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同学聚会的包厢里早已人声鼎沸，我踩着暮色匆匆赶到时，圆桌旁只剩校草身侧的空位，只好略带局促地坐了过去。
同学聚会的包厢里早已人声鼎沸，我踩着暮色匆匆赶到时，圆桌旁只剩校草身侧的空位，只好略带局促地坐了过去。
酒过三巡，有同学端着酒杯凑过来劝我：“难得一聚，总得喝两杯热闹热闹！”
我连忙摆手，语气诚恳地婉拒：“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在备孕，酒得彻底忌了，心意我领啦！”
那人见状，转身就想拉着校草碰杯。
没等对方开口，校草已经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澈的白开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话语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抱歉啊，我也喝不了酒 —— 我老婆在备孕，特意交代我必须忌酒呢。”
1
天色越来越暗，今儿天气特好，再加上城市环境治理得给力，居然能在城里夜空看到一大片连成片的星星，这可太少见了。
微信群里催得我头都大了，路上还净是红灯，出租车堵得走走停停，总算赶在八点前冲到了莫兰酒店。
莫兰酒店在咱们这儿算得上顶奢梯队的，进出的全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门口停车场更是摆满了各种豪车，一眼望过去全是牌面。
我刚下车，就瞅见了江牧舟那辆特扎眼的迈巴赫 —— 真是倒胃口。
他怎么也来凑这个高中同学聚会的热闹？
这场聚会来得挺突然的，发起人是何驰。
以前他在班里成绩垫底，也是咱们班唯一一个中途退学的。
不过这小子运气爆棚，出了校门就遇上贵人相助，虽说中间磕磕绊绊，但现在也成了本市小有名气的土老板。
说白了，这聚会哪儿是叙旧啊，分明就是他来跟老同学显摆财富，享受大家围着吹捧的感觉。
要不是我加班加得没吃上晚饭，再加上群里这帮人催得紧，我才懒得过来呢。
可江牧舟来这儿干嘛？他在同学群里压根没吱过声啊？难道是来秀他手上那块刚入手的百达翡丽限量款手表？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推开了包间门。
包间里热闹得不行，一群老同学久别重逢，聊得热火朝天。
我一进门，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何驰立马起身迎过来，笑着打趣：“好久不见啊许大美人！当年的班花果然名不虚传，连出场都自带压轴气场！”
我正准备接话，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酸溜溜的女声：“哎呀，咱们许绾大美女从高中起就是高傲的小孔雀，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居然一点没变，真好！不像我，早就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啊，班花也不用这么摆谱吧？校草也没像她这样姗姗来迟啊！”
这俩人高中时就好得穿一条裤子，当年就看我不顺眼，没少变着法儿地言语嘲讽。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幼稚。
我压根没往心里去，这种行为在我这儿统一归类为 —— 柠檬精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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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搭理她们，扫了一圈包间环境，视线正巧撞上了江牧舟。
他穿了件休闲西装，袖子挽到小臂，手背搭在桌面上，食指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瞧着心情不赖。
也对，前女友被人挤兑，他看笑话能不开心吗？
谁让我来晚了呢，全场就剩江牧舟旁边一个空座。我撇了撇嘴，一百个不情愿地坐了过去。
大家没察觉到我和江牧舟之间那股子不对劲的气场，有人开起了玩笑：“果然俊男美女坐一块儿才养眼啊！”
“这么多年过去，我头发都快掉光了，江牧舟还是这么帅，换我我都不敢坐他旁边。”
包间里不少女生的目光都在江牧舟身上打转，却没人敢真的凑过来。
毕竟江牧舟这人虽说有点爱臭美，但颜值是真能打，妥妥的 “祸水” 级别。
再加上高中时他在全校女生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清冷学霸人设拉满，只能远远看着，谁敢轻易凑上去啊？
结果我就成了那个被迫坐过去的冤种。
他个子高腿又长，坐在这种大圆桌旁显得有点局促，只能把长腿往一边弯着。
我稍微动一下，膝盖就会碰到他的腿。
夏天本来就热，我穿的又是短裙，他腿上的温度隔着西装裤都能传过来，别提多别扭了。
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好几次，可还是会碰到。要不是他一直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我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我咬了咬牙，尽力压下心里的不爽，开口道：“江同学，麻烦把你的腿收一收可以吗？”
江牧舟优雅地放下手机，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又有磁性：“抱歉，没太注意。”
就这一句话，引得对面几个女生当场泛起了花痴。
我撇了撇嘴，小声吐槽：“装什么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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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之后，菜就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了。看得出来何驰这次是真下本了，六星级酒店的招牌菜几乎全上齐了。
我来这儿的核心目标就是干饭！其他人聊得热火朝天，我埋头苦吃，别提多香了。
更绝的是，我爱吃的菜总能精准转到我面前，我简直就是天选干饭人本人！
何驰在各个座位之间转来转去地劝酒，现在他发达了，就算有人酒量不行，也会给他个面子喝两杯，顺便说些 “以后发达了多提携提携” 的场面话。
没多久他就转到我这儿了：“来，班花，我敬你一杯！不过话说回来，你迟到了，是不是得自罚三杯啊？”
这叫什么话？我酒量本来就差，酒品更别提了，肯定不能喝啊。
我委婉地拒绝了几次，可何驰正喝到兴头上，又有点醉意，死活不松口：“怎么着？班花不给我面子？看不起我现在的身份？”
这明摆着就是道德绑架啊！
见他这么难缠，我干脆放下筷子，搬出了我的杀手锏：“不好意思啊，我正在备孕呢，不能喝酒。”
这理由一出口，何驰果然不敢再劝了，只是一脸惋惜地说：“哎哟，班花都结婚要孩子了？哪家的幸运儿把我们班花娶走了啊！可惜可惜，为了小宝宝，这酒我可不敢让你喝了。”
说完他转身，把酒杯举到了江牧舟面前：“那咱们当年叱咤风云的大校草，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他胆子可真够大的，连江牧舟的酒都敢劝？
江牧舟看着清冷又瘦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某些方面厉害得超出想象。
酒量好是其一，至于另外一方面…… 懂的都懂，不好明说。
我还以为江牧舟会直接干了这杯，甚至把他喝趴下呢，结果江牧舟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话直接让全场惊掉下巴：“不好意思，我老婆在备孕，让我别喝酒。”
他话音刚落，我仿佛都能听到班里女生心碎的声音。何驰直接懵了，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我和江牧舟，半天说不出话。
从他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里，我隐隐觉得要坏事。
心里把江牧舟骂了八百遍，我俩明明是隐婚，现在都要离婚了，他还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现在的人都精得很，肯定能看出我俩不对劲。
我都已经想好怎么圆谎了，结果万万没想到 —— 还真有这么单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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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驰声音都在抖：“我去！你俩这是啥情况啊？怎么都这么早就结婚了？当年班里就你俩学习最好，合着你们读的不是课本，是婚书啊？”
他这话一出口，直接把大家的思路带歪了，包间里瞬间炸开了锅，议论个不停。
“对啊，大家结婚不都在班级群里发喜报吗？你俩怎么偷偷摸摸就把大事办了？”
“到底是谁这么幸运，把咱们校草给拿下了啊？也太幸福了吧！”
有同学凑到我跟前问：“许绾，方便给我们看看你老公的照片不？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呗。”
我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我就喜欢长得普通的，我老公颜值实在拿不出手，怕吓着你们。”
那人还不死心，又转到江牧舟面前问：“校草你眼光这么高，能给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大美女把你收服了吗？”
江牧舟顿了顿，说：“还是算了，她性格特别腼腆，路上被人多看两眼都会脸红半天。”
我听得差点噎住，江牧舟这小子也太能编了吧！
这话题也就没法再聊下去了，大家虽然好奇，但看我和江牧舟都没什么兴致，也就没再追问。
何驰被拒绝了两次，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江牧舟的手表上，眼睛瞬间亮了：“我去！校草你这是发大财了啊？这手表不得值市中心一套房？”
江牧舟其实是真正的富家子弟，家底殷实得很。
但他平时特别低调，高中时穿的衣服都没什么明显的 logo，上学也总是骑一辆山地车，所以那时候没人知道他家里超有钱。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那些看着普通的衣服，每件都要好几千块。
江牧舟淡定地喝了口水，一脸坦然地说：“假的，不值几个钱。”
呵，这演技绝了，不知情的人怕是真以为这是他从义乌小商品市场淘来的地摊货呢。
他这回答可把何驰乐坏了，明显松了口气。
毕竟他这次组织聚会就是来显摆的，心里肯定容不得别人比他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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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驰大方地拍了拍江牧舟的肩膀，大声说：“兄弟，做人可不能太虚荣，得脚踏实地！你要是现在混得不如意，不如来跟着我干？我给你开的工资保证比你现在多三千！”
江牧舟压根没接他的话茬，微微垂着眼，语气平静地说：“不用了，我现在养猪呢，生意还不错。”
我当场就懵了：？？？总觉得他在内涵我，但我又抓不到把柄？
这话一说，何驰都显得有些尴尬，只能象征性地笑了笑：“哈哈哈挺好挺好，敢于尝试新领域，还能为乡村振兴出份力！”
江牧舟接着补了一句：“是啊，养了之后才发现，这猪不爱吃白菜。”
我彻底没胃口吃饭了！江牧舟这腹黑家伙，居然拐弯抹角地阴阳我！
我拿起包站起身：“不好意思啊，我老公太黏人了，已经催我回家了，大家以后有空再聚！”
结果我刚站起来，江牧舟也跟着起身了：“不好意思，我也得走了，我老婆心思细，容易瞎想，生气了可难哄了。”
我走他也走？什么黏人精，分明就是学人精！
身后传来同学们八卦的议论声：“我去？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说他俩是不是在处对象啊？还是说早就在一起了？”
“不可能！” 另一个声音斩钉截铁地反驳：“他俩绝对没可能！他俩能在一起，还不如指望在路上捡到一百万呢！”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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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这么肯定，并非是因为直觉。
而是根本没人会把我俩联想到一起。
因为当年班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跟江牧舟合不来。
准确地说是我讨厌江牧舟，江牧舟目无下沉，也不跟我一般见识。
高中之前，我一直都是年级佼佼者，稳坐班级第一的存在，直到遇到了江牧舟。
我感受到了碾压式的差距。
他是第一，且回回落我十几二十分。
无论我怎么努力，最多追上三五分的差距。
我还因此内心备受伤害，挫败了好久。
甚至回到家埋进被子里偷偷哭过。
所以哪怕全校女生都喜欢江牧舟，但并不妨碍我讨厌他。
是的，没有哪个万年老二是不讨厌第一的。
甚至在同学玩笑似问我这么关注江牧舟的成绩，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不可能，我喜欢村头的流浪公狗都不会喜欢他。”
这句话还被恰好路过的江牧舟听到了。
只是我没出息，意志不够鉴定。
在一次次巅峰对决中，我逐渐迷失在了他的美色和实力之中，成功倒戈了。
然后我感受到了——自己打自己的脸，真疼。
我开始点开百度，恶补知识：
“如何追到自己喜欢的男生？”
当年百度的第一条就是：“一定要有自己的闪光点，与众不同，不要丢失自己。”
我灵机一动。
全校喜欢江牧舟的人可以塞满足球场，我要是也跟着像个小迷妹一般喜欢他，岂不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要想出头，必先反其道而行之。
于是我选择继续保持我讨厌他，要跟他战斗到底的人设。
背地里嘛……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比如语文课上，老师问我们最喜欢的一首词是什么。
我高举右手，当着全班人的面背出了那首柳永的《雨霖铃·秋别》。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这一句，被我写在日记本里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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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奈，江牧舟就是个木头。
眼里只有学习，而且他似乎，也很认真地把我当作一个得力的竞争对手来对待。
竞赛前还会主动借给我笔记本，然后惜字如金地鼓励道：“这次加油。”
笑死，有用吗？
我连夜把笔记本翻烂，第一的位置还是望尘莫及。
还给他笔记本的时候，我从网上搜了爱心曲线方程，偷偷地写在了他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不过江牧舟大抵是看不到了。
再后来，江牧舟保送了。
我发奋图强，将那所学校视为升学殿堂。
在我坚持不懈地刻苦钻研下，终于圆梦，与江牧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本以为到了大学就会好起来了，周遭没了熟悉的人，我摩拳擦掌，终于要大展身手尽情追夫了。
然而却出现了强劲的情敌。
篮球场旁，我在心里联系了 N 遍的送水情景没能发生，被人截胡了。
那女生一袭长发，双眸灵动，拿着矿泉水蹦蹦跳跳地走过去的。
她叫他：“阿沉。”
江牧舟很自然地接过了，他面对生人时一向沉默寡言，这次却主动同她寒暄：“你怎么来了？”
女孩巧笑嫣然：“来看看你还需要理由吗？”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恰好。
我身旁同样跃跃欲试的隔壁院院花心碎成一地，哭丧着脸对同行女生倾诉：
“完蛋，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江牧舟这不有对象了吗？我心如死灰了。”
谢谢。
我也一样。
8
我决定封心锁爱。
刻意不去关注江牧舟，路上遇到他也别过头当作不认识。
后来沾了我丢三落四导员的光。
教职工演讲比赛前，导员人都到现场了，把演讲稿落在了办公室。
我风风火火跑到现场给他送，却在后台听到了隔壁班老师与江牧舟的对话。
“牧舟啊，咱一表人才的有没有对象啊？”
江牧舟面色平静，几乎没有思考，“没有。”
我心底一下子升起了希望的光，毕竟江牧舟的性格，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话。
老师也甚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太好了，老师有个亲戚的女儿，跟你一般大……”
谢谢，我的光又灭了。
果然大家都盯着江牧舟这块唐僧肉。
导员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说咋找不到你呢，你藏在这儿干嘛？我的稿子。”
我吓一大跳，毕恭毕敬将稿子交上后，完美错过了江牧舟的回答。
再后来，校园里举办消灭烦恼的活动。
随处可见抱着箱子，拿着信纸的志愿者。
我被一个软萌的姑娘拦下。
她笑容甜甜，“美女姐姐，写一下你的烦恼吧，会被别人带走的，以后就不用愁眉苦脸啦！”
出发点是好的。
可是，我只有得不到江牧舟一个烦恼。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吧，我的烦恼谁也带不走。”
小姑娘不放弃，将手中箱子向我面前一递，“那您带走一个烦恼？”
她嘴角的酒窝实在不好让我拒绝，我象征性地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纸条。
随意展开一看，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上面写着：“我喜欢一个人，但她似乎有些讨厌我。”
这是……
江牧舟的字。
9
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那天的女孩并不是他女朋友，而是他喜欢的人。
江牧舟爱而不得，正在吃爱情的苦！
只是，看那天女孩的表现，也不像是讨厌啊？
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容易胡思乱想吗？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牧舟，姐姐来喽……
就让我用爱感化他温暖他，弥补他吧。
这么好的男人，那姐们儿不要我要！
我彻底开始了追夫计划。
加入了他所在的社团，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聊天，路上制造偶遇，专业课困难找他……
我跟江牧舟相处的日益融洽起来。
直到那晚部门聚餐。
我酒量不行，从头到尾没喝过一口。
哪怕部长几次三番劝我，我都岿然不动。
毕竟酒品好不好咱也不知道啊，万一在江牧舟面前发了疯，我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当一群人路边烧烤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的强劲情敌又出现了。
女孩遥遥向江牧舟招手，如一只欢脱的小白兔一般蹦跳过来。
部门里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部长更是带头打趣。
“你小子不仗义啊，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江牧舟淡笑：“这是沈清，我的朋友。”
“是朋友还是女朋友啊，这可不兴省略。”
江牧舟还没说话，沈清微红着一张脸开口：“学长们可别打趣阿沉了，他脸皮薄。”
我心里宛如坠了千金铁。
刚塞进嘴里的羊肉被我吐了出来。
妈的，怎么这么酸。
10
江牧舟跟着沈清出去了。
街口路灯下，女孩不知道说着什么，神态娇嗔，撒娇似地抱着江牧舟的胳膊摇晃。
我视线模糊了。
甚至在想：
我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呢？是为了让女孩吃醋察觉到江牧舟的好吗？
可相处的这些时日，江牧舟没有刻意躲避我的接触啊？
他有给我造成错觉啊！
渣男！
原来我就是他俩爱情的催化剂。
老天你睁开眼看看啊！你让我这么漂亮完美的女人拿女配剧本，你没有心！
如是想着，我心情越发沉闷。
随意抓起桌上的一杯酒猛地仰头灌了下去。
部长都傻眼了，“绾绾，你这么猛吗？这他妈五十四度的纯白。”
是吗？
我咋觉得跟白开水一样？
我拿过酒瓶，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等江牧舟回来，我已经丧失神智了。
我坐在小板凳上摇摇晃晃，只觉得桌子都在转。
江牧舟自身后托住我的腰。
低沉关切的嗓音响起：“怎么喝了这么多？”
他俊颜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我翻涌着的委屈皆化为眼泪滑落。
我抓住江牧舟的手摇晃起身，他怕我摔倒，便亦步亦趋。
直到走到树旁，我将江牧舟往树上一推。
酒壮怂人胆，我踮脚捧着那张脸吻了下去。
发泄般的，我咬破了他的下唇，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江牧舟，这叫告别吻，以后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话音刚落，放在任我宰割的江牧舟却突然使了力道，他勾住我的腰，我被迫前倾。
江牧舟弯身将我的呼吸掠夺。
我被他吻得找不着北，酒精侵占大脑，我神志不清。
就当意识快要涣散的时候，我听到他说：
“许绾，你写在我笔记本上的方程还没亲自解给我看，怎么能跟我分道扬镳？”
11
我俩在烧烤摊上的那一幕在部门掀起巨大风浪。
他说，他与沈清只是朋友。
他说，他喜欢的人一直是我。
纸条上写的人是我，从高中就一直喜欢的也是我。
我哪儿受得了这种糖衣炮弹？
对沈清的醋意消弭殆尽，我跟江牧舟在一起了。
我俩年轻气盛，自然是滚来滚去。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月事推迟了。
验孕棒两条杠了。
我花容失色。
江牧舟牵着我的手，直接给我带到了民政局。
我俩就这样领了证。
领完证当天，江牧舟带我去医院做孕检，结果发现——
一切都是乌龙。
验孕棒那点出错率完美降临在我身上了。
我一时间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到手的孩子，飞走了。
由于我俩领证的原因实在太扯，时间又太早，所以我们商定先不公开，暗自幸福就好了。
这一隐婚就隐婚到现在。
不过它还没来得及被公开，就要破裂了。
我要跟江牧舟离婚。
12
来的时候方便，走的时候可不好走。
这一片都被定义为富人区，出租车一般不会绕路走这。
我已经在酒店门口站了十几分钟了，打车软件上还是无人接单的状态。
江牧舟就这样沉默地站在背后，双手环胸，铁了心要把笑话看穿。
我不信邪，翻找出了很久之前留的出租车司机的号码，一通电话打过去后，我失望地收了手机。
人家手里俩单子，根本没时间，
江牧舟捏着车钥匙，骚包迈巴赫车灯立马闪动了两下。
他沉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绾绾，跟我一起回家。”
回哪门子的家？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