以后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吗?”

话音刚落,裴砚礼从旁边拿起一份文件,推到苏悦盈面前,“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海岛,房产,商铺,股份……只要你签字,这些都是你的。”

苏悦盈扫了一眼文件,满眼都是嘲讽。

她想起当初,父亲不肯她嫁给裴砚礼。

父亲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们身份差距太大,日后你会受尽冷落的。”

裴砚礼为了娶她,拿千万做彩礼,在苏家门前跪了一夜。

父亲看着门外执着的裴砚礼,无奈地叹了口气,才肯同意这门亲事。

但父亲还是逼苏悦盈签了婚前协议,送她出嫁时,特意嘱咐:“只要不拿裴砚礼一分钱,在感情面前,你们就是平等的。

日后如果受了委屈,你只管回家,爸爸养你一辈子。”

可如今,家没了,娘家也没了。

苏悦盈回过神来,将文件退回,冷冷地说:“你的东西,我不要。”

裴砚礼刚想解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听了几句。

方才温柔深情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再抬眼,眸底升腾起怒火。

裴砚礼猛地伸手,狠狠捏紧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地说道:

“苏悦盈,我早就警告过你,只给你一次伤害扶烟的机会。

可你为什么就非要和扶烟过不去?”

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不就是造谣了你父亲吗?若你父亲心里没鬼,他干嘛要跳楼。”

“你......”

苏悦盈的话刚到嘴边,就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眼泪“唰”

地一下落了下来。

这就是她千挑万选,托付终身的男人啊!他帮着外人欺负她,还专挑她最痛的伤口撒盐。

“苏悦盈,这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裴砚礼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只要她说不是,他就愿意相信她。

说着,他将手机“啪”

地扔在她面前,手机屏幕上,满屏的新闻正滚动播放着。

众多记者堵在许氏药业的门口,横幅拉了一层又一层。

尽管许扶烟被保镖护得严严实实,但她那袭白裙还是挂满了黄色的不明液体。

“无良知名药企,竟用婴儿试药。”

“许家千金丧尽天良,逼死医学行业泰斗。”

......

“说话!”

裴砚礼怒吼道,他的眼眶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狰狞。

在苏悦盈看来,裴砚礼这副模样,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

但凡他去调查一下,也不会这么逼她承认。

她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说是我,那就是我干的吧。”

“嘭”

的一声,水杯被裴砚礼愤怒地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他愤怒的表情,在发现玻璃碴旁边的护照时,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手指止不住地发颤,缓缓捡起地上的两本护照。

“这就是你拒绝我好意的理由?”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哑着嗓子问道,“苏悦盈,你想带悠悠去哪?”

“带悠悠出国治病。”

苏悦盈心里一紧,赶紧补充道,“你别忘了,我不仅是悠悠的母亲,我还是一名医生。

我比任何人都更懂悠悠的病情!”

“医生......”

裴砚礼轻蔑地念叨着,随后抬起手,将两本护照狠狠地撕得粉碎。

碎纸屑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

“我务必提醒你,当初你是怎么进的监狱。”

苏悦盈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她愤怒地说道:“是你!是你安排‘假’病人发病,在紧急情况下逼着我动手术,然后让病人反咬我一口!”

裴砚礼将手中的碎纸屑洒向空中,那动作就像是撕碎了她和悠悠的希望。

“你毁了扶烟的事业,你有什么资格,还奢求能继续当医生?”

下一秒,他怒吼一声:“管家,太太的手脏了,带她出门好好‘洗’手,我不说停,就不准停。”

管家眼神里满是不忍,轻声说道:“冰天雪地里,太太还在月子里......”

“拖出去!”

话音刚落,保镖们一拥而上,将苏悦盈从床上拽了下来,像扔一个物件一样,把她扔进了花园的雪地里。

管家无奈地走上前,将她的手按进结冰的盆里。

刺骨的冰凉瞬间袭来,覆在她刚结痂的手指上,那痛感直冲天灵盖。

苏悦盈死死地咬破嘴唇,看着满盆的冰水一点点被浸透成猩红。

管家心疼地说道:“太太,您服个软吧。

先生是在乎您的,您何苦呢?”

苏悦盈沉默不语,任由管家一遍遍将她的手伸进冰水里。

手结成冰,再被扯出来刮掉冰碴,然后又结成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渐渐没了知觉,浑身也冻得彻底,无力地歪倒在管家身上。

私人医生检查后,回复裴砚礼:“太太的手,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裴砚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从管家手里接过苏悦盈,一步一缓地走进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动作粗鲁地脱掉身上的外衣,随手扔在一旁,然后轻轻躺到了她的身后。

他微微蜷缩起身体,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有些冰凉的身躯。

“悦盈,你和扶烟之间的事儿,就这么扯平了。

以后……”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说着,他的吻如同轻柔的羽毛一般,一点点地落在她的背上,又缓缓地移到了她的颈上。

那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别碰我!”

苏悦盈的声音仿佛淬了毒一般,冰冷而又决绝。

“我嫌你脏。”

裴砚礼的心头顿时泛起一股无名火。

他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解,实在搞不清楚苏悦盈到底在气什么。

他觉得自己一次次地讨好她,给了她那么多机会,可她却还是这样对他。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凶狠,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随后,他起身快速套上衣服,气冲冲地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的她,等待着药性发作。

不一会儿,苏悦盈就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像是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

她在床上不停地扭动着,难耐地喘着粗气。

“裴砚礼,你卑鄙!”

她愤怒地大喊着,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他勾唇冷笑了一下,用脚狠狠地将烟头捻灭,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悦盈,我等着你求我。”

紧接着,他开始倒计时:“60,59,58……”

莫大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苏悦盈的心头。

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那一声声止不住的呻吟。

“3,2……”

就在这时,苏悦盈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发簪狠狠刺进了自己的颈间。

鲜血瞬间喷射而出,她手里的发簪也“哐当”

一声滑落在地上。

裴砚礼见状,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惊慌。

他一个箭步冲到床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手紧紧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声嘶力竭地大喊:“快叫救护车!”

苏悦盈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她的声音微弱而又坚定:“我们这样多没意思啊,裴砚礼,夫妻一场,你如我愿,行吗?”

“你说。”

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声音有些颤抖。

“和我离婚,悠悠归我。”

苏悦盈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裴砚礼的手僵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解。

他明明已经在尽全力护着她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他缓缓松开了她,站起身来,用冷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半晌,他顶了顶后槽牙,眯着眼一字一句地说:“想和我抢悠悠?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医护人员如潮水般拥了进来,迅速对苏悦盈进行抢救。

苏悦盈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当她悠悠转醒时,看到床边放着一张法院传票。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她二话不说,拔掉针管,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好,就直奔法庭的方向。

法庭上,裴砚礼一副闲散的模样,靠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

他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全程由律师帮他辩护。

观众区坐满了记者,无数的镜头和摄像头齐刷刷地对准了她,这场悠悠抚养权的归属之争正在全程直播。

律师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眼神犀利地看向苏悦盈。

“苏悦盈蹲过监狱,她的人生有污点,不具备当悠悠母亲的资格。”

“是他陷害的我,他为了许扶烟陷害我!”

苏悦盈情绪激动地嘶吼着,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

“我和扶烟清清白白,你可以诬陷我,但你诬陷扶烟,我会追究你法律责任。”

裴砚礼垂下眼眸,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语气随意地补充道。

“出于对孩子安全的考虑,悠悠不能由她抚养,因为苏悦盈她患有严重精神疾病。”

“你胡说!”

苏悦盈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这时,一张文件被甩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你精神病确诊病例。”

苏悦盈如遭雷击,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病历纸。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病历纸上,洇湿了上面的字迹。

那日她晕倒后,医生给她做伤情检查。

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那是裴砚礼的示好,没想到,他早给自己留了退路。

“真不要脸啊,自己留着污点,还好意思当孩子妈。”

“没想到裴总竟然这么长情,妻子精神病还养着,可惜了许大小姐......”

后面的话,苏悦盈渐渐听不真切。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最终,悠悠被判给了裴砚礼。

尘埃落定后,他经过她身边,脚步停了下来,语气温柔地说:“我不是真的要抢悠悠,只要你不闹离婚,不闹着离开我,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悦盈,我和悠悠在家等你。”

苏悦盈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精心编织好的网中。

那网密密麻麻,丝线坚韧无比。

她拼尽全力地挣扎、攀爬,双手都磨出了血,可怎么也逃不出这张网。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就在她绝望到了极点的时候,一团纸条“啪”

地一声砸在了她身上。

她先是一惊,然后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双手展开纸条。

上面写着:【你和悠悠的签证和机票已经准备好。

一个周后,和我一起去刚果。

原本被彻底浇灭的希望,此刻竟像死灰复燃一般,在她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她紧紧地将纸条攥入手心,那纸条都被她攥得变了形。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再坚持一周,她就能永远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她重拾信念,脚步坚定地走出法庭。

当她经过一片波光粼粼的泳池时,许扶烟那尖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苏悦盈,你以为,你拿孩子就能拴住砚礼吗?”

苏悦盈缓缓回头,眼中满是疲惫和愤怒,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扶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我想要裴砚礼......和你的孩子。”

“你做梦!”

苏悦盈愤怒地嘶吼道,声音在空旷的泳池边回荡。

许扶烟依旧笑着,说:“咱们相识一场,我送你三件礼物。

第一件,你接好。”

话音刚落,她快速地勾了勾苏悦盈的手,紧接着反向用力一推。

苏悦盈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愣愣地往身后的游泳池倒下去。

“扶烟!”

裴砚礼看到许扶烟掉进水里,想也没想就跳进水里。

他快速地游到许扶烟身边,将奄奄一息的她抱了起来,抱上岸后立即对她做着人工呼吸。

不一会儿,许扶烟口中喷出一口水,然后抱着裴砚礼崩溃大哭:“我为悠悠找到了国内顶尖治疗机构,正想和她商量,把悠悠送过去。

可她说......她一定要带悠悠走,可悠悠的病等不及,她就将我推进水里......”

裴砚礼喉结滚动了一下,双眼赤红,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盯着苏悦盈,质问道:“苏悦盈,你到现在还想带着悠悠走?”

不等苏悦盈开口,许扶烟急促地呼吸着,涨红了脸。

医护人员立刻喊道:“病人有急性肺炎症状,快上呼吸机!”

医护人员迅速将许扶烟送进救护车。

裴砚礼上车时,突然回头,冷冷地说:“将太太一起带进医院。

她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后,许扶烟被送进了VIP病房。

医院的工作人员找到苏悦盈,说道:“苏小姐,押金50万,麻烦您立即支付。”

苏悦盈一脸焦急,说道:“我没有......”

裴砚礼顶了顶后槽牙,漫不经心地说:“我记得你父亲生前的房子是学区房,怎么也值个100万吧。”

“你混蛋!”

苏悦盈愤怒地嘶吼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裴砚礼,你不许动房子!”

那房子里,不仅有她和父亲的全部记忆。

婚后回门时,裴砚礼在那里和她有了悠悠。

他当时还笑着说,他喜欢那里的人间烟火气,以后要买下那栋楼,等到她们老了住在那里。

裴砚礼只是瞥了一眼苏悦盈,然后示意保镖行动。

保镖上前扣押着苏悦盈的手指,在房契上签了字。

裴砚礼冷冷地说:“到底是我太宠着你,让你心气高到看不上我的房产。

苏悦盈,现在知道后悔了吗?”

苏悦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说:“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认识你,后悔嫁给你,如果重来一世,我一定不让父亲给你做手术,让你病死在手术台。

裴砚礼,你会遭到报应的!”

裴砚礼心头郁气翻涌,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说:“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住院时你的贴心伺候,比护工细心一百倍。

既然如此,你也该伺候扶烟。”

下一秒,苏悦盈被人强硬地逼着,来到昏迷的许扶烟床边。

看着那沾满屎尿的床单,她心中一阵恶心。

她刚刚经历剖宫产,刀口处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喉中瞬间涌上一股腥甜。

“哇!”

她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那血溅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她的裤腿,早已经被脓包血块浸湿,可裴砚礼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太太还没出月子,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呀。”

管家赶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悦盈。

裴砚礼眉头微微松动了一下,可仅仅一秒,他又沉下了脸。

“又想玩苦肉计?”

裴砚礼冷冷地说,“我认为悠悠可以试试脱敏治疗,比如换成普通奶粉......”

“我来!”

苏悦盈死死咬住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别碰悠悠,我来伺候许扶烟。”

接下来的一周,对苏悦盈来说,简直如在人间炼狱。

每天,她都被迫清理许扶烟的排泄物,那刺鼻的气味让她几近窒息。

她还要伺候许扶烟擦身体、喂药。

无论许扶烟怎么刁难她,苏悦盈都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有一次,许扶烟因为水温过热,突然将盛满热水的杯子砸在她身上。

“啊!”

苏悦盈痛呼一声,手臂瞬间烫得通红。

“还不快清理玻璃碴!”

许扶烟的佣人在一旁指使着。

苏悦盈颤抖着手指,一片片捡起玻璃碎片,那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一滴滴落下。

佣人在许扶烟耳边嘀咕了几句,许扶烟突然拿起一片碎片,在手腕处狠狠划了一刀。

“苏小姐,你干什么!”

佣人捂着许扶烟的手腕惊呼起来。

就在这时,裴砚礼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我们小姐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不愿意伺候,也不能摔了杯子伤害她啊。”

佣人对着苏悦盈喊道。

苏悦盈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我没有碰你......”

“啊!我们小姐贫血,快,叫医生!”

佣人又大声喊道。

裴砚礼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二话不说,抱起许扶烟就往抢救室方向跑去。

抢救室里,医生准备给许扶烟输血。

许扶烟紧攥着裴砚礼的衣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苏小姐对我有误会,虽然我后悔和你分手,但我真的没有想拆散你们,我只是心疼悠悠这个孩子,我真的喜欢悠悠......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裴砚礼眼眸沉了沉,轻声说:“我知道。”

下一秒,他拦下医生,转头对保镖说:“给我抽她的血。

扶烟需要多少,就抽多少!”

医生看着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的苏悦盈,犹豫了一瞬:“可她的情况,看起来气血不足,怕是......”

“抽!”

裴砚礼大声吼道。

苏悦盈连争论的力气也没有,眼底渐渐浮起一片血色。

一根针管只抽了一半血,医生就顿住了:“血流变少,不能再抽了。”

裴砚礼喉结滚了滚,声音冰冷:“继续!”

那一刻,苏悦盈以为她会绝望,没想到她竟然感受不到心痛。

一管血抽出,苏悦盈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苏悦盈做了个梦。

在梦里,阳光明媚,裴砚礼逆着光缓缓跪下来,手中拿着一枚戒指。

阳光洒在他深情的眼眸里,那眼眸如星辰般璀璨。

苏悦盈的心漏了一拍,她的脸微微泛红,正准备答应时,身后突然响起父亲的呼唤:

“悦盈,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苏悦盈转头看去,父亲站在阳光处,那里四季如春,阳光温暖而柔和,不像海城的冬天,阴湿的寒风总是渗入骨髓。

她顿了顿,眼中满是不舍:“抱歉,我不能嫁给你。”

随后她转身离开,不顾身后裴砚礼的挽留。

当她的手触碰到父亲时,耳边传来婴儿的阵阵啼哭。

“悠悠!”

苏悦盈猛地惊醒。

苏悦盈从噩梦中猛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的目光慌乱地在四周扫了一圈,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瞬间变得坚定。

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全然不顾那一丝刺痛,顺着婴儿微弱的哭声急切地寻了过去。

来到隔壁许扶烟的病房,苏悦盈透过虚掩的门,看到病房里的场景。

许扶烟正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怀里的悠悠,动作轻柔而熟练,另一只手正拿着奶瓶给悠悠喂奶。

悠悠在她怀里,安静地喝着奶,小嘴巴一吸一吸的。

裴砚礼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们。

“真奇了怪了,”

一名护士满脸惊讶地说道,“刚才怎么都不肯喝奶的宝宝,在许小姐怀里就成了天使宝宝。”

另一名护士也跟着附和:“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小姐是宝宝的妈妈呢。”

两名护士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毫不吝啬地吹捧着许扶烟。

许扶烟假装嗔怪地说道:“别胡说,悠悠有妈妈的。”

裴砚礼却在一旁开口:“她们倒也没说错。

悦盈对你误会颇深,总是想带着悠悠走。

她毕竟坐过牢,也没什么人脉,对悠悠的病没什么帮助。”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户口簿,递给许扶烟,“我把悠悠的户口,迁到了你的名下。

以后,你是她唯一的母亲,她的病,就交给你了。”

门外的苏悦盈听到这些话,瞳孔瞬间震动。

她的手死死地扣住门框,指关节都泛白了,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来。

许扶烟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苏小姐......”

裴砚礼打断她的话:“不碍事。

等你出院,我会举办媒体说明会,公开你是悠悠母亲的身份,这样你治疗她的病,更理所应当。

届时,即使悦盈知道了,她见悠悠病情好转,也会松口的。”

苏悦盈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就在这时,倏然间,许扶烟抬眸,对着她的方向,伸出两根手指,然后用唇语说着:“送你的第二个礼物,你喜欢吗?”

苏悦盈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

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才从悲伤中抽离出来。

她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还有四天时间,国际医学组织已经安排好一切,她也有了带悠悠走的方案。

现在的她,只能静等着许扶烟送她的第三份礼物。

她和许扶烟同一时间出院。

在家养病的这两天,裴砚礼对她呵护备至。

有一天,裴砚礼端着一碗鸡汤走进她的房间,笑着说:“来,喝碗鸡汤补补身子。”

她看着那碗鸡汤,没有拒绝,默默地接过来喝了下去。

裴砚礼试探着对她说:“要不,让许扶烟带悠悠治病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颔首默认了。

苏悦盈反常的态度,让裴砚礼有一瞬心慌,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被许扶烟叫走了。

第三天,媒体发布会如期在家里举办。

裴砚礼特意安排了保镖看守苏悦盈,他皱着眉头,担心地说:“看好她,别让她得知真相时做出过激的事情。”

发布会上,裴砚礼站在台上,大声宣布:“许扶烟是悠悠的法定监护人。

所有手续齐全,悠悠将接受许氏药业的治疗方案。”

宣布一出,媒体们一反常态地拍手称赞。

裴砚礼瞥向苏悦盈,看到她的表情无比平静,这才松了口气。

许扶烟抱着悠悠上台,脸上洋溢着虚伪的笑容:“非常荣幸......”

突然,宴会大厅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滚动着播放许扶烟和历任男友的亲昵照片,还有她的流产病历。

同时,一个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许氏千金打着不婚不育的称号,玩弄多名男性,逼迫裴砚礼接受她开放性关系的要求。

裴砚礼分手后,她又插足裴砚礼婚礼,习惯性小三。”

“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不婚不育的真相,是你习惯性流产,再也生不出来?”

裴砚礼眼睛因愤怒充血,他抓起桌上的红酒杯,狠狠地砸向屏幕,怒吼道:“关掉!”

他又大声喊道:“今天发布会的内容公布前,必须由我审核。

保镖,清场!”

许扶烟捂着心脏,痛哭到哽咽,嘴里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有。”

人群渐渐散去,一名保镖俯在裴砚礼耳边说了什么。

裴砚礼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掐住苏悦盈的脖子,手指逐渐收紧,恶狠狠地吼道:“说,你把悠悠带到哪去了?”

苏悦盈其实早已暗中安排好了人,趁着混乱的时机,将悠悠悄悄带走。

裴砚礼咬牙切齿地说道:“苏悦盈,你别怪我......”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能忍心下狠手。

松开手指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拿出手机,将苏悦盈被下药时的媚照一键发送到了网上。

瞬间,那照片的点击量就突破了千万,网友们猥琐下流的弹屏瞬间充斥了全网。

裴砚礼怒目圆睁,冲着苏悦盈吼道:“你还不说吗?苏悦盈,你别逼我杀了你。”

苏悦盈却仍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许扶烟听到悠悠消失的消息后,瞬间失心疯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揪住苏悦盈的衣服领,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悠悠离不开我的药,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

下一秒,许扶烟情绪失控,扯下苏悦盈的发簪,眼神决绝,直直地朝着自己心脏位置刺去,大喊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悠悠?”

几乎是瞬间,裴砚礼反应过来,迅速夺去了发簪。

许扶烟因为悲伤过度,双腿一软,昏死了过去。

裴砚礼心疼地将许扶烟抱在怀里,朝着医院的方向匆匆走去。

临走时,他脸色阴沉,下了命令:“既然苏悦盈屡教不改,把她捆起来,再次送进监狱调教!”

话音刚落,苏悦盈就被保镖们押上了车,车子朝着派出所的方向驶去。

车行驶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苏悦盈被捆在车里,动弹不得。

保镖一行人下了车,其中一个保镖提着一桶汽油,走到车旁,将汽油泼在她脚下。

苏悦盈惊恐地大喊:“你们干什么!”

另一个保镖冷笑着说道:“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许小姐说,她还欠你最后一个礼物——送您上路。”

话音刚落,车厢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紧接着,车厢前方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舌迅速蔓延,很快就到了她的脚下,然后顺着她的腿往上烧,身上也被火舌舔舐着。

苏悦盈想大声呼叫,可一张口,就被浓烟呛到,根本不能呼吸。

渐渐地,她停止了挣扎,身上灼热的痛感一阵接着一阵袭来,她只觉得好累,好痛,好想睡觉。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期盼着死亡。

她在心里想着,这一生最大的劫难,就是遇见裴砚礼,如果死亡是解脱,她愿意......

来源:文弈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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