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0年6月。十日那天。台北马场町。刑场很冷。吴石受刑。口袋有纸。纸被血染。墨与血混。成了最后话。不是新诗。改了老句。是文天祥句。意思很明。像在交代。他没留口。也没退路。

1950年6月。十日那天。台北马场町。刑场很冷。吴石受刑。口袋有纸。纸被血染。墨与血混。成了最后话。不是新诗。改了老句。是文天祥句。意思很明。像在交代。他没留口。也没退路。

再早些事。二月那天。朱枫被揭。危险来了。吴石知道。他仍填证。笔抖几秒。他在权衡。最后交上。副官劝躲。他没答应。他说命非己。潜伏不是苟。是为把事完。态度很直。不留退路。任务重于命。

临刑纸旧。诗句老派。像读书人。有忠义味。又向新事。气质有拧。旧与新冲。血晕字模糊。像把理想写。也写实践。写进了结局。

郭汝瑰不同。他像游鱼。不让身着火。也不扑火。国防部里。他与刘斐吵。那是演戏。用争执掩护。传递情报。孟良崮前。他在日记写。将张灵甫描自大。让特务看到。目的是误导。保护行动路。蔡孝乾叛变。他先锁文件。发短句号令。各线立刻紧。他靠算计忍。不是靠血性。他把自己当兵器。

两人取向异。吴石上明面。用牺牲完事。郭则影中藏。不显山不露水。以活保密。他们都知险。

时间继续走。郭活到九七。九四他翻信。信未寄出。收件写吴石。只有一句话。你走我替完。他看纸泪流。墨水与泪水。混在一起。有人问他。为何能活到那。他平静答。不是运气。是能忍耐。他见过命运。有人被关。有人投降。他选留原地。靠沉默守护。他的本事是忍。

记忆慢重叠。二〇二三有片。纪录片播出。大陆有人提。二〇二四台摆角。小小纪念。两岸记忆碎。不像大戏。是慢拼碎片。有纪录片。有小角落。有老人回忆。记忆像他们。低调又隐晦。却在生效。

到二〇二五。六月我到西山。无名英雄广场。树了吴石像。我站在前面。指尖摩碑文。风带槐花香。我想起血味。那是刑场味。广场有小孩。他指像问母。——这是谁啊？妈妈说英雄。在远处挡着。孩子或不懂。潜伏牺牲难讲。有人用直白说。有时就够了。

石像纪念外。不能道尽。他们不求名。没想被记住。吴石无碑。郭也不宣功。有人提名是迹象。不是终点。风还在吹。带槐花香。也带海咸。云在海峡上。慢慢飘过。石像仍立着。郭已经走了。他们没留名言。也没等被念。事迹被提起。时而被影像。时而被角落保留。

记忆到哪。讨论到哪。像风无终点。我想他们心。有恐惧也爱。有孤独和暖。有人写下诺言。有人只默守。时代把他们磨。有的碎在地。有的进了碑里。我觉得怅然。也感温暖。有人守窗台。有人藏于墙。历史不给答案。我们只能记。或忘或翻新。

来源：藤蔓墙边闲适的乘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