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舟山解放那天下着大雨，船停航了几天。谁也没想到，这几日的耽搁，竟让一个本可脱身的地下工作者最终落入网中。朱枫在刑场上笑得坦然，她听见了好消息——她为之奋斗的那片土地终于亮了天。可她至死都不知，亲手把她推向绝路的，竟是那个她最疼爱的养女阿菊。

舟山解放那天下着大雨，船停航了几天。谁也没想到，这几日的耽搁，竟让一个本可脱身的地下工作者最终落入网中。朱枫在刑场上笑得坦然，她听见了好消息——她为之奋斗的那片土地终于亮了天。可她至死都不知，亲手把她推向绝路的，竟是那个她最疼爱的养女阿菊。

阿菊活到了八十五岁，日子过得安稳又体面。没人欺负她，也没人翻她过去的账。她丈夫王昌诚在台湾一路升到了电讯科科长，职位不算顶高，可对于一个从大陆仓皇逃来的小职员来说，已经算顺风顺水了。她从不去提朱枫的名字，连骨灰都没敢去收。后来朱枫的亲生儿女找上门，她直接闭门不见，仿佛那段过往从不存在。

可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阿菊当初真的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她丈夫王昌诚，表面上唯唯诺诺，实际上心思细得吓人。朱枫一进他家门，半夜听广播的小动作就被他盯上了。他没声张，悄悄把家里的电话线接到了办公室，一点一点摸清朱枫的行踪。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事。

谷正文来调查那天，朱枫人已经走了。阿菊懵懵懂懂，在对方几句试探下，就把继母和舟山亲戚的关系说了出来。她或许以为只是随口一提，可这条线索直接帮谷正文锁定了目标。舟山大雨，船开不了，时间站在了他们这边。王昌诚提供的信息太准，准得不像巧合。

邻居小梅家也藏过内地来的人，结果宁死不开口，全家遭殃。可阿菊一家却毫发无伤，甚至之后日子越过越好。谷正文不是傻子，他清楚什么样的人能用，什么样的人该除。阿菊没信仰，也不讲大义，这种人反而安全——她只在乎自己那点小日子。

王昌诚后来能升职，未必没有谷正文的意思。上位者永远需要听话的人，而王昌诚这种能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肯“配合”的角色，恰恰是最合适的棋子。阿菊后半生的安稳，说到底，是用朱枫的命换来的平静。

她临死前有没有梦见过那个叫她“女儿”的女人？会不会在某个深夜，听见雨声想起那通没拦住的电话？没人知道。她只是静静地走完了这一生，像一片落叶，落进历史的缝隙里，无声无息。

来源：木易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