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被丈夫周文斌甩在我脸上时,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他猩红着双眼,声音嘶哑地咆哮:“林婉清,你不是喜欢玩吗?下半辈子,你就在精神病院里好好玩吧!”整个客厅里,我爸妈、他爸妈,所有亲戚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
当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被丈夫周文斌甩在我脸上时,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他猩红着双眼,声音嘶哑地咆哮:“林婉清,你不是喜欢玩吗?下半辈子,你就在精神病院里好好玩吧!”整个客厅里,我爸妈、他爸妈,所有亲戚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比刀子还伤人。而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我手机里忘删的一条暧昧短信。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我和周文斌结婚五年,他是一家外企的技术主管,收入不错,人也老实本分,在外人看来,我们是模范夫妻。可日子久了,白开水一样的生活让我感到窒息。周文斌是个标准的好人,但他太无趣了,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代码,连夫妻间的那点事,都像是在完成一项程序任务,按部就班,毫无激情。我才三十岁,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提前进入了养老期。
我的工作是做艺术品策展,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其中不乏风趣幽默、懂得欣赏女人的男性。第一个男人叫高志远,是个画家,他看我的眼神里有光,会赞美我新做的指甲颜色,会记得我说过想去看的画展。在他那里,我重新找回了被当作女人的感觉。一开始只是精神上的暧昧,后来一次酒后,我们越过了那条线。我心里有过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释放感。
回到家,面对周文斌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我的愧疚感就淡了。他照例问我“吃饭了吗”“今天累不累”,然后就一头扎进书房。我看着他穿着格子睡衣的背影,突然觉得我们像是合租的室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像一个贪玩的孩子,尝到了糖果的甜头,就再也戒不掉。高志远之后,我又陆续和一位健身教练、一个客户公司的老板有过短暂的往来。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以为自己能把家庭和婚外的情感游戏分得很开。
我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周文斌早已起了疑心。他是个搞技术的,心思缜密得可怕。我换了新香水,他会不动声色地问一句牌子;我周末说和闺蜜逛街,他会第二天状似无意地提起那家商场有什么新活动。我当时还觉得他挺关心我,现在想来,他句句都是试探。我那些拙劣的谎言,在他眼里恐怕早就漏洞百出。
导火索是我弟弟林浩要结婚。我爸妈就我们两个孩子,从小就偏疼弟弟。他们攒了一辈子的钱,也就够在老家付个首付。女方家要求必须在城里有套婚房,不然就不结婚。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哭,说我不帮弟弟,就是眼睁睁看着他打光棍。我心一软,就跟周文斌商量。我们结婚这几年,攒了大概八十万,我想着拿出一半,四十万给我弟付首付。
周文斌当时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淡淡地说:“婉清,这钱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的,是我们的未来。你弟弟是该帮,但不能这么个帮法。”我当时就火了,觉得他就是小气,不把我娘家人当回事。我们大吵一架,我说了很多伤人的话,骂他冷血,骂他看不起我家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有点发毛。
冷战了几天,他突然松口了,说:“钱可以给你弟,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以为他要让我写欠条之类的,没想到他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我们已经有个女儿了,他对二胎一直不热衷。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弟弟的婚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第二天,他真的把四十万转给了我。我妈千恩万谢,我弟也对我感激涕零,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做对了。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他报复的开始。从那以后,他对我“好”得有点不正常。他不再加班,每天准时回家做饭,把我爱吃的菜一样样摆在桌上。他会给我买我舍不得买的名牌包,会主动带孩子,让我出去和朋友聚会。我一开始还挺享受,觉得他终于开窍了,懂得浪漫了。可渐渐地,我感觉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爱意,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我的社交圈,会笑着问我:“今天又见了哪个帅哥啊?”“你们策展,是不是经常能认识有钱人?”我听着心里发虚,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我的那些婚外情人,因为拿到了钱,我也都断了联系,想着从此回归家庭,好好过日子。可我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向我撒来。
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精神恍惚。有时候会接到没有来电显示的骚扰电话,对方不说话,只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家里的东西也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换了位置。我跟周文斌说,他总是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婉清,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他还特意去庙里给我求了平安符,让我戴在身上。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直到有一天,我女儿童言无忌地说:“妈妈,爸爸昨天晚上又在你枕头下面放小虫子了。”我当时浑身一激灵,掀开枕头,果然看到一只塑料的蟑螂。我拿着蟑螂去质问周文斌,他一脸无辜:“这是我给女儿买的玩具,她不小心掉你那儿了吧?你看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多疑?”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毛。他这是在有计划地让我崩溃。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弟弟的婚礼。婚礼办得很风光,我作为长姐,脸上也有光。司仪正在台上说着祝福词,周文斌突然走上台,拿过了话筒。他笑着说:“今天是我小舅子大喜的日子,作为姐夫,我有一份特殊的礼物要送给新人,也送给我最‘爱’的妻子,林婉清。”
他说着,按下了身后大屏幕的播放键。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新人的甜蜜视频,而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照片里,是我和不同男人在酒店、在车里亲热的画面。角度拍得极其刁钻,把我的脸拍得清清楚楚。台下一片哗然,我爸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弟和他新婚妻子也僵在了原地。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能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我曾经以为老实巴交的男人。
周文斌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冰冷又残忍:“林婉清,我用我们家的钱,给你弟弟买了婚房,而成全的,却是你和这些野男人的风流快活!你觉得公平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照片,只是开胃菜。我还收集了你每一次开房的记录,你和他们每一次的聊天记录,甚至,还有你夸赞他们比我强壮的录音。你想听听吗?”
我彻底崩溃了,冲上台想去抢他的手机,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我爸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就晕了过去。婚礼现场乱成一团,救护车的声音、亲戚的指指点点、婆家人的咒骂,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瘫在地上,承受着所有人的审判。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离婚是唯一的出路。可周文斌不同意,他说离婚太便宜我了。他拿着那些照片和证据,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把这些东西发到我公司,发到我们小区的业主群,让我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怕了,我真的怕了。
接下来,就是地狱般的日子。他收走了我所有的钱,断了我的信用卡。每天回家,他都会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逼我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甚至会故意在我面前,给他公司新来的女实习生打电话,言语暧。。。昧。他说:“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体重掉了二十斤。我试图反抗,提出离婚,他就拿出那份伪造的《精神疾病诊断证明书》。他说他早就找好了关系,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把我送进去。他说:“一个有精神病史的女人,一个婚内出轨的荡妇,你觉得法院会把女儿判给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孩子!”
女儿是我唯一的软肋。我不敢想象失去女儿的日子。我只能忍,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我爸妈因为我的事,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我妈整天以泪洗面,我爸出院后也苍老了十几岁。我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
我终于明白,周文斌的报复,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诛心的酷刑。他要的不是离婚,而是要彻底摧毁我的人生,让我为我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他用他最擅长的缜密逻辑,为我设计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我曾经嫌弃他的无趣,却没想过,这种无趣背后,是多么可怕的偏执和狠厉。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一个深夜,我趁他熟睡,偷偷拿走了他的手机和车钥匙。我开车连夜回了娘家,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爸妈和弟弟。我弟听完,二话不说,就要去找周文斌拼命,被我爸拦住了。我爸抽了一夜的烟,第二天一早,眼神坚定地对我说:“婉清,这事是爸妈没教好你,但我们不能看着你被他毁了。这个婚,必须离!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请最好的律师跟你打官司!”
看着家人鬓角的白发,我泣不成声。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因为一时的空虚和欲望,不仅毁了自己的婚姻,也伤害了所有爱我的人。现在,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勇敢面对。我不再奢求原谅,只求能从这场噩梦中解脱出来,带着女儿开始新的生活。我知道这条路会很难,但我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我为自己的荒唐,必须付出的代价。
来源:芒果布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