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赴死，为何71年才等来烈士名？

摘要：1950年6月10日的台北马场町，枪声撕裂了湿热的空气。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四人几乎同时倒下。七十年后，前三人的铜像在北京西山无名英雄广场上并排矗立，唯独聂曦的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刻在“无名烈士”墙的最后一行，连生卒年份都是空白。一样是赴死，一样是

1950年6月10日的台北马场町，枪声撕裂了湿热的空气。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四人几乎同时倒下。七十年后，前三人的铜像在北京西山无名英雄广场上并排矗立，唯独聂曦的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刻在“无名烈士”墙的最后一行，连生卒年份都是空白。一样是赴死，一样是眉心顶着枪口，为何他一人迟迟等不来那张盖着红印的“烈士证书”？

那张流传甚广的临刑照片，成了聂曦唯一的自白。他身着白衬衫，双手反绑，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台湾报纸次日以粗黑标题宣告“匪谍伏法”，人们只看到一个被定罪的敌人；几十年后，大陆读者却从那抹微笑中读出了一个读书人的风骨与从容。这最无声的证据，反而成了最尖锐的拷问。聂曦，这位福建闽侯的黄埔生，曾在抗日烽火中浴血奋战，却在目睹国民党腐败后心灰意冷。他的人生因遇到吴石将军而转折，从一名职业军人，变成一个因信仰追随的影子。他的革命，没有复杂的理论，只有最朴素的忠诚与忧国之心。

英雄的册封，有时也需要一张“入场券”。吴石是中共高级情报员，朱枫是入党多年的老同志，陈宝仓也被民革追认为党员。他们都有清晰的组织归属，这是通往烈士荣誉的硬通货。聂曦的档案里却只有一行字：经吴石介绍，为中共提供情报。没有党证，没有支部，在那个年代，一句“不是党员”，便足以让他的牺牲在官方叙事里变得无足轻重。他的介他微笑赴死，为何71年才等来烈士名？人吴石，与他一同倒在血泊中，死无对证。

更让人扼腕的是，他身后竟无一人为他奔走呼号。1949年，他的直系亲属随国民党迁台，大陆方面寻人时只得到“查无此人”的回函。聂家老宅毁于战火，族谱化为灰烬。没有亲属申请，没有地方上报，烈士的名录里，他永远缺了“申请人”这一栏。反观吴石的儿子、朱枫的女儿，都带着遗物北上申诉。聂曦什么都没有，连名字在档案里都时而“聂能辉”时而“聂曦”，让大陆一度以为这是两个人。

历史的真相，一等就是半个世纪。直到1972年，一份被雨水泡烂的花名册在福州旧仓库里被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的“交际科聂曦，代号05”，才第一次与台湾报纸上的那张脸对上号。可那时追认工作早已暂停。真正的转机在2003年，台湾公开的旧档案补上了关键一环。2006年，民政部终于颁发了烈士证明书，收件人一栏只能写着“聂曦（无亲属）”。这张迟来的证书，在档案馆里静躺了十五年，直到2021年才由一位远房侄孙代为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