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蔓蔓打了个酒嗝，张开双臂比划着，“特别有钱！他家厨房……厨房冰箱都摆了一排，里面全是进口的海鲜，我都叫不上名字。”
公司年会，领导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喝多了酒，红着眼说放不下前任。
同事八卦，让我讲点细节。
主座上的老板脸色越来越微妙。
「你这个前任，该不会姓苏吧？」
1
公司年会设在临江的喜来登酒店。
张蔓蔓跟着部门同事走进宴会厅时，水晶灯正晃得人眼晕。
王总监端着酒杯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蔓蔓啊，今年业绩不错，跟你说个好事。”
张蔓蔓赶紧站直身子，“总监您说。”
“我认识个小伙子，家境人品都好，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周围同事立马起哄，“哟，蔓蔓要脱单啦？”
张蔓蔓脸一红，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
酒劲上来得快，她脑子有点发懵，眼眶也热了。
“不行啊总监，我……我放不下前任。”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几秒。
接着同事们更兴奋了，围着她追问。
“前任？蔓蔓你还有这故事呢？快说说！”
“他家是干什么的啊？怎么分开的？”
张蔓蔓被问得头疼，正想搪塞过去，突然瞥见主座上的人。
林辰宇是公司的大老板，平时很少在员工面前露面。
此刻他放下筷子，眉头微蹙，脸色看着有点微妙。
众人还在催着张蔓蔓细说，林辰宇突然开口了。
“你这个前任，该不会姓苏吧？”
这话一落地，几个领导瞬间清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蔓蔓脑子嗡嗡的，酒劲彻底上来了。
她趴在桌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完全没听见林辰宇的话。
同事们急了，伸手摇她。
“蔓蔓别睡啊，快回答陈总的话！”
“就是啊，你前任到底是不是姓苏？”
张蔓蔓勉强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说什么？什么姓苏？”
“你前任家里很有钱吧？”有同事接着问。
张蔓蔓打了个酒嗝，张开双臂比划着，“特别有钱！他家厨房……厨房冰箱都摆了一排，里面全是进口的海鲜，我都叫不上名字。”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高中同学啊。”张蔓蔓含糊地应着，靠在椅背上缓了缓。
她忽然觉得有镜头对着自己，立马坐直了身子，想管理一下表情。
抬头一看，却是林辰宇正拿着手机，好像在拍她。
张蔓蔓愣了愣，“林总，您拍我干嘛？”
林辰宇长得帅，外界的花边新闻不少。
集团里都私下叫他“二公子”，因为他上面还有个哥哥。
一年前他哥哥被调去分公司，林辰宇才接手了总公司。
按级别，张蔓蔓根本没资格跟他坐在同一桌。
但今年她是公司的销售冠军，带货能力超强，领导们为了奖励她，才让她坐过来的。
林辰宇收起手机，抿了抿嘴，抬了抬下巴，“没什么，你继续说，我也想听。”
张蔓蔓有点不好意思，“谈恋爱的事多丢人啊，不说了吧。”
她下意识拿起桌上的圣女果，扔进了自己的酒杯里。
刚扔进去又反应过来，这不是陪客户喝酒，赶紧又把圣女果捞出来吃了。
圣女果酸酸的，她皱了皱眉。
林辰宇看着她，忽然“嘶”了一声。
“丢人？”他嘴角好像有点上扬，又硬生生压下去了，“跟你那前任谈恋爱，很丢人吗？”
张蔓蔓摇摇头，“不是他丢人，是我那时候太失败了。”
“不至于吧。”林辰宇往前倾了倾身子，“你要是失败，他为什么愿意跟你在一起？”
张蔓蔓没说话，低着头抠手指。
林辰宇朝身边的几个领导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领导立马站起来，笑着说，“我们去其他桌串串，跟员工们打个招呼。”
同桌的同事见状，也纷纷找借口溜走了，眨眼间，桌上就剩张蔓蔓和林辰宇两个人。
张蔓蔓觉得奇怪，也想起身走。
林辰宇赶紧开口，清了清嗓子，“你别走啊，你今年业绩这么好，我们聊聊加薪的事。”
一听到“加薪”，张蔓蔓立马停下脚步，坐回了座位上。
她拿起酒瓶，给林辰宇和自己都满上酒，“谢谢林总赏识，我先干为敬！”
“别喝了别喝了。”林辰宇伸手按住她的酒杯，“坐下说。”
他顿了顿，又问，“苏沐……你前任的妈妈，当初是怎么劝你分手的？是骂你了，还是威胁你了？”
张蔓蔓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她人很和善。”
那时候张蔓蔓还在读大四。
自从大二跟苏沐确定关系后，每逢寒暑假，她都会去苏沐的公寓住几天。
苏沐的妈妈是突然找上门的。
2
那天下午，张蔓蔓正在沙发上睡觉，突然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还以为是苏沐回来了，趿着拖鞋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愣住了——门口站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眉眼间跟苏沐有三分像。
女人看见她，一点都不惊讶，也没问苏沐在不在。
张蔓蔓定了定神，放慢语速，“阿姨您好。”
“你是蔓蔓吧？”女人笑着说，“我们进去聊聊？”
张蔓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猜到了女人的来意。
进了屋，女人自我介绍，“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阿姨。”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做珠宝生意的那个周家。”
张蔓蔓心里更慌了，手都开始抖了。
周阿姨接着说，“我跟苏沐爸爸是商业联姻，两家的生意能互补，这么多年也还算和睦。苏沐是独子，以后家里的产业都是他的。”
她喝了口茶，话锋一转，“虽然他的能力我信得过，不用靠结婚来稳固地位，但联姻能帮他多攒点人脉。”
“要是有人知道他找的女朋友家境普通，想趁机找合作伙伴跟他竞争，就麻烦了。”
周阿姨每说一句话，张蔓蔓的背就更僵一分，坐立难安。
她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周阿姨，您……您想让我怎么做？”
周阿姨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眼神里带着点怜悯，“蔓蔓，其实我高中就知道你了。”
“那时候苏沐在家，总不小心提起你的名字，我就去学校打听了一下。”
“知道你爸妈观念比较传统，你是靠扶贫政策才从山里出来的，又凭本事考上了重点高中，不容易啊。”
“你聪明，长得也好看，但做我们家的儿媳，不说多优秀，至少不能有明显的短板。”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拆你们，但苏沐要毕业了，他因为你，不愿意去国外的分公司。”
周阿姨看着她，“所以蔓蔓，为了苏沐好，也为了你自己好，你想想清楚。”
她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了茶几上。
张蔓蔓赶紧抹了把脸，不敢抬头看，“好，我知道了。周阿姨，我就不送您了。”
周阿姨站起身，披肩扫过张蔓蔓的睡衣，留下淡淡的檀香。
门关上后，张蔓蔓才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起身去收拾东西，这才发现，自己在苏沐这里的东西已经这么多了。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占了一个角落；梳妆台上，摆满了苏沐给她买的首饰和护肤品；阳台上，还有她养了两年的绿萝。
张蔓蔓一边往行李箱里塞东西，一边又往外拿。
那些看起来很贵重的首饰，她一件都没带；常用的护肤品和睡衣，她却都打包了——她自己住的时候，根本舍不得买这么贵的。
阳台上的绿萝怎么办？换个地方，还能养两年吗？
她坐在乱糟糟的行李箱旁边，越想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凶了。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苏沐的脚步声，还有塑料袋放在桌上的声音。
“蔓蔓，我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我去做饭？”
张蔓蔓没应声，把头埋得更低了。
苏沐觉得奇怪，走过来一看，看到了茶几上的支票，脚步瞬间乱了。
他走进卧室，看到张蔓蔓正在收拾行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拿起支票问，“我家里谁找你了？”
张蔓蔓抬起头，用衣袖飞快地擦了擦眼泪。
苏沐蹲下来，把她搂进怀里，“别哭别哭，跟我说，是谁来找你了？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他的指尖有点凉，外套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张蔓蔓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她把脸埋进苏沐的毛衣里，却闻到了跟周阿姨身上一样的檀香——他们是一家人啊。
她要是闹起来，苏沐夹在中间，该多为难。
张蔓蔓喘了口气，想挣脱他的怀抱，“我们……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苏沐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很严肃，“聊分手？”
他盯着她的眼睛，“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随便放弃吗？”
张蔓蔓想说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3
当初苏沐告白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让她想清楚以后要面对的困难，再答复他。
她那时候拍着胸脯保证，会跟他好好在一起。
可那时候年纪小，根本没把“阻碍”当回事，真到了这一天，才知道一句话就能否定所有。
她退缩了，那苏沐会不会有一天也会退缩？
“要不……我们分开吧？”张蔓蔓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你以后后悔，觉得我拖累你。”
“够了！”苏沐打断她，喉结动了动。
张蔓蔓从小就有口吃的毛病，高中三年，她很少说话。
一开始同学问她题目，她不吭声，只把解题步骤写下来，大家还以为她装高冷，叫她“哑巴学霸”。
后来老师知道了她的情况，特许她不用回答问题，也没人再逼她说话。
跟苏沐在一起后，她才慢慢敢开口，苏沐从来都很有耐心，哪怕她一句话要说十分钟，他也会等她说完，从没像现在这样打断过她。
张蔓蔓闭上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蔓蔓，”苏沐深吸一口气，双手捧着她的脸，“你还喜欢我吗？”
张蔓蔓看着他，用力点头。
“那就别分手。”苏沐的手用了点力，“你说话不流利，我在家陪你练，我们一起克服，好不好？”
他盯着她的眼睛，“听见了吗？”
张蔓蔓又点了点头。
苏沐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乖，别想太多。”
那天之后，他们谁都没提那张支票的事。
苏沐请了住家阿姨来打扫卫生，每天都陪着张蔓蔓说话，帮她练习表达。
有时候半夜，张蔓蔓会被阳台的动静吵醒，看到苏沐在打电话，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他总是沉默很久，才低声应几句。
第二天，苏沐会跟她说，要去参加高层会议，出门几天。
张蔓蔓在他桌上看到过会议资料和财务报表，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术语，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在拖累苏沐。
苏沐不在家的时候，张蔓蔓就对着手机练说话。
她开了个语音直播，不管有没有人看，都逼着自己开口。
有一次，大学同学在学校小树林看到她，还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
甚至有段时间，她的直播间被截图发到了论坛上，有人嘲笑她，也有人鼓励她。
张蔓蔓在评论区一个个回复，解释自己在练习说话。
可练了很久，她的口吃还是没好转，有时候还会念错弹幕里的词，直播间被封了好几次。
她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还要连累苏沐？
口吃是从小就有的毛病，怎么可能短时间就改过来？
她想放弃了，可她没勇气跟苏沐说。
那天，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去了酒店，给苏沐发了消息，说要分手。
苏沐当天就从外地赶了回来，敲开了酒店的门。
他满眼血丝，站在门口，一句话都没说。
张蔓蔓看着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哭到最后，她终于流利地说出了一句话，“苏沐，我压力好大，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苏沐抿着嘴，声音沙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不能再试试吗？”
张蔓蔓摇了摇头，“我好累。”
苏沐把手里的礼物袋放在地上，低着头，“要是真的这么痛苦，那就算了吧。”
张蔓蔓蹲在地上，看着他转身要走，赶紧喊了一声，“苏沐！”
苏沐停下脚步，侧过脸。
张蔓蔓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也红了。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她小声问，“以后还会见面吗？”
苏沐轻轻笑了一下，“嗯，有事可以找我。”
可张蔓蔓心里清楚，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再主动找她了。
分开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
要是苏沐知道，她现在说话流利多了，会不会为她高兴？
酒精让张蔓蔓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伏在桌上，完全忘了这是在公司年会上，对面坐着的是大老板。
林辰宇皱着眉，伸手拍了拍她，“蔓蔓，醒醒，别睡了。”
他心里嘀咕着：完了，要是苏沐知道她喝成这样，说不定真要上门找自己算账。
张蔓蔓被摇醒，从胳膊肘里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嗯？林总？”
林辰宇松了口气，递过一张纸巾，“擦擦脸，都哭花了。”
张蔓蔓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林总，我喝多了，有点失态。”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林总，您刚才说要跟我聊加薪的事？”
林辰宇大手一挥，“加！必须加！给你涨50%的工资！”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有个事，后天你跟我去参加一个跨公司的交流会。”
张蔓蔓有点惊讶，“我的级别，能跟您一起去参会吗？”
“嗨，就是简单吃个饭，认识点人脉。”林辰宇说得很轻松，“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
张蔓蔓没多想，比了个OK的手势，“谢谢林总！”
林辰宇看着她，偷偷笑了——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挖了个坑等着她呢。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后天我去接你。”
张蔓蔓点了点头，晕晕乎乎地跟着司机走了。
4
第二天下午，张蔓蔓才醒酒，坐在床边想了半天，才记起昨晚年会上发生的事。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林辰宇怎么会突然问起她前任？还那么关心他们分手的原因？
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有点怪怪的。
正琢磨着，企业微信响了，是林辰宇发来的消息。
“后天的饭局是给我一个朋友庆生，你准备份礼物，别空手去。”
“好好表现，我那朋友人脉广，说不定随便给你个机会，你就能多赚不少钱。”
“下午五点半，我让李秘书去接你。”
张蔓蔓看着消息，心里犯了难——她跟林辰宇的朋友素不相识，送什么礼物合适啊？
她想回复，说自己不想去，可删来删去，最后只发了句“收到”。
洗漱完，张蔓蔓打开手机，搜“给男性朋友送什么生日礼物合适”，首页弹出几家她以前买过东西的店铺，都是卖围巾、皮带、公文包的。
那些东西都不贵，是她以前买不起贵礼物时买的。
那时候她给苏沐送礼物，不管送什么，苏沐都特别开心。
张蔓蔓看着屏幕，忽然有点恍惚——再过不久，就是苏沐的生日了。
苏沐的生日在农历新年前后，以前每年他生日，都会先跟她过，再回家陪家人。
第二天回来，他总会带一大包礼物，都是家里亲戚和合作伙伴送的。
有人知道他在谈恋爱，还会特意送适合女生用的奢侈品。
苏沐会把适合她的礼物挑出来，藏在行李箱里，非要让她哄半天，才肯拿出来。
张蔓蔓坐在地上拆礼物的时候，苏沐就靠在旁边，慢悠悠地喝水。
“有喜欢的吗？”他问。
张蔓蔓举起最喜欢的那条项链给他看，苏沐笑着说，“知道了，明年多跟他们家合作。”
她当时还嗔怪他，“你这是利用工作谋私，不好好干正事。”
苏沐只是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为你谋私，怎么不算正事？”
张蔓蔓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上扬，可很快又垮了下来——那些日子，早就过去了。
她关掉购物软件，决定去商场逛逛，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礼物。
换了身衣服，张蔓蔓出门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逛了好几家店，她都没看中东西——送手表太贵重，送领带太贴身，送摆件又怕人家不喜欢。
正发愁的时候，她看到一家茶叶店，心里忽然有了主意——送茶叶总不会出错吧？
走进店里，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您好，请问想要点什么茶叶？”
张蔓蔓笑了笑，“我想给朋友买份生日礼物，他是男性，您有什么推荐吗？”
店员给她推荐了几款高端茶饼，“这款普洱饼很适合送礼，口感醇厚，而且越放越香，很多客户都选这个。”
张蔓蔓看了看价格，虽然不便宜，但想着是给林辰宇朋友的礼物，还是咬牙买了下来。
店员包装的时候，张蔓蔓特意叮嘱，“麻烦包得精致一点，是送人的。”
“您放心，我们的包装都很精美。”
拿着包装好的茶饼，张蔓蔓松了口气，总算把礼物的事解决了。
回到家，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赶紧换了身半职业的套装，拎着礼物出门。
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李秘书的脸。
“张小姐，这边。”
张蔓蔓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麻烦李秘书了。”
“应该的。”李秘书笑了笑，“我们现在去接林总，他在茶馆等我们。”
张蔓蔓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有点紧张——不知道林辰宇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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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门口。
张蔓蔓跟着李秘书进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林辰宇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袋。
她瞥了一眼，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包装袋，跟她手里茶饼的包装袋一模一样！
来源：蕾蕾课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