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些人是闺蜜叫的，跟我没关系。做完笔录后，警察让我联系家人接走。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家里的笨蛋千金。
我爸怕我学坏，硬逼着资助的贫困学霸跟我领了证。
学霸为了管住我，立了三条规矩。
【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
【不准和陌生男人搭话。】
【成绩必须进年级前十。】
做不到，就要接受惩罚。
我气得大哭，骂他赶紧滚蛋。
他冷笑：“大小姐，你以为我稀罕娶你？”
——
后来，学霸认回了豪门亲生父母。
所有人都觉得他会立刻和我离婚。
我也信了，开心地办派对，喝得不省人事。
那天晚上，他把我按在腿上。
每打一下，就问一句：
“大小姐，下次还敢不敢？”
1
傅霁寒被顾家接回那天，所有人都说我惨了。
顾家势力通天，他有了靠山，再也不会忍着反感应付我这个傻妞了。
我表面难过得不行，在我爸面前哭得眼睛都红了。
一转身回房，立刻扑到床上狂笑，激动得直拍床垫。
离婚太好了！终于能甩掉傅霁寒这个变态了，老天开眼！
这三年，他管得我滴酒未沾，放学就得立刻回家。
圈子里的人都笑我“妻管严”。
我能怎么办……每次想反抗，都被他按住一顿收拾。
他的惩罚方式简直离谱……我只能含着他的衬衫边哭边骂他滚。
“岳父交代的事，我必须做到。”
他从背后环住我，声音低沉：
“所以，大小姐听话点，就不用挨罚了，懂吗？”
——
傅霁寒是我爸资助了十年的穷学生。
成绩顶尖，一直被我爸当半个儿子养。
三年前，我的青梅竹马因非法拘禁入狱三年。
我爸担心我学坏，硬是求着傅霁寒娶我，让他管住我。
他给我定了三条规矩：
“八点前必须回家。”
“不准和陌生男人搭话。”
“考试必须进年级前十。”
我觉得他有毛病。
直接让他滚蛋。
换上吊带裙和高跟鞋，涂着红唇，准备通宵嗨。
傅霁寒堵在门口，反锁了门。
慢悠悠从身后拿出一根乌木戒尺。
戒尺上了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看着就吓人。
……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第二天，顾家寻回少爷的新闻冲上热搜。
热搜旁边，是傅霁寒和某名门千金的合照。
他一身西装，她温婉端庄，两人对视而笑，像极了金童玉女。
——
很多人幸灾乐祸。
也有人假惺惺安慰我。
我装出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
转头就翻出压箱底的短裙，偷偷去夜店找闺蜜。
太久没来，一进门就被灯光闪得睁不开眼。
包厢里全是年轻男生。
闺蜜左右各搂一个，亲一口，再招呼我随便玩。
按理说这场景我早见惯了……可现在，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躲开靠过来的男生，独自坐在角落。
刚想和闺蜜聊天，门突然被踹开。
“警察查房！全部蹲下！”
——
我蹲在派出所冰冷的地上，只想撞墙。
那些人是闺蜜叫的，跟我没关系。做完笔录后，警察让我联系家人接走。
在江城，我能找的只有我爸。
可我不敢……他要是知道我去了夜店，还被当成聚众被抓，非打死我不可。
我缩在墙角，抱着手臂熬了一夜。
迷迷糊糊地抹眼泪，有点后悔。
傅霁寒不让我去酒吧，也不让我和这些人来往，好像真有点道理。
呜呜我不该不听话……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顺着笔直的长腿往上。
看到傅霁寒冷得吓人的脸。
明显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大衣上还带着寒气。
身后的助理尴尬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说“自求多福”。
我吓得往后退。
后脑“咚”地撞上瓷砖，疼得眼泪直冒。
脑子里只剩三个大字——
“完蛋了！！！”
2
劳斯莱斯后座。
我缩在角落，背紧贴着车门。
惊慌地看着傅霁寒把皮带抽出，对折三次，在掌心轻轻拍了两下。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过来。”
我抹了把脸，鼓起勇气顶嘴：
“我们都要离婚了，你没资格管我！”
“我做什么都跟你无关，别再干涉我！”
他扯了下嘴角，像是被气笑了，伸手一把将我拽过去，按在他腿上。
皮带狠狠抽下来。
我立刻哭出声：“混蛋！凭什么打我！都要离婚了你还……”
他又接连打了两下。
我疼得立马软了：
“我错了老公！我真的错了！好痛啊求你别打了……”
“谁说我们要离婚？”
他猛地把我拉起来，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掐着我的脸质问：
“姜烨出狱了，你就急着离婚去投奔他？”
“做梦都别想！”
我愣住。
姜烨？
那个坐了三年牢的竹马……他最近出来了？
指尖搭在他肩上微微发抖，眼神有些失焦。
三年了……他真的回来了？
喜欢青梅竹马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事。
从小一起长大，他高大的身影，张扬的笑容，早就悄悄刻进我心里。
我一直以为藏得很好。
直到姜烨入狱后，我爸紧急回国，朋友轮番劝我分手，傅霁寒拿着戒尺警告我——
再敢去探监，就打断我的手。
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身边的人早从我的眼神和举动里，看穿了那份隐秘的心思。
可现在，这份感情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离婚了，就能光明正大去追姜烨了是吧？”
傅霁寒冷笑，语气像结了冰：
“就算他不爱你，就算他是个劣迹斑斑的人，就算他家人都嫌弃他，你还是非他不可？”
“许柠，你是不是太卑微了？”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也配谈感情？”
我气得语无伦次，掏出手机翻出新闻照片——他和某位千金的合影，直接怼到他脸上：
“我们还没离呢，你就开始物色新欢，我连喜欢个人都不行？双标狂魔！”
他顿了一下。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你吃醋了？”
“吃你……”
“不许说脏话。”
他一手捂住我的嘴：
“我和她没关系，也不会和你离婚，趁早打消这念头。”
冰凉的皮带在我腰上轻敲一下。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喝酒、去酒吧，还卷进扫黄事件，按家规，今晚你得受多少罚，自己算算。”
“最轻的，明天也别想下床。”
“对了，明天还要上课吧？先请好假。”
他还挺体贴的。
我抹了把脸，又委屈又无奈。
3
我又哭又闹又撒娇，尖叫声传遍整个别墅，佣人房的灯亮了又灭好几回，还是没躲过这顿教训。
身上全是红印。
我咬着他的领带缩在被子里，被折腾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他掀开被子躺进来。
我慌忙往边上躲，哑着嗓子喊：
“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行了，不碰你了。”
他按住我的腰，轻轻拍了两下。
感觉到我发抖却强忍着不敢动的身体，轻笑：
“要是你一直这么乖，谁会罚你？
偏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没事就作。”
我很委屈，又不敢顶嘴，眼睛水汪汪地抽噎。
“好了，睡觉吧，大小姐。”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你听话点，我把什么都给你。”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又活蹦乱跳起来，满脑子想着约朋友出去玩。
我现在在读研究生。
因为傅霁寒之前定的“成绩进前十”的规矩，我轻松拿到了保研资格。
我爸乐坏了，送了我一辆敞篷跑车。
傅霁寒也挺满意，说我闲着就爱惹事，不如好好读书。
可我不乐意。
我不想上学。
我就想天天玩。
我爸挣那么多钱，不就是让我躺平享受的吗！
可恶的傅霁寒！
在他威压下，我每天背着包去图书馆，早出晚归，拼命努力，硬是把绩点从垫底刷到了前三。
学得头都疼。
干脆在网上花高价订了个傅霁寒模样的捏捏小人。
每次学累了，就对着那团橡皮使劲掐，把他捏成烂泥才解气。
后来被傅霁寒发现了。
他居然挺感兴趣，拿过去扯了扯。
然后订了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捏捏小人。
天天揣在身上，没事就拿出来捏两下。
我换好衣服下楼。
他正拿着那个小人玩。
看我一脸兴奋，无奈叹气：
“又想出门？”
“对啊！今晚没课，跟同学去吃火锅。”
“记得八点——”
“知道啦！八点前回来！”
我穿着小皮靴，哒哒哒跑出门。
社团聚餐。
我低头啃着海带苗。
隔壁男生突然把筷子伸到我面前，夹了片牛肉：
“看你一直没动，这是最后一片了。”
见我愣住，笑着补充：
“用的是公筷，别介意。”
他是舞蹈社社长，家境好，爸妈是知名舞蹈艺术家。
刚才还在聊天的人都安静了，挤眉弄眼地看我，一脸八卦。
我尴尬笑了笑，小声说：“谢谢。”
是我多心了吗……
拿不准主意，偷偷掏出手机，给傅霁寒发消息。
之前被朋友骗了三十万。
傅霁寒逼我看了十遍防诈视频，写了三千字心得。
从那以后，遇到奇怪的事我都先问他。
“好像有男生对我有意思。”
他秒回：【？】
“他给我夹菜了。”
“你想多了，我顿顿给你夹菜，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啊……好像也是。
我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吃。
——
正想着下一口吃什么，身后传来一声轻得不敢信的喊：
“柠宝儿？”
我整个人僵住。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
是姜烨。
那个坐了三年牢的竹马。
4
他出狱了。
我怔怔地站起来，回头看着他。
还是那么帅，衬衫配休闲裤，寸头反而更衬他立体的轮廓。
只是眼神空洞，没了从前的青涩和温柔。
我脱口而出：“你还好吗？”
他因非法拘禁罪坐了三年牢。
关了一个女孩整整三个月。
那女孩逃出来后，顶住姜家的威胁利诱，坚决不签谅解书，扬言要让他一辈子别想出来。
我不评价对错，只觉得唏嘘，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挺好的。”
姜烨对我笑了笑：
“柠宝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你在跟朋友吃饭？”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腰间系着火锅店服务员的围裙。
他现在居然在干这行！
我下意识冲过去抓住他的手，眼眶发酸，摇头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走吧。”
他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腕：
“说起来，我们好久没好好聊过了。”
火锅吃完已经快八点。
协会其他人去唱K。
我跟着姜烨走了。
犹豫了一下，加了会长微信，请他发些唱歌的照片给我。
拿着照片给傅霁寒发消息请假。
【老公，我要去嗨歌，会晚点回～
【撒泼打滚.jpg】
【好，别喝酒。】
【嗯嗯！
【亲亲.jpg】
“听说你结婚了。”
姜烨放下咖啡杯。
看我低头回消息，轻声说：“恭喜。”
我尴尬地收起手机。
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他实在太颓了……我有点怕，怕他想不开。
“我爸妈去年生了二胎，现在不让进家门了，也就你还愿意理我。”
他转着咖啡杯，声音很轻：
“柠宝儿，谢谢你。”
“……没事。”
我缩了缩脖子：“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你认识宋柔柔吗？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吗？”
宋柔柔就是三年前把他送进监狱的女孩。
我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哦，这样啊。”
他笑了笑：
“她现在是傅霁寒的助理，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她是傅霁寒的学姐，三年前是他帮她找律师、打官司，这些年也一直在照顾她。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茫然摇头。
“那就奇怪了，傅霁寒为什么要瞒着你？”
姜烨低着头，慢慢地说：
“柠宝儿，宋柔柔勾人的本事我很清楚，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呆坐在那里。
“算了，可能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他们真只是普通朋友。”
姜烨从包里拿出一副围棋。
“陪我下一盘吧，静心用的。”
他看向窗外：
“而且，刚好下雨了。”
一局棋下了很久。
我伸了个懒腰，随意看了眼手机，发现一堆未读消息。
全是傅霁寒发的。
他从两小时前就开始问：
“结束了吗？我下班顺路，接你回去。”
“什么时候出来？”
“我碰到你同学了。”
“她说你跟一个男生走了。”
【是姜烨吗？】
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消息。
直到两分钟前，他发来一句：
“你好得很。”
我猛地坐直。
抓起包就想往外冲。
“你未免太听傅霁寒的话了。”
5
姜烨慢悠悠地收着棋盘。
看到我瞬间紧绷的神情，他低头轻声说：
“柠宝，真正的伴侣关系不该这样。傅霁寒身边那么多女人。
宋柔柔也好，京城那个联姻对象也罢……你却一无所知，迟早会被伤得彻底。
“他不适合你，你根本抓不住他。”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察觉不对，握紧手机，警惕地盯着他：
“姜烨，你到底想干嘛？”
他怔了下：“我……”
门口突然响起清脆的拍掌声。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重。
紧接着是傅霁寒冷冷的声音：
“旧情人叙旧，真是感人。”
他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捏得我指尖发麻。
姜烨把棋子摆整齐，抬眼笑了笑：
“傅总怎么会来这儿？
“是不是你派人盯着柠宝儿，还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
傅霁寒没回答。
他眼神阴沉，死死盯着姜烨，一字一顿：
“别再靠近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烨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我只是作为朋友，给柠宝儿一点提醒。
“难道傅总连真话都听不了？
“还是因为你清楚，柠宝儿根本不在乎你——”
哗啦。
傅霁寒直接把咖啡泼在他脸上。
“管不住嘴，我可以让你永远闭嘴。”
“呵。”
姜烨平静地擦掉脸上的咖啡，冷笑：
“不过就是发疯罢了。”
——
这两人火药味太重了。
我有点懵，悄悄拉了拉傅霁寒的衣角：
“老公，我们走吧。”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一句话没说，拽着我就往外走。
劳斯莱斯后座。
我看着沉默不语的傅霁寒，叹了口气。
又得哄了……
手脚并用地蹭过去，跨坐到他腿上，紧紧抱住他的腰。
“老公，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亲个不停。
结婚这么久，我太清楚怎么让他消气。
亲一亲，撒个娇，再顺着他点……不管他多不高兴，最后都会软下来。
但今天这招好像失灵了。
傅霁寒脸色依旧冰冷：
“下来！”
“我就很久没见他了，想聊几句，又怕你生气才没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来！”
“老公～”
“下来！”
他反复重复着同一个词。
最后不耐烦地把我抱开，让司机靠边停车。
“送她回家。”
说完自己推门下车。
天已经很黑，四周静得吓人，我有点慌，扒着车门问：
“你要去哪？”
“再待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失控。”
他声音沙哑，在寒风里显得格外疲惫：
“大小姐，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
这一待，就是半个月。
他回了京城陪家人。
彻底不再理我。
曾经秒回消息的人，无论我发多少条，再也没回过一个字。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以前那些惩罚都只是夫妻间的闹别扭，他其实没真动怒。
现在这种彻底的冷漠，才是他真的生气了。
我该怎么办……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
黑小人叉腰大笑：
“正好啊，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
白小人垂头叹气：
“你真的确定，自己想跟他分开吗？”
从小没了妈妈，爸爸又忙，没人管我，我被惯得任性，干过不少蠢事。
是傅霁寒一点一点纠正我，让我变得更好。
他替我扛下了太多烂摊子，每次看到他，心里就特别踏实。
抛开那些冲动的情绪……其实我很感激他。
“唉！”
我抱着头，重重叹了口气。
6
一周后，我再次见到傅霁寒。
他明显瘦了，头发也剪短了，棕色毛衣贴着腰线，衬得身形更显修长。
他人回来了。
却依然不搭理我。
不管我怎么撒娇、怎么缠着他，甚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也只冷冷吐出两个字：“下去！”
他从没这样对我。
我心里又委屈又不安，翻来覆去想不出办法。
刷了一晚上论坛的求助帖，脸红着下单了一套情趣内衣。
晚上洗完澡。
我盯着那件几乎没几块布料、全靠珍珠串成的衣服发呆，好半天才红着脸套上身。
裹着浴袍，像做贼一样踮着脚，悄悄去了书房找他。
他在开视频会议，戴着耳机，手里握着笔。
见我进来，他抬眼扫了一下，又冷淡地移开视线。
电脑里传来流畅的英文对话，他用同样的语气回应。
我脱掉浴袍，钻到他桌子底下。
他清冷的声音突然停住。
大腿瞬间绷紧，微微发抖。
迅速结束会议，合上电脑，一把将我从桌下拽出来。
看到我身上那件几乎透明的衣服，他眉头狠狠一跳。
气得笑出声：
“你——”
“老公我错了嘛！别生气了，也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坐上他腿，搂住他脖子，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珍珠撞在皮带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傅霁寒任由我亲了一会儿。
脸色难看地掰开我的脸：
“你平时就这么勾引人的？”
“只勾引你一个！”
我眨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
“老公，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
“你为了姜烨骗我。”
他压抑太久，终于爆发。
手指收紧，几乎要掐进我的腰里。
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带着怒意吼出来：
“你好好跟我说，我会不同意吗？为什么要骗我？
你当我是啥？挡你们路的障碍物？恨不得马上离婚，好跟别人双宿双飞？
告诉你，沈柠，别做梦！”
最后那句声音都哑了。
眼泪一颗颗落下，砸在我皮肤上，滚烫得吓人。
“我错了，老公，别哭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他狠狠抹了把脸。
站起身，一把提起我的腰，把我按在书桌上。
第二天醒来得很晚。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
傅霁寒已经去上班了。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早七点他还是准时起床。
难怪事业有成，这体力真是让人服气。
我在床上蠕了半天，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洗漱。
下午还有课要上。
刚吃上饭，傅霁寒发来一张照片。
是条镶满钻石的项链，中间一颗硕大的绿色宝石，通透闪亮，足有鸽子蛋大小。
“想要吗？”
“想要！老公最好了！”
“那昨晚那套衣服，今晚再穿一次。”
我：“……”
“可是被你扯坏了啊 QAQ”
下一秒，他转来一百万。
“重新买，多买几套。”
“太好了！老公最疼我了！”
——
我以为自己已经哄好傅霁寒了。
可晚上回家，他脱下大衣，看都没看扑上去的我，转身就和旁边的助理说话。
那助理长得挺漂亮，穿一条明黄色长裙，发型一丝不乱，戴着圆框黑边眼镜。
我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7
她留意到我，笑着打招呼：
“沈小姐。”
“你是新来的助理吗？以前没见过你。”
“之前一直跟国外项目，最近才调到傅总这边……”
她顿了下，说：“我叫宋柔柔。”
宋柔柔？
姜烨的那个——
我睁大了眼睛。
“你先回去吧，明天别忘了安排好会议。”
傅霁寒扯下领带，抬手让她走。
我冲到他面前：
“你知道她和姜烨的事吗？为什么要让她贴身跟着你？”
“为什么不行？”
他反问：
“她背景硬，业务强，是顶尖人才，我总不能因为一个犯人就否定她的价值吧？”
“可是……”
“我知道，你心疼姜烨，觉得他不该坐牢，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你不能因为对他有感情，就一再偏袒。”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把头轻轻靠在他腿上，迟疑地问：
“你以前就认识宋小姐吗？姜烨说，三年前你就帮过她。”
傅霁寒没说话。
过了很久，他向后靠进沙发，扯了下嘴角。
索性摊牌了，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挑衅看着我：
“认识，不只这样，三年前姜家对她疯狂打压，各种施压，也是我出手保的她。”
可以说，姜烨进监狱，我也出了力。
“怎么，大小姐，要因为这个跟我撕破脸吗？”
“真可惜。”
他俯身，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摩挲：
“我不是姜烨那种只会拿女人当挡箭牌的窝囊。”
“大小姐，要是敢甩了我，那咱俩就一起完蛋。”
8
他摸我脸的动作轻浮，像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知道姜烨错了。
三年前刚听说那件事时，我只是难过，选择逃避。
不听，不看，不想。
可为什么，偏偏和傅霁寒扯上关系？
我的丈夫，把我最好的朋友送进了监狱。
我整个人向后一滑，跌坐在地。
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又不是我逼他犯法的！”
他也恼了，站起来在茶几旁来回走动。
声音又急又委屈：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只认人不认理，脑子不清醒，吃再多亏也不懂长记性！
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我怎么知道以后会……如果不是他坐牢，我这辈子根本没机会娶你。
你就只会怪我，觉得你那个姜烨哥哥完美无缺，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只会欺负你。
“你、你！”
他抬手，手指微微发抖地指着我，眼眶发红，像憋着一肚子委屈要爆发：
“真是没良心啊！！！”
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尴尬地探头进来，说有快递。
是我买的几套情趣内衣。
空气瞬间安静。
我和傅霁寒都盯着那几箱东西愣住。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没良心的混账。”
我从地上站起来，擦了擦眼角：
“正好你现在也和家人相认了，不用再怕我爸威胁，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也不用再为我这个蠢人发脾气。”
我让保姆把箱子全部退掉。
一句话没说，转身出了门。
傅霁寒平时没少骂我。
但从没像今天这样，骂得这么狠。
我不过多问了两句，至于这么激动吗？
又没骂他也没打他，就知道欺负我脾气好！
我气冲冲地去了酒吧。
点了两杯鸡尾酒，一口气喝光。
越想越憋屈。
接下来一个月，我绝对不理他！
“柠宝儿。”
正出神，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姜烨笑着走到我旁边：
“怎么一个人在这？在想什么？”
我迎上他温柔的目光。
停顿片刻，想起重逢后他的反常，心里有了答案：
“你早就知道三年前的事，现在是想利用我报复傅霁寒。”
“姜烨，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
他脸上的笑淡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柠宝儿，你为什么要嫁给傅霁寒？”
“他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是你先做错的！”
“不，柠宝儿，情况不一样。”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
“你懂的，不一样。”
我无力地低下头。
我们都清楚。
三年前，姜家愿意赔上亿，如果不是傅霁寒暗中推动，宋柔柔未必会坚持到底……
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退学、朋友疏远、连父母都放弃他……姜烨的人生彻底毁了。
现在的他，像一个偏执又疯狂的人。
支撑他活着的，只剩下复仇。
“柠宝儿，你会帮我，对吧？”
他抬手，慢慢抚上我的肩，声音轻柔得近乎蛊惑：
“在我和傅霁寒之间，你会选我的，对吗？”
我迟缓地抬头，直直看着他。
看他慢慢靠近，抬起我的下巴，越靠越近——
我伸手，指尖抵住他的唇。
静静问：
“你到现在，还是不觉得三年前的事是你错的吗？”
他依旧注视着我，眼神含笑，毫无动摇。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就是我曾经混迹的圈子。
也是我曾经喜欢的人。
放纵、荒唐、自私、冷漠、死不悔改。
从前的我，是不是也一样愚蠢而不自知？
——
我忽然有些心酸。
想推开他，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道猛地往后一拽，跌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是傅霁寒。
他冷冷盯着姜烨：
“我说过，别再碰她，否则我不会放过姜家。”
姜烨耸耸肩，毫不在意，甚至挑衅地朝傅霁寒比了个中指。
没人明白他为什么得意。
直到下一秒——
他低头，轻柔地对我说：
“柠宝儿，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抱歉，这些年我一直没回应。”
“我答应你，只要你和他离婚，我就和你在一起。”
9
旁边，傅霁寒握着我的手突然用力收紧。
指节发白，青筋暴起，骨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我心里一紧，立刻用力抱住他，生怕他失控动手。
我太清楚了，姜烨就是在故意挑衅他。
只要他一还手，对方立马报警。
“别激动别激动，他在耍你，别上当啊～”
我使劲把他往门外拽，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抚：
“老公，我们走，回家好不好？别理他，我们回家。”
本来还打算一个月都不理他的。
结果连一小时都没坚持住。
有点郁闷。
喝了酒脑袋昏沉，后来干脆是傅霁寒抱着我走的。
他声音低沉带着怒意：“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发誓，真没多喝。
就两杯低度鸡尾酒而已。
太久没碰酒，酒量退化得厉害，才两杯就晕乎乎的。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看他给我煮解酒汤。
忽然想起什么，小声说：
“老公，别信姜烨的话，我对他已经没感觉了。”
他动作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应：“嗯，我相信你。”
“还有……我好像犯规了，你要罚我吗？”
“不会……我下午也说了不该说的……就当扯平了，别生气了，好吗？”
看我愣着，他赶紧补了一句，语气难得小心翼翼：
“我那时候太冲动了……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啦，我原谅你！”
脑袋晕乎乎的，哪还记得什么委屈。
只觉得他现在这副样子，又紧张又委屈。
伸手就要他抱。
等他把我搂进怀里，我仰起头。
送上一个带着酒香的、软乎乎的吻。
半个月后，顾家人从北京过来。
说是专程来感谢救命恩人。
傅霁寒的奶奶眼含热泪，差点对我爸下跪，感激他救了他们家宝贝孙子。
我爸乐得合不拢嘴。
“这就是柠柠吧？小寒常提起你，真是个乖孩子。”
老太太慈祥地笑着。
擦了擦眼角，把腕上的玉镯褪下来，亲自给我戴上。
我有点慌，下意识看向傅霁寒。
“奶奶给的，你就收着。”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掌心冰凉。
就像他此刻的情绪。
哪怕现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着，他依然提不起兴致。
我晃了晃他的手臂，担心地叫他：
“老公？”
他回神，对我笑了笑。
可那笑没到眼底。
——
晚上，我洗完澡。
爬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问：
“老公，你今天不开心吗？”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让我的脸贴在他胸口。
刚洗完的脸微凉，贴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心也跟着发烫。
“老公……”
“他们对我好，是因为愧疚。”
他声音平静，却透着麻木：
“五岁那年，我和哥哥一起被绑，只能救一个，他们选了哥哥。”
“他们以为我忘了，装作没事一样对我好，可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喜欢他们。”
我紧紧抱住他：“不喜欢就不认，你还有我呢！”
他低笑一声：“对，我还有我的大小姐。”
“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一时嘴快，随口问：
“那如果我非要走呢？”
刚才的低落瞬间消失。
他轻笑一声，用指节敲了下我脑袋，眼神危险：“那我就把你锁起来，哪儿也别想去，天天求我原谅。”
“你这可是违法的！”
“没关系。”
他笑得温柔又冷淡：“等警察找上门，我就带你一起消失，死在一起也挺浪漫的，不是吗？”
我缩了缩脖子。
这人还好意思说姜烨疯？
他自己才是真疯。
半个月后是傅霁寒的生日。
上课时我走神，琢磨着送他什么礼物。
搜了一下午，最后决定亲手编个平安扣。
他从小到大太不顺了。
只希望以后能平平安安的。
下课去食堂的路上，一个漂亮女生拦住我。
她穿墨色长裙，黑发垂肩，笑容温婉，看起来毫无敌意。
“沈小姐，你好。”
她轻声说：“我是顾少的未婚妻。”
顾少？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傅霁寒亲爸姓顾。
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顾少的哥哥以后会在国外发展，顾家所有产业都会由他接手。”
“沈小姐，你能胜任顾家主母吗？
“京城的圈子你完全不懂，怎么办聚会、怎么应酬，你一窍不通，家里也给不了顾家任何支持。”
“你现在年轻漂亮，靠脸能留住男人，就不怕以后年华老去，被一脚踢开吗？”
被这么居高临下地训话，我火气蹭地就上来了。
“你有毛病吧！”
绕过她就要走。
她突然拽住我手腕，猛地一晃，尖叫着摔倒在地。
手臂蹭过草坪，擦破了皮，渗出血丝。
旁边立刻冲出个助理，尖声指责：
“沈小姐，就算你再讨厌我家小姐，也不能动手推人啊！
“这种品行，也配当顾家主母？我一定要告诉顾少！”
我：“......”
我看过小说，但还是头一回在现实中见到这么低级的手段。
——
我憋着一肚子火回家。
怒气冲冲地往书房走，要找傅霁寒问个明白。
却在门口停住了。
里面有说话声，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父亲。
“若仪是按未来主母的标准培养的，你娶她，省心省力。”
“小柠什么都不懂，做不了贤内助，只会给你添麻烦。”
“你要真喜欢她，外面养着就行。若仪出身好，不会计较这些。”
我脑子嗡地一声。
扶着墙，手指都在发抖。
后面傅霁寒说了什么，声音太低，我没听清。
他父亲却语气强硬：
“算了，男人要会管教，儿子得训，妻子得教，以后你慢慢调教就是了。”
我不知道他们最后定了什么。
也不想再听下去。
转身跑了。
去了朋友办的派对。
本来没打算来，觉得没意思。
现在……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喝到朋友都慌了。
“祖宗，别喝了，你不怕你老公吗？”
他吓得把酒杯抢走：
“你不怕，我怕啊！我怕他把我公司搞垮！”
我醉得视线模糊。
站起来，伸手去拿酒瓶。
“柠宝儿？”
姜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满是惊讶：
“你怎么在这？还喝成这样？”
我瞥他一眼，没理。
自己又开了一瓶红酒。
“柠宝儿。”
他走近，顿了顿，表情复杂：
“傅霁寒出轨了？”
我不理他，伸手又要拿酒，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你不能再喝了。”
“其实你早该知道我喜欢你，只是你一直装不知道。”
这段时间，再迟钝我也明白了些事：
“以前，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让我给你和你女朋友拍照，还一起旅游？
“混蛋！！！”
我恨自己曾经喜欢过这么虚伪又恶心的人！
他僵在原地：“柠宝儿……”
“我讨厌你！”
我红着眼瞪他：
“我们一刀两断，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我讨厌你！”
我抓起酒杯砸他。
被他攥住手腕。
他顺势一拉，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他呼吸变重：
“柠宝儿，我真的很珍惜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前的事对不起……”
啪！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脸色骤变。
从错愕到扭曲，猛地掐住我下巴，想强行吻下来——
耳边突然响起破风声。
姜烨像断线风筝一样被砸飞出去。
傅霁寒拽住我的手，一句话不说，用力往外拖。
朋友吓得不行，跟在后面不停道歉。
走得急，胃里酒水翻腾。
我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剧烈干呕。
朋友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霁寒冷冷开口：
“麻烦楼上开间房。”
10
傅霁寒把我扔在地毯上。
蹲下来，轻拍我的脸，气得笑了：
“太久没管你，胆子肥了是吧？喝这么多酒，还不带保镖？
“沈柠，你是不是想造反？”
刚吐过，脑子清醒了些。
他真的在生气。
换作平时，我会立刻扑上去撒娇，抱着他腰软语求饶，就算逃不过惩罚，也能少挨点。
但现在，我一点也不想哄他。
抿着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一声不吭。
连眼神都不肯分给他。
傅霁寒气得手都在抖：
“怎么，刚才没跟姜烨亲上，很失望？”
他一把将我拽过去，按在腿上。
抬手就重重落下。
每打一下，就问一句：
“大小姐，以后还敢吗？”
才打了三下，他就察觉不对。
我平时挨一下就得嚎半天。
可现在，身体绷得死紧，一声不吭，连抽泣都没有。
“怎么回事？”
他把我翻过来。
看到我满脸是泪。
滚烫的泪水不断往下掉，浸湿了衣领，渗进地毯。
嘴唇被咬得发白，甚至破了口子，血丝顺着下巴流下。
傅霁寒愣住了，立刻放轻动作，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
“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别哭了，刚刚是我不好，你想打我也可以，宝贝，别哭了……”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的温柔。
我抽了抽鼻子。
终于崩溃大哭。
“我不想做你外面养的那个人！”
“我知道我笨，比不上你那个未婚妻，但我会改啊……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她像个疯子一样骂我，你爸看不起我，你妈也不欢迎我，我以后肯定会被所有人嫌弃！”
“呜呜怎么办！我不想被所有人讨厌！”
傅霁寒听了一会儿，从我断断续续的哭诉里理清了重点。
哭笑不得，低头亲了亲我红肿的眼角。
“她欺负你了？别怕，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会让你做外面的人，你不用理他们，做你自己就行。”
“你不会被讨厌……我喜欢你啊。”
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
语气有点生硬。
明明早知道他对我有感觉，可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我把脸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控诉：
“她说我不懂京圈规矩，没人脉，也不会办宴会、招待客人，说我对你没用，一无是处！”
“别理她。”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
“如果拼到这个位置，还不能娶自己喜欢的人，那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人脉、应酬，那是助理和管家的事。”
“我只希望你开心，哪怕什么都不学，有我在就够了。”
声音轻柔得像风。
把我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吹散。
想起刚才的事，我小声解释：
“我没想跟姜烨亲，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是他强行靠近，你别误会。”
脸红着，脑袋蹭了蹭他胸口，低声说：
“我现在……应该是喜欢你的。”
他身体一僵，面上依旧镇定，没表现出多激动：
“真的？那谢谢大小姐赏脸了。”
这什么反应？
我不满地坐起来，掐住他手臂：
“我都表白了，你就没点表示？”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
另一只手松开皮带。
用近乎失控的动作，回应我那句告白。
11
第二天醒来，我迷迷糊糊发现手腕上多了个圆环。
这是什么？
我晃了晃，房间里传来锁链轻响。
这才发现左手被铐在金色手铐里，链子另一头连着浴室的水管。
内侧还贴心地裹了层软绒，防止磨伤皮肤。
……还挺周到。
傅霁寒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我拖着链子洗漱完，气呼呼地坐在床边。
他端着一碗粥上来，轻轻放在床头。
见我脸色不好，直接跪在我面前，声音低柔：
“大小姐，不是说爱我吗？陪我玩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您戴着这个，在这间房待满三个月。”
“你是不是想把我关傻？”
“求您了。”
他低下头，手指搭在我膝盖上，额头轻轻蹭着我的腿。
那个在公司说一不二的傅总，此刻像只讨食的小狗，眼神湿漉漉的。
暑假刚好开始，我本也没什么事，可还是不解：
“你到底图什么？”
“您就当我疯了，想赌个答案吧。”
他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求您。”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用“您”称呼我。
“答应你就是了……别这么叫，怪别扭的。”
我摸了摸手铐。
“谢谢您。”
他还是没改口。
只是仰起脸，用脸颊蹭了蹭我的大腿。
我觉得傅霁寒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自从我被“囚禁”，他就一直待在家里办公。
坐在我旁边，眼神黏在我身上，又眷恋又克制。
任我拍得锁链哗啦响，也不生气。
我问不出他到底想干嘛，干脆摆烂。
“换季了，想买衣服。”
“我让助理送过来。”
“不要！你审美不行。”
我灵机一动：
“让品牌把衣服送来，模特在客厅试，我用平板远程挑。”
傅霁寒沉默两秒：
“你现在是被关着的人。”
“知道啦，监狱长大人，囚犯也得穿新衣服啊！”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一个月后，我无聊地翻着傅霁寒给的《中华上下五千年》，琢磨着让他换本言情小说来解闷。
突然，门被撞开。
一群警察冲进来，后面跟着我爸和姜烨。
姜烨满脸兴奋，声音都在抖：
“沈叔，我就说吧，傅霁寒把柠宝关起来了！”
“闺女，爸爸来救你了！”
我爸红着眼扑过来。
警察严肃道：
“沈小姐，接到举报您遭非法拘禁，请不要害怕，我们马上解救您。”
我：“……”
这时傅霁寒不知从哪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隔着人群静静看我，嘴角扬起一个温柔又释然的笑。
像终于等到了结局，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
他这些天眼里的挣扎与深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场演给姜烨看的戏。
姜烨不是想报复吗？
那就用三年前他陷害我的方式，原样还回去。
这些日子，傅霁寒在想什么？
是怕我顺着姜烨的话，坐实他的罪名，让他坐牢？
还是相信我会站他这边，不动摇？
被伤害过的人，总会怀疑真心。
他大概一直在担心前者。
他从没真正相信过，我说的“不喜欢姜烨”。
我忽然有点心疼。
12
我甩开我爸的手，捂住睡衣滑落的领口，一脸不爽：
“你们干嘛啊！我和我老公在玩情趣呢！闯进来算什么？真扫兴！
没听说过吗？这叫角色扮演！一群老古董。
还非法拘禁？我老公明明宠我到不行，买的锁具内层都加了软垫！
晚上都是他自己动，生怕我累着——”
傅霁寒抬脚一个踉跄。
快步冲进来，直接捂住我的嘴。
屋里瞬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警察挠了挠头，干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也是按程序办事，沈小姐别往心里去。”
说完赶紧撤。
我爸早就臊得跑没影了。
只剩姜烨黑着脸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柠宝儿，你——”
“别叫我！你真让人反胃！”
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砸过去：
“我没说过吗？不管你想干什么，别把我扯进去，用正大光明的方式解决。
你收买我身边的人，把事闹大，让所有人看我笑话，是为我好？不，你只是在利用我满足私欲！”
“混蛋啊啊啊给我滚！”
“好了，大小姐，别气坏了身子。”
傅霁寒心情极好，笑着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
“你也别得意！刚刚怎么不骂你啊！”我甩开他，瞪眼怒吼：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狗东西！耍心机很好玩是吧？”
“你也滚！滚远点！离我远点！”
“两个烦人精，我谁也不想见！”
俩人灰头土脸被我轰了出去。
我气得不行，从床头柜摸出傅霁寒模样的捏捏小人。
又是掐又是揉，对着脸一顿暴捶。
总算解了气，累得不行，倒床上决定先睡一觉。
醒来时，手腕上的手铐已经没了。
傅霁寒自觉跪在床边。
背挺得笔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神情轻松。
眉眼含笑，连肌肉都透着愉悦，脸上像开了朵花。
我坐起身，喝了口水，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如果我真的告你非法拘禁，你会坐牢，风险这么大，为什么要设这个局？”
甚至算不上局。
纯粹是损人不利己的蠢主意。
全是风险，一点好处没有。
我不信傅霁寒这种精明的商人看不透。
“我想要个答案。”他低声说：
“我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了……我想，如果被你彻底抛弃，或许就能死心。”
“哪怕代价是坐牢？”
“我也怕，可我真的忘不掉你。”
他垂着头，声音轻得像自语：
“我真的太喜欢大小姐了，根本离不了，也放不下。
除了这办法，我想不出还能怎么让自己离开你。”
他抬头，委屈地看我：
“我错了，大小姐别生气，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再也不乱来了。”
我本来就没真生气。
看他这模样，更想一把搂进怀里亲两口。
但扶他起来前突然改了主意。
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
稳了稳情绪，站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
“既然我犯错要罚，那老公，你犯错也得罚吧！”
“你说，这次该打多少下？”
傅霁寒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抬头。
半晌，见我态度坚决，终于认命。
抿了抿唇，说：
“都行。”
“那我打到开心为止！”
我拍拍他脸：“去，把戒尺拿来。”
“脱裤子，趴床上。”
“趴好！”
我差点忍不住叉腰大笑！
太爽了！
这么多年！我终于抓住傅霁寒的把柄，报仇雪恨！
以前总是他拿捏我，今天终于轮到我了！
我——沈·钮钴禄·柠。
只要傅霁寒明天还能下床，就是对我这些年泡图书馆积攒的怨气最大的侮辱！
13
好消息是，傅霁寒还躺着起不来。
坏消息是，我也下不了床。
这人简直不知疲倦，拖着带伤的身体，把我折腾了个彻底。
顶着一头炸毛和浓重的黑眼圈，我的怨气快溢出来了。
决定了！
我要去健身！
早晚练出一身肌肉，把傅霁寒这个混蛋当健身球扔！
他虽然动不了，但工作没停。
戴着耳机开远程会议。
瞥了眼手机，抬头问我：
“姜烨想见你，你要见吗？”
“不见。”
“好。”
他继续平静地说：
“那我让姜家安排，把他送去国外，可以吗？”
“随便。”
他这才满意。
嘴角扬起一个标准的、不露齿的总裁式微笑。
顾家人离开那天，我陪傅霁寒去机场送行。
乖乖跟在他后面，看他和人寒暄，努力当个隐形人。
那个女孩也在。
穿着天青色旗袍，身形纤细，眉眼柔弱，带着病态的苍白。
乌黑长发垂落，耳坠是古朴的碧玉。
最近我也打听过她的事。
她是父亲早早送进顾家的棋子。
从一堆千金里杀出重围，被当作下一任家主的正妻培养。
没上过学，从小跟着家庭教师，读女则女训，学家族规矩。
她的人生早就被定死了，没有选择。
“她原本是要嫁给我哥的。”
见我盯着她的背影，傅霁寒淡淡开口：
“但他受不了顾家那套规矩，宁愿留在国外也不回来。”
“你不担心吗？”
“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能打破一切规则的人……只要跟着你，就不会觉得喘不过气。”
傅霁寒轻拍我的手背：“走吧。”
我跟着走了两步，又迟疑地停下。
“怎么了？”
“你能送她出国吗？让她学点东西，或者找份工作？”
我小声说：
“她那么好看，我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
傅霁寒点头：“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
“这种小事，不用问。”
就像三年前他帮宋柔柔那样。
他总爱做这些不起眼却温暖的小事。
问他图什么，他说，是希望老天能多给点眷顾。
“眷顾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低声说：
“以前是希望你能爱上我，现在是希望你能更爱我一点。”
“可我现在已经超爱超爱你了！”
“嗯。”
他笑着把我搂进怀里：“谢谢老婆大人。”
来源：霜霜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