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9月10日，一条微博在新能源圈引发震动。内容看似平常：“这周出差去了慕尼黑，然后纽约。好事多磨，静待花开。”但发这条微博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短短16个字，竟成了他在公众视野中的“告别信”。

2023年9月10日，一条微博在新能源圈引发震动。内容看似平常：“这周出差去了慕尼黑，然后纽约。好事多磨，静待花开。”但发这条微博的人不是普通人，而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短短16个字，竟成了他在公众视野中的“告别信”。

几天之后，威马申请破产。曾经估值400亿、融资总额高达410亿的明星车企轰然倒塌，留下的，是数百亿的债务、成千上万名维权的员工与供应商，以及无数愤怒的车主。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沈晖是如何从资本宠儿变成“跑路大佬”？如今还在坚守的李斌，又能否逃脱同样的命运？

沈晖是上海人，从小学习成绩优秀，高中毕业考入华南理工，又远赴美国UCLA攻读工程硕士，随后拿下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回国后，他进入博格华纳中国区，在即将破产的边缘把公司拉回盈利。这份能力引起了业内关注，他随后加入菲亚特，后来成为吉利副总裁。

他带领团队谈下了那场震惊世界的交易：吉利收购沃尔沃。那一年，他风光无限。2015年，沈晖决定创业。

他说传统车企造不出智能汽车。于是他创办威马，立志要做“主流智能电动汽车”。为了表现决心，他将品牌命名为“Weltmeister”，德语里是“世界冠军”的意思。

第一轮融资就近十亿美元，一跃成为新势力中的顶流。沈晖大手一挥，砸下67亿建厂，还拉来了腾讯、华为、西门子等13家大公司组成“智慧出行精英企业汇”。一时间风头无两。

资本也毫不吝啬地砸钱。从2016年到2022年，威马累计融资超410亿，远超同期的蔚小理。李嘉诚、何鸿燊等背后的资本机构纷纷加入，仿佛谁投得早，谁就能分享到新能源的红利。

威马工厂拔地而起，车子也开始下线。可问题也随之而来。技术不成熟，产品频出问题。量产后的EX5成了主力车型，但在市场上反响平平。以出租车为主力销售渠道，六成销量靠网约车撑着脸面。私家车主买回去不久，发现售后断链，维修等配件要靠拆车件。

2019年，威马销量达到1.69万台，一度紧追蔚来。但这个数字背后，是大量员工刷单，还有左手倒右手的皮包公司操作。

2020年，问题开始集中爆发。自燃、锁电门、专利侵权等丑闻接连曝光。沈晖“挖角”吉利设计人员，被索赔21亿元。与此同时，整个新能源赛道进入淘汰赛阶段，补贴政策逐渐退坡，资本也变得谨慎。

威马开始关店、裁员、降薪。员工工资发不出来，管理层内斗严重，温州基地停工停产，工厂里杂草丛生。沈晖依然在外放狠话。他说：“如果我拿不到新能源牌照，别人也别想拿。”他说：“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但事实上，他早已开始转移资产。

2021年，他拿走了12.6亿的年薪，几乎占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一。而公司连续三年亏损174亿，卖一台车平均要倒贴6万元。

2022年，他再次冲击港股上市。这是第二次尝试了，上一轮没了下文。这一次他选择了“借壳上市”的方式，试图通过Apollo出行实现曲线救国。但2023年9月，Apollo宣布终止收购协议，沈晖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同月，他发布了那条微博，自此销声匿迹。留下的，是203亿的债务、4000万的拖欠工资，以及17亿未结的供应商货款。

浙江的一家电池企业，送去几百辆车抵账，结果发现大多有故障。有人试图回收设备，才发现整条生产线早被抵押给银行。车主群里更是一片哀嚎，维修配件缺失，车机系统变砖，售后形同虚设。

2024年，有了“新东家”深圳翔飞的喊话。说是要复产，说是要在2030年卖出100万台。可背后的资金链同样脆弱，宝能系自身就负债500亿，姚振华个人欠债300亿。不少人质疑：这不是救市，是组团忽悠贷款。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李斌的蔚来。他没有跑路，反而一边裁员降本，一边还在扛着财务压力坚持下去。蔚来自研芯片、三地上市、研发投入超过600亿。到了2025年第二季度，交付量突破7万台，乐道、Firefly等品牌也开始发力。

李斌在直播中承认过去三年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但他坚持2025年第四季度实现盈利。蔚来的亏损常被媒体放大。但从财报来看，钱花得清清楚楚，资产负债表很干净。不像威马那样，账面亏空，管理层却拿高薪。李斌说得很直接：如果不能盈利，他不配再当CEO。

内部改革也在持续推进，销售费用压缩、直营变总代理，欧洲市场收缩战线，广州牛屋关停……每一步都在节流，保住核心技术和品牌价值。新能源行业的现实，是淘汰的速度远超预期。

从2014年到2023年，60多家新势力入局，九成倒下。沈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当年跟蔚来并肩的威马，如今成了反面教材。技术路线混乱，五年换三次方向；研发团队疲于奔命，平台迟迟无法稳定；内部斗争不断，工厂烂尾，员工离职潮……威马的失败，不是偶然。

沈晖不是“失败者”，他是“计划者”。造车缺钱的时候，他说“像牲口一样活下去”。可与此同时，他在办公室里喝红酒、在上海和纽约购置豪宅、疯狂质押股权套现。

就在公司宣布破产前夕，他的妻儿早已移居美国。而他本人，也在“出差”之后再没露面。这和许家印太像了。

一个是房地产的“教父”，一个是新能源的“明星”。两人都曾高调登场，也都以“金蝉脱壳”收场。不同的是，许老板至少还露个脸，沈晖直接断联，打脸了所有曾为他站台的资本。

李斌的路同样不好走。亏损、信任危机、技术压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他没有跑，也没有用“资本游戏”掩盖问题，而是选择直面挑战。如今的新能源车市，比亚迪打价格战，小鹏死磕智驾，理想专注家庭用户，每一家都在拼命生存。

威马复产与否已不重要。关键是，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被坑的车主、讨债无门的供应商、工资没着落的员工，他们的权益又该由谁来保障？

沈晖的“花开”，并没有等到。迎来的，是资本的落幕与信任的崩塌。短短几年，从资本宠儿到破产清算，威马的故事远未结束。李斌能否挺住，还得看第四季度的财务报表。但至少他没走，那就是希望。

沈晖的出走，为新能源行业敲响警钟。光有资本和背景远远不够，没有技术、没有产品力、没有责任感，终究逃不出失败的命运。李斌的坚持值得尊重，也值得关注。希望未来的新能源赛道，靠的是实力，不是“讲故事”。

信息来源：

全员停薪留职？威马汽车紧急回应！创始人曾悲壮发声，“像牲口一样活下去”!．金融界．2023-02-18 [引用日期2023-02-18]

威马董事长行踪成谜．微信公众号 [引用日期2025-07-22]

威马汽车拟上市：三年累亏136亿，卖一台车亏损5万，董事长沈晖年领报酬12亿元．中国经济网 [引用日期2025-07-22]

蔚来李斌70分钟内部讲话曝光：接下来两年生死攸关，不容有失．证券时报网 [引用日期2025-04-15]

一年暴涨11倍！蔚来"卖车"成绩单来了，全年净亏损53亿，一年卖出4.37万辆．证券时报网 [引用日期2025-04-15]

累计亏损超千亿元，蔚来李斌最新回应：钱都亏在明处，财报非常干净．腾讯新闻 [引用日期2025-07-07]

来源：诠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