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要说唐朝初年的宗教局面,常常被人提起的无非是道、佛、景三教对峙而共存。在当时,佛教作为外来宗教已然深入人心,道教则带着本土自信游走官方与民间之间,景教——就是那支经由中亚辗转东来的东方亚述基督教,几乎只在资料里和寺庙残碑中才能寻到痕迹。景教强行进入权贵圈子,用
要说唐朝初年的宗教局面,常常被人提起的无非是道、佛、景三教对峙而共存。在当时,佛教作为外来宗教已然深入人心,道教则带着本土自信游走官方与民间之间,景教——就是那支经由中亚辗转东来的东方亚述基督教,几乎只在资料里和寺庙残碑中才能寻到痕迹。景教强行进入权贵圈子,用利益拉拢商帮,拼接一派浮华繁荣。短短数十年就招来觊觎和反感,本土宗教早已虎视眈眈,统治集团也只把它当做交换的筹码。唐武宗一纸政令,扫地出门,连名字都带着点仓皇。佛教那时本来也被整肃,可没像景教那样土崩瓦解,过后又顽强复苏。为什么?有群众基础才扎根,哪是钱和人脉换得来的?一个宗教只和统治者的欲望挂钩,历史上不会留下脚印。
皇帝的陵墓,多得仿佛要堆成一座小山。最出风头的是唐太宗昭陵,陪葬墓多达两百余座,哪怕只认得上名号的也有七八十。功臣王侯、老臣贤后,全都簇拥昭陵而建。魏征的墓最近,五公里外的凤凰山,高高在上,风景也好。不远处,韦贵妃的墓,说穿了就是唐太宗晚年宠妃,地位特殊才让她离得最近。活着贴身,死了还要靠近陵寝。这不是随随便便给的待遇。
历史上谈论烧书毁典,魏晋以前的记录真心不少。秦始皇焚书,众人皆知。到了汉武帝,他搞独尊儒术,索性把诸子百家的书给查禁,六艺留着,其余自生自灭。乾隆朝搞文字狱,又说编四库全书,借机会搜民间孤本十几万册,焚毁惨烈。南梁元帝,平生以藏书自豪,国破之际竟一把火把十四万册亲手焚毁,几近癫狂。除了这些,北魏太武帝、唐武宗都喜欢批量焚毁佛经。每次朝代更迭,文化跟人头一样被付之一炬。
佛教多次成为刀俎上的鱼儿,说起来也是无奈。历史上“灭佛”的三武一宗,被教科书提了一遍遍,但每个人的原因都不一样。北魏太武帝拿佛教开刀,想裁剪官僧群体,省点钱,顺便巩固部落联盟。北周武帝出于权力需要,直接废佛。唐武宗纯粹就是嫌寺庙和僧众妨碍国力,三招下去,佛寺灰飞烟灭。五代后周周世宗则属于看时机,图国家财政清爽。或者说他们都有点共同点,都抓住佛教作为封建国家内部难以掌控的力量,一旦需要借机整顿,不惜一切扑灭。再说“兴佛三武”,名字听着风雅。南梁武帝一意皈依,自号“皇帝菩萨”,不开荤不近女色。武则天更直接,借佛教扩权,女皇登基、神权归一的把戏全靠佛经证明。元武宗就不同了,蒙古治下自带包容性质,佛教东移,地位稳固。佛道之争,背后因素千头万绪,想一锤定音根本做不到。
“小鸟依人”,没想到出自李世民嘴巴。说的是褚遂良。唐太宗和长孙无忌喝酒,评价这位大臣:既有本事又懂得倚靠君主,如同飞鸟依附人手,有点无害的宠溺。三人绕来绕去,原来历史成语不过一句随口的比喻,后来却成了佳话。真正的缘由多少有点反讽意味。
闻鸡起舞这个故事,西晋末年乱世英豪祖逖和刘琨。前者带兵北伐,后者苦守北方,其实当初相交很多,也只是一腔报国热血,夜听鸡鸣,拔剑舞剑,志在恢宏。政权更迭乱世人,英名却在千年后被传唱。只是历史残酷,说他们成就也罢,如果国家安乐,也没这些机会。
提起道教叛乱出现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黄巾起义,全国动荡,帝国摇摇欲坠,已经成了割据的前兆。太平道一声号召,各地齐应,两汉统治土崩瓦解。再后来,东晋时期五斗米道发动孙恩、卢循起义。东晋本来勉力维系,多地掌控,坚持顶了好些年。起义一闹,江南名门王谢也被撕碎,整个东晋政权基础被掏空,从根上坏死。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够呛,谁还再敢轻视道门势力?
沙丘这个地名,总让人产生复杂联想。沙丘宫变是赵武灵王之死,活活饿死在自己的行宫里。原因简单,禅让玩得太极端,回头想反悔分裂赵国,亲生儿子组军围困,父皇断气。沙丘之谋发生在秦朝,秦始皇临死,赵高、李斯联手秘不发丧,悄摸着立胡亥为皇,把扶苏、蒙恬全杀光。两个故事,前后相隔几百年,都在沙丘,都有关权力的狠毒。这个地方到底怎么选下来的,没有确切答案。
建国最多的姓氏,答案毫无悬念,不是李就是刘。但刘姓远甚,西汉东汉蜀汉汉赵……光是汉字打头的就一大堆。南北朝、五代十国、南汉、伪齐都数得过去。大面积开枝散叶,每次变乱总能凑出个刘姓皇帝。有人说,刘姓自王莽篡汉之后,反弹效应太强,谁改朝换代也想学刘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汉代太光耀,反正后人起名字不差姓刘。
武将战功,“封狼居胥”就是霍去病战败匈奴的历史场面。那一年,他十九岁,在漠北立下完胜,封祭于狼居胥山。东汉窦宪打败北匈奴,勒铭燕然山,也算是汉朝最后一次风光。沙漠孤烟和崇山石碑,留下的其实都是边塞将军的鲜血,一遭而已,成了千古荣耀。其实两山现在都能看到遗迹,考古队在燕然山找出班固撰铭,就是历史也需要石头做证人,不然空口白话谁信?
“十三壮士归玉门”这故事近来常被热议。公元74年,耿恭凭一腔血勇死守西域疏勒,寡不敌众,外救险些放弃。后来范羌坚决北上救援,历天山大雪,冲过封锁。待战事结束时,只剩十三位幸存者拖着残躯返回玉门关,那种惨烈,不是传奇,是一个民族的执拗。到玉门关,不过十三个人还活着。功业也好,悲鸣也罢,都归于边塞冷月。
说到中国历史上被游牧民族灭亡的王朝,这个故事循环往复。西周因犬戎而亡,北宋被女真人铁蹄踩破,西夏、金、南宋终被蒙古吞并。辽亡于金、后晋亡于契丹,前赵败于后赵。外来政权进入中原,从没断绝过。王朝崩坏,有时是一夜,有时是山呼海啸。这种被征服的历史,总会有一代人觉得难以接受。
三大昏招——“海上之盟”、“联蒙灭金”、“联虏平寇”。宋、明两朝的悲剧剧本。北宋和女真人联手灭辽,结果仇人变主子;南宋求蒙古灭金,换来的只是一场更大的劫难;南明联合清兵剿农民军,谁知道最后灭自己。历史笔记上记得名字,背后多少是权谋陷阱,谁也没真正占到便宜。
为明朝续命的名臣其实也没那么多争议。于谦,北京保卫战才保住了王朝。张璁缓和流民,拖延了半个世纪的崩盘。张居正整饬财政,一时兴盛,后患无穷。孙承宗固防关宁,勉力支撑了辽东几十年。这些人各有得失,合起来撑住明朝脊梁。说他们救国,倒不如说是拖延烂摊子。但就是这点拖延,历史才能换气。
西周的“井田、宗法、分封”三制,不止是教科书念词,每一个都卡住一个朝代命门。井田制管理土地收税,宗法制锁定血脉家族,分封制让诸侯分疆。结构错综,利益牵纏。没有哪一桩能单独存在。古代皇陵的形制,垒土为陵、以山为陵、后来宝城宝顶。秦始皇、汉武帝是垒土山陵,唐朝昭陵、乾陵就选山头,看着大气。到了明清,一圈一圈宝城盘绕,多少仿佛要把历史封死。这些形制,反映的都是权力与亡后的焦虑。
以文辖武,这句话听着稳妥,但有时就是软弱代名词。宋以后,武将造反少了,皇权稳固了,同时冗官、腐败、军事失能也随之而来。中央集权和文化建设有了,战争力却死水一潭。谁说这种治理一定对国家长期有益?可没这政策,又说不定天下大乱,每一个制度都有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
僚人入蜀与湖广填四川,一个是东晋破碎时无奈的迁徙,一个是清初尸横遍野后的填补。真正的社会大迁徙,没有留下多少歌颂诗文,只有被迁百姓的口述。原来文明灿烂的巴蜀,就此沉寂数百年。后来四川再次兴起,换了血脉,也丢了古文化。这是历史的常态,灭绝、新生,一片片来。
东晋三次收复四川,哪一次称得上彻底?桓温第一次拔除成汉,谢安击败前秦才算稳定,刘裕荡平谯纵算再无争端。其实都是历史的反复,巴蜀凭地理得天独厚,总有人想问鼎。
“三足鼎立”这个模式在历史上并不新鲜。一是三国魏蜀吴,后二是南梁、东魏、西魏;三是南陈、北齐、北周,一座辽、北宋、西夏,最后金、南宋、西夏。三股势力掰手腕,又不乐意妥协,总没人赢到最后。难道多中心对抗真能持久?历史证明,大多数情况下无非过渡阶段罢了。
南北朝时破百万人口的城市,建康、洛阳、邺城。不查还真不知道,人口城市的规模和国家荣枯紧密捆绑,一旦鼎盛时,便百万人口汇聚于一地。可人口意味着什么,是繁荣还是灾难?有时不得而知。
唐朝四分,初唐、盛唐、中唐、晚唐。人人都只羡盛唐,却忽略每个阶段裂变的节点:武后临朝、安史之乱、甘露之变。其实历史分期,就是把流动的河流生生截成几段,到底交界在哪界线失准,甚至前后都能反过来讲。
皇族内讧,南朝刘宋和五代闽国。当时一次次血腥政变,父杀子、兄斗弟,皇室自相残杀。说上一句“亲情廉价”,未免刺耳,但历史就是这么冷漠。
党争致亡,东汉、唐、宋、明。东汉党锢、唐牛李、宋新旧、明东林阉党。最厉害的原因是派系不像外患直冲皇权,而是像体内毒瘤,温水煮青蛙。一个王朝垮掉,有人说是外部原因,更多时候却死于庙堂党争。
**纵观古今历史,并不是每个节点都能找到清晰的因果推理,有时只是阴差阳错;也许制度变革、宗教纷争、人物荣辱本无固定答案。大国兴衰,最后留下的,仍然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说不清的细节和遗憾。如果再看这些历史问题,到底谁对谁错,其实也未必那么重要。**
来源:老槐树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