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哼着歌,手里提着给妻子沈若诗买的她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榴莲千层。项目提前完工,我连夜从邻市飞回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这惊喜,最后全变成了惊吓。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哼着歌,手里提着给妻子沈若诗买的她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榴莲千层。项目提前完工,我连夜从邻市飞回来,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可这惊喜,最后全变成了惊吓。
客厅里没人,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女人压低了的笑声。我心里一咯噔,脚步下意识就放轻了。下一秒,卧室门被拉开,走出来的不是我老婆,而是她的闺蜜,方悦。
更要命的是,方悦身上穿的,竟是我的衬衫。那件我最喜欢的、领口有点磨损的纯棉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下摆堪堪遮到大腿,两条光溜溜的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她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眼睛里全是惊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手里的蛋糕“啪嗒”掉在玄关的地板上,奶油溅了一地,狼狈得就像我此刻的心情。而这一切,都得从那份改变我们家命运的“宏图计划”说起。
方悦,是沈若诗从穿开裆裤时期就认识的死党。我一直不太喜欢方悦。她那个人,怎么说呢,眼高手低,没什么大本事,心气儿却比天高。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每次失业了、跟男朋友吵架了,就跑到我们家来,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吃我的喝我的,还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若诗总说我小心眼,说方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坏心眼。可我总觉得,方悦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打量和……嫉妒。尤其是当我在专业领域取得一点小成绩,比如拿了个什么奖,或者接了个大项目的时候,她嘴上恭喜着,那眼神却冷飕飕的。人心隔肚皮,我当时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半年前,我拼尽全力,终于拿到了“宏图中心”这个项目的首席设计资格。这可是市里的地标性建筑,一旦建成,我不但在业内名声大噪,奖金和分红更是能让我们家的生活直接跃升一个台阶。从那天起,我几乎是以设计院为家,画图、建模、开会,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沈若诗虽然有些怨言,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但总体上还是支持我的。她会炖了汤送到我办公室,叮嘱我注意身体。那段时间,我看着她温柔的侧脸,觉得一切的辛苦都值了。
我当时累得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只当是她关心我,就随口跟她聊几句。现在想来,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踩在了项目的核心机密上。更奇怪的是,每次她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方悦总是不远不近地在旁边,要么假装看电视,要么低头玩手机,耳朵却竖得跟兔子似的。有一次我加班回家,还看到她们俩对着我的设计草图指指点点,我一进门,她们立刻像受惊一样合上了图纸。
“看什么呢?”我随口问。
“没什么,就觉得你画的这个楼好漂亮,是吧,小悦?”沈若诗笑着打马虎眼。
现在回想起来,她们那不自然的表情,简直就是写在脸上的心虚。可当时的我,被对妻子的信任和对未来的憧憬蒙蔽了双眼,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我甚至还笑着对方悦说:“等你以后买房子,哥免费给你设计。”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事情急转直下,是在我出差前一天。那天我通宵赶完最后一版方案,凌晨才回家。换衣服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一杯咖啡洒在了衬衫的袖口上。那是一件定制的衬衫,料子很舒服,我懒得再找,就穿着它睡了。第二天一早,沈若诗特别贤惠地帮我收拾行李,还特意把那件脏了的衬衫拿去说要帮我手洗。
“一件衬衫而已,扔洗衣机里不就行了。”我说。
我做梦也想不到,就是这件衬衫,成了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到开头的那个场景。
我看着玄关地板上那摊狼藉的奶油,又看看穿着我衬衫、一脸煞白的方悦,一股夹杂着恶心和愤怒的火气直冲天灵盖。我以为我抓到的是一场最肮脏的背叛,我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我出差的日子里,这张我亲手挑选的大床上,都发生过些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方悦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卧室里面。沈若诗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也从里面跑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睡衣,看到我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浩……浩宇?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问,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
我没理她,目光死死地盯着方悦身上的衬衫。“解释一下吧。”
这个解释,你们信吗?反正我是半个字都不信。我们家客房里有我给她准备的备用睡衣,就算没有,她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沈若诗的衣服她不能穿吗?非要穿我的?还是从我们卧室里走出来?
我甩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床上很整齐,不像发生过什么的样子。但我一扭头,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微型相机。那相机小得像个纽扣,要不是我眼神好,根本发现不了。那一瞬间,我反而冷静下来了。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没有当场发飙,没有像头蠢牛一样质问她们。我只是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看沈若-诗,然后对还在发抖的方悦说:“衣服换下来,然后滚出我家。”
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甚至还主动跟沈若诗说了话,说昨天是自己太累了,反应过度。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天真。她不知道,一头假装睡着的狮子,远比咆哮的狮子更危险。
我借口公司有保密要求,在家里装了几个监控,说是为了防止商业间谍。其实,我真正的监控,装在了书房一个不起眼的盆栽里,正对着我放设计图的桌子。
果然,不出三天,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他今天肯定不回来了,我们快点。”沈若诗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音。
“别慌,你看清楚,就是冯浩宇洒了咖啡的那件衬衫,袖口上……对,就是这里!”方悦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和贪婪。
我把监控画面放大,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们俩拿出来的,正是我出差前换下的那件白衬衫。方悦拿着那个纽扣相机,对着衬衫的袖口,疯狂地拍着照。
而沈若诗,我的妻子,竟然伙同她的闺蜜,在偷我的心血,我的未来!
方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猜到七八分。她最近刚跳槽到一家新公司,而这家公司,正好就是“宏图中心”项目最大的竞标对手——天启设计。原来如此!这不是简单的闺蜜情深,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商业间谍活动!
可沈若诗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十年的夫妻,我自问没有亏待过她。我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捏碎了手里的方向盘。当时我就想冲上去,把这对狗男女的丑恶嘴脸撕得粉碎。
我冷静下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不动声色。我故意把一份“废弃”的设计初稿放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那份初稿里,我巧妙地设置了几个致命的结构缺陷,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但只要照着这个图施工,整栋大楼都会有安全隐患。
然后,我“无意”中跟沈若诗抱怨:“哎,最近太累了,脑子都不够用了。上次袖口那个结构图,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好像有个数据记错了,得重新算一下。”
重头戏来了。周末,我特意买了一件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白衬衫,然后当着沈若诗的面,在书房里,用同样那支工程笔,在袖口上,煞有介事地画了一个新的、错误的结构节点图。画完后,我把衬衫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对她说:“老婆,我出去跟甲方吃个饭,今天公司的事都忙完了,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我前脚刚走,后脚方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一切都在我的监控之中。她们欣喜若狂,以为拿到了我修正后的“最终版”核心机密。那天下午,方悦像个功臣一样,把这份错误的图纸交给了天启设计的老总。
一周后,项目最终竞标会。天启设计信心满满地展示了他们的方案,当他们把那个错误的结构节点作为“杀手锏”展示出来的时候,台下几个业内顶级的评审专家,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老教授直接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指出了那个设计的致命缺陷,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设计简直是行业耻辱。
轮到我们公司展示时,我亲自上台,将我真正的、完美的设计方案呈现在大屏幕上。当那个正确的、充满巧思的悬臂结构节点出现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结果毫无悬念,我们赢了,而且是以一种碾压式的姿态。天启设计不仅输了项目,还在整个行业里声名扫地。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沈若诗和方悦都在,她们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显然已经知道了竞标会上的事。
我没跟她们废话,直接把一个平板电脑扔在茶几上,点开了播放键。里面是她们在书房偷拍衬衫的全部过程,一帧不落。
“算计?”我冷笑一声,“跟你们比起来,我这点手段算什么?方悦,你利用我妻子的信任,盗取商业机密,等着收天启的律师函吧。至于你,”我转向沈若诗,她的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
“浩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她,都是方悦撺掇我的!”她哭着来抱我的腿,“她说你心里只有工作,根本不爱我了。她说只要拿到这笔钱,我们就能提前退休,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都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我听着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把甩开她,“为我好就是背叛我,偷走我的事业,毁掉我的人生?沈若诗,你不是蠢,你是坏!你的虚荣和嫉妒,被她轻轻一撩拨,就烧掉了我们十年的感情。从你决定把镜头对准我衬衫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
方悦的下场更惨,她被天启设计以泄露商业机密为由告上法庭,不仅要赔偿巨额的损失,还被整个行业拉入了黑名单,这辈子都别想再吃设计这碗饭了。
很多人说我做得太绝,毕竟是十年夫妻。可我只想说,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婚姻是城堡,信任是地基。当她亲手挖掉地基,还引狼入室的时候,这座城堡的坍塌,就已经是注定的了。我提前回家的那个下午,看到的不是简单的桃色绯闻,而是一场人性的溃烂。幸好,我及时看清了。大家说,我做得对吗?
来源:更年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