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重症准婆婆,男友建议卖婚房,女子分手:婚房由我父母全额购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4 19:57 1

摘要:天高得像一块洗过的蓝丝绒,阳光碎金一样,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暖洋洋的光毯。

我们第一次去看那套房子的时候,是个秋天。

天高得像一块洗过的蓝丝绒,阳光碎金一样,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暖洋洋的光毯。

空气里有新木头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油漆的清香,混在一起,是未来的味道。

周鸣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笑。

他说:“微微,你看,这里以后放我们的沙发,米白色的,软软的,陷进去就不想起来。”

他伸手指着客厅的另一头:“那边,放一整面墙的书柜,你的画册,我的专业书,都放在一起。”

我又看向窗外,小区里的银杏树叶子黄得透亮,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像在鼓掌。

我笑着点头,心里像被灌满了蜜,甜得发腻。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全款给我买的。

他们说,女孩子,得有个自己的窝,不管以后怎么样,都有个退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件事,我跟周鸣提过,他当时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揉着我的头发说:“叔叔阿姨想得周到,也是心疼你。没关系,以后这个家,我来养。”

我信了。

那时候的他,眼睛里有星星,看我的时候,好像我是他全部的世界。

我们一起逛家居市场,为了一块地毯的颜色能争论半天,最后又笑着牵着手去吃一碗热腾大雪的麻辣烫。

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把碗里最好吃的鱼丸夹给我。

我们一起规划着阳台要种什么花,我说要种满墙的爬山虎,夏天的时候绿油油的一片,肯定很凉快。

他说好,再给你搭个秋千,你坐着看书,我给你摇。

那些日子,每一天都像是泡在温水里,舒服得让人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幸福的时光总是跑得飞快,快到让人抓不住尾巴。

转折点来的那个电话,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

我正在画一张设计图,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鸣”两个字。

我笑着接起来,想跟他抱怨今天的天气有多糟糕。

可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说:“微微,我妈……我妈住院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赶到医院的时候,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劈头盖脸地罩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周鸣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背影佝偻着,像一棵被霜打蔫了的植物。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布满了血丝。

他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脑溢血,很严重,医生说……要马上手术。”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阿姨是个很爽朗的女人,第一次见我,就拉着我的手,笑呵呵地夸我长得俊,还亲手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我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笑声洪亮的阿姨,和病床上插着各种管子、毫无生气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又像是被拖入了慢镜头。

医院成了我们的第二个家。

周鸣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一坐就是一天,像一尊望眼欲穿的石像。

我每天给他送饭,陪他坐一会儿,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安慰的话。

我知道,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手术很成功,但阿姨一直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这是术后并发症,需要持续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周鸣家里的积蓄,像退潮的海水,迅速见了底。

他开始四处借钱,打给每一个他能想到的亲戚朋友。

我看着他一次次挂掉电话后,脸上那灰败的神情,心疼得像被针扎。

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十万块,那是**我**工作几年攒下来的。

我把卡塞到他手里,说:“先用着,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他看着我,眼圈又红了,抱着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肩膀一耸一耸地,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说:“微微,谢谢你,等我妈好了,我一定加倍对你好。”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我们是在共渡难关。

我以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可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阿姨的病情反反复复,每天的开销就像个无底洞。

那十万块,很快就花光了。

周鸣变得越来越沉默,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他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医院楼梯间的角落里,总是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和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绝望气息。

那天晚上,我给他送了汤过去。

他坐在长椅上,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地面上的一块污渍,眼神空洞。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白得刺眼,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我把保温桶递给他,说:“喝点吧,热的。”

他没接。

过了很久,他才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开。

他说:“微微,我们……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没有。

他的表情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咚,咚,咚,一声比一声重,敲得我耳膜生疼。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他见我没反应,又说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也急切了一些。

“微微,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医生说,只要坚持治疗,我妈还有希望醒过来。那套房子,能卖不少钱,足够手术费和后续的康复费用了。”

他终于抬起头看我,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那是 desperation,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疯狂。

“等我妈好了,我一定努力挣钱,我们再买一套更大的,更好的,好不好?”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一句一句,凌迟着我的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好陌生。

这是那个曾经许诺要给我一个家的周鸣吗?

这是那个说要为我遮风挡雨的周鸣吗?

我慢慢地,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我说:“周鸣,你知道那套房子,意味着什么吗?”

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那不是一套房子,那是我爸妈给我的底气,是他们怕我受委屈,给我留的最后一条退路。”

“那是我们的婚房啊,我们一起选的窗帘,一起挑的灯,我们规划好了每一个角落的未来。”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现在,要我卖掉我的退路,去填一个可能永远都填不满的窟窿?”

他急了,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

“微微,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我妈!是一条人命啊!房子没了可以再买,我妈没了就真的没了!”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个距离,让我看得更清楚。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焦灼、痛苦,还有……理所当然。

是的,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用我的房子去救他的妈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像被扔进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

我终于明白,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套房子,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在他心里,他的原生家庭,他的妈妈,永远排在第一位。

而我,我们的未来,是可以被牺牲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我说:“周鸣,有件事,我可能需要再提醒你一次。”

“那套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不是‘我们’把房子卖了,而是你,在提议让我,卖掉我的房子。”

我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情绪的闸门。

他彻底失控了。

他红着眼睛,低吼道:“林微!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冷血的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感情还抵不过一套房子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妈去死吗?”

“冷血?”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鸣,从阿姨住院到现在,我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我每天医院家里两头跑,我陪着你,安慰你,我以为我们是在一起面对。”

“可是你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提款机吗?还是你解决问题的最后一个选项?”

“当你说出‘卖房子’这三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亲手把我们的感情,放在了天平上,和你的孝心一起称量。”

“而结果,显而易见。”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晚风灌进来,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在这一刻,面目全非。

那些曾经的美好,那些甜蜜的誓言,都像退了色的旧照片,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那么讽刺。

我从包里拿出那串我们一起去配的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我亲手做的、小小的软陶房子。

我把钥匙放在他面前的长椅上。

金属和木头发出的那声轻微的“嗑哒”,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点念想。

我说:“周鸣,我们分手吧。”

说完这句,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走。

我怕我再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崩溃。

我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我没有回头。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背上。

但我不能回头。

有些路,一旦选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夜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我站在路边,眼泪终于决了堤,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是在哭那段逝去的感情,我是在哭我自己。

哭我那被轻易践踏的真心,哭我那被当成理所当然的付出。

原来,所谓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回到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打开了所有的灯。

灯光很亮,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意。

我看着我们一起挑选的沙发,一起组装的书柜,一起挂上的窗帘。

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气息,他的影子。

这里,曾经是我对未来所有美好的期盼。

而现在,它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提醒着我,我有多傻。

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那个他曾说要让我陷进去就不想起来的沙发。

可是,它那么硬,那么冷,硌得我骨头疼。

我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眼睛又干又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天亮的时候,我从沙发上爬起来。

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一遍地冲着脸。

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了一些。

林微,你没有错。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只是,保护了你自己。

那天之后,我开始了一场漫长的“清理”。

我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

他的衣服,他的牙刷,他送我的礼物,我们一起拍的照片。

每收拾一样东西,就像是从心上剥离下一块血肉,疼得钻心。

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长痛不如短痛。

我把那些箱子,堆在门口,然后叫了一个同城闪送,寄到了他朋友那里。

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东西寄给你朋友了,让他转交给你。祝你,一切都好。”

然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手机,微信,社交软件。

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被掏空了。

房子里空了很多,我的心,也空了一大块。

我开始失眠。

一闭上眼睛,就是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他笑的样子,他皱眉的样子,他专注地看着我的样子。

还有他在医院走廊里,对我说出那句“我们把房子卖了吧”时,那绝望又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折磨着我。

我开始害怕回到那个房子。

那个曾经承载了我所有梦想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座囚禁我回忆的牢笼。

我请了长假,回了爸妈家。

开门的是我妈,她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微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我爸听完,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混账东西!他怎么敢!那是我们给你准备的家,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吗?”

我妈抱着我,眼圈也红了,不停地拍着我的背。

“不哭,微微,不哭了。分了就分了,这种男人,不值得。幸亏还没结婚,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在爸妈的陪伴下,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我知道,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毫无保留地爱我,为我着想的人。

那套房子,是他们用半生的积蓄,为我筑起的避风港。

而周鸣,却想拆了我的避风港,去为他的人生遮风挡雨。

这是何其的自私和残忍。

在家待了一个月,我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我爸陪我散步,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趣事。

我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我知道,我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生活还要继续。

我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回到了那个房子。

再次推开门,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味。

阳光依旧很好,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关上门。

这一次,我没有再感到窒息和痛苦。

我看着这个空旷的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把它,变成我一个人的家。

我找来了装修公司,把之前和周鸣一起商定的装修风格,全部推翻。

我换掉了米白色的沙发,选了一款亮黄色的,像向日葵一样,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我拆掉了那一整面墙的书柜,换成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让整个空间看起来更加开阔明亮。

阳台上,我没有搭秋千,而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绿植,生机勃勃。

我把墙刷成了自己喜欢的浅蓝色,像天空和大海。

我买了很多画,挂在墙上,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整个装修过程,很累,但我却觉得很充实。

每添置一样东西,每改变一个角落,都像是在和过去告别,像是在宣告我的新生。

两个月后,房子焕然一新。

这里,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周鸣的痕迹。

这里,完完全全,成了我林微一个人的天地。

我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我终于,把这个家,从回忆的废墟里,重新建立了起来。

而它,也治愈了我。

生活渐渐回到了正轨。

我上班,下班,画图,健身,和朋友聚会。

我开始学着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旅行。

我发现,一个人的日子,也可以很精彩。

我不再需要依赖另一个人来获得快乐和安全感。

因为我自己,就可以给自己这一切。

关于周鸣和他妈妈的消息,我是从一个共同的朋友那里听说的。

朋友说,阿姨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走了。

周鸣卖掉了他老家的房子,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整个人都变了,沉默寡言,苍老了很多。

朋友小心翼翼地问我:“微微,你……后悔吗?”

我摇了摇头。

我说:“不后悔。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我无法原谅他的选择。”

那一刻,我心里很平静。

没有恨,也没有怨。

只是觉得,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注定要走向不同的方向。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回不去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抚平所有的伤口,虽然会留下疤痕。

又是一个秋天。

我和当初分手时,已经过去了一年。

这天下午,我正在阳台上给我养的花浇水。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很舒服。

楼下的银杏树,叶子又黄了,像一把把金色的小扇子,在风中摇曳。

我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是周鸣。

他就站在那棵银杏树下,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比以前更瘦了,背也有些驼,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他就那么站着,站了很久很久。

我没有下去。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

相见不如怀念。

不,连怀念,都不必了。

他就那样站着,像一尊雕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怀念我们曾经在这里许下的诺言。

或许是在后悔他当初的选择。

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想,只是累了,想找个地方站一会儿。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转过身,回到屋里,拉上了窗帘。

隔绝了窗外的风景,也隔绝了那个与我无关的过去。

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窝在我的亮黄色沙发里,翻开了一本新买的画册。

茶香袅袅,岁月静好。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终究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周鸣选择了他的孝道,牺牲了我们的爱情。

而我,选择了我的底线,守护了我的尊严。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合适。

人生这条路,很长。

我们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

有些人,只能陪你走一程。

到站了,就要下车。

挥手告别,然后继续前行。

我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会遇到更好的人,看到更美的风景。

而这一切,都从我守住了那套房子,守住了我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了新的篇章。

那个下午,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束。

我看着那道光,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路。

光芒万丈,充满希望。

后来,我把那套房子重新布置得更像我自己的风格。我甚至在曾经计划放书柜的那面墙上,挂上了一幅我自己画的巨大油画。画的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洋,海面上有一艘白色的小帆船,正朝着远方的日出航行。

每次看到那幅画,我都会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我可以是自己的船长,驾驭着我的小船,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我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充实。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我的设计稿频频获奖,职位也得到了提升。

我开始有了更多的积蓄,我用这些钱去旅行,去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

我去过西藏,在布达拉宫前晒过太阳,感受过信仰的力量。

我去过大理,在洱海边骑行,让风吹走所有的烦恼。

我去过日本,在京都的古寺里看樱花,体会过物哀之美。

每一次旅行,都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

世界那么大,个人的悲欢离合,在其中,真的渺小如尘埃。

我不再执着于过去,不再纠结于那段失败的感情。

我学会了和自己和解,和过去和解。

两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在一个画展上,遇到了一个人。

他叫陈默,是一名摄影师。

他很高,很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我们因为一幅画,聊了起来。

那是一幅莫奈的《睡莲》。

我说我喜欢莫奈画中那朦胧的光影,像一个温柔的梦。

他说他喜欢莫奈对色彩的极致追求,能从平凡的景物中,发现不平凡的美。

我们相视一笑,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的爱好。

我们都喜欢看老电影,都喜欢听古典音乐,都喜欢在下雨天窝在家里看书。

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陈默和周鸣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他很安静,话不多,但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最温暖的陪伴。

他尊重我的想法,支持我的事业。

他从不要求我为他改变什么,他总说:“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自信,独立,闪闪发光。”

我们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

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

他会记得我随口说过想吃哪家店的蛋糕,然后下班后绕很远的路给我买回来。

他会在我画图到深夜的时候,默默地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

他会把我画的每一幅画,都小心翼翼地装裱起来,挂在他们家的墙上。

他的家,不大,但很温馨。

墙上挂满了他的摄影作品,还有我的画。

他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艺术馆。

我带他去过我的那套房子。

他站在那幅巨大的海洋油画前,看了很久。

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微微,你就是那艘白色的小帆船,勇敢,坚定,永远向着太阳。”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我终于知道,好的爱情,是会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他会欣赏你的坚强,会读懂你的脆弱,会把你当成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向我求婚了。

在一个很普通的傍晚。

我们吃完晚饭,在小区里散步。

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地。

他说:“微微,我没有大房子,也没有很多钱。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和一个愿意为你记录下所有美好瞬间的镜头。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镜头里,永远的女主角吗?”

我看着他,眼里的真诚和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我笑着,流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没有买新房。

我把我的那套房子,租了出去。

然后,搬进了他的小家。

我的朋友都说我傻,放着自己的大房子不住,去挤一个小公寓。

我却觉得,很幸福。

房子的大小,从来都不是衡量幸福的标准。

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

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底气”和“退路”的房子,在我真正强大起来之后,它就只是一个不动产了。

我不再需要它来给我安全感。

因为,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安全感。

而陈默,他给了我比房子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爱,尊重,和理解。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

只请了双方的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

没有豪华的排场,没有繁琐的仪式。

我们在一个种满了向日葵的草坪上,交换了戒指。

阳光下,我爸妈笑得很开心。

我看到我妈偷偷地抹了抹眼泪。

我知道,她是为我高兴。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让我放心托付一生的人。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

我们会在周末的早晨,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为了一根葱应该先放还是后放而争论不休。

我们会在傍晚,手牵着手去公园散步,看夕阳一点点落下。

我们会在深夜,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然后相拥而眠。

生活,就是由这些琐碎而美好的小事组成的。

偶尔,我也会想起周鸣。

不是怀念,也不是怨恨。

就像想起一个,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很遥远的故人。

我感谢他,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教会了我成长。

他让我明白,女人的安全感,永远不应该寄托在别人身上。

无论是父母,还是爱人。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地无所畏惧。

那套房子,我一直没有卖。

它就像我人生的一个坐标。

记录了我曾经的幼稚,见证了我的成长,也守护着我的现在。

或许有一天,我会和陈默一起,搬回那里住。

到时候,我会告诉我们的孩子,关于那套房子的故事。

我会告诉他,妈妈曾经在那里,摔了一个很重的跟头。

但也是在那里,妈妈学会了如何站起来,如何拍掉身上的灰尘,如何勇敢地,继续往前走。

人生,就是一场不断告别,又不断相遇的旅程。

我们不必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因为前方,还有整片草原。

只要我们心中有光,脚下有路,就总能走到,那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春暖花开的地方。

后来,我怀孕了。

陈默比我还紧张,把我当成国宝一样呵护着。

他包揽了所有的家务,研究各种孕妇食谱,每天晚上还给我讲睡前故事。

他说,要让我们的宝宝,在爱和温暖中,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那套房子,租期到了。

我和陈默商量了一下,决定收回来,重新装修,作为我们的新家。

毕竟,那里更大,更宽敞,更适合孩子的成长。

我们请了同一个设计师,就是我当年的同事。

她看到我,笑着说:“微微,你变了好多,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腹部,也笑了。

是啊,我变了。

不再是那个患得患t得失,需要用一套房子来证明自己价值的小女孩了。

我有了爱人,有了即将出生的宝宝,有了自己热爱的事业。

我的人生,变得充实而圆满。

这一次的装修,我和陈默一起参与。

我们把其中一个房间,改造成了婴儿房。

墙壁刷成了柔和的米黄色,天花板上贴满了夜光的星星和月亮。

陈默亲手做了一个小小的木马,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说,等宝宝出生了,他要教他骑木马,给他拍很多很多照片。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热。

我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他或许不完美,但他给了我全世界最好的爱。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我们搬了进去。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和多年前的那个秋天,一模一样。

空气里,有新木头的味道,还有阳光的味道。

陈默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他说:“微微,你看,这里是我们的家了。”

我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

我说:“嗯,我们的家。”

这个曾经让我心碎的地方,如今,因为爱,获得了重生。

它不再是我的“退路”,而是我和陈t默,我们一家三口的“归宿”。

生活就像一个圆,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了原点。

但,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家,不是一所房子,而是一个有爱,有温暖,有你的地方。

有一天,我在整理旧物的时候,翻出了一个箱子。

是当年我收拾的,周鸣的东西。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寄给他朋友后,又被退了回来。

我打开箱子,里面是他的衣服,我们一起拍的照片,还有我送给他的那个钱包。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

恍如隔世。

我拿出那个钱包,打开,里面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照片。

是我十八岁生日时拍的,扎着马尾,笑得一脸天真。

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字,是周鸣的笔迹。

“我的微微,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看到那行字,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了一下。

我曾经以为,他是不爱我的。

或者说,他爱我,但不够爱。

现在我才明白,他爱过。

只是,他的爱,和他肩上沉重的责任,和他原生家庭的羁绊比起来,太轻了。

在现实的洪流中,他最终选择了放弃我。

我把那张照片,连同那个钱包,一起放回了箱子里。

然后,把整个箱子,都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过去,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我要做的,是珍惜眼前人,过好未来的每一天。

宝宝出生了,是个男孩,长得很像陈默,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我们给他取名叫“安安”,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安安的到来,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欢声笑语。

陈默成了一个超级奶爸,换尿布,喂奶,哄睡,样样精通。

我常常看着他们父子俩,在阳光下嬉戏打闹,觉得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了。

我的人生,在经历了那场暴风雨之后,终于迎来了风和日丽。

我感谢那个,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妥协,没有放弃自己的我。

也感谢那个,在黑暗中,为我点亮一盏灯,带我走出阴霾的陈默。

更感谢,我那无条件爱着我,永远是我最坚实后盾的父母。

生活,总会有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只要你相信,只要你坚持。

那个属于你的,最好的未来,就一定会在不远的前方,等着你。

安安三岁那年,我们一家三去公园玩。

正是春天,公园里的樱花开得像一片粉色的云。

安安穿着小小的背带裤,在草地上追着鸽子跑,咯咯地笑个不停。

陈默举着相机,不停地按着快门,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阵风吹过,樱花花瓣像雪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鸣。

他和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从不远处走过。

那个女人,我不认识,看起来很温婉。

婴儿车里的孩子,应该也和安安差不多大。

他看起来,比几年前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要精神一些,虽然眉宇间,还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没有看到我。

他和那个女人说着话,偶尔低头看看婴儿车里的孩子,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们就那样,从我面前,慢慢地走过,走远。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樱花林的尽头。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看到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陌生人。

陈默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揽住我的肩膀。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问:“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他没有再问,只是收紧了手臂,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安安跑了过来,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抱抱。”

我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他肉嘟嘟的小脸。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的幸福,就在我身边,在我怀里。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们每个人,都像一棵树。

会经历风雨,会折断枝丫,甚至会有一段时期,枯萎凋零。

但只要根还在,只要我们向着太阳,就总有那么一天,会重新长出新的枝叶,开出新的花。

而那些曾经的伤口,最终,都会变成我们年轮的一部分,让我们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强大。

人生,没有如果。

只有后果和结果。

我很庆幸,我当初的选择,让我收获了今天的结果。

我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笑了。

真好。

一切,都很好。

来源:好学风声6hD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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