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老了，是不是就成了摆设？做了半辈子的革命，到头来，真有那么多心愿能了却吗？1959年董必武七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写信给毛泽东，很认真地说：别再给我分配那种又要管事、又得出力的“大差使”了。你别说，换咱们自己，谁到了这把年纪，不想图个清净？可共产党那几个老革命，
副主席的“龙套人生”：董必武，朱德，和那些没人注意的坚持
人老了，是不是就成了摆设？做了半辈子的革命，到头来，真有那么多心愿能了却吗？1959年董必武七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写信给毛泽东，很认真地说：别再给我分配那种又要管事、又得出力的“大差使”了。你别说，换咱们自己，谁到了这把年纪，不想图个清净？可共产党那几个老革命，也就董公还能端出这种念头来。
董必武这个人，按现代话说，不怎么爱露脸。他的故事，总像幕后的音效，别人高声唱主角的时候，他就提溜着一把扫帚找空当，把小洞补补，顺手捡捡被忽视的小事。一块“补丁布”，他自己打趣道。你说讽刺也好，清醒也罢——其实就是直白。说到底，他不觉得做“副”的就要比“正”的低一头。
那年春天，人民大会堂里忙忙碌碌，董必武坐上了副主席的位置。外表风光，其实实在太“打杂”了。会议、外事、人情世故，哪样都沾点边。别人喜欢摆pose，他喜欢看细节。有时候去基层，他自己都说：干革命，不能嫌事小，破个羊圈也算“添砖加瓦”。
女儿董良翚小时候，最不解父亲那句“我就是个跑龙套的”。什么叫龙套？董必武憋不住，还得手舞足蹈给孩子演示那京戏里的龙套跑场景，一边摇着手里的毛笔讲解——“你看，那些拿小旗跟着主将跑的，场上热闹，其实台下冷冷清清，我就是干这个的。”董良翚也许很晚才明白父亲言下之意：真正撑起大戏的，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人”。
都说革命英雄命大，其实董公自个也扛着一身病。冠心病、糖尿病，来了个大集合。北京的气候他受不了，每年一冷就往广州跑，等五一再溜回北京。他不是贪享清福，纯粹无奈。就这样，1969年冬天，他还是拖着不太灵便的身体飞回北京“应召”，党的九大，他又被拉进中央政治局。
春秋更替，什么风都见过。董必武性格里总有一股固执劲。大家都在谨小慎微的时候，他偏要开党史讲座，连讲三个半天。有人说他“老革命家不要命”，其实他只是不愿历史就这么糊过去。说老了，董必武还挺念旧。聚会散了，总爱把自己关在房间练字，书法写得极好。窗外，只有朱德是常客。
说起朱德，那是真性情。老头子天天往外溜达，风里雨里，一天不出门浑身不对劲。两位老人有个比拼——“看谁能活得久”。朱德总让董必武“生命在于运动”，嘻嘻哈哈的俩人，说到底心底都有明白：这年头多一个自己站在台上，就能多给下面人一点安心。
说到这里，就要提一句特殊的时间。当时的中央风声鹤唳。斗争激烈，新朋旧友都“靠边站”。林彪江青这些名字，董必武心里不是不清楚。后面被人称作墙的老头子，某种意义上全靠“顶着”。他说“我坐在那儿，就是我的贡献”，可惜这种事，一般人不敢说出口。
1973年的北京，董必武八十七了。有意思的是，他又一次当上了政治局常委。明明知道自己“实质上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只要人还在台上，某些人就没法大模大样地兴风作浪。就是那么股骨气，也算是革命年代老一辈的“卖力”。
他身体越来越糟，广州的气候只能缓解一时，彻底好转是不可能的。1974年秋，他又接到通知：明年一月要去开大会。医生极力劝说，家里人也舍不得。但董必武态度鲜明──“我的用处，就是得坐在那儿。”老人的“倔脾气”，让每个子女都觉心酸。
1975年节后，他终于扛不住病了。医生检查出来是肝癌晚期。九十寿辰那天，他还很高兴地写诗：“五朝敝政皆亲历，一代新规要渐磨。”这首诗，他写得平白——字里行间其实满是沉重。毕生坚信的——那些观念、那些主张，他反复咀嚼着。
人到最后，总会有点“收山”的味道。1975年春，董必武离开人世。临终遗言也透着直率——“中央还有绊脚石”。世人常说大巧若拙，此刻反倒有几分“点到为止”的宿命感。
再说另一边，毛泽东听到噩耗，难得的沉默下来。这位惯会把人生苦辣写成诗的大人物，那天只是反复地听一首词。南宋张元干的《贺新郎》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播放。毛泽东自己改了两句，换掉了末尾的“举大白，听金缕”，让人再录一遍，只剩下“君且去，休回顾”，像是在对老友作最后的叮嘱。生离死别间，总要有种“心照不宣”的遗恨。
闲话一句，人活久了，谁都怕走得悄无声息。况且革命的老战友，还得来一场“长寿赛”。朱德坚持运动，董必武偏安练字。1976年朱德也走了，两位“扛梁”的主角，最后都活到九十岁。也许在历史的舞台上，真有那么一种“戏外的比拼”——谁能最后留到灯亮，哪怕只剩下看客，舞台毕竟没塌。
现在想来，也许董老那些“龙套”的话里，藏着某种中国人常有的小心思。大事小事，总需要有人默默撑着。没人留意的补缝、拣漏，是不是更重要？人们常记得唱主角的英勇，却容易忘了那些低头拾荒的老背影。
到底是名留青史，还是只做一块无人问津的“补丁布”？没人能说个准。据说历史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留下印迹。董必武他们，说到底，究竟是在跑龙套，还是在决定走向？有些答案，可能谁都等不到了。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