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填志愿之前,这次我避开了和他每一次相遇,余生许国不问归期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12 06:45 2

摘要:手中紧握着那封红底金字的录取通知书,我的眼眶不禁泛起了一层薄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这个秘密,如同藏匿于心底的火焰,无人知晓——我,竟重生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手中紧握着那封红底金字的录取通知书,我的眼眶不禁泛起了一层薄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这个秘密,如同藏匿于心底的火焰,无人知晓——我,竟重生了。

命运在关键时刻为我开启了一扇窗,我将志愿毅然改向了遥远的西北工业大学。面对老师们疑惑的目光,“听说你的未婚夫要留校,你却选择了这么远的大学,他能等你吗?”我心中浮现出江煜城年轻时的英勇身影。

在众人眼中,我与江煜城相配,实属高攀。他出类拔萃,英俊潇洒,如今已是军校的士官,而我,只因与他自幼订下娃娃亲,方能与他并肩。我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应:“老师,时代在进步,如今讲究自由恋爱。娃娃亲不过是封建社会的残余,不应再被提倡!”老师或许未曾料到我会如此回答,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流露出赞赏的光芒。

踏出校门,我随人流走向家的方向。前世,我未能踏入大学的殿堂。不久后,我将与江煜城步入婚姻的殿堂,紧接着孩子降临,我的学业就此戛然而止。

江煜城留校不久,便投身部队。我们分隔两地,他在外风光无限,陆雪婷和她女儿如影随形。而我,守着那方小小的天地,照顾老人,抚养孩子。从孩子咿呀学语,到长大成人逐渐疏远,再到与陆雪婷的女儿结婚,这一切,我都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

甚至在我儿子的婚礼上,我从老友那里看到了江煜城和陆雪婷笑得如此幸福。后来,儿子多次劝我离婚,他说:“妈,我爸辛苦了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早就和岳母在一起了。” “妈,你们根本不般配,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连我的儿媳,都不愿意见我一面。

我不甘心,当公婆卧床不起时,我,日夜照料,而他却在外寻欢作乐。我不甘心,儿子深夜发烧,我焦急得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走了五公里才找到医生,他却陪着别人的女人上课,教别人的女儿写作业。我不甘心,为了这个家,我牺牲了一切,结果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他们的责问。

“他说,他们说,大家都说,我和他并不相称。”大家责问我,为何不放手?可我,坚决不。

岁月的沧桑,在我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让我显得苍老。即便死去,我也要拖累他们。至于我死后他们是否在一起,我已经无力过问。

在我再次被儿子劝说离婚后,我终于离世。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见我依旧沉默,愤怒地转身离开。他不知道,他刚一出门,我的心脏病就发作了。我呼喊他,但他却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那一刻,我悔恨交加。为何要留下他……为何为了他,我浪费了自己的一生。

幸运的是,我重生了。回到了与江煜城结婚前的那一刻。一切,都还来得及。踏入家门,我如捧珍宝般将录取通知书藏于密室,随后,轻手轻脚地步入厨房,开始了我的烹饪之旅。那间两室一厅的居所,是江煜城单位慷慨赐予的庇护之所。

在烹饪间隙,我于客厅的日历上寻觅着那个刻骨铭心的日期——下个月,我将踏入大学的殿堂,迈向自由的新篇章。我用那支红得耀眼的钢笔,在日历上圈出了那个数字,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抹鲜艳的红色上,仿佛它承载着无尽的期待与憧憬。

“很快,很快了。”我低声自语,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然而,就在这憧憬的瞬间,江煜城带着陆雪婷和她的孩子踏入了家门。陆雪婷,那白皙的肤色、鹅蛋般的脸庞,以及那身大红色风衣,无一不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她的孩子,早已习惯了这个家,见到我煮好的菜肴,欢呼雀跃,熟练地拿起勺子。

一桌人欢声笑语,宛如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然而,菜肴入口,三人却齐齐皱眉,我那精心烹制的佳肴,竟成了苦涩的负担。我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目睹江煜城匆忙为母女俩盛上一碗汤,却没想到汤比菜更咸。最终,陆雪婷带着泪痕离去,临别时,她的话语如刀割般刺痛我的心:“嫂子大概是不欢迎我,我以后不来了。”

江煜城送走陆雪婷,眉头紧锁地回到家中。我并未理会他,径直回到厨房,重新炒制了一道菜肴。江煜城疑惑地问我:“你是故意的?”他解释道:“她老公牺牲前让我多照顾她们母女,你的手艺好,孩子也喜欢吃。”我沉默不语,他见状,似乎妥协了:“既然你不喜欢,以后就不请她们过来吃了。”

第二天,江煜城出门后,我收拾行囊,准备回乡一趟。虽然我与江煜城有着娃娃亲的约定,但双方家庭已交换信物和八字,若要退婚,也得让村里的人见证,以免日后纠缠不清。在整理行囊时,我看到了那些年我偷偷绣制的被套和枕头,那是我的心血结晶。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袋子,连同新做的鞋子,一同送到了街尾的当铺。几年的时间,换来了三十块钱,虽然不多,但对我来说,却是宝贵的财富。这笔钱,我将存起来,用以缓解大学生活中的压力。

回到家,我在今天的日历上,再次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还有二十天,我就能告别这个地方,踏上新生活的征程。

而江煜城,直到很晚才回家,桌上那盘未动的菜肴,是他无声的抗议。他解释道:“我在学校吃过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与陆雪婷母女共进晚餐,生怕回来吃饭会让我难堪。我默默收起碗筷,回到房间。房间里堆满了高中的书本和试卷,许多甚至搬到了客厅。这一切,都将成为我即将离别的回忆。轻轻将屋内堆积的书籍,用坚韧的绳索巧妙地捆绑成束,客厅的杂乱待我明日江煜城外出归来时,再行整理。既然决心踏上新的征程,我留下的每一件物品,似乎都与这处空间格格不入。

正当我专注地整理着,耳畔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我心中明了,那是江煜城,他自幼便对我礼遇有加,绝不会擅自踏入我的领地,除非得到我的允许。“有何贵干?”我故意压低声音,不愿让他目睹我此刻的狼狈。

门外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我在撰写一份婚事报告,定在下月初九,可否?”下月初九,那是我前生与江煜城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日子。我瞥了一眼那堆打包好的行囊,语气淡然:“婚事乃人生大事,我需回家询问后再作答复。”

门外陷入长久的寂静,直至他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才松了一口气,倚靠在床头。

江煜城如今的地位,递交婚事报告,本无需再征求家人的意见。而我,自幼父母双亡,因与江家的娃娃亲,才得以寄人篱下。在旁人眼中,我早已是江家的一份子,这份婚事报告,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不仅容貌出众,事业有成,待我亦极好。我的情意,早已昭然若揭。

我承认,我欠江家一份情。但上一世,我已用尽一生偿还。这一世,我渴望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无需江煜城相伴的路。

翌日清晨,我竟意外地看到江煜城已为我备好了早餐,那是我钟爱的荷包蛋与香甜的八宝粥。在这三年的求学时光里,这样的场景实属罕见。我默默坐下,餐桌上,唯有勺子与碗沿偶尔相触的细微声响。

“我请几天假,陪你一同回家。”江煜城突然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切。

我愣住,下意识摇头拒绝。他皱眉望向我:“你独自回去,路上不安全。”

正当我思索着如何婉拒时,门外突然跑进一个小女孩,头顶扎着两个粉嫩的蝴蝶结,进门便投入江煜城的怀抱。“干爸!”小女孩脆生生地叫道。

“念念怎么来了?你妈妈呢?”江煜城下意识看向门外。

念念偷偷抬头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妈妈说阿姨不喜欢我,我不敢来。”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位前世中,与我儿子结为连理却从未谋面的儿媳。尽管她年仅三岁,却已展现出惊人的美貌。因此,即便我比她年长四岁,他依旧将她视为心中的女神。

江煜城自然也随着念念匆匆离去,因为她说我似乎身体不适。

我冷笑一声,这下好了,无需再费心寻找拒绝的理由。

我拿起笔,再次站在日历前,在今天的【1】字上重重划了一个叉。

还有十九天。此行的使命,便是终结与江煜城的婚姻契约。

纵使两位老人对我有加倍的关照,但说服他们放手这段婚约,竟如顺水行舟,易如反掌。

只需轻轻一点,便告知他们,江煜城的人生即将翻开崭新的一页。

而我与他,

已如断线的风筝,再难并肩。

乡村的庭院里,静谧得几乎能听到时光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篝火在院中熊熊燃烧,蚊虫嗡嗡作响,似在抗议这份寂静。

我蹲在土墙的阴影下,木板下压着的是我亲手采摘的烟叶,柴刀在手中翻飞,将它们切碎成细腻的碎片。

叔叔阿姨静默地坐在门槛上,片刻后,他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地劝说我,

“阿茹啊,即便他心中已有他人,但婚约既定,若他敢轻易违背,我绝不会轻饶!”

“你父母离世前,曾托付我们好好照顾你,你这样……真是让我们……”

见我久久无言,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无奈地问道,“你为何如此执拗?”

“走吧……去大队!”

我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大队为我们出具了证明,在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见证下,我们归还了当初定亲的信物。

我长舒了一口气,搀扶着两位老人缓缓归家。

我深知,他们此举,全是出于对我深深的关怀。

毕竟,江煜城如今在众人眼中,是不可多得的金龟婿,即便是他的亲生父母,也难以理解我为何执意解除婚约。

然而,这一切,我无法言说。

前世的苦难已经足够深刻,甚至我唯一的儿子,也是由陆雪婷所生,成为了他们家庭的一份子。

而我,

独自一人,度过了余生。

婚约终于得以解除。

两位老人表示,从此以后,我就是他们家的女儿。

关于前往西北求学的计划,我并未透露。

但我决定先在家中陪伴他们半个月。

离别之际,两位老人执意将我送到村口,反复叮嘱,让我牢记这里永远是我的家,务必常回家看看。

抵达镇上准备购买车票时,我发现他们竟悄悄给了我两百元钱。

那一刻,我的眼眶不禁湿润。

回到住处后,我在日历上郑重地画下了十五个鲜红的标记。

还有四天。

仅剩四天。

6

我手提行囊,正准备前往自己的房间,却在此刻听到了门扉开启的声音。

江煜城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归来,身后却紧跟着陆雪婷和念念。

“你回来了?”江煜城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陆雪婷则礼貌地点头,径直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紧蹙眉头,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我的房门。

——那些散落在客厅的,属于我的物品。

我转头看向江煜城。

他愣了一下,似乎这时才恍然大悟,“那个,雪婷的房子前两天因大雨漏水,她就过来暂住两天。”

“我看你不在,东西也不多,就让她先住这里了。”

难道,就可以如此不经我同意,随意处置我的物品,让给他人居住吗?他稍作停顿,目光在我沉默的脸上略作停留,随即又补充道,「对了,先将你的行李移至我的居所,你暂且与我同住。」话音刚落,江煜城便轻轻推开房门,露出一片温馨的天地。

「对了,你的书籍呢?怎的只剩下这些零星之物?」他边问边将我手中的小包裹轻轻置于床头柜上。我抿了抿唇,沉默以对。毕竟,这栋房子属于他,他的决定,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云。

「高考已尘埃落定,书籍留之无用,便悉数出售。」我以平淡的语调解释。江煜城微微蹙眉,「纵然高考落幕,书籍亦可能日后派上用场,怎的就这样轻易舍弃?」我抿唇不言,依旧沉默。

他见我再次缄默,便转换了话题,「对了,你父母那边有何安排?」江煜城接过我手中的包裹。我稍作迟疑,「经过一番占卜,时辰不佳,待日后再议。」这是我与叔叔阿姨商定的说辞,意图以拖延之计,待我离去时,再向他道明真相。

江煜城似乎并未起疑,只是轻轻点头,喃喃自语,「看来又要另择吉日了。」言罢,他转身离去。他说他要去准备晚餐,让我先休息。

我凝视着窗前办公桌上那封已写好的结婚报告,日期一栏空空如也。待我回过神来,视线从结婚报告上移开,正欲上前帮忙,却听到门外传来三人的谈笑声。那低沉的男声,娇俏的女声,可爱的孩童声,交织成一曲不和谐的乐章。

我默默地坐回原位。实际上,我与他的婚约早已解除,继续同住一室,实属不妥。尤其是共处一室,更是尴尬。

然而,距离我离去还有四日之期,我亦无法在短时间内寻觅到合适的住处。思忖片刻,我决定晚餐后,在客厅铺上地铺,暂且安身。

今日奔波劳碌,本想早些休息。然而,陆雪婷却精神抖擞,身着白色长裙,在客厅翩翩起舞,还不时铺上垫子压腿。而念念,更是不时地跑进跑出,甚至将江煜城的床当作蹦床。无奈之下,我只好借口外出打水,拿着脸盆走出房间。

一出门,我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哎,阿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望公公婆婆了吗?」邻居花婶看到我,也拿着脸盆朝水井方向走去。

「是的,回去待了几天,今天刚回来。」我回答。

花婶是个热心肠的邻居,她丈夫在矿场做会计,家境还算宽裕,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分给我一碗,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哎呀,你这孩子,你怎么……」花婶欲言又止,看了我身后一眼,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

到了井边,她才重重地戳了戳我的额头,「我说你,怎么这么傻?那人有什么好的?」她关切地问道,「丧夫之人,还到处招摇,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唉,你这般年少轻狂,怎知世道险恶?江煜城,那可是众人眼中的肥肉,连蚊蝇都趋之若鹜!你竟敢将他请至家中,这是何等愚蠢之举?你这是何等心态,竟将人往火坑里推?

方才花婶一番唇枪舌剑,方才道出真相:原来江煜城将陆雪婷带回,竟是将我推向前台的替罪羊。他声称是我看中了陆雪婷的孤苦无依,才在她身陷困境时,力主将她接回故乡。

我冷笑一声,江煜城此举,不过是想借我之口,将流言蜚语挡在门外。

然,我意已决,不愿在这风起云涌之际,与他在这些琐事上纠缠不清。于是,我淡然一笑,缄口不言。

花婶送我归来,临别时三番五次叮嘱,劝我早日解决这纷扰,以免陷入泥潭。她甚至担心我薄情寡义,若有所需,尽管开口。

虽知花婶心中难免有看热闹的意味,但她为人尚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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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家门,客厅已空寂无声,宛如被遗弃的舞台,只剩下我独自上演这场回家的独角戏。我伸手取过衣物,步履匆匆走向卫生间,却意外地发现,那里多了几件陌生的女性用品,它们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原本属于我的领地。那块我,日日使用的香皂和毛巾,如今被随意地搁置在角落的盆中,与垃,圾桶为伍,显得格外突兀。

而在我记忆中的位置,却摆放着两条长短不一的毛巾、一瓶洗发水、一个发箍,它们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失态。

“哎呀,嫂子,念念要上厕所,您能让一下吗?”一声故意撞来的声音,让我不慎额头撞上了门框。陆雪婷正忙着给念念把尿,见我愣在原地,便轻声提醒。

她的话语虽轻柔,却难掩眼角的得意与轻蔑。我并未理会,只是平静地开口:“道歉。”

陆雪婷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坚决。念念,那个原本就不喜我的孩子,见状立刻上前推搡,大哭起来:“你坏!你坏!你欺负我妈妈!坏人!”

江煜城闻声而出,心疼地抱起念念,而陆雪婷则眼眶泛红,辩解道:“是我的错,念念尿急,刚好嫂子在厕所,我便让嫂子让一让,结果……”

江煜城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虽未明言,但语气中却流露出对我的不满。他哄着念念,试图让我道歉:“不哭不哭,一会爸爸说阿姨,让阿姨给念念道歉好吗?”

见孩子仍啼哭不止,他抱起念念,转身回房,说是要拿糖哄她。

陆雪婷带着挑衅的笑意望向我,随后跟随江煜城进了房间。听着屋内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我面无表情地洗完澡,将个人物品一一收进面盆。

当我回到房间时,陆雪婷已带着孩子离开。床头柜上,一盒五颜六色的糖果静静地躺在那里,显然是为孩子准备的。

江煜城见我进来,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顿,似有所言。我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开口:“晚上我睡客厅。”

我拿起被褥,推门而出。

“等等,”江煜城一把拉住我,“屋里可以睡,干嘛要出去?”

他以为我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叹了口气,将我拉回房间。

“念念还是个孩子,雪婷也不是有意的,你是成年人,不要和个孩子计较。”他试图说服我,“来者是客,我知道你不喜欢雪婷,但她也不容易,你别小家子气,嗯?”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所以,你就把人接回来,还说是我的意思?”

江煜城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我看着他,心中暗笑。看吧,无论你如何冠冕堂皇,内心的躁动与龌龊,终究无法掩饰。在这场面子上与心意的拉锯战中,我终究还是选择了维系两老的颜面,不愿让江煜城的事业因我而蒙尘。然而,这份妥协,也只能到此为止。

夜幕低垂,江煜城在客厅铺就了一席简陋的地铺。翌日,我天未亮便起身,将我所有的行囊打包妥当,打算寻一舒适的旅馆安顿,午后再来取行李。推门而出,却见江煜城已精心准备了早餐。念念一见我,冷哼一声,将早餐推至自己和陆雪婷的身边。江煜城端着金黄的荷包蛋走来,对我微笑道:“睡醒了?快过来,我特意煎了荷包蛋给你。”他转眸望向念念和陆雪婷,尴尬地一笑,“乖念念,给阿姨分一些吧?”我冷眼旁观,径自走出了屋门。

街角那家旅馆,是我们家隔壁,我预订了最简陋的一间,三天的租金仅需两元。交完房钱和押金,我在路过的早餐店买了包子油条。岂料,归家时却发现我的包裹被翻得乱七八糟,录取通知书被念念撕成碎片,她正趴在桌上,用那些碎片折着纸飞机。

我脑中“嗡”的一声,怒火中烧,“你在做什么?!?”我猛地夺回通知书,念念被我吓了一跳,从桌上摔了下来。孩子的哭声,将陆雪婷从另一间屋引了过来。

“你做什么?!谁让你欺负念念的?!”陆雪婷推开我,心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

我气得浑身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通知书,“我欺负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的?!给我滚出去!”

陆雪婷抱着孩子站起身,冷冷地望着我,“呵,你还没和江哥结婚呢,这里轮不到你做主!”她抱着孩子走到门口,顿了顿,又转过头,“哪怕你真的结婚了,你也争不过我。”房门“哐当”一声关上。

陆雪婷对我的敌意,总是在江煜城不在的时候暴露无遗。

往昔,我曾自卑,也曾怯懦。她容貌出众,事业有成,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我一直觉得自己与她无法相比。但若能重来,我才真正释然。我为何要和她比较?在江煜城的心中,自然是他陆雪婷更为重要。然而,除了江煜城,我的生活难道就只剩下他了吗?我可以上大学,为祖国的建设贡献一份力量;我可以走出这里,拓宽视野,增长见识。这里的泥潭,只会束缚我的脚步。

我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在日历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叉。我背起行囊,前往预定的旅馆。

重生归来,我曾想过去陆雪婷的单位大闹一场,她毁了我的前世,我不闹,心中的怨气难平。但闹又能如何?只要江煜城还在,就算陆雪婷失去了工作,他也能养得起她,对陆雪婷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打击。只要我还顾及父母的养育之恩,不想彻底毁掉江煜城,陆雪婷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回首往昔,那颗躁动的心,似乎早已偏离了正轨。

陆雪婷的丈夫,身边战友无数,却独独不见有人如同呵护幼苗般,将她与念念视作己出,担当起干爸爸的重任。唉,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踏入旅馆,我轻扫尘埃,心绪难平,遂取出素笺,欲留一纸遗言于江煜城。抛开婚后他疏于家的身影,抛开他与陆雪婷纠缠不清的过往,单论我孤身在异乡求学的三年。他,负担我的三餐,偶尔更是辅导我学业。仅此,我便有责任将我们之间的过往,一笔清算。

信笔走龙蛇,字里行间流露出决绝之意,却忽闻敲门声,心下疑惑,开门一看,竟是江煜城,那般风尘仆仆,仿佛历经千辛万苦。见到我,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我默然,以为他又要责难于我。

「好了,别再生气,跟我回去吧。」江煜城挤身而入,欲帮我整理行囊。我眼明手快,将那封未竟的信纸紧紧按在书本下。他却目光如炬,落在包袱中一枚银色的镯子上,脸色骤变,取而代之,「这镯子怎会出现在你这里?」我愣住,懊悔不已,未将珍物妥善收藏。

「午后念念翻弄我的东西,铃铛不慎坠落,我略作修补。」那镯子,是我们幼时定亲的信物,上次我携之归来。江煜城表情诡异,「我是问,这镯子怎会在此?难道不是该在我母亲那里吗?」我正苦思对策,他却忽然笑了,「我知道了,是你母亲让你带给我的吧?」说罢,又将镯子放回包袱,「暂且放在你这,我们很快便要结为连理,我的,自然也是你的,一并收好便是。」我心中稍安,但手仍紧握着包袱。

江煜城皱眉,「怎么?还在生气?念念虽有过错,但她尚是孩童,你何必如此执着?」「你可知道,你一走,雪婷是如何担心你?她深夜孤身寻你,膝盖甚至擦伤,此刻仍在卧床休养!」「我真是奇怪,念念平日乖巧,你一归来,却总与她冲突不断,你……」江煜城话未说完,见我淡淡地凝视着他,便戛然而止。

我忽然笑出声,「你知道吗?午后你女儿翻我包袱,我让她滚。」「然而,是你的雪婷说,我无权让她滚。」「她甚至宣称,即便我与你结为连理,也难以与她争锋。」我细细观察着面前男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什么我的女儿?那不过是干女儿罢了!」我不再理会,继续说道,「你总以照顾亡妻兄弟为名,靠近她。」「然而,若你那自诩兄长的灵魂知晓,他所自诩的庇护竟是对你妻子的无端干预,那他的灵魂之窗,怕是早已碎裂,棺材板亦难以紧闭。」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尖锐的事实如同利刃,直刺江煜城自欺欺人的谎言。他的面色突变,身体似乎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许久,他才艰涩地吐出,「既然你执意不归,那便在此地好好反省吧!」

「我过几日便来接你!」

江煜城狼狈地转身,仓皇而逃,「我从未想过辜负你,我即刻便回去,申请解除婚约!」

听着他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房门。

真是荒谬至极,在他眼中,愿意为我申请婚约,愿意与我共结连理,竟成了天大的恩赐。我本该感恩戴德。

翌日,我前往老师处领取火车票。老师担心我难以买到坐票,早已托关系为我购得,并托付了西北熟识之人,稍加关照。

我陪老师共进午餐,午后又选购了些许土特产,预备赠予大学室友。最后一夜,我提前躺在床上。

本以为这一夜我将失眠,满心不舍,思绪纷乱。然而,意外的是,我一躺下便迅速入睡。

次日一早,我将写好的信交给旅馆前台,退房后拖着行李前往火车站。

两天漫长的火车之旅,我只能昏昏欲睡地眯上几眼。

颠簸摇晃中,我终于抵达学校,松了一口气。

入学手续办理完毕,紧张的课程随即展开。

前一世,我无缘踏入大学校门,这一世,我格外珍惜机会。

除却饮食起居,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课堂或图书馆度过。

收到江煜城的信时,开学已过三个月。

其实,我并不意外他知晓我的行踪。一个月前,我便收到老师的来信,告知江煜城曾前来探望,并知晓我已至西北。

因此,收到江煜城的信时,我毫不惊讶。

信中,他坚称不同意退婚,称我始终是他心中的妻子。

他又言,他与陆雪婷并无纠葛,深知我不喜陆雪婷,已令其离开,今后亦不会再见面。

最后,他等待着我的归来。

信中附有一百元银两,我将其收好,并未回应。

大学学业繁重,我本想寻找兼职。

尽管成绩优异,获得奖学金,每月的生活费仍让我倍感压力。

老师得知我的打算后,严厉斥责,并每月寄来五十元,信中特意说明,此乃借款。

信末,他难得俏皮地加上一句,「放心,你师娘都知情,且大力支持!」

不知为何,泪水突然涌出。

上一世,纵然生活艰辛,我未曾失声痛哭,这一世,亦是如此。此刻,泪水如同决堤之水,汹涌而出,我痛痛快快地释放了满腔的情绪。宿舍的舍友们见状,纷纷惊愕,纷纷上前,试图以他们的温暖为我筑起慰藉的港湾。

泪流之后,我愈发坚定,决心以更加坚韧的姿态面对生活。

江煜城的信,每月如约而至,信中附赠的百元之资,更是对我心灵的滋养。然而,在学期尾声的最后一个月,他的话语却让我心头一紧:“你定是不愿归去的。”他让我耐心等待,承诺会前来与我共度佳节。

然而,江煜城并未如约而至,信件也戛然而止。直至从老师那里得知,江煜城与陆雪婷的婚姻闹得沸沸扬扬。老师的信中写道:“此事闹得颇大。”原来,江煜城曾申请调任至我的所在之地,却因举报其“男女关系混乱”而被搁置。由于我已离开,此事无法查证,故而平息。那位举报者因此失业,无奈之下,江煜城只得与之成婚。老师最后语重心长地说:“此刻,我为你的幸运感到庆幸。”他继续说道:“你,是幸运的。”

我深知,此生我实属幸运。幸运地得以重生,得以避开前世的泥沼。一年后,再次收到江煜城的信,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接着,他透露,举报他的人正是陆雪婷。她得知江煜城有调任之意,哀求他留下,却被拒绝。于是,她采取了极端手段,最终赢得胜利,与江煜城结为连理。江煜城说,后来他才明白,我在客厅日历上标注的日子,并非期待与他结婚,而是期盼他能够陪伴我的日子。我淡淡一笑,将所有的信件付之一炬。至于江煜城寄来的钱,我也悉数寄回,请老师代为转交。

两年后,我尚未毕业,便投身于祖国工程的建设之中。余生许国,不问归期。

【江煜城(番外)】

那天,在旅馆听阿茹的话后,我震惊不已,愤怒至极。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了整整三天。我知道,自己似乎真的犯下了错误。在等待阿茹成长的同时,我的心似乎走了一段弯路。在一次次帮助陆雪婷的过程中,我的心似乎游离了。雪婷的善解人意,她的开朗可爱,让我忽略了我已有未婚妻的事实,做出了让我自己都感到羞愧的举动。

我深思熟虑了三天,最终明白,我不能没有阿茹。我找到了旅馆,但已经太晚。她已经离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询问了很多人,但无人知晓她的去向。最后,在阿茹的老师那里,我得知她竟然去了大西北。那一刻,我的天仿佛塌了下来。我想起了那个不该出现在她包袱里的银手镯,我立刻赶回家中。然而,家里告诉我,她已经退婚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们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屋子。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而陆雪婷,竟然悄悄溜了进来。后来,她看到我的调任申请,立刻大发雷霆。岁月如梭,她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份赖以维生的职业。随之而来的,是家人的纷纷扰扰,我被迫与她结为连理。然而,那些曾与我并肩走过的朋友,却渐行渐远,仿佛我的世界,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支离破碎。

我向阿茹倾诉,她的笔迹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她离开后,我的世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空荡荡的,只剩下无尽的寂寥。

我与陆雪婷步入婚姻的殿堂,她对我如影随形,稍有不慎,便是一场闹剧。我的父母对她也百般挑剔,将她与阿茹对比,陆雪婷似乎承受不住这压力,变得歇斯底里,神经质。

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升迁机会,却一次次被她搅黄。她总是怀疑我,是不是想要将她甩开,去追寻那段曾经的恋情。我只能在心里苦笑,现在的阿茹,见到我,恐怕早已心生厌恶。

她对我看管得如此严密,在阿茹的眼中,我恐怕早已沦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渐渐地,朋友们纷纷高升,而我却原地踏步,她开始指责我无出息。

她渴望再生一个孩子,却始终未能如愿,我们只能依靠念念。然而,念念并未嫁得良人,那个男人家暴、出轨,还沉迷赌博。陆雪婷为了女儿的事,日夜以泪洗面。女儿想要离婚,她却坚决反对。

每次女儿争吵过后,她都会将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指责我无能,当初为何要娶她。念念也怨恨我,认为是我职位不高,无法给她撑腰。我无言以对。

念念离婚无望,逃跑被抓,结果是被丈夫毒打一顿。我年事已高,无力为她分担。后来,念念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留下一个六岁的孩子。

我未曾想到,年迈之际,我们失去了女儿,却又要承担起抚养一个六岁孩子的重任。看着念念的孩子,我缓缓想起那一年,那个曾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年轻身影。

我时常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招惹陆雪婷,如果当初我选择了阿茹,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可是,我究竟是在何时失去了她?我竟然记不起来了。

回想我的一生,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曾经的美好,如今只剩回忆。或许,这就是人生吧,充满了遗憾与无奈。(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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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W王天天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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