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慈善是匿名的,既然已经被用来沽名钓誉,就证明它已经变质了。”
老婆把我一手创办的匿名慈善基金交给了她的白月光。
我火速请首富养妹出手,清算并注销了基金会。
沈柔知道这件事后,觉得我冷血无情。
“她只是想以基金会的名义做点好事,积累些名声……”
我摆摆手,
“我的慈善是匿名的,既然已经被用来沽名钓誉,就证明它已经变质了。”
“我不喜欢虚伪的东西。”
沈柔定定看着我,没有说话。
可结婚纪念日,她却一杯酒将我迷晕,送上了专门买卖男女的地下真人秀舞场。
她坐在导播间,看我穿着男仆装被百般刁难。
“你不是最爱当幕后圣父吗?现在聚光灯够不够亮?能不能治好你那不求回报的毛病?”
她将我的窘态全网直播,看着我被泥浆浇头,在镜头前狼狈不堪。
而下一秒,我抹掉脸上的泥,对着最近的机位,眼神凌厉:
“素材拍够了没,切信号,该收网了!”
1
“欢迎来到本期恶人批斗大会现场。”
刺眼的灯光在我眼前闪烁,昏沉的意识还没完全回笼,耳边就响起尖锐的男声。
“本次被批斗的对象是沈氏集团沈柔沈总的丈夫凌毅,接下来,让我们来听听沈总为什么将自己的丈夫推上这个舞台。”
女人的嘲讽声伴随着人群的哗然声传进我的耳膜。
我这才注意到此刻我所处的环境。
是一个数十米高的高台,方方正正,不过数米的距离。
周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高台上。
而高台之下,观众席的第一排,我的妻子沈柔,正施施然地坐着,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
她身边坐着的祁风,妆容精致,嘴角挂着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正得意洋洋地盯着我。
【圣父?既然这么爱做慈善,能不能给我100万花花?】
【高台上的是沈总的丈夫,那沈总旁边的帅哥是谁?】
……
我正前方的大屏上,弹幕刷刷地滚动着,字字句句都带着恶意。
“沈柔,你什么意思?”
沈柔抬眸,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脸上:“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沈柔话音刚落,一大盆刺骨的冰水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瞬间将我浇透,冻得我浑身发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连带着心脏都被刺得生疼。
多可笑,
这个慈善基金会是我陪着沈柔白手起家、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后一手创办的,
从筛选帮扶对象,到核对每一笔善款流向,我凡事都亲力亲为,不假人手。
可就因为我拒绝将基金会交给祁风,这竟成了我的错误。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沈柔勾起了一抹冷笑:“凌毅,不管你在人前装的多圣父,都掩盖不住你又当又立的事实。”
“你从来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着创立慈善基金会,帮助更多的人,实际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阿风比你有爱心,比你有能力,交给他只会做得比你更好,可你却自私自利,不肯同意。”
沈柔语气嘲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地里是怎么抹黑阿风的!你散布谣言,说阿风到处攀附女老板,说阿风是装货,穿的衣服都是A货。你费劲心思在公司败坏阿风的名声,害阿风受了那么多委屈,难道我不该找你算账?”
这话一出,大屏上的弹幕彻底炸了,骂声铺天盖地:
【我靠!这男人人这么恶毒,要我早不要他了,沈总竟然还能忍到现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的倒是多帅,心思竟然这么歹毒,怕不是从娘胎里就坏透了。】
……
看着弹幕骂我的言论,沈柔更加不留余力地控诉我的“错误”。
她眼里满是鄙夷:“凌毅,阿风陪我熬夜改方案的时候,你在哪里?”
沙哑的嗓音分不清是在嘲讽我,还是为了自以为的付出而自我感动:“你在其她人的床上,颠鸾倒凤。你在家里,心安理得的被我养着!”
我看着沈柔扭曲的脸,只觉得陌生。
我仿佛从没认清过她。
怒意涌上心头,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所谓的熬夜想方案,就是在午夜的办公室里嬉戏打闹,闹的全公司人尽皆知吗?”
“我在哪里?”我拔高声音:“我在替祁风收拾她捅得烂摊子,和合作方赔礼道歉。曾经滴酒不沾的我,现在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喝到胃出血。”
“而这些,你问过吗?沈柔。”
我看着眼前全是骂声的大屏,又看向台下无动于衷的沈柔,只觉得三年来精心维护的婚姻是个笑话。
外表光鲜亮丽,可内里早就碎成了一地鸡毛。
我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喉咙却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沈柔,我们离婚吧。”
“毅哥哥,小柔都已经查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撒谎呢?”祁风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明明就在别人的床上,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故作大度地说:“你不愿意将慈善基金会交给我打理,我不怪你。但是你对小柔犯下的错误,必须要道歉。”
祁风像个坚定的骑士,守护着沈柔。
沈柔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演播厅。
“凌毅,你真是倒打一耙,死性不改。”
2
泥浆从我头顶浇下,顺着我的脸爬进我的胸口,糊了我满身,将我与沈柔三年来的夫妻情谊,碾了个粉碎。
我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顾不上狼狈,强压着怒意开口:
“素材拍够了没有,赶紧切信号,该收网了。”
“不行!”
祁风突然站了起来,语气激动,像是什么正义使者,义正言辞:“毅哥,就算小柔心软,同意今天就这么算了,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祁风对着镜头,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声讨:“你可以仗着沈总丈夫的身份,羞辱我,污蔑我,也可以为了一己私利,不把慈善基金会落到我名下,阻碍公司发展,但你必须为你对小柔造成的伤害道歉。”
“你背叛小柔在先,在节目上污蔑小柔在后,今天就在全国人民的见证下,做个了结。只有这样,我们才肯放过你。”
好一个正义判官,好一个颠倒黑白的背叛与污蔑。
“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我的倔强不肯认罪深深刺痛了沈柔。
她的脸色瞬间更加深沉,对着节目组冷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一个巨大的玻璃罩扣了下来,将我牢牢锁在了这一方天地。
高台上方,鸡血顺着管道缓缓流下,仿佛要将我淹没。
台下传来沈柔凉薄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态的耐心:“凌毅,你现在道歉,我可以考虑停下。不然你就等着被鸡血淹死吧。”
我抬眼望去,只见沈柔不停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金属碰撞的声音咔哧咔哧地传来,像极了为我倒计时的丧钟。
我仍然固执的不肯开口,直至鸡血将我淹没。
就在我几近昏厥的瞬间,玻璃罩轰然炸裂,鸡血四溅。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混杂着泥泞和鸡血的身体瑟瑟发抖。
恍惚间,我看到了沈柔玩味的笑。
祁风靠在沈柔身边,也得意地欣赏我的狼狈。
我脸色惨白的看着沈柔,用尽了力气道:“够了吗?沈柔。”
“这就不行了?那你道歉啊。”
沈柔声音玩味,像个极具耐心的猎手,等着我这个野性十足的猎物被他驯化,乖乖向他低头。
可惜,我凌毅从不是任人宰割的猎物,我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她如愿。
良久,沈柔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几分残忍:“也好,我本来也没玩够。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低头。”
3
不知道沈柔又跟节目组的人说了些什么,不过半分钟,就有人拿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袋子从天棚顶上的空洞处吊着威亚下来。
随后,将袋子里的东西抖落到我身上。
带有颗粒感的蠕动从后颈处传来,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用手去拍,指尖却摸到了冰凉软腻的躯体。
是蜈蚣。
黑褐色的躯体和密密麻麻的细足仅仅勾着我的皮肤,几十条蜈蚣遍布了我全身。
我猛地甩动身体,那些东西掉在裤脚边,却又往膝盖爬。
胃里一阵翻腾。
沈柔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我送你的蜈蚣大礼包还喜欢吗?”
“小柔,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担忧”的男声里夹杂了几分微不可见的幸灾乐祸。
“太过?”沈柔嗤笑一声:“他就是一条寄生虫,命可大着呢。”
【救命,看得老子生理不适了】
【+1,密恐犯了。。。。。。】
【我说沈总丈夫,错了就认吧,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
我无暇顾及屏幕上的恶评,也听不进沈柔和祁风的嘲讽。
本能让我拼了命地扑打身上的蜈蚣。
掉在地上的,我狠狠将她们踩死。
我能清晰感受到脚底压碎蜈蚣躯体的“吱呀”声,跟着就是粘液粘在鞋底的湿滑感。
高台地面很快铺满了蜈蚣的尸体,黑褐色的虫身混着透明的粘液,与之前的泥浆、鸡血混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狼藉。
我喘着粗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可沈柔的声音又像鞭子一样抽了过来:“凌毅,真是有骨气啊,还不求饶?”
沈柔玩味的声音逐渐冷厉:“你委身其她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得这么有骨气?”
“沈柔!”我猛然抬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我真是看错了你。”
沈柔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我会反驳。
随后她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紧紧锁住我:“凌毅,现在,是你在求我。”
“毅哥,你就求个饶吧。”
祁风见缝插针地发声,声音很娘,却淬着剧毒。
“闭嘴!”我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祁风用来做文章。
蜈蚣的叮咬的后遗症渐渐显现,我的浑身瘙痒难耐,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不住地挠了起来。
祁风就此发难:“毅哥,你不愿意道歉也就罢了,现在你怎么还能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搔首弄姿?你把小柔置于何地?”
“凌!毅!”沈柔猛然站起身,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你怎么这么下贱!”
“下贱?”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垂在我的心上。
纵然已经看清了沈柔的为人,可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抽痛。
“沈柔,三年婚姻,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三年婚姻,从不下厨的我洗手做羹汤,从不喝酒的我喝到胃出血,我学着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好伙伴。
到最后,只换来一句下贱。
“凌毅,你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你心里清楚。”
沈柔的声音冷凝如刃,不带一丝温度,再次冷冷下令:“继续!”
这一次,被送上来的,是一条比我还粗的黑色巨蟒。
巨蟒落地后,先是在满地狼藉的高台上盘旋了几圈,它适应高台的环境后,竖瞳死死锁住了我。
1秒、2秒……
似乎是锁定了猎物,它水桶般的身躯向我游了过来,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演播厅里格外清晰。
它在离我2米远的位置停下,腥冷的气息铺面而来。
在巨蟒出现后就寂静的弹幕在此刻疯狂滚动,终于有人为我说话。
【疯了吧!这是巨蟒啊,再这样下去出人命了!】
【节目组真是丧心病狂】
……
可沈柔像是没看到那些弹幕,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凌毅,只要你道歉,我就考虑放过你。”
我的身体早已在看见蟒蛇的瞬间僵住,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动弹不得,也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的战栗。
数十米高的高台上,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
地面上铺满了泥浆,鸡血和蜈蚣的尸体。巨蟒在我眼前,吐着信子,随时可能扑上来。
可我早已筋疲力尽,没有与它缠斗的力气,更没办法逃离。
空气里弥漫着腥冷的气息,下一秒,它的下颌猛然张开,一口混合着腐味与腥气的热风铺面而来,本能的恐惧驱使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4
一声枪响传来,随后是巨物轰然坍塌的声音。
没有预想中被巨蟒吞噬入腹的剧痛,我浑身颤抖着睁开眼睛。
高台之下,那庞然大物已然瘫在地上,蛇身还在抽搐,正落在沈柔与祁风的面前。
祁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紧紧抱着沈柔。
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故,沈柔脸上的从容也彻底碎裂,眼底愠怒蒸腾。
可她还是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祁风的后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高台缓缓降下,一道冷厉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伴有玫瑰花香的风衣披在了我的身上,遮住了我所有的狼狈不堪。
我这才抬头看见来人。
三年不见,她更美了。
雪白的大腿漏在外面,走路时伴随胯部的扭动腰间的流苏也哗哗啦啦地晃动,腰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只是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却猩红一片,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萦绕着低气压,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她抱住我的手不住地战栗,另一只手像是想要摸摸我的脸,却又迟迟不敢落下。
我喉头发紧,嗓音沙哑得厉害,牵着她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轻声说:“别怕。”
女人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这是哪个大佬?气场比沈总都强大】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沈总丈夫果然水性杨花,当着沈总的面就跟其她女人搂搂抱抱】
【楼上的别瞎逼逼!这一看就惹不起啊,小心抓你】
……
沈柔的眉头狠狠皱起,目光落在我与女人相触的手上,眼底怒意更甚。
祁风也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指着女人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跟毅哥有什么关系?毅哥可是小柔丈夫,小柔还在这里,你们就敢这样!”
“放开他。”沈柔的声音很冷,目光死死地盯着我面前的女人。
见她毫无反应,依旧将我护在怀里,沈柔深沉地重复道:“我说,放开。公开持枪未经允许进入演播厅打断节目直播,我完全可以报警抓你。识相点就……”
“那就试试,是你报警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枪快。”
话音未落,女人手中的枪已经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勾勾地对准了沈柔的脑袋。
十米开外都能精准命中蟒蛇七寸的枪法与力道,沈柔再清楚不过,她丝毫不敢怀疑女人话里的真实性。
她嘴唇动了动,却丝毫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祁风还想出声威胁:“小柔可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你敢动她……”
话音未落,就被女人冰冷的目光打断,她的眼神像出鞘的利剑,语气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杀意:“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婉婉,别给自己惹麻烦,我们回家。”
我微弱的嗓音里带了几分疲惫,制止了她失控的举动。
她的目光立刻转向我苍白的脸,眼底的戾气稍稍褪去,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
像是在分辨,我是真的怕给她惹麻烦,还是舍不得沈柔。
片刻后,她终于还是向我妥协了,缓缓放下举枪的手,
用风衣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又小心翼翼地抱起,每一步都走得平稳,没有一丝颠簸的带我走出了演播厅。
几十名保镖跟在我们身后,节目组和沈柔的人全都站在原地,无人敢拦。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沸腾,一条评论被迅速顶起:【我想起来了,她是凌婉,Z国顶级豪门的掌权人,我在全球时报的财经新闻上看过她的专访!可她三年前就去M国定居,拓宽商业版图了,怎么会认识沈总丈夫?】
来源:若梦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