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万年前的“姐妹”,能活到今天相见吗?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信呢?一个是日本的大明星,万人追捧的女神,一个是藏族高原上一身羊味的牧羊女,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这两人,竟然能因为一段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粒体DNA”,搅合出一场横跨千年的血缘重逢——听着像神话,实
三万年前的“姐妹”,能活到今天相见吗?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信呢?一个是日本的大明星,万人追捧的女神,一个是藏族高原上一身羊味的牧羊女,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这两人,竟然能因为一段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粒体DNA”,搅合出一场横跨千年的血缘重逢——听着像神话,实际比神话还离奇。
话得从2000年那个闷热的夏天说起。日本千叶县,好端端的一块地,被考古队刨出了一堆骨头。二十多具人骨,骨头嘎巴作响,光是敲碎泥块就敲了半天。弄清楚年代后大家倒吸一口冷气——三千五百年前,从树叶衣裳的时代直接连到今天。搞考古的,向来自带兴奋属性,经常抱着锄头自言自语。可这回是真的抓到大鱼了。
正常讲,头骨一堆,杂志封面没戏。偏偏政府灵机一动:既然都说日本是移民混血的结果,这一大堆老骨头,不如拿来“验明正身”——最起码让电视机前的大众有点新鲜劲儿。节目组上赶着把研究拍成纪录片,想噱头想破脑袋,最后灵机一动:不如拉几个当红明星来串对基因,有点像全民找根的意思。
说来巧,天海佑希那年正火,广告大街小巷都是她的海报。有点气质的女演员,走路带风。当时她自己也觉得新鲜,乖乖地拔了几根头发交给科学家。你说这事要放在别的年代,说不定谁还怕沾晦气,可当时大家正流行“科学兴邦”,大伙兴致勃勃,也不觉得别扭。
科学家们说到底是科学家,做事不声不响,几组数据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突然站起来脸色都变了。天海佑希的线粒体DNA,与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古人女性,排列一模一样。说白了,就是祖宗八代的亲戚,隔了个石器时代。天海佑希听了之后,起初像是听到科幻小说里的段子,自己都想乐,结果拢一拢思绪,这事情一合计,莫名有点玄乎的温情。
人,隔着三千五百年的骨头,居然还在某种意义上血脉相连。这个念头一进脑子,就像喝了点热酒,暖烘烘的,混着一份微妙的凄凉。倒不是自家祖宗特了不起,而是那种“我和谁,究竟能有多远”的茫然——你还不知道,这事后头还有更大的反转。
科学家不知够不够兴奋,干脆又往全球数据库里一查。别看咱整天喊“世界那么大”,在遗传学的黑板上,大多数人其实只属于屈指可数的几大家族母亲。结果,他们在中国云南的数据里,刨出了个和天海佑希一模一样的藏族姑娘,叫阿追,人一直在高原深山。
阿追跟天海佑希,怎么说,天差地别。一个自小在大城市长大,洗发水都是香的。一个牧羊姑娘,身上带着高原草香,还夹着点风里沙子的味儿。节目组一听有戏,立刻发动一帮子人马,带着天海佑希杀到中国,想促成“姐妹认亲”。这事说起来新鲜,要做起来,可不是电视剧里一转场,能随便相拥而泣。
先不说签证、翻译、飞机落地那些麻烦,就光是去云南羊拉乡这一段路,就够天海佑希喝一壶的。羊拉不大,地图上像个蚂蚁屎,实地一去,全是泥泞山道,没走几步鞋就进了水。高原本就恶劣,天还下了两天雨,云低雾浓路滑得跟豆腐渣似的。天海佑希原以为自己身体挺结实,没想到高反说来就来,人脸色惨白,只能靠吸氧边走,拍节目那几天,连笑容都快挂不上去。
节目组咬着牙往山上爬,翻过一坡就是一个弯,大卡车陷进泥里动弹不得,摄影机镜头还时不时哆嗦。连日阴雨,有人一边拍一边感慨,说这要放古时,就是出征打仗的路数。可没法,走着走着,前方山体塌方了。石头雨里混着泥水,山路说断就断,谁敢拿命赌呢?最后咬咬牙,节目组一合计,只能原路返回,天海佑希有点不甘心,但身体实在撑不住。
这头刚撤,那头阿追却背着行李,赶了两天两夜的驴车和步路,从山沟深处主动来了。一个高原牧女,对着陌生的镜头,眼神里带着既紧张又好奇的劲儿——按理说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一眼望见天海佑希时,那种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激动,一下子就冲破语言和习惯的隔阂。就像失落在人海里太久,终于有人递来一个叫做“亲情”的眼神,你看不见摸不着,可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
后来摄制组把两人坐在一起,硬是忍不住对比她们的轮廓。高颧骨、宽下巴、直鼻梁——隔着三万公里、三万年的距离,骨相居然真有点像。只是一个人面皮更细腻,一个人脸上早早添了风霜的折子。那也没妨碍观众看得鼻子一酸——谁又不是泥土里生出的种子,和陌生的空气作斗争,努力留下一笔生命的注解呢?
这时候,天海佑希眼圈红了——不是那种电视剧里的大哭特哭,而是控制不住那股情绪溢出来。也许她心里琢磨着:那些从母亲、外祖母、再往上推的血脉,此时此刻,居然也从另一个世界里回望自己。阿追看着她,憨憨一笑,说的汉语只有一句“你真好”,那下子气氛更堵得慌。人与人之间原本有万丈鸿沟,到了某些瞬间,一根小小的基因丝反倒把你拉得比亲姐妹还亲近。
其实吧,科学家说穿了也就是研究那点遗传的门道。线粒体DNA归根结底,就是我们还在娘肚子里时,妈妈亲手交给我们的一份遗书——只能走母系,代代流传,从来没断过线。让人感慨的是,男系的Y染色体说断就断,母系线粒体却稳得像山一样。甚至有学者开玩笑:要世界真的毁灭了,最后站在地球上的,八成还是带着10万年前那位石器时代“母亲”遗传密码的后裔。
这么说来,无数中年大妈常挂嘴边的“我是我们老祖宗气血里走出来的”,还真不是吹牛。科学家统计下来,如今日本95%的人口都追溯到区区几个“族母”。换句话说,我们再怎么张扬个性,最终还是回到一锅汤里。只是这一锅汤,有人撒着葱洒着盐,有人在高原风里加了点酥油。
故事到这里,有人说,这不是科学的胜利吗?但我反倒觉得,这是一种安慰,也是种小小的无力感。人世茫茫,十亿分之一的偶遇,洪荒母系留下的那点烙印,终究只是片刻相见。天海佑希和阿追,今天是遗传的姐妹,明天仍旧各守生活的羊肠小道。等大家转头各奔东西时,这根看不见的DNA丝,还会记得此刻的泪水吗?
也许我们都该问问自己:在越来越快的世界里,还会有人,愿意赶两天两夜的山路,只为和你相见吗?
来源:花海中摄影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