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是体制内,父母都是老师,我妈坚决反对,去他家后我终于懂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1 02:11 1

摘要:为了捍卫这段在外人看来无比完美的爱情,我跟我妈冷战了整整半年。周宇,体制内,温和上进;他父母,都是受人尊敬的退休教师。在所有朋友眼里,我简直是捡到了宝,她们都说我妈是老糊涂了,放着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非要没事找事。

那天,我跟周宇提了分手。

在他那辆一尘不染的大众车里,他问了我三次为什么,我只说了一句:“我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不同意了。”

为了捍卫这段在外人看来无比完美的爱情,我跟我妈冷战了整整半年。周宇,体制内,温和上进;他父母,都是受人尊敬的退休教师。在所有朋友眼里,我简直是捡到了宝,她们都说我妈是老糊涂了,放着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非要没事找事。

我也曾无数次地质问我妈,究竟是什么让她对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家庭抱有如此深的偏见。她总是沉默,最后只叹一口气,说:“晓晓,你去了就知道了。”

直到那个周末,我第一次踏进周宇家的门。故事,就是从那碗饭开始的。

第1章 看不见的规矩

去周宇家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周六。

我妈王秀兰女士,虽然嘴上说着一万个不同意,但还是在前一天晚上,把我拉到房间里,从衣柜深处翻出一条她认为“最显稳重”的米色连衣裙,又千叮咛万嘱咐,说第一次上门,礼数一定要周全。

“你爸给你准备了两瓶好酒,我呢,去商场给你未来婆婆挑了条丝巾,牌子货,拿得出手。”她一边把东西装进礼品袋,一边头也不抬地念叨,“记住,少说话,多笑,眼力见儿要活泛点。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要过得去。”

我听着,心里一阵发酸,又一阵温暖。我妈就是这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半年来,我们母女俩因为周宇的事,关系降到了冰点。她觉得周宇家那样的“书香门第”,规矩多,我这种野惯了的性子,进去准得吃亏。而我,则觉得她思想陈旧,有严重的阶层偏见。

周宇,是我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他比我大三岁,在市里的规划局工作,人长得干净斯文,说话总是慢条斯ंद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我们俩的感情,就像温水煮茶,不激烈,却绵长。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开车一个小时来接我,只为让我能早点回家;他从不跟我发脾气,哪怕我无理取闹,他也只是温和地笑着,等我冷静下来再讲道理。

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更何况,他的家庭背景,简直是丈母娘眼里的“顶配”。父亲周建国是重点中学的退休物理老师,母亲刘雅琴是小学的退休语文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名声极好。

我把这些“优势”一条条摆在我妈面前,她却只是摇头。

“晓晓,过日子不是看履历表。他家太‘正’了,正得像拿尺子画出来的线,你懂吗?我们家呢,你爸做点小生意,我开个小花店,咱们家是乱七八糟长起来的野草,有生命力,但不规整。你们……不搭。”

我当时觉得我妈的比喻简直可笑。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周宇来接我的时候,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下楼。他看见了,快步上前接过去,眉头微微一皱:“晓晓,不是说了吗,人来就好,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我妈会说你的。”

“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吧?”我笑着说,心里却对他的话有点小小的别扭。什么叫“我妈会说你的”?

车子平稳地驶入一个九十年代建成的教师家属院,绿化很好,到处都是高大的梧桐树。周宇的家在三楼,一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书墨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子不大,是标准的三室一厅,但收拾得一尘不染,简直可以用“窗明几净”来形容。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沙发上的靠垫都像是用尺子量过角度一样,棱角分明。客厅的墙上,没有挂什么风水画或者全家福,而是挂着一幅装裱好的书法,上书四个大字:“静以修身”。

周宇的母亲刘雅琴老师,比我想象中要严肃一些。她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她接过我手里的礼物,嘴上说着“太客气了”,但眼神却快速地扫了一眼礼品袋上的logo,然后不着痕迹地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再也没多看一眼。

“小林来了,快坐。”她招呼着,声音清亮,带着职业习惯的清晰吐字,“周宇,去给你同学倒杯水。”

我注意到,她叫我“小林”,叫周宇“你同学”。

周建国老师则显得和蔼许多,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报纸,见我来了,便放下报纸,笑着点了点头:“欢迎欢迎。”

午饭很丰盛,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但摆盘却格外讲究。鱼是正对着主位的,鸡块的大小几乎都一模一样,连那盘青菜,都像是精心排列过的。

我有些拘谨地坐下,周宇给我盛了一碗饭。我刚想说声谢谢,刘老师的声音就响起了。

“周宇,怎么能给客人盛饭呢?”她的语气不重,但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小林是第一次来,让她自己来,想吃多少盛多少。”

周宇立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饭碗从我面前拿了回去,小声说:“妈,没事,我帮晓晓盛习惯了。”

“在家里可以随便,来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刘老师淡淡地说,然后转向我,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标准的微笑,“小林,别介意啊,我们家吃饭,讲究一点。饭要自己盛,吃多少盛多少,碗里不能剩饭。夹菜的时候,不能在盘子里乱翻,看到哪块夹哪块。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老祖宗的规矩,对消化好。”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不是来男朋友家做客,而是回到了小学课堂,面对着严厉的教导主任。

我僵硬地笑了笑,点点头:“阿姨说的是。”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整个饭桌上,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我小心翼翼地遵守着那些“规矩”,连呼吸都放轻了。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宇,他吃得坦然自若,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我突然想起我妈的话。

“那家人太‘正’了,正得像拿尺子画出来的线。”

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把看不见的尺子,就悬在饭桌的上方,量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第2章 被规划的人生

午饭后,周建我老师回书房午休了。刘老师则留在客厅,说是要跟我“聊聊天”。

周宇想陪着我,被他母亲一个眼神就打发去了厨房:“去把碗洗了,顺便把下午要吃的水果准备好。苹果要削皮,切成小块,用盐水泡一下,防止氧化。葡萄要一颗一颗剪下来,用面粉水洗干净。”

她交代得细致入微,周宇毫无异议地“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刘老师。她并没有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而是坐在了侧面的单人椅上,与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却又带着审视意味的距离。

“小林,听周宇说,你是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是的,阿姨。”我挺直了背,感觉像是在接受面试。

“嗯,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她点了点头,话锋却一转,“不过,这种工作,吃的是青春饭,不稳定,也辛苦。女孩子嘛,还是找个安稳点的工作比较好。我们家周宇呢,你也知道,在规划局,工作虽然清闲,但是胜在稳定,一辈子旱涝保收。你们以后要是走到一起,总要有一个人的工作是能托底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在……否定我的工作?

我勉强笑了笑:“阿姨,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虽然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不能当饭吃。”刘老师的语气依旧温和,但话里的分量却不轻,“你看,我们院里,谁家的儿媳妇不是老师,就是医生,再不济也是个公务员。圈子很重要,工作性质也决定了你们以后的生活质量和社交层面。”

她顿了顿,像是给了我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说:“我听周宇说,你大学是学中文的,文笔应该不错。我有个老同事的女儿,在区政府的宣传科,他们单位今年下半年好像有招聘计划,虽然是事业编,但比你在私企要强多了。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帮你问问,提前准备一下考试。”

她的语气,不像是在跟我商量,更像是在为我规划一条“正确”的道路。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人生是一道需要被纠正的错题。

我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拒绝,显得不识抬举;接受,我又万分不情愿。我热爱我的工作,那种创意迸发、团队协作的激情,是体制内一成不变的生活无法给予的。

就在我尴尬万分的时候,周宇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了。苹果块大小均匀,葡萄晶莹剔大,码放得整整齐齐,像一件艺术品。

“妈,晓晓,吃水果。”他把果盘放在茶几上。

刘老师看了他一眼,像是责备他打断了重要的谈话,但最终没说什么。她拿起牙签,扎了一块苹果,递到我面前:“尝尝,周宇这孩子,从小就细心。”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很甜,但我心里却泛起一阵苦涩。

下午,周宇带我参观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他家客厅一样,整洁得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书桌上,书籍按照高矮顺序排列,分门别类;衣柜里,衣服按颜色深浅挂放,衬衫的领口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墙上贴着一张作息时间表,从早上六点半起床,到晚上十点半睡觉,每个时间段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连“晚上八点到九点:阅读学习”都标注了出来。

我指着那张表,开玩笑地问:“你现在还按这个来啊?”

“习惯了。”周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妈从小就给我定的规矩,她说,自律才能让人进步。”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玻璃柜上。里面摆满了各种奖状和证书,从“三好学生”到“奥数竞赛一等奖”,铺满了他的整个青春。

刘老师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她抚摸着玻璃柜,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我们家周宇啊,从小就没让我们操过心。从上哪个小学,到考哪个初中,再到大学选什么专业,毕业后考哪个单位,每一步,都是我们帮他规划好的。事实证明,我们的规划是正确的。你看他现在,多好。”

我看着那些褪了色的奖状,突然觉得那不是荣誉,而是一道道清晰的轨迹,标记着一个被精心设计好的人生。周宇的人生,就像他母亲切好的那盘苹果,完美,标准,却没有一丝意外的惊喜。

刘老师又转向我,语重心长地说:“小林啊,一个好的家庭,就像一所好的学校,能塑造出优秀的孩子。同样的,一个好的伴侣,也能引导对方走上更正确的道路。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和周宇一起,把我们这个家的好传统,延续下去。”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他们不是在接纳我,而是在试图“改造”我,把我打磨成他们所期望的、符合这个家“标准”的儿媳妇。

我看着身边温和笑着的周宇,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内心的波澜。他认同他母亲说的每一个字,因为他就是在这个“模具”里被塑造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

而我,从来都不是一块可以被轻易塑形的泥。

第3章 一双不合脚的拖鞋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周宇提议我们出去吃晚饭,然后看场电影,算是我们俩的约会时间。我心里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让我有些透不过气的环境,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刘老师却否决了这个提议。

“出去吃多浪费钱,外面的东西也不干净。”她一边在厨房里忙碌,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晚饭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看电影?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那时间,还不如在家看看新闻,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周宇冲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声说:“我妈就这样,节约惯了。”

我只能报以一个尴尬的微笑。

晚饭依旧是沉默而规矩的。饭后,周建国老师照例回书房看他的专业书籍。刘老师则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我说:“小林,过来坐,陪阿姨看会儿电视。”

那感觉,不像是邀请,更像是命令。

我只好坐过去。新闻联播里,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国内外大事。刘老师看得聚精会神,还会时不时地点评几句,发表一些她对时事政策的看法。而我,如坐针毡。

周宇洗完碗出来,看到这幅景象,似乎也觉得有些沉闷。他试图打破僵局,提议道:“妈,要不我们陪晓晓玩会儿扑克吧?晓晓斗地主很厉害的。”

“玩物丧志。”刘老师眼皮都没抬一下,吐出四个字。

周宇的脸瞬间就红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怜悯。三十岁的人了,在自己母亲面前,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被训得不敢说话。这种深入骨髓的顺从,让我感到一阵心惊。

终于,新闻联aws播完了,天气预报也结束了。刘老师关掉电视,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指针正好指向八点半。

“好了,时间不早了。”她站起身,宣布道,“周宇,你送小林回去吧。女孩子家,太晚回家不安全。”

这句看似关心的话,在我听来,却像是逐客令。一整天,她都在用各种方式告诉我,我不属于这里。

我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告辞。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鞋子旁边,摆着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那是一双深紫色的塑料拖鞋,款式老旧,和我今天穿的米色连衣裙格格不入。

周宇解释说:“这是我妈特意给你准备的新拖鞋。”

刘老师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恰到好处的微笑:“是啊,知道你要来,特意去超市买的。以后常来,这双鞋就放这儿,专门给你穿。”

我看着那双拖鞋,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的脚是37码,但这双拖鞋,目测至少有39码。而且,这种硬塑料的质地,穿起来一定不舒服。她但凡问周宇一句我的鞋码,或者在买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款式和舒适度,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在意。

在她眼里,给我准备一双拖鞋,是她作为主人的“礼数”,是她需要完成的“任务”。至于这双拖鞋我喜不喜欢,合不合脚,舒不舒服,那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像她为我规划的考公之路一样,她认为那是“好”的,是“正确”的,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应该接受。她从没想过问我一句:你愿意吗?你喜欢吗?

这双不合脚的拖鞋,就像一个隐喻,精准地概括了我今天一整天的感受。

他们这个家,看似完美、体面、处处周到,但所有的“好”,都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和标准化的模板。他们为你准备好了一切,但前提是,你必须削足适履,把自己塞进他们为你设定好的那个“标准”里。

我低头换上自己的鞋子,对刘老师说:“谢谢阿姨,今天打扰了。”

她点点头,依旧是那副客气而疏离的样子:“路上慢点。”

从始至终,她没有一句挽留,没有一句“下次再来玩”。

走出楼道,晚风吹在脸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从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被放了出来,终于可以自由呼吸了。

第4章 温柔的牢笼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周宇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高,他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晓晓,是不是……我妈今天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没有说话。

“我妈她就是那个性格,当了一辈子老师,习惯了教育人,对我也总是这样。”他试图解释,“她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我们好。关于你工作的事情,她也是觉得女孩子太辛苦,想让你轻松一点。”

“为我好?”我转过头,看着他,“周宇,你觉得,不问我的意愿,就把她认为好的东西强加给我,这叫为我好吗?”

周宇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我……我没这么想。”他有些结巴地说,“我只是觉得,我爸妈他们是过来人,看事情比我们长远。听他们的,总不会错。”

“听他们的,总不会错?”我重复着这句话,心里一阵发冷,“所以,你的人生,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从上学到工作,每一步都听他们的,所以你觉得这样是正常的,甚至是正确的?”

“晓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受伤,“我爸妈为我付出了很多,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我。我听他们的,是因为我爱他们,尊重他们。”

“我明白,我理解你爱他们,尊重他们。但是周宇,你有没有想过,你除了是他们的儿子,你还是你自己?”我的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些,“你有没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有没有哪怕一次,对他们的‘规划’说过‘不’?”

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红灯亮起,周宇缓缓地停下车,他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妈身体不好,我爸说,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听话,不让他们生气。”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我突然明白了。周宇的温和、体贴、顺从,所有我曾经认为的优点,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那不是发自内心的包容,而是一种被长期压抑和规训后形成的习惯。他习惯了顺从,习惯了不反抗,习惯了在那个用“爱”和“为你好”编织的牢笼里,做一个完美的、听话的好孩子。

他对我好,是因为他被教育要对女朋友好。他体贴,是因为他母亲告诉他,一个好男人应该体贴。他所有的行为模式,都来自于他父母的设定。

那么,如果有一天,他父母认为我不符合“好妻子”的标准,他会怎么做?今天下午刘老师对我的“职业规划”,不就是一次试探和警告吗?

答案不言而喻。他不会为我反抗,就像他今天下午,在我感到尴尬和被冒犯时,他只会默默地端上一盘水果,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而不是站出来,对他的母亲说一句:“妈,这是晓晓自己的人生,请你尊重她的选择。”

他做不到。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反抗父母”这个选项,根本就不存在。

绿灯亮了,车子重新启动。

我靠在椅背上,感觉无比疲惫。我曾经以为,我爱上的是周宇这个人。但今天我才发现,我和他之间,隔着一个巨大而无形的家庭。那个家庭有着自己坚不可摧的规则和秩序,而周宇,是那个秩序最忠实的维护者。

想要和他在一起,就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一部分自我,去融入那个秩序,遵守那些规则。

我做得到吗?

我想起我妈开的花店,那些花儿,姿态各异,杂乱地生长着,却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我想起我爸,一个爱讲笑话的小生意人,吃饭时总喜欢高谈阔论。我想起我们家,虽然不那么整洁,却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是我的世界。一个允许犯错,允许不完美,允许自由生长的世界。

而周宇的世界,是一个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景,精致,完美,却毫无野趣。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

“晓晓,”周宇熄了火,转过身,很认真地看着我,“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会再跟我妈沟通的。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知道他此刻说的是真心话。他会去“沟通”,但结果呢?无非是他被母亲再次“教育”,然后回来告诉我:“我妈也是为我们好,我们再商量一下……”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说完,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第5章 母亲的预言

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

我妈王秀兰女士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见我回来,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qPCR的紧张和探寻。

“回来了?”她假装不经意地问,“怎么样啊?他爸妈……人还好吧?”

我换了鞋,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一股熟悉的、带着花香和烟火气的味道包围了我,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着她。

我妈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关掉了电视,摘下面膜,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累了吧?”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难过,而是一种……终于被理解的释放。

我把我今天在周宇家经历的一切,从那顿“食不言”的午饭,到刘老师对我工作的“指点”,再到那双不合脚的拖鞋,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我妈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等我说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抽了张纸巾,帮我擦掉眼泪。

“傻孩子,现在明白妈为什么不同意了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点了点头。

“我不是嫌他家穷,也不是嫌他家没地位。正好相反,他家太‘体面’了。”我妈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爸,去看过一次。就在他们家小区门口,没进去。那天正好是周末,我们看见他们一家三口从菜市场回来。他爸走在前面,手里拎着葱。他妈走在中间。周宇走在最后,手里提着所有的菜。三个人,排成一条直线,谁也不跟谁说话。从小区门口到他们那栋楼,几百米的路,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我就跟你爸说,这家人,不行。日子不是这么过的。一家人,走在路上,连句话都没有,那不叫过日子,那叫‘执行任务’。”

“我怕的,不是他们家的规矩。”我妈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很温暖,“我怕的是,那些规矩背后,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冷漠。在他们眼里,所有事情都必须是‘正确’的,‘标准’的。儿媳妇就应该有儿媳妇的样子,工作要稳定,性格要温顺,要会生养,会持家。你呢?晓晓,你是我和你爸的宝贝女儿,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去别人家,按照别人的标准,把自己改成另一个人样子的。”

“你喜欢你的工作,每天回来累得像条狗,但眼睛里有光。你喜欢周末睡到自然醒,穿着睡衣在家里晃来晃去。你喜欢心血来潮就拉着我们去吃路边摊。这些,在他们家,都是‘不规矩’的,是‘错’的。”

“妈知道,周宇那孩子,本质不坏。但是,他是在那个模子里长大的,他已经被塑造成型了。他不懂你,也不可能为了你,去把他父母建立了几十年的世界砸碎。他只会慢慢地,用他认为‘为你好’的方式,把你拉进他的世界,然后让你也变成那个模子的一部分。”

“妈不想你过那样的日子。太累了,也太委屈了。”

听着我妈的话,我泣不成声。

这半年来,我一直以为是她不理解我,是她有偏见。现在我才明白,她比我自己,更早地看透了这段关系的本质。

她反对的,从来不是周宇这个人,也不是他优越的家庭条件。她反对的,是那个家庭背后所代表的,那种令人窒息的、非黑即白的价值观。她用她的人生智慧,预见了我踏入那个家门后,必然会遭遇的一切。

她是在保护我。用她那种不善言辞,甚至有些笨拙的方式,拼尽全力地保护着她的女儿,那份不被规矩束缚的、鲜活的生命力。

那一晚,我和我妈聊了很久。我们聊起了我小时候的糗事,聊起了她和我爸年轻时的爱情,聊起了我们家这些年乱糟糟却热气腾腾的生活。

客厅的灯光很温暖,就像我妈的怀抱。

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66章 分手与告别

第二天是周日。

我一整天都没有联系周宇,也没有回复他的微信。他在微信里问我,是不是还在生气,他说他已经“批评教育”过他妈妈了,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看着“批评教育”这四个字,我只觉得讽刺。在他和他母亲的关系里,他永远是那个被教育者,何来“批评教育”一说?这不过是他为了安抚我,而编造出来的、不堪一击的谎言。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也需要勇气,来做出那个必然的决定。

周一上班,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一个新项目的启动,让我忙得脚不沾地。这种忙碌,反而让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踏实。在我的专业领域里,我自信、果断,可以掌控一切。这种感觉,和在周宇家那种处处受限、身不由己的感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一下午,周宇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走到公司的楼梯间,按下了接听键。

“晓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周宇,我们谈谈吧。”我的声音很平静。

“好,我下班来接你。”

“不用了,我们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不想再有任何见面的拉扯。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开口:“晓...晓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宇,我们分手吧。”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异常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和不舍。就好像一个病人,终于下定决心,切掉了那个虽然不致命,却会持续消耗自己生命力的肿瘤。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就因为我妈说了几句话吗?我已经跟她沟通过了,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晓晓,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

“不是小事,周宇。”我打断了他,“这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的问题。而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们俩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也看到了我们俩在一起后,我将要面对的生活。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说,我改,我都可以改!”他急切地说。

“你改不了的,周宇。”我轻轻地说,“你无法改变你的家庭,也无法改变你二十多年来形成的性格和思维方式。你很好,真的。你温和,善良,体贴,上进。你的家庭也很好,体面,有教养,受人尊敬。你们都没有错。”

“错的,可能只是我们不合适。”

“就像一双鞋,它再名贵,再漂亮,可要是不合脚,穿在脚上,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我不能为了穿上这双漂亮的鞋,就把自己的脚弄得鲜血淋漓。”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晓晓,”他最后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我爱你的。”

我爱你的。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真实。他爱的,或许是那个他想象中,可以被他带回家,然后慢慢打磨成他父母所期望的样子的“林晓”,而不是这个有棱有角,浑身都是“毛病”和“不规矩”的,真实的我。

“对不起,周宇。”

说完这句,我挂断了电话。

晚上,我回到了家。我妈正在厨房里哼着歌做饭,我爸在客厅看报纸。看到我回来,我爸放下报纸,笑着说:“今天闺女气色不错啊!”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我爸,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爸,我分手了。”

我爸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我的手:“分了就分了。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咱家晓晓这么优秀,不愁!”

我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她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只是说:“正好,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的家,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它允许我自由地去爱,也允许我勇敢地离开。它教会我,一份好的感情,不是改造与被改造,而是两棵独立的树,并肩站立,根在地下相交,枝叶在空中相触。你们可以一起遮风挡雨,但你们依然是独立的,自由的。

和周宇的这段感情,就像我人生路上的一场高烧。它来势汹汹,让我一度以为那就是爱情的全部模样。但烧退了之后,我才发现,世界原来如此清明。

我终于明白,我妈的“偏见”,其实是过来人最朴素的智慧。她不是在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一段关系,而是在用一颗母亲的心,去感受女儿的未来是否会幸福,是否能自由地呼吸。

真正的爱,不是把你修剪成我喜欢的样子,而是给你一片足够宽广的土壤,让你长成你本来的样子。

我,只想做一棵自由生长的野草,而不是一个被精心呵护的盆景。

来源:风趣苹果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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