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9 年 12 月,成都凤凰山机场的寒风中,蒋介石登上专机。透过舷窗,他最后一次凝视着这片统治了二十二年的土地,几小时后,飞机将在台湾降落,开启他偏安一隅的余生。到了台湾,蒋介石有了大量时间反思内战失败,他在日记中多次提及三人,认为若不是这三人 “作祟”,
1949 年 12 月,成都凤凰山机场的寒风中,蒋介石登上专机。透过舷窗,他最后一次凝视着这片统治了二十二年的土地,几小时后,飞机将在台湾降落,开启他偏安一隅的余生。到了台湾,蒋介石有了大量时间反思内战失败,他在日记中多次提及三人,认为若不是这三人 “作祟”,自己绝不会落得败逃的下场。令人意外的是,这三人中两人是外国政要,仅一人是中国人,且这位中国人并非他的老对手,而是曾经的 “得力助手”。
蒋介石恨的第一人,是美国五星上将马歇尔。1945 年二战结束后,杜鲁门总统派遣马歇尔来华,名义上是调停国共矛盾,实则想掌控中国局势。起初,蒋介石对马歇尔的到来充满期待 —— 他一直依赖美国援助,以为这位美国将领是来帮自己 “平叛” 的。
可现实很快浇了他一盆冷水。马歇尔的核心工作是推动国共和解,而非支持国民党打内战。1946 年 1 月,马歇尔草拟《临时政府组织法》,主张国共共同组建联合政府,这与蒋介石 “速战速决消灭共产党” 的计划完全相悖。蒋介石在日记中怒斥这份法案:“不仅误事,适足以因此亡国也”,私下里更是对马歇尔的 “和稀泥” 充满不满。
马歇尔
更让蒋介石无法接受的是,马歇尔提出 “国共军队 2:1 混编” 的方案 —— 国民党军队数量占比虽高,却要放弃部分兵权,这对急于巩固独裁统治的蒋介石而言,无异于 “割肉”。他表面假意答应,等马歇尔 1946 年夏返回美国后,立刻撕毁和平协议,单方面发动内战。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马歇尔。他回到美国后,直接向杜鲁门报告:“蒋介石正走向法西斯独裁,已不可救药”,并建议停止对国民党的所有援助。杜鲁门采纳了这一建议,1946 年 8 月起,美国对国民党实施军火禁运,同时停止美元援助。等到 1948 年美国解除禁运时,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已近尾声,国民党精锐损耗殆尽,国共实力彻底逆转。
蒋介石将军事失利的重要原因归咎于马歇尔。他在日记中反复指责:“我政府之政策,彼则毫不顾及,可痛孰甚”“中国军事为马氏所害”。甚至在晚年得知马歇尔去世的消息时,他还情绪激动地大呼 “报应到了”,足见恨意之深。
比马歇尔更让蒋介石痛恨的,是苏联领导人斯大林。两人的恩怨,远比美蒋关系复杂 —— 苏联曾是国民党的 “早期恩人”,却最终成了蒋介石口中的 “背叛者”。
20 世纪 20 年代,苏联是国民党的重要支持者。正是在苏联的援助下,黄埔军校得以建立,蒋介石也凭借黄埔系军队崛起;北伐战争期间,苏联提供了武器、顾问和资金支持,帮助蒋介石顺利推进北伐。因此,蒋介石早年对苏联极尽讨好,甚至曾以 “左派” 姿态示人。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对苏联的依赖达到顶峰。他迫切希望苏联承认自己是 “中国唯一合法领袖”,并协助国民党接收东北。斯大林却趁机提出苛刻条件:要求国民政府承认外蒙古独立,同时获得长春铁路、旅顺海军基地三十年的使用权。为了换取苏联的 “支持”,蒋介石咬牙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变相 “放弃” 了外蒙古。
可蒋介石没想到,斯大林从未真心支持他。随着解放战争爆发,斯大林看清国民党的腐败与无能,又不满蒋介石倒向美国,很快调整策略 —— 停止对国民党的援助,转而暗中支持中国共产党,为解放军提供武器、情报和战略建议。在蒋介石看来,这是赤裸裸的 “背叛”:“我以领土换援助,他却转头助共反蒋,何其毒也!”
他在日记中认定,若不是苏联在背后给共产党 “撑腰”,自己绝不会败得如此之快。这种 “被欺骗” 的愤怒,让他对斯大林的恨意远超马歇尔。
前两位是外国政要,第三位让蒋介石痛恨的,却是中国人 —— 桂系军阀首领、他曾经的 “结拜兄弟” 李宗仁。蒋介石认为,正是李宗仁 “逼宫” 让自己下野,才导致了国民党的最终崩溃。
李宗仁与蒋介石的关系,向来是 “面和心不和”。早年为了扳倒汪精卫,两人曾结拜为兄弟,李宗仁率领的桂系军队也一度是国民党的重要力量。抗战时期,李宗仁领导台儿庄大捷,沉重打击日军气焰,威望大增,这让蒋介石对他愈发忌惮。
解放战争后期,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在战场上连战连败,美国对其彻底失去信心,转而支持 “更能稳住局势” 的李宗仁。1948 年底,三大战役结束,国民党精锐几乎损失殆尽,内外压力下,蒋介石不得不宣布 “下野”,由李宗仁出任 “代总统”。
在蒋介石看来,李宗仁的 “上位” 是赤裸裸的 “趁火打劫”。李宗仁上台后,试图通过 “和谈” 拖延时间,却被共产党识破;1949 年 4 月 23 日,解放军攻占南京,国民政府宣告覆灭。蒋介石认为,若不是李宗仁在背后 “捅刀子”,自己或许能重整旗鼓,不至于一败涂地。他在日记中痛骂李宗仁 “野心勃勃,不顾党国存亡”,甚至将其比作 “祸国殃民的安禄山”。
除了痛恨这三人,蒋介石晚年也在日记中 “反思” 国民党的问题,称军队 “无主义、无纪律、无组织、无训练、无灵魂、无根底”,军人 “无信仰、无廉耻、无责任、无知识、无生命、无气节”。可他始终没看清,自己失败的真正根源,从不是某几个人的 “作对”,而是他和他领导的政权,早已与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背道而驰。
马歇尔的断援、斯大林的转向、李宗仁的 “逼宫”,不过是加速其失败的外部因素。真正让国民党失去天下的,是它的腐败无能 —— 抗战胜利后,官员们忙着 “接收” 财产,不顾百姓死活;内战中,抓壮丁、征重税,把民众推向对立面。正如历史所示:一个失去民心的政权,即便有强大的军力和外援,也终将被历史洪流淹没。
晚年的蒋介石,常在台北士林官邸凝视中国大陆地图,用红笔圈画曾经的统治区域。那些褪色的线条,终究没能掩盖一个真理:民心向背,才是决定政权存亡的关键。他恨了马歇尔、斯大林、李宗仁一辈子,却始终没明白,自己真正该 “恨” 的,是那个脱离人民、走向独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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