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哪场战役靠精准部署赢了,哪位伟人凭关键抉择成功了,哪一次发明循严谨思路改变了世界。
从小到大,我们被教授的都是“做对了”的历史:
哪场战役靠精准部署赢了,哪位伟人凭关键抉择成功了,哪一次发明循严谨思路改变了世界。
但艺术的历史,情况可能完全相反。
很多最伟大的革新,一开始全都是“做错了”的结果。
一个看似剪坏的镜头,一场无聊到极点的拍摄,一身丝毫“不像女主角”的穿搭,
这些“错误”,最后却悄悄改写了我们今天最习以为常的审美日常。
它们的源头都来自六七十年代——
一个满是自由气息、藏着反叛精神、怪点子层出不穷的年代。
最惊天动地的革新,一开始常常看起来像个“错误”。
让我们来看看电影《随心所欲》里的这个画面:
男女主角坐在车上聊天。
按照当时电影圈的规矩,拍这样的场景只有两种“正确”拍法——
一种是当时正流行的巴赞式长镜头,从两人上车就一刀不剪,让时间跟着车轮转,完全还原真实里的时间流动;
一种是标准好莱坞拍法,上车给全景、坐车切近景、到地方补下车镜头,用利落剪辑高效叙事,不浪费观众时间。
但戈达尔偏不按这些规矩来。
他把该连贯的长镜头剪得七零八落,画面像卡带般断断续续,当时观众和影评人都皱眉,觉得这“不专业”,甚至像放映事故。
但正是这个被骂“出错”的剪辑,让人们第一次直观感受到——
时间不只是钟表指针,更是主观感受。
它会随聊天心情变跳跃,因走神变失序,也会因忘事变不完整。
正是这个60年代的“错误”,打破电影“必须顺畅”的规矩,还悄悄塑造了今天我们拍vlog最常用的形式。
我们用这种“错误”,来营造长时间的焦急等待;
来表现一场旅行的疲惫与奔波;
来让做饭、写字、运动这种日常瞬间,显得更有节奏感。
很多时候,革新从不是捧着“正确答案”走,而是敢跳出规矩,不怕犯别人眼里的“错”。
有时,颠覆性的创新,可能来自于艺术家的一场“摸鱼直播”。
1964年的一个夜晚,
安迪·沃霍尔在工作室把摄影机架好,镜头稳稳对准远处纽约的帝国大厦——
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拍了整整八个小时,连镜头角度都没调过。
在当时,这几乎成了艺术界的大笑话。
观众特意走进放映厅,屏幕上却只有黑夜里慢慢亮起的摩天大楼轮廓。
没有曲折故事,没有演员表演,甚至连镜头都没丝毫移动。
不少人看了没几分钟就愤怒离场,嘴里骂着这是艺术家偷懒糊弄;
还有评论家在报纸上写文章,断言:“这根本算不上是艺术。”
可偏偏是这样一部“无聊到极点”的作品,让人们第一次猛然意识到:
原来日常里静静流淌的时间本身,也能成为被记录的影像。
而今天我们随手打开一个直播间,
主播只是坐在那儿聊天、慢慢吃饭,或是对着镜头发呆;
甚至我们习惯点开家里的监控,看看猫有没有打翻水杯,或是守着屏幕等一场海边的日升、山顶的日落。
这种看似没意义的日常画面,却给了好多人一种踏实的温暖陪伴感和真切的在场感,
这一切,早在几十年前沃霍尔的镜头里就被悄悄预言了。
他让我们明白——
真正的革新,或许不在于创造多新奇的新叙事;
而在于你能让那些最无聊、最琐碎的日常,也变得值得被用心感受、被认真观看。
有时,一场时尚潮流的开启,只是源于一次“不合时宜”的尝试。
1970年代拍《安妮·霍尔》时,女演员黛安·基顿没听造型师的安排,
而是坚持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片场——
宽松的马甲、领带、男士衬衫、阔腿裤。
在当时,这样的装扮被认为太随意、太“不合适”。
剧组工作人员私下嘀咕,制作公司更是找她谈话,反复质疑:
“这可不是电影里女主角该有的样子。”
可正是这种“不合时宜”,才让银幕上的《安妮·霍尔》成了一个时代的icon。
这是大银幕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女性:
一身中性装扮的她,完全跳脱浪漫喜剧里“甜美女孩”的标准样。
她不再是男性目光下的浪漫符号,而是有趣、聪明,带着独立想法的鲜活个体,
身上满是六七十年代纽约的自由气息,还有不管旁人眼光的创造力。
1977年4月电影首映,安妮·霍尔式穿搭很快风靡整个欧美。
时尚杂志甚至写道,“那个时期,伦敦和巴黎的所有女孩都长得像安妮·霍尔。”
直到今天,我们的衣橱里依旧少不了阔腿裤和宽松衬衫。
而街头常见的中性穿搭与知识分子风,
其实都能追溯到黛安·基顿当年的那一身——那件属于“自己”的、不被定义的衣服。
如今看来,六七十年代那些看似“怪异”的尝试,之所以能影响至今;
不仅因为艺术家个人的“任性”和冲破常规的勇气,
也是因为TA们当时所处的独特背景:纽约这座城市本身。
那一时期的纽约,摇滚乐在酒吧里嘶吼,先锋艺术在小画廊里萌芽,嬉皮士文化在街头漫开,地下文化悄悄涌动蔓延。
一切都在打破旧规则,想象不一样的未来。
用今天的眼光回头看,那真是个实实在在改变了未来的时代。
而无论是电影里的跳切、长镜头,还是风靡至今的中性穿搭,都是那个年代留给我们的礼物:
用一个灵感乍现的瞬间,
重新书写我们对美的定义,和对爱的表达。
来源:切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