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对于已经快吃到嘴里的蛋糕再吐出来,陆婷还是有几分想不开的,她说:“王县长,这可是户事房代理主任侯三如的意思,他说,田城县中医院干这个项目,已经连续干三年了,这一次,我就当个家,交给你们田城第一医院了。这么好的事,往年我们挣都挣不过来,今年挣到手了,为什么还要往
对于已经快吃到嘴里的蛋糕再吐出来,陆婷还是有几分想不开的,她说:“王县长,这可是户事房代理主任侯三如的意思,他说,田城县中医院干这个项目,已经连续干三年了,这一次,我就当个家,交给你们田城第一医院了。这么好的事,往年我们挣都挣不过来,今年挣到手了,为什么还要往外扔啊?王县长,这可是纯利润啊。”
王水德心想,难道我不知道这是纯利润,要比搞建筑来得快些,而且是现货,可他的预感又在告诫着他,这个项目,不能接,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把田城县火化厂死尸的事,和田城县中医院历年全民体检资料大数据泄露的事,联系在一起,但他总是感觉到,这里面暗藏着一个族群级的大阴谋,这东西,还是绕着走,好一些。王水德不懂得医学,但这些日子,他怀着一颗好奇之心,没少和回到田城,生活、神志渐渐恢复了的梁医生谈这方面的事,尤其是她儿子、儿媳、孙子所害的那种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就突发、又戛然而止了的“传染病”,一提起那种传染病来,梁金霞便会充满了恐惧地说上一句,水德,我怎么看,那都和历史上暴发的黑死病,由老鼠、跳蚤传播的黑死病差不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同有一只恶魔的手,在掌握着那个大城市,任何人,都是难以逃脱的。
对于这些没有把握的猜测,王水德自然不能拿出来和陆婷、王小飞理论,只是笑着说:“婷,做生意,要学会利益均沾嘛,我们不干全民体检这个项目,还有其他两个项目可以干嘛,地方病普查、防治这一块,我们本身就有着田城县中医院所没有的优势,我们有省级的结石类疾病研究中心,他们是比不上的,吴二用院长也不会和我们争。职业病普查防治这一块,是今年投入的项目,我们来做,他吴二用会有点小意见,但我们把全民体检项目让给他了,让他无话可说。如果我们把三个项目全拿到手了,是不是又要引起那群老干部的议论来。呵呵,那群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说吕春经理被假仰红给骗了,他们竟然跑到吕春的办公室,‘祝贺’去了。”
陆婷终于被王水德说服了,她笑着说:“王县长,人家都说你有仁义之心,才能干成大事业的,看来,真的不假。好,我们听你的安排,这就回去准备。不过,真的要辜负人家侯主任的一片好心了。”
陆婷和王小飞走了,王水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仁义之心?王水德笑了,心想,仁者,二人也;义者,不过是我顶着一只羊,要装模作样地献给天帝,最后的骨肉,照样是自己享用的,或者最多就是十字架上,那只可怜的替罪羊吧。
就在这个时候,白辛苦和吴新思还是带着田城县商会机关人员的厚望,前来拜会老领导王水德了,二人一口一个德哥地喊叫着,倒也亲切。王水德自然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无奈,这种事,真的没有办法解决,可又确实回避不了,谁叫自己抵不住田知县的压力,又兼任了一个田城县商会的商监呢?他想了好大一会,反问了一个问题:“新思,要不你去出任这个烟花爆竹公司的经理,用每年赚来的钱,给大伙还本付息,如何?”
吴新思是个小小的官二代,不能说是纨绔子弟,但和陈刺猬差不多,40多岁了,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正经事,儿子都快上大学了,还是爷爷奶奶带着呢,一听王水德如此说,连连摇起手来,说:“德哥,我可没有那个本事,钱,都被洪涛糟蹋完了,还欠这么多外欠账,要经营,还得投入呢,一年赚那一点钱,怎么可能够还账的吗?”
王水德苦笑一声,说:“新思,你也知道烟花爆竹公司赚不了那么多钱啊,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可为什么当初还要把钱借给王洪涛呢?”
白辛苦比吴新思精明些,一听王水德说话拐了弯,肯定是要往他们身上砸责任,急忙说道:“王主任,话,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烝主任、司马格逼着,为了要业绩,为了保住可怜的工作,谁会借钱给他啊。这,可是田城县商会班子集体研究的决定,不交钱,不行的?”
王水德一看白辛苦又要把问题往单位身上拉,冷笑一声,反问白辛苦:“小惠交了吗?韩股长交了吗?颍颍交了吗?机关的同志,不是有一半没有交嘛,烝主任怎么一个也没有开除啊?”
白辛苦一听,也有些生气了,说:“王主任,话,不能那样说,我说的,是事实。烝主任和司马格可是在大会、小会上讲过的,这个钱,田城县商会不认,还真不行呢?”
王水德一听,也恼了,说了声:“可以打官司嘛,把你们的证据准备好。你放心,我保证田城县商会,不应诉,让法院缺席判决,如何?”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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