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大光华,推开世界的门丨光华学子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3 19:05 1

摘要:从那个从小县城走入燕园的本科新生,到如今扎根学术的博士研究生,吕杨的个人成长的轨迹与北大和光华的精神气质紧密交融:既探索前沿的知识,更追逐“浪漫的思想力”;既能现实主义地生活在此处,却永远不局限于此处,而是推开世界的门,让无穷的远方都与自己有关。

2020年夏天,18岁的吕杨考上了北大光华本科。

2024年夏天,22岁的吕杨留在光华,选择继续攻读应用经济系的博士。

从那个从小县城走入燕园的本科新生,到如今扎根学术的博士研究生,吕杨的个人成长的轨迹与北大和光华的精神气质紧密交融:既探索前沿的知识,更追逐“浪漫的思想力”;既能现实主义地生活在此处,却永远不局限于此处,而是推开世界的门,让无穷的远方都与自己有关。

本期《光华学子》,来自光华管理学院2020级本科生,2024级应用经济系博士研究生吕杨的五年燕园成长独白。

2020年是7月高考,到了9月,18岁的我来到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时间很快来到2025年,从读本科到读博士,五年间在此处的生活几乎成了我成长的全部。

作为一个学生,当然先谈课业。起首便是大一开学第一天这个周一的早上第一节,在光华1号楼101教室上经济学(Econ 101)的基础课。拥拥挤挤坐在前排,六分点头称是,三分迷糊,一分困意,应该是近十年每一届光华本科学生的共同体验。

按照学院的传统,学生在最初的几个学期会把各个系的基础课程上过一遍,所以会计学、金融学、营销学、管理学的内容也都有学习,这些知识会因人、因时而异地塑造着年轻的思维。于我而言,则最喜欢周黎安老师教授“微观经济学”,常觉得他的风格就像武侠小说里拼内功的行家:你看他课件白纸黑字再无半分装饰,讲话节奏快而稳,从不刻意地融入技巧,干净利索不留棱角——须是有相当的内力。如果说后来还有光华的同学关注、喜欢经济学,甚或从事经济学的研究,多少是受了他的影响。

不过,让我真正产生融入感是入学一年以后,在暑期参与学院的“沃土计划”的时候,这是别开生面的课堂、相熟相知的机遇、迈开脚步的仪式、置身事内的体验。2021年夏,我和师长伙伴去到甘肃玉门,戈滩圆日,远山淡影,一个西北小城起伏的历史,溶于广漠的宁静。公路旁巧合看见几个不同年代的标语相隔不远,斑驳褪色的和新鲜漆刷的,折射改革开放以来几十年的变迁。2023年夏,我做“沃土计划”的助教,去到湖北枣阳。丘渠错落,禾稻绿野,中巴车蜿蜒在烟火气、瓜果香、旧屋新居和阔街窄巷中。2024年夏,我再做助教,是在山东日照。海垂极目,凭楼望港,一段行走与观察的时光,让这个城市的名字变得亲切。

了解这个世界,应该永远在路上。生活在此处,却不能局限在此处。如果我们相信,方圆一公里的校园,就和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息息相关。

世界这么大,总想多看看

2022年秋季,大三的我经由学院的国际交流项目去到美国加州伯克利大学交换。这段开拓国际视野的经历对我来说十分宝贵,去到一个事事殊异的国度,会重塑习惯和性格。文化差异下国与国的复杂共振,会激起人更深入的思考。每一年都有不少光华的学生,通过学院的国际交流项目越渡重洋,感知和探索世界。同时,我们也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人在光华求学,参与光华举办的一系列与海外顶尖学者、商界领袖对话的活动。

持续不断的国际化努力,对我们这一代人意义重大。我出生于中国刚加入世贸的年份,成长于经济高速增长的时候,求学于逆全球化迭起的时代。宏观格局的变化终会传导成微观的约束或激励,但心智发育时期所感知的节奏和氛围仍让我相信,开放互通与自强进步相辅相成。“对账”的机会不常有,信息永远不对称,但首先要尽力发现和理解不对称。所以,去开拓视野并不是为了超越边界,而首先是有可能让人意识到,哪里是真实的边界,哪里是虚拟的边界。那么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全球化视野的追求,也并不能只理解为拓宽边界,而更重要的是帮助身在其中的人,增加认识到边界的可能,进而选择在边界内外做该做的事。

“坦荡心怀路自宽”

从美国交换回来是2023的春天,一个周一的晚上看到了厉以宁先生的讣告,而我年纪小入学晚,作为光华的学生,却还没见过厉老一面。

从图书馆借来厉老的书,发现他的专业著述文字其实很平淡,冷静得出奇。学《非均衡的中国经济》,他用文字反复申说脑海里的模型图景,如今看来是共识性的想法,放在那个风云变幻的九十年代初期,写出来需要一份毅然决然的勇气;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八十年代的纸张脆弱泛黄,让人联想背后凝结了多少年隐默坚强的积淀;读《厉以宁诗词全集》,犹如一本厚厚的人生日记,襟怀起伏,寓于平仄曲微,感喟跌宕,洒在江山原野;看《中国经济双重转型之路》,依稀一个耄耋老人,对新时代的中国热肠地设想。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众多先师学者做属于他们的时代的事业,也在这里留下了厚重的气脉积淀。于是,在此处的年轻的心也仿佛能穿越时代,一点点追溯其上,遥望历史。

文字在传递,学说在传承,精神在传续。读厉老的文章著作,会有这样的感悟:

永不忽视历史的位置而做虚空的截面讨论,永不脱离真实的观察而对世事妄加评论,永不丢掉质朴的生活理解和美学捕捉,永不放弃置身变革时代中弥足珍贵的耐心和韧性。

需要磨炼的勇气和底气

后来,我本科毕业,继续在光华读博士。2025年暑期,我跟随张晓波教授中国创新创业调查(ESIEC)的团队去多地调研,收获巨大。有时赤日曝晒下汗流浃背找寻企业,有时披着薄薄的塑料雨衣骑电动车在村路风驰电掣,有时在大街小巷穿梭中迷茫地辨不清方向,有时在访员们淳朴的期待中汲取动力,有时因受访者百态的人生境遇、事业遭际而思绪错落。遇到的受访者很多,能感受到企业与企业之间差别非常大,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也非常大,多走一个新类型的企业,就多长一份见识。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可对于每一个微小的人来说,一场奥德赛式的巡游总会发现许多跳动着的新鲜的元素。如果不是因为参加调研,那些点连点的路径,应该绝不会出现在人生轨迹的象限中;而那些经济运行最微小的毛细血管的滴答故事,也绝不会如此鲜活地映入脑海。

可是劝说人家接受访问真的很难,在我变得越来越内敛和寡言的时候,属实是一份锻炼。但在与各种人的交流过程中,又恍惚间想起刚来大学那一两年。那时候我蛮幸运,能够得到赏识,经常登上学校的舞台,做主持人,或者朗诵表演。然而兴奋的劲头过去后,我常常陷入惶恐。自己的底蕴毕竟单薄得很,总害怕台上的任务像是把自己写的主持词机械地背诵,或者并不十分满意地虚空兜售。所以后来,虽然依旧极其喜欢和语言文字打交道,却很少再去登台输出,而想努力地多读读书,多走走路,让自己变得厚重。

然而,在实地的调研和采访中,我常常觉得这和做主持是同一回事:要在和受访对象见面前做好功课;要用语音语调烘托气氛;要以顺畅得体的方式,让对方回答我的题目;要在空白无言的时刻及时填补,不让空气突然安静;要成为对话结构的掌控者,却又不喧宾夺主——只不过,此时没有摄像和灯光。

我们并不总是有站在聚光灯下手握话筒的运气,却一定要有当话筒递到手里时,勇敢发声的底气。

“思想力”的浪漫气息

以研究为主的生活毕竟和原来不同,虽然还是在同一个学院,但节奏迥然相差,心态也变了很多。曾经的同学开启了各自的人生径迹,而我留在这里,重新观察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时代几经变易,光华也必然随时代而动。它与经济社会的联结如此紧密,它的呼吸血液就总敏感地反映社会实时的动量。站在前沿、拥有音量,就必然承受各种审视的目光。但我想,我们不应因为面临挑战就放弃贴紧时代的姿态,也不应因为不确定性的裹挟而拒绝尊重各种生长的高贵。毕竟,这个学院就是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而生,伴随着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洪流而起,始终致力于担当社会责任、推动社会进步的夙愿。曾经的人这么做,现在的人还该这么做。

从内蒙古通辽一座叫奈曼旗的小县城出来求学,五年间成长迅速,为此,我对北大、对光华始终怀揣着莫大的感激。

在这里,我学习做一个长期主义者,“风物长宜放眼量”,对未来保持充分的信心。

在这里,我学习“冷静的头脑,温热的心”(coolhead,warmheart),对周遭的一切观察与深思。

在这里,我学习在二十岁的年纪与同道的青年人一起勇敢地、用力地成长。

在这里,我学习如何锻炼“思想力”。生活在此处,会有无尽的远方、无穷的历史、无限的未来向我的脑海奔涌而来;而我的念头,也向着那无尽的远方、无穷的历史、无限的未来奔逸而去。

在昆德拉的小说《生活在别处》里,年轻的诗人雅罗米尔与生携带着炽烈又荒诞的意义想象,然而他自许的世界是在别处,而此处的生活则是一个个悲哀的闹剧。对照之下,这个时代仿佛不断地把人往此处的生活拉拽,但我反而觉得光华帮我保留了一些生活在别处的想象。在这里,我们无比现实主义地生活,却又绝不停歇去浪漫地思考世界。因为说到底,这个学院多少是有一些浪漫的吧——

在四十年前决心草创的时候,在风波摇荡中不卑不亢的时候,在经纬文章中总会添点诗兴的时候,在每一个初秋,会看见青春的脸孔的时候。

来源|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撰写丨吕杨

排版| 李珅

编辑| 王小雅

审阅| 塔娜

来源: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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