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说,人生里最难熬的时候,就是全世界都觉得你走不成的时候,还得硬撑着往前走。1927年对于共产党人来说,正是这样的日子。大革命彻底溃败,甚至有人已经断言,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可就偏偏在这种绝望里面,那些人反而“起了反骨”,仿佛跟天命较劲,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有人说,人生里最难熬的时候,就是全世界都觉得你走不成的时候,还得硬撑着往前走。1927年对于共产党人来说,正是这样的日子。大革命彻底溃败,甚至有人已经断言,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可就偏偏在这种绝望里面,那些人反而“起了反骨”,仿佛跟天命较劲,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南昌、秋收、广州这三场大起义,说起来风光,其实背后全是鲜血和眼泪,谁都想不到后来会变成历史课本里浓墨重彩的一章。
事情还得拉回到南昌。那时候很多人都还“认得脸”,国民党里面左右派分得不清,谁和谁是真同志,说实话,有时候连自家人都不敢保证。周恩来那会儿风头正劲,和贺龙、叶挺、朱德这些人搭伙,硬生生在南昌点了一把火。这一枪打出去,不只是和国民党彻底撕破了脸,更意味着共产党“不再做跟班”,终于敢说自己有“独立门户”的底气了。可起义前后的那些天,大家心里都捏把汗——到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是为后人积一份本?
我有时候会想,这群人在南昌那夜,街头巷尾的紧张,真不是后来回忆录里能写明白的。叶挺那身军服刚脱下,还沾着白粉,朱德一脸阴沉,周恩来的杯子已经凉了三遍。其实大多数部队还带着国民党“第二方面军”的称号,口号也是“打倒武汉政府”,看着还是在“国民党家门口”闹事。你要是当时想打出共产党旗号,估计兵还没走两步,反动派的耳朵就得竖起来,自己人也心里发虚。现实确实残忍,部队里还有不少人一脚站在两边,你但凡走得太快,后面就有人掉队。在动荡年代,团结才是第一位的。
有意思的是,南昌起义一结束,就赶紧拉起了“革命委员会”,同时掌管政权、党权和军权。其实很多人都觉得名头大、旗号亮,可士兵们当时更关心今晚能不能有口热饭。潮汕南下失败以后,队伍里就一阵混乱,后来被当局通缉追杀的党外进步分子,有的跑到香港,有的这一辈子换了十几个名字,藏在乡下,参加地下印刷,甚至给红军送情报。你看,历史里写的“保存力量”,其实就是这些人每天担惊受怕,但死咬着信念不放。别说什么伟业,那时候就是活下去才重要。
秋收起义就又不一样了。毛泽东当时已经在湖南江西一带踩了不少土地,边走边想——到底要不要还认那个国民党旗?他在调查农民时问得仔细,村口的老李头只皱眉头说:“那青天白日旗,早变味儿了。”毛听了这话,心里更笃定,“国民党的皮,实在穿不下去了。”干脆就提出:旗号换成斧头镰刀,这才喊得响。后来我查过,江西湘赣边上的农民最早戴红袖章,有人把被单染红,草率缝在衣角,三五天就掉色,可乡亲们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旗。
参加秋收起义的队伍成分也很杂。浏阳、平江的农民军,安源煤矿的工人,甚至还有一批没赶上南昌起义的原国民政府警卫团士兵。队伍里头既有当兵的,也有老农民,谁都知道这不是正经兵,不打仗也没什么阵仗,大家都是被苦日子逼出来的。共产党旗号一亮,底层人都觉得:“终于有人肯为我们出头了。”有一回,毛泽东去浏阳时,村东头跑出来一群妇女,拽住他问:“你们是不是跟‘那些大官’不一样?”毛笑着只说:“他们要收租,我们要分田地。”这话传开了,锣鼓一敲,山那边的汉子都加入了队伍,其实大事就这么慢慢发酵起来。
紧接着,中央又开会,正式不再打国民党旗,开始喊苏维埃的口号。后来广州起义,就是彻底把“红色”摆到台面上了。张太雷、叶挺、黄平那些名字,在民间小巷里一度成了敢死的代名词。广州城里的工人,农民,拿破旧布做红领巾,甚至有人把父辈的青天白日旗剪成一块、重新染成红色,臂章缝歪了也不讲究,只要是红色,哪管样子如何。政权也直接叫“广州公社”,根本不打折扣,旗帜就是“苏维埃”,目标鲜明得很。
其实三次起义为什么旗帜不一样,归根结底,是局势天天变。你看,南昌那年,蒋介石和汪精卫还假装和共产党分家,两派之间混得很,谁都想多拉两个人。共产党那时候有点“自作聪明”,觉得上层变了,底层还没沾染坏习气,如果动手还能团结左派。比如南昌的刘伯承,有一回还和几个国民党军官喝茶,装得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做准备。要是不拿着国民党的旗号,队伍别说集结,估计半路就让反动派截杀了。事实证明,当时还是“借壳上市”稳妥,否则内部就得散窝。
秋收起义以后局势彻底变了,毛泽东分析得明白,国民党已经变成军阀赚地盘的招牌,还贴着“青天白日”的外壳压迫民众,这旗号已经“掉价”了。毛甚至给中央写信,意思就是:以后只认共产党自己的牌子,别跟那帮人混了。湖南和江西的队伍,农民一听“共产党”,觉得终于有靠山。秋收起义其实更像一场大规模的农民暴动,党员都是在田间地头“收割”人心,所以队伍聚得很快。浏阳的老刘还在路边煮粥,有传说说起义当天夜里,他偷偷给红军送了一锅热饭,结果自己被老地主赶出家门。
到了广州起义,干脆抛弃所有旧名号,直接打出苏维埃,彻底摆明“我们要民主要工农政权”。张太雷在起义前夜还专门找工农代表开会,几个人挤在屋子里,用报纸半掩着烛光写政纲。这种细节,也许现在听起来有点浪漫,其实是无奈。如果还用国民党那一套,谁都觉得没希望。广州的红旗不只是一块布,更是大家心里的底气。
后来有不少左派被抓,没等法庭宣判就消失了。工人王玉堂在被追捕前把儿子托付给邻邻居,留下一句:“总要有人来改一改这些苦日子。”这些故事后来都写进了地下报,传到赣南、粤北的小镇,甚至有人用牙雕刻字,把“苏维埃”和“红军”刻在筷子柄上,慢慢传开了。
瞿秋白后来说过,“南昌那时候还打国民党旗,群众下意识就觉得是白色恐怖”,后来才知道那是条死路,所以以后每次暴动都不再用旧旗,只有苏维埃的红旗配得上中国革命。他这话,是那个年代说给自己人听的,也是说给后来的我们听。
有人回头看,说这三大起义里,秋收起义最有成效。其实不止是战术转变,更是思路彻底推翻:从头到尾不再迷信什么正规军、城市大攻坚,而是往农村扎根,游击战争成了新活法。毛泽东那会儿琢磨明白,城市根本不是新政权的土壤,得上山。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井冈山之火,一拨人点起星星之火,逐渐烧成燎原大势。有个细节少人知道,起义转移那天,朱德和陈毅还悄悄带着几筐药、几袋米,自嘲“小打小闹”,但谁都明白,比起伟大的名号,这眼下的温饱才是救命稻草。
其实井冈山的路,就是从大失落里长出的。正规战打不赢,才退到山里头修路、种地,一点点扎根。有人觉得共产党像“打游击”的泥腿子,其实这才是大智慧。你若到井冈山去看,山路险,陡坡高,当年队伍里还有几个妇女,三天两头给红军送饭,米都用竹筒装着,生怕被山下的人发现。部队每日小心翼翼,有时天黑才敢行动,谁也不敢大声讲话。连战旗上也有时只挂半截红布,有人说“这样不显眼”,但谁都知道那布代表的是希望。
每个人都说三大起义开启了中国革命的新篇章。说到底,那是几代人用性命赌出来的希望。你看那些老兵,后来有的隐姓埋名,有的客死他乡,也有人守着片荒地直到建国才敢说自己“当年上过井冈山”。历史的光,总是在最黑的时候才亮出来。至于那一面旗帜变换,或许不是“正确”与否,而是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全体人的命运反转。我们现在回看,多少还没法体会当年的凄凉与决绝。就像饭桌上老人絮絮叨叨,最后总是低声说一句:“世道,还是变化得太厉害了。”
来源:自在铅笔Rf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