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先生自传 (46):配合走出宿舍后,部队人员阻学生带离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8 07:16 1

摘要:由于时间紧迫、情况特殊,我们文艺界的四个人凑到了一起 ——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去了哪里。聚到一起后,我首先提议:“把身上的应急物件赶紧拿出来!” 于是我们四人将四件应急物件集中起来,我当场跟他们说:“大家都看清楚,咱们谁也没动过这些东西,彼此作证,无论如何都得如

由于时间紧迫、情况特殊,我们文艺界的四个人凑到了一起 —— 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去了哪里。聚到一起后,我首先提议:“把身上的应急物件赶紧拿出来!” 于是我们四人将四件应急物件集中起来,我当场跟他们说:“大家都看清楚,咱们谁也没动过这些东西,彼此作证,无论如何都得如实说明情况!现在情况特殊,这些物件要是误碰会有风险,得找个隐蔽地方藏好。”

最后我们选了厕所。我发现蹲位旁边有根粗管道,管道后面有空隙,便当着三人的面,把应急物件藏到了管道后头。我还叮嘱:“咱们八只眼睛都瞧得明明白白,之后谁也不能变卦,必须说真话!” 他们连连点头。

藏好物件后,我们回到楼道。楼道还算安静,但楼下传来嘈杂声响,还能听到争执的声音 —— 看这情形,用不了多久就会波及四楼,实在危险!你也知道,我们文艺界的人擅长表达,真要应对这种场面根本不行,也下不了狠劲,只能赶紧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

这座二宿舍是鞍钢的宿舍楼,规模不小,住的大多是外地来的单身职工。我们挨户敲门,可大家都紧闭房门,没人愿意开 —— 不用问也知道,是怕受牵连。好不容易敲开一间房门,里面的工人看着我们问:“有什么事吗?”

我急忙说:“同志,我们是钢都大联合的,现在有人在找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想借您这屋子躲一躲,您看方便吗?” 那几个人愣了愣,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头 —— 他们看着像鞍钢的工人,脸上满是无奈。我们四个人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好。

这宿舍空间不算小,住了七八个人,床铺也比较高,我们顾不上讲究,直接钻到床底下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外边的学生团体就上了四楼。我们听得很清楚,他们手里的长杆物件在水泥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声响;还听见有人喊:“开门!开门!” 很快,不知道哪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房门上的玻璃也碎了。

我在床底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了,这关怕是躲不过去了!” 心跳越来越快,“咚咚” 的声音自己都能听见,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隔壁房间传来 “哗啦” 一声,门被砸开了,又传来说话的声音 —— 大概是住宿舍的工人对学生说:“我们这屋里没有外人。”

片刻之后,杂乱的脚步声靠近,我心想:“完了,到门口了!” 可偏偏这些学生越过了我们这个房间,走到远处去敲另一个房间的门,我们这屋没被打扰!我心里又惊又喜,这可真是运气 —— 为什么没敲我们的门?也没进来查看?或许就是巧合吧。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不知道那些学生去了哪里,四楼又恢复了宁静。屋里的工人开口说:“同志们,快出来吧,没事了!” 我们狼狈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工人接着说:“你们快走吧,我们这也不安全,万一他们回头再来,我们都会受牵连,求求你们了!” 这话在情在理,我们没法反驳,只好离开房间,重新回到走廊上。

走廊上空荡荡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干脆,再到三楼看看吧!我们从另一部楼梯下来,壮着胆子走到三楼 —— 三楼有不少住宿舍的工人,正隔着窗户往院里看情况,左一堆、右一群的。

我们刚走到楼道上,就看见对面过来一伙学生,拎着长杆物件,正在四处寻访。我们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我灵机一动,一头扎进看热闹的工人中间,也假装跟着看情况,心里紧张得快跳出来了。

另外三位同伴当时是怎么想、怎么做的,我完全不知道,那会儿只顾着自己躲着了。好在搜查的学生从我们身后走了过去,没有逐个盘问 —— 要是那样,肯定会露馅!学生走过去后,我紧闭双眼,心里一个劲地盼着平安,也不敢离开工人堆。

就在这时,我往院里一看 —— 二宿舍大楼围着中间的大院,院里有个又高又粗的大烟囱,烟囱旁边堆着两堆像小山一样的煤,是冬天取暖用的。我突然发现,不知道是从三楼还是四楼跳下来一个人,“扑通” 一声落到了煤堆上。

等那人落到煤堆上,我才看清楚 —— 是我们钢都大联合房产局的小官,大家也叫他官胖子,他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他双脚刚落到煤堆上,就被一帮学生围了上去,学生们拿着长杆物件,小官当场倒在地上没了明显动作。

跟您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种惊险场面,这可是真人真事!吓得我紧闭双眼,耳朵嗡嗡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哎呀,我心里想:“难道我也要遇到这种事吗?我的下场会不会比他还惨啊?这可怎么办?”

工人们看了一会儿,转身要回屋,我该去哪呢?这时,我们四个文艺界的朋友又碰到了一起 —— 我也忘了问他们刚才是怎么躲过去的。我们又从三楼上回到四楼,到了四楼,哎,真幸运,遇上了十几个我们钢都大联合的同伴。大伙聚到一起,人多了心里也踏实点,可虽然有二十多人,却没人知道该往哪去。

幸好走廊尽头有一间空房子,我们这些人就躲了进去,进了屋把房门关好,谁也没说话。眼看天色快黑了,我回头一看,师弟冯世福朝我走了过来。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师兄啊,情况不太好,要不咱就这么躲着,等天黑了想办法逃出二宿舍?”

我说:“能逃出去吗?” 他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于是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等着,外边发生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这个房间倒成了暂时的 “安全岛”。

又等了很长时间,大概到了晚上七点钟左右,天已经完全黑了。冯世福壮着胆子出去查看情况,大约五分钟后他回来了,对我说:“师兄,坏了!咱逃不出去了!我到四楼楼道看了,外边人越来越多,围得越来越紧,别说人了,连个小动物也出不去!”

我一听,也没了逃出去的念头:“那就在这熬着吧,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到了晚上,外边把电断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可过了一会儿,又有刺眼的灯光照了进来 —— 不是二宿舍的灯,是包围我们的人架起了十几盏探照灯,灯光扫来扫去,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有时候从窗户上一闪而过。

大约又过了很长时间,突然听见大喇叭的声音 —— 广播车上的高音喇叭能传很远,屋里很安静,所以听得非常清楚。就听见大喇叭里说:“鞍山市临时管理机构第一号通知!第一号通知!请二宿舍里面的人员,放下手中的物品,从正门配合走出来,我们会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假如你们不出来,我们就要开始排查了,一旦把你们找到,后果自负!给你们的考虑时间是 30 分钟!” 说完就没声了。

哎呀,我心里七上八下,琢磨着:临时管理机构的通知,到底听还是不听?出去就等于把自己交出去,要是出意外可怎么办?第一个想法是 “不能出去”,觉得躲在屋里还安全点,主动出去怕有风险,不能这么冒失。

不光我这么想,屋里的人商量后,也都不想出去,就待在这屋里没动。您说这半小时过得怎么那么快?突然高音喇叭又喊上了:“鞍山市临时管理机构第二号通知!” 内容跟头一号通知差不多,还是让我们放下物品、举手从正门走出来,不然排查出来后果自负,只不过语气更严肃了一些。

我一听,这不是吓唬我们,再不出去,后果真难想象。于是我跟冯世福、公保生、周子玲几个人商量:“咱怎么办?干脆听通知吧,从正门出去,就算有事也光明正大!你想,高音喇叭这么一宣传,很多人都听着,要是他们说话不算数,我们在大家眼前,也能让大伙看清情况;要是躲在屋里被找到,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理也说不清,不如坦荡点出去!”

大伙一听,都同意:“对,那咱就出去吧,看来实在不能再躲了。” 于是我们打开门,从四楼走到一楼。与此同时,跟我们一起走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冒出许多人来加入我们的行列。

我们走到一楼的正门,我双手抱在头上,有人说:“你抱头干什么?” 我说:“通知里说让配合,双手抱头从里边走出来,怕有误会,我按要求做啊!”

我双手抱头,跟着大家一个接一个走出二宿舍的正门。聚光灯照到我的脸上,亮得我睁不开眼睛,尽管如此,我也能看见包围二宿舍正门的学生 —— 他们戴着柳条帽,手里拿着长杆物件,一个个表情严肃。在他们后面是部队人员,部队人员后面还是学生,学生后面又有部队人员;再往远处看,密密麻麻的,大概都是看热闹的群众。

我也顾不了许多,出来之后,一个像是负责人的人(不知道是学生领队还是部队人员)命令我往前走,我赶紧低着头往前走。他用手往马路那边一指:“坐那!” 我规规矩矩盘腿坐在地上,后面的人肯定都跟我一样,挨着我坐下。在我身后,一排排、一列列坐了很多人,具体有多少,我不清楚,也不敢回头看。

等了好半天,大概楼里的人都走完了,那位部队人员说话了:“你们都坐好,不许说话、不许乱动,听从指挥!” 我们谁也没说话,只能服从命令 —— 到了现在,落到人家手里,就任凭安排吧,他们商量了些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

不知道为什么,从学生当中走出一个小领队,就见他手里拎着一把刀,胳膊上戴着红袖章,来到我们坐的地方面前,用手指着我的脑门说:“你、你、你,还有你,站起来跟我走!”

我们四个人站起来 —— 我一看,正好是我们文艺界这四个人,其他的人都没被点到。我站起来刚要跟他走,恰巧有位部队人员走过来了,问那个学生:“站住!站住!你是哪个学校的?谁让你把他们带走的?”

那个学生怎么回答的,我没听清楚,就见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后来就听那位部队人员说:“不行!不行!” 于是那个学生就走了,部队人员让我们仍然回到原来的座位,双手抱头坐好,听从命令。

我心里盘算:刚才那学生要带我们去哪?为什么不叫别的单位的人,专要我们文艺界的?是有急事还是要核实情况?后来我想,不管是什么事,谨慎点总是好的,看来这位部队人员帮了我们一把!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部队人员又说话了:“全体起立!” 我们都站起来了,双手抱头跟着他走。那军官在头前引路,我们在后面跟着。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横穿马路,到了对面的驻鞍部队营地。

进了部队营地的大院,里面十分宽大,我们这伙人到底有多少,我不敢回头看。就见那个部队人员用手指着我说:“你带头往里走,进屋!” 这是座二层楼,我们进屋之后,对面就是楼梯,有人喊:“低头!把头低下!” 低到什么程度?我的鼻子都快贴到楼梯上了,双手抱着脑袋,一步一步上了二楼。

我被送到最里头的一个房间,“砰” 的一声,有人把门关上了。屋里的电灯很亮,进了屋我才看清楚,这是一间办公室 —— 可往对面一看,我大吃一惊!因为暖气管旁有个人被临时约束着,双手被捆着,裤子滑落了,半边身子露在外面。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也是我们钢都大联合的人,听说是大孤山矿的一名矿工。他什么时候被找到的?什么时候被约束在这的?我不清楚。可我进了屋,他听见声音,低下头看了看我,咧了咧嘴,我看了看他,谁也没敢说话。我靠着墙站在屋里,心里想:“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果然,时间不长,就听见门响,从外边走进一名警察来。那时候的警察穿的是深蓝色的服装,这个警察身材微胖,能有四十来岁,手里还拎着一捆绳子。进屋之后,他把绳子 “啪” 地往办公桌上一摔,我一看,大概是要对我进行情况核查了。

来源:说古讲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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