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一辈子节俭 离世后厢房发现存折 20万元写着 给村小学的孩子们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18 09:59 2

摘要: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地里点豆种。说是老支书走了,安安静静地,听说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厢房的煤油灯下写着什么。没人知道他写了什么,因为那支笔掉在了地上,笔尖都崩了。

春雨下了整整一夜,打在石头巷子上,发出”哒哒”的轻响,不知为何总让我想起老支书敲桌子的声音。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地里点豆种。说是老支书走了,安安静静地,听说前一天晚上他还在厢房的煤油灯下写着什么。没人知道他写了什么,因为那支笔掉在了地上,笔尖都崩了。

我放下竹筐,手上还沾着黑土。村里人说话总不直接,“走了”就是去世了的意思。老支书活了八十三岁,对于一个一辈子操劳的农村人来说,算是高寿。

雨水顺着塑料雨衣的边缘滴落,我踩着泥泞的小路往村子里走。老支书家的院子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有打伞的,也有披着塑料布的。我挤进去,看见李村长站在院子中央,神情凝重。

“来的都差不多了,咱们开个简短的会,说说老支书后事。”李村长声音有些哑,他比我大十岁,是老支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干部,如今也已两鬓斑白。

雨水敲打着瓦片,在场的老人们纷纷点头,雨伞微微晃动,像一朵朵黑色的花。

我记得老支书叫孙立国,村里人都叫他孙支书或者老孙头。他当了三十多年的村支书,直到六年前才退下来。从我记事起,他就是那副模样——黑瘦的脸,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裳,冬天就套件灰色的棉袄,脚上的解放鞋补了又补。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总能看见他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便宜的茶叶,就那么一坐能半天。小时候,我们几个孩子从他身边跑过,他总喊住我们,说:“好好念书,出息了才能帮村里人办事。”

现在想想,那个搪瓷缸子好像用了一辈子,缺了口的白色杯沿,我到现在还记得。

李村长说完后事安排,人群开始散去。我留下来帮忙,和几个年轻人一起。老支书的儿子孙大海从县城赶回来了,他是个中学老师,平时很少回村里。他的眼睛红红的,但没哭出声。

“爸爸这辈子太节俭了,”孙大海站在堂屋里,看着那张简陋的木床,上面铺着一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棉被。“我一直劝他,有钱就享受点,但他从来不听。”

我点点头,没说话。大家都知道老支书的节俭到了什么程度——夏天舍不得开电扇,冬天舍不得烧炉子,衣服能穿就不买新的,一顿饭能省则省。他那辆二八自行车骑了四十多年,车把上的皮早就磨平了,露出了锈迹。

“厢房里还有些东西,咱们一起整理一下吧。”孙大海擦了擦眼睛说。

老支书的厢房很小,只有十来平米,里面摆着一张旧书桌和一个木柜。书桌上放着煤油灯,还有几本发黄的账本。灯芯已经烧尽了,旁边散落着几张纸。

孙大海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几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泪流满面。

“怎么了?”我问。

“爸写的是给村里小学孩子们的信,说他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希望咱村的孩子能好好读书,走出大山。”孙大海的声音颤抖着。

我们继续整理着厢房里的东西。打开木柜时,我们都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十个布包,每个布包都用线绳仔细地捆着,上面还贴着小纸条,写着年份。

孙大海解开了最上面的一个,里面是一沓钱,还有一个小本子。小本子上记录着每个月的收入和支出,细致得令人心酸。

“老支书这是……攒了多少年的钱啊?”有人低声说。

我们把所有布包都打开,清点完之后,孙大海的手在发抖。总共有二十万零八千三百五十二元,每一分钱都记得清清楚楚。最早的布包还是八十年代的,纸币都已经发黄变脆了。

但最令我们震惊的是,在最后一个布包里,除了钱,还有一本存折。存折上清晰地写着二十万元,上面用红笔批注:“给村小学的孩子们!”

村里一下子安静了,只有雨水拍打瓦片的声音。

村小学是老支书一手创办的。那是七十年代初,村里连个像样的教室都没有,孩子们都在祠堂里上课。老支书四处奔走,终于从公社争取到一笔款子,又发动村民捐砖出力,才建起了两间教室。

我上小学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末了,学校也有了四间教室,但门窗还是漏风的,冬天冷得手指发紫,只能互相搓手取暖。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老支书不知从哪弄来了几个火炉,亲自搬进教室,说:“娃娃们学习不能冻着。”

后来村里条件好了,学校也翻新了,可惜生源越来越少。年轻人都外出打工,把孩子送去县城读书。现在的村小学,只剩下两个老师带着十几个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

“爸一辈子都惦记着学校的事。”孙大海把那份遗书递给我们看,上面写道: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攒了点钱。我想着,村里的娃娃们是咱的未来,他们要是能读书出息,咱村才有希望。这二十万是我这几十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不多,但希望能帮上忙。”

我们都沉默了。老支书一个月的退休金才一千多块,这二十万,得攒多少年?

窗外,雨停了,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那本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账本上。

老支书的葬礼很简单,按照他生前的要求,没有花圈,没有哭丧队,也没有请和尚道士,就是简简单单把他送到村后的山上。那天阳光明媚,好像专门为老支书扫清了阴霾。

送葬的队伍很长,不只是村里人,连邻村的人也来了。我注意到有几个城里打扮的中年人,他们站在后面,神情肃穆。后来才知道,那是当年从村小学走出去的学生,他们听说老支书去世的消息,特意赶回来送他最后一程。

王老师是村小学的校长,今年五十出头,教了一辈子书。他走到孙大海面前,欲言又止。

“支书的心愿,我们一定会完成。”最后王老师只说了这么一句。

葬礼结束后,村里召开了会议,讨论如何使用老支书留下的这笔钱。有人提议修缮学校,有人说应该设立奖学金,还有人建议买新的教学设备。

大家争论不休时,孙大海站起来说:“我想,我父亲最希望的,是让更多的孩子能走出大山,接受更好的教育。不如我们用这笔钱,帮助那些家庭困难但成绩好的孩子,让他们能继续读书。”

最终,大家一致同意成立”老支书助学金”,专门资助村里和周边贫困学生。一年过去了,第一批受资助的学生已经顺利升入了高中和大学。

今天是老支书去世一周年,我去他的坟前上了炷香。说来也怪,以前总觉得那山坡荒凉,现在倒觉得挺好,视野开阔,能看到整个村子,还有村口那条新修的水泥路。

回村的路上,我看到村小学门口立着一块新石碑,上面刻着”孙立国教育基金”几个大字。这是县教育局出资立的,据说是因为老支书的事迹感动了县领导。

厚厚的阳光照在石碑上,我突然注意到,村小学的院子里多了不少孩子。原来,县里决定把周边几个小村的学校合并到咱们村,同时投资扩建校舍。村小学又热闹起来了。

李村长说,去年受助的几个孩子,期末考试全都名列前茅。其中张根娃,就是那个常年父母外出打工的小男孩,居然考了县里第一。上周县电视台还来采访了他,问他有什么梦想,他说想当一名乡村教师,回到村里教书。

“老孙九泉之下,该欣慰了。”李村长点着烟说。

我看着远处的新教学楼,那是政府投资的,建得可漂亮了,蓝白相间的外墙,崭新的操场,连塑胶跑道都铺上了。

村里人现在提起老支书,总是一脸敬意。我们这代人小时候没少被他训斥,但现在想想,那些严厉的话后面,是他对村里的期望。

听说老支书的事迹传开后,县里不少老干部也开始效仿,有的捐钱给学校,有的资助贫困生。连隔壁镇的许老板,那个出了名的守财奴,都捐了十万块给镇中学。

孙大海辞去了县城的工作,回到村里教书。他告诉我,父亲生前其实攒了更多钱,那二十万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钱,老支书早就分批捐给了各处需要帮助的地方,从没声张过。

“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总是穿那件补了又补的蓝布衣服吗?”孙大海问我,“那是我母亲在世时给他做的最后一件衣服。他一直珍藏着,舍不得丢。”

我这才知道,原来老支书的节俭,不全是为了攒钱。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一年春天。村小学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梨树开了花,白花花一片,像是下了场雪。孩子们在树下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听说,老支书留下的那二十万已经资助了三十多个孩子。村里人纷纷效仿,你一百我五十地捐,硬是把那笔基金扩大了一倍多。

李村长在村委会门口挂了块黑板,上面写着每笔捐款的数目和捐款人的名字。黑板上方贴着一张老支书的照片,是年轻时候的,比我们平时看到的要精神许多,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还是那么熟悉。

我经常想,老支书在世时,村里不少人背后议论他抠门,现在才知道,他把省下的每一分钱,都留给了村里的未来。有人把那封遗书整理出来,贴在了学校的墙上,下面写着:“好好念书,出息了才能帮村里人办事。”

这不就是他生前最常说的那句话吗?

今年的夏天特别热。我蹲在地头歇息,喝了口水,抬头看见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从田埂上走过。领头的是王老师,他正在给孩子们上”田野课堂”,教他们认识各种农作物。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突然觉得,这些孩子比我那时候要幸福许多。我们那时候穿的是缝缝补补的衣服,吃的是粗粮,最好的课外读物不过是几本破旧的连环画。而现在,村小学有了图书室,有了电脑室,甚至连课间操都是跟着视频跳的。

村里人都说,这一切都要感谢老支书。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看到田埂上走过的那群孩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那个干瘦的老人用他的一生,轻轻推了下一代人一把,让他们走得更远。

想起前几天,在县电视台的录制现场,张根娃说的那句话:“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像孙爷爷那样的人,默默地帮助更多的人。”

现在,每当村小学放学的铃声响起,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坐在槐树下,手捧搪瓷缸子的老人。他的身影早已不在,但他种下的种子,正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雨,又下起来了,打在新修的水泥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天上的老支书,应该能听到吧?

不久前,我路过老支书的厢房,看见它已经被收拾干净,变成了”孙立国事迹陈列室”。里面摆放着他的照片、使用过的物品和那些密密麻麻记账的小本子。最显眼的位置,是那个破旧的搪瓷缸子,缺口的地方被小心翼翼地修补过,但还是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他这辈子,就像这个缸子一样,”孙大海站在我身边,轻声说,“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承载了太多。”

我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涩。

村口的大喇叭响起来,播报着今年考上大学的学生名单。我听到了张根娃的名字,还有几个我不太熟悉的孩子。

“这些孩子,都得到了’老支书助学金’的资助。”孙大海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人们常说,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老支书用他的一生,在这个小山村种下了一片希望的树林。如今,这些树苗正在茁壮成长。

我想起了那个雨天,那间厢房,那些布包,还有那本写着”给村小学的孩子们”的存折。

有些人,活着的时候,你可能觉得他们不起眼;但当他们离开后,你才发现,他们的生命重量有多么沉甸甸。

老支书,一个节俭了一辈子的人,却把最宝贵的东西——希望,留给了我们这个小山村。

来源:云朵棉花糖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