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婚戒我消失五年,他找到我时,我身边多了个叫他叔叔的男孩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27 18:12 1

摘要:苏青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许久,那张照片,像一根淬了毒的细针,扎进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苏青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许久,那张照片,像一根淬了毒的细针,扎进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高级私立医院的病房,傅远山侧对着镜头,正微微俯身,为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掖好被角。那个女人她认识,是傅远山的青梅竹马,白芷。照片的角度抓得极好,傅远山低垂的眼眸里,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是一种几乎要溢出屏幕的专注与关切。而白芷苍白着脸,嘴角却带着一抹胜利者般的浅笑,一只手甚至还搭在傅远山的手臂上。

这张照片是匿名的彩信发来的,没有配任何文字,但每一个像素都在叫嚣着“挑衅”二字。

【这算什么?捉奸在床的现代电子版吗?】苏青葙自嘲地想。

她与傅远山结婚三年,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商业合作。他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需要一个家世清白、温顺懂事的妻子来应付长辈和稳定股价。她是苏家被遗忘的女儿,需要傅太太的身份和一笔不菲的资金来救治病重的母亲。他们签了协议,分房而睡,互不干涉私生活。

三年来,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冷静、克制、疏离。她也安分守己,扮演着温婉得体的傅太太。她以为他们会这样相敬如“冰”地过下去,直到协议期满。可人心,终究不是机器。三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看着一个冰冷的石雕,也会生出几分习惯和温度。她不止一次在深夜里,听着隔壁书房传来的键盘敲击声,想象着那个男人卸下所有防备的模样。

她以为,他们之间至少有最基本的尊重和契约精神。

直到这张照片的出现。

砰!

别墅大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傅远山走了进来。他扯了扯领带,俊朗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没开灯的苏青葙,他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不开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情绪。

苏青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手机屏幕转向他,幽幽的光照亮了两人之间冰冷的空气。

傅远山扫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随即恢复了平静。“白芷病了,我去看看她。”他的解释言简意赅,像是在汇报工作。

“病了?”苏青葙的声音有些发飘,“什么病需要傅总您亲自掖被角,还要被人拍下这么……亲密的照片?”

“苏青葙。”傅远山的声音冷了三分,“我们的协议里写得很清楚,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私生活……原来,白芷是他的私生活。】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彻底砸碎了苏青葙心里最后一丝幻想。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头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傅远山,我们的协议里,也写了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不得有任何出轨行为,以免影响公司形象。你和白芷这样,算不算违约?”

傅远山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你想多了。她只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朋友?”苏青葙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傅远山有朋友吗?你的世界里,除了利益和价值,还有别的东西吗?”

这句诘问让傅远山彻底沉下了脸。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情绪化质问。

“不可理喻。”他冷冷地扔下四个字,绕过她就要上楼。

“站住!”苏青葙叫住了他。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傅远山,我们离婚吧。”

男人的背影僵住了。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她,带着审视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错愕。“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苏青葙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不想再扮演这个可笑的傅太太了。既然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就不占着位置碍眼了。违约金我会想办法还你,你母亲那边,我会去解释。”

傅远山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苏青笹以为自己会被他的目光凌迟。他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弄。

“苏青葙,你是不是忘了你母亲还在医院躺着?每个月几十万的费用,你还得起?”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后退,“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让我多关注你?你没这个资本。”

他指尖的香烟燃尽,火星灼痛了皮肤,他却恍若未觉。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精准地插在她的痛处。是啊,她没资本。她的软肋,被这个男人捏得死死的。

“我没有在玩把戏。”她倔强地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我会想办法的,就算去卖血,我也会把我母亲的医药费凑齐。”

“卖血?”傅远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太天真了。”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

“大半夜吵什么吵?远山,你刚从医院回来,累了一天了,跟这种不识大体的女人废什么话?”傅远山的母亲周岚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口,脸上写满了对苏青葙的厌恶。

她走下楼,看都没看苏青葙一眼,径直对傅远山说:“芷芷怎么样了?那孩子就是太善良,从小身体就不好,你得多去陪陪她。不像有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整天就知道摆着一张死人脸。”

这些话,苏青笹三年来听了无数遍,早已麻木。但今天,却觉得格外刺耳。

“妈。”傅远山出声制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

周岚却不依不饶,指着苏青葙的鼻子骂道:“你看看她,我儿子一回来就闹离婚,这是想干什么?想分我们傅家的财产?我告诉你苏青葙,你做梦!你嫁进来的时候签了婚前协议的,离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苏青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般地恶心。她捂住嘴,强压下那股呕吐的欲望。

【够了,真的够了。】

这场闹剧,这场婚姻,这个牢笼,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她不再看那对母子,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上楼,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开灯,直接从衣柜最底层拖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她自己的衣服,和母亲留给她的一对旧耳环。

她写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将那枚象征着傅太太身份的婚戒,轻轻放在了协议书上。戒指在黑暗中,折射不出半点光芒,就像她的婚姻。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腹部传来一阵细微的坠痛感,提醒着她某个刚刚被她忽视的事实。

【孩子……】

一个星期前,她因为持续的疲惫和恶心去做了检查。那张B超单,还静静地躺在她的包里。她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傅远山,甚至还天真地期待过,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能让他们冰冷的关系有那么一丝转机。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毫无爱意的家庭,有一个视他母亲为无物的父亲,和一个尖酸刻薄的奶奶。

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她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为了孩子,我也必须离开。】

她拎起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家”,没有一丝留恋。她从别墅的后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融入了无边的夜色。

她走得决绝,没有回头。

第二天,傅远山在书房处理了一夜的公务,直到天亮才发现苏青葙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他走进她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床头那份显眼的离婚协议和那枚孤零零的戒指。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痛了他的眼。

他拿起那份协议,苏青笹清秀的字迹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他捏着纸张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纸页捏得发皱。

【她居然……真的走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空落感,像是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用离婚来博取他的关注。他从未想过,那个一向温顺隐忍的女人,会真的离开。

“先生,太太她……”管家张伯欲言又止。

“她什么时候走的?”傅远山的声音冷得像冰。

“应该是昨晚……我早上起来,就发现后门没锁。”

傅远山拿起手机,拨通了苏青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又拨了一遍,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他一把将手机摔在床上,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周岚走进来,看到离婚协议,脸上却露出了喜色。

“走了正好!这种女人,早就该滚了!远山,这下你正好可以把芷芷接回来好好照顾,你们才是一对!”

“够了!”傅远山第一次对着母亲吼出声,“您能不能少说两句!”

周岚被他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傅远山没有再理会她,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特助:“给我查!查苏青葙去了哪里!动用一切关系,把她给我找出来!”

他就不信,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能从他的手心里逃出去。

然而,他低估了苏青笹的决心。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注销了手机号,清空了所有的银行卡,带走了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傅远山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却连她的一丝踪迹都找不到。

她仿佛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别墅里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变得空旷而死寂。傅远山开始不习惯。不习惯清晨没有她准备好的温水和领带,不习惯深夜回家时那一片漆黑,不习惯空气中再也闻不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

他开始频繁地失眠,闭上眼,就是苏青笹那双含着泪却倔强无比的眼睛。

他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张照片,他当时为什么不解释清楚?那天,白芷是因为急性阑尾炎入院,他作为朋友去探望,刚好她母亲打电话来,他为了让她母亲安心,才说了几句场面话,配合着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掖被角,也只是因为护士刚走,她觉得冷而已。

这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懒得解释,也觉得没必要解释。可他忘了,苏青笹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妻子。

他派人去查了那个发彩信的号码,查到最后,线索指向了白芷的助理。当他拿着证据去质问白芷时,躺在病床上的白芷哭得梨花带雨。

“远山哥,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被那个女人抢走……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明明知道的……”

傅远山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他掐断了所有对白芷的资助,收回了之前给她安排的所有资源。从那一刻起,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在他这里,彻底成了过去式。

但他心里并没有任何快意。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问题不在白芷,而在他自己。是他亲手将苏青笹推开的。

日子在寻找和等待中,不知不觉过去了五年。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傅氏集团的版图扩张到了海外,傅远山成了商界一个不可撼动的传说。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寡言,身边再也没有过任何女人。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等白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等谁。

而苏青笹,也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

法国,普罗旺斯。

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东方女人正蹲在地上,温柔地指导着一个小男孩画画。女人素面朝天,皮肤白皙,眉眼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多了一份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温婉。她正是消失了五年的苏青笹。

“妈咪,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举起画板,奶声奶气地问。

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一双眼睛像极了傅远山,深邃明亮,但脸部的轮廓和柔和的唇形,又分明是苏青笹的模子。

苏青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们怀安画得真好,这是妈咪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这个孩子,就是当年她带球跑的“球”,她给他取名苏怀安。怀念,平安。

五年前,她用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买了一张去往南方的火车票。辗转多地后,她联系上了一个大学时的学姐,在学姐的帮助下,办了假的身份信息,来到了这个以香料闻名的法国小镇。

刚开始的日子很苦。她语言不通,身无分文,还要孕育一个新生命。她去餐厅洗过盘子,在农场摘过薰衣草,最难的时候,甚至一天只能吃一个面包。但每当她感受到腹中胎儿的跳动,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生下怀安后,她凭借着自己对植物和香料的天赋,开始尝试自己调配精油和香水。她设计的香水,灵感都来自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空灵而独特,很快就在小镇上有了名气。

后来,她用积蓄开了一家名为“青葙”的手工香水店。经过几年的发展,“青葙”已经成了当地一个颇有名气的独立沙龙香品牌,甚至吸引了不少国际大牌的关注。她不再是苏青笹,而是这里的创始人——Ms. Qing。

她以为,她和怀安会在这里,永远平静地生活下去。

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那天,一个来自亚洲的商业考察团来到了小镇,领头的人,正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远山。

他来这里,是为了洽谈收购一个当地濒临破产的香料工厂。会议结束后,他鬼使神差地拒绝了助理安排的行程,独自一人在小镇上闲逛。

然后,他看到了那家名为“青葙”的店。

青葙,是她的名字。

傅远山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立刻推开了店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店里弥漫着一股清雅的草木香,和他记忆中苏青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一个穿着围裙的店员迎了上来:“Bonjour, Monsieur.(先生,你好。)”

傅远山的目光却越过她,死死地盯着柜台后那个正在整理香料瓶的背影。

那个背影,他化成灰都认得。

“青葙。”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苏青笹的身体猛地一僵。这个阔别了五年的声音,像是魔咒,瞬间将她拉回了那个不堪回首的雨夜。

她缓缓转过身,对上了那双她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深邃眼眸。五年过去,这个男人变得更加成熟内敛,眉宇间的冷厉不减当年,却似乎又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疲惫和沧桑。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苏青笹的心乱了,但面上却极力保持着平静。她甚至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这位先生,需要点什么?”

她用的是法语。她在装不认识他。

傅远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五年了。”他用中文说,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苏青笹,你躲得够久了。”

苏青笹的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

“傅先生,好久不见。”她切换回中文,语气疏离得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客户,“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如果想买香水,那边可以试闻。如果只是叙旧,抱歉,我很忙。”

她下了逐客令。

傅远山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别着的名牌上——Qing。

“Qing?”他低声念着,随即苦笑一声,“你连名字都不要了吗?”

“苏青笹已经死了。”她冷冷地回应,“五年前,在你那栋别墅里,就已经死了。”

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童声从后堂传来。

“妈咪!我回来了!”

苏怀安背着小书包,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苏青笹的大腿。他好奇地抬起头,看到了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双酷似傅远山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警惕。

傅远山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苏怀安的脸上。那张脸,简直就是他童年的翻版。年龄,也对得上。

一个惊人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有一个儿子!**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发干,连声音都在发抖。“他……他是谁?”

苏青笹下意识地将怀安护在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像一只护崽的母狼。“傅先生,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傅远山死死盯着她,眼眶泛红,“苏青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怀了我的孩子,一声不吭地跑了,五年!你让他叫别的男人爸爸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吓到了怀安。小家伙躲在苏青笹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妈咪,这个叔叔是谁?他好凶。”

“他……”苏青笹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心如刀割,“他是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傅远山自嘲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我是他父亲!亲生父亲!”

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对着怀安伸出手。“孩子,到我这里来。”

怀安却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紧紧抱着苏青笹的腿不放。

苏青笹心疼地抱起儿子,冷漠地看着傅远山。“傅总,请你离开。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你敢!”傅远山猛地站起身,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店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店员吓得不敢出声。

【不能让他抢走怀安。绝对不能。】苏青笹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傅远山,你凭什么?”她直视着他,字字泣血,“你凭什么当我儿子的父亲?五年前,在你和你母亲羞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异国他乡刷盘子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发高烧差点死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你看到他了,就想来认亲?晚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傅远山的心上。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所有的解释,在她的痛苦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青葙,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苏青笹抱着孩子,转身就往后堂走,“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傅远山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他怕,怕她再次消失,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她和孩子。

他没有再强行闯入,而是退出了店铺,站在了街对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玻璃门,像一尊望妻石。

从那天起,傅远山就在小镇上住了下来。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每天都守在“青葙”香水店的对面。他不进去,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

他看着苏青笹每天开店、关店,看着她温柔地牵着怀安的手去上学、放学,看着母子俩在花田里嬉笑打闹。那些画面,温馨得刺痛了他的眼。那是他错失了五年的天伦之乐。

苏青笹知道他在外面,但她选择视而不见。她的心,早已被伤透,不是几句“对不起”就能缝合的。

但傅远山没有放弃。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弥补。

他查到怀安喜欢一个限量版的机器人模型,就动用关系,花重金从收藏家手里买来,匿名送到学校。

他知道苏青笹的香料供应商出了问题,就暗中出手,解决了对方的资金链,保证了她的原料供应。

他甚至在得知苏青笹因为照顾孩子和店铺,身体有些吃不消时,悄悄请了镇上最好的营养师,每天将搭配好的营养餐送到她家门口,然后迅速离开。

苏青笹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她一次次地将东西退回去,或者直接扔掉,但第二天,新的东西又会准时出现。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他就像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一天晚上,怀安突然发起了高烧。小镇的诊所已经关门,苏青笹急得团团转。就在她抱着孩子不知所措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门口。

车窗摇下,是傅远山焦急的脸。

“上车!我送你们去市里的医院!”

那一刻,苏青笹没有再拒绝。孩子的健康,比任何的骄傲和怨恨都重要。

去医院的路上,傅远山把车开得飞快,却又异常平稳。他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后座的母子,眼神里的担忧和心疼不加掩饰。

到了医院,他抱着怀安一路冲进急诊室,挂号、缴费、找医生,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苏青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走廊里来回奔波,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却又如此可靠的傅远山。

经过一夜的治疗,怀安的烧终于退了。他躺在病床上,睡得安详。

苏青笹和傅远山守在病床边,一夜未眠。

晨曦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给病房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谢谢你。”苏青笹率先打破了沉默。

傅远山转过头,看着她疲惫的侧脸,轻声说:“他是我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青葙,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五年前的事,是我的错。那张照片是个误会,白芷她……是我处理得不好。我不该不解释,更不该用那些话伤害你。”

他将五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白芷的设计,包括他母亲的刻薄,也包括他这五年来无休止的寻找和悔恨。

“我找了你五年,青葙。”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把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我快疯了。我不敢想象,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一听着他的叙述,心里那堵坚冰,似乎有了一丝裂缝。原来,是误会。原来,他也在找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伤害已经造成,五年孤苦无依的时光,是真实存在的。

“都过去了。”她淡淡地说,听不出情绪。

“过不去。”傅远山固执地看着她,“青葙,我知道我没资格。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补偿你和孩子的机会?”

苏青笹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理智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太深。但情感上,看着病床上孩子那张酷似他的脸,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悔恨,她又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怀安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傅远山,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反而小声地问:“叔叔,是你救了我吗?”

傅远山的心猛地一颤,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谢谢叔叔。”怀安礼貌地说,“妈咪说,你是个不相干的人。可是,我觉得你长得好像我。”

童言无忌,却最是戳心。

傅远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瞬间红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怀安的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因为……我是你爸爸。”

怀安愣住了,他转头看向苏青笹,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苏青笹的心乱成一团麻。她知道,她不能再自私地剥夺孩子拥有父亲的权利。

从医院回去后,傅远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只在远处看着。他开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他会准时接怀安放学,陪他做游戏,给他讲故事。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变成了一个笨手笨脚的新手爸爸。他不会做饭,就把整个小镇最好的厨师请来,只为了给他们做一顿饭;他不会给孩子扎辫子(怀安是男孩,但他想学),就把假人模特的头买回来,练了一晚上。

怀安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好奇,再到慢慢的接受和依赖。孩子的心是最纯粹的,谁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他开始在苏青笹面前,奶声奶气地叫傅远山“爸爸”。

苏青笹看着这一切,内心无比挣扎。她不得不承认,有傅远山在,怀安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她也看到了傅远山的改变,他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商业机器,他学会了温柔,学会了耐心,学会了爱。

但她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转机发生在傅远山母亲周岚的到来。

周岚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孙子的消息,一路找到了普罗旺斯。她像五年前一样,气势汹汹地闯进苏青笹的店里,开口就要抢孩子。

“苏青葙!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偷偷生下我们傅家的种!把孩子给我,你这种女人不配养他!”

怀安被这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吓得哇哇大哭。

苏青笹立刻将儿子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着周岚。“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赶我走?这是我孙子!”周岚说着就要上手去拉怀安。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们面前。是傅远山。

他看都没看自己的母亲一眼,直接将苏青笹和怀安护在身后,对着周岚冷冷地开口:“谁准你来这里的?”

“远山!你还护着这个女人?她……”

**“闭嘴!”**

傅远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苏青葙是我的妻子,怀安是我的儿子。五年前,是你逼走了她,让我和我的妻儿分离五年。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现在,你又来伤害他们。从今天起,你如果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说一句伤害他们的话,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母亲。傅家的一切,你也别想再碰一分。”

周岚被儿子眼中的决绝和狠厉吓到了,她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说出这种话。

“你……你为了她,连妈都不要了?”她颤抖着问。

“是你先不要我的妻子和儿子的。”傅远山说完,不再理会她,直接对身后的保镖说:“送她回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老宅一步。”

处理完这一切,他才转身,蹲下来,温柔地抱住还在抽泣的怀安,轻声安抚。然后,他抬起头,看向震惊中的苏青笹。

“对不起,青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那一刻,苏青笹心里最后那块坚冰,彻底融化了。

这个男人,终于学会了保护她,终于将她和孩子,放在了第一位。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被动接受母亲安排的儿子,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丈夫和父亲。

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晚上,等怀安睡着后,苏青笹和傅远山坐在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你……真的要为了我和你母亲闹翻?”苏青笹轻声问。

“她错了,就该承担后果。”傅远山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青葙,以前是我混蛋,我总觉得婚姻就是一场合作,只要履行好义务就行了。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把你当成一个附属品。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我的世界早就不能没有你了。那栋别墅,没有你,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不是家。”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崭新的戒指。不是当年那枚冷冰冰的商业婚戒,而是一枚设计得极为用心的钻戒,主钻旁用碎钻镶嵌成了青葙花的形状。

“青葙,我知道,五年的伤痛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但是,我爱你。这句话,我欠了你八年。”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是为了协议,不是为了孩子,只是因为,我傅远山,想和你苏青笹,过一辈子。”

他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她面前,目光虔诚而紧张。

苏青笹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次,不是伤心,不是委屈,而是释然。

她伸出手,含着泪,笑了。

“傅远山,你求婚的样子,真笨。”

……

一年后。

苏青笹的“青葙”品牌被傅氏集团以天价收购,但保留了其独立运营的权利。苏青笹作为创始人和首席调香师,带着她的团队回到了国内。

机场,傅远山抱着已经长高不少的怀安,在VIP通道外翘首以盼。

当看到苏青笹推着行李车走出来时,他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欢迎回家,傅太太。”

怀安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迈着小短腿扑向苏青笹。“妈咪!”

苏青笹蹲下身,一把抱住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傅远山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车,另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

阳光下,一家三口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的故事,有过误会,有过背叛的疑云,有过分离的痛苦。但幸好,兜兜转转,那个曾让她心碎的男人,学会了如何去爱,最终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真正的先婚后爱,不是协议和责任,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剥开所有坚硬的外壳,发现彼此才是对方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温柔。

来源:绿洲上小憩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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