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史上唯一文武双状元,为啥正史只记了他三行?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7 13:4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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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L

编辑/L

——正文——

提到科举状元,大家通常只想到文状元,可唐朝有个叫郑冠的,居然文武两科都拿了第一——这在1300年的科举史上,独一个,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唐穆宗长庆三年(823年),他靠一篇《丽龟赋》摘了文状元,策论里把藩镇割据的问题点得特别透,穆宗都夸他“有当宰相的本事”;到了大和二年(828年),他又凭着“懂军事、能当将帅”的才识,拿下了“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的第一名,成了史上唯一横跨文武两科巅峰的奇才。

但你真去翻正史,这位传奇人物的痕迹薄得像张纸:《新唐书·选举志》只用26个字记了他的科考成绩——“长庆三年,郑冠进士及第;大和二年,冠又中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全唐文》收了他《丽龟赋》的残篇,就剩“行止必中,动静合度”8个字;《登科记考》补了句他当过“户部郎中、岳州刺史”,至于他哪年生、哪年死,家里是啥情况,具体干了啥实事,全是一团雾。

这种“一出场就高光,却没留下多少故事”的反差,不是巧合。顺着中晚唐的历史往下挖就知道,郑冠就这么在历史里“没了”,是时代对跨界人才的三重打压——门阀势力又抬头、文武官员互相拆台、战乱把文献烧光了,最后让这位双科奇才成了正史里的“透明人”。

郑冠的出身,是历史对他不客气的第一道坎。他虽然跟河南荥阳郑氏一个姓——这可是唐代“七姓十家”里的顶级门阀,但没任何史料说他是家族核心支脉的人。从荥阳郑氏家族墓地的考古发现就能看出来:核心支脉的墓规格高,随葬品上还常刻着“银青光禄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类高阶官衔;可郑冠家这一支,显然没这待遇,大概率是旁支远亲,家道早就中落了。

在中晚唐,要是你不是门阀核心支脉,就意味着没家族资源帮衬。你看和他同一年(长庆三年)考中进士的,有韩愈的侄孙韩湘、宰相裴度的侄子裴休,这俩人的记载跟郑冠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韩湘在《新唐书·韩愈传》里有两百多字的附传,不光写了他“当过大理评事、升过监察御史”的履历,连他跟韩愈唱和的诗都收进去了;裴休更受重视,《旧唐书》专门给他立了传,说他“治理洪州、镇守成都,政绩特别好”,连他写字的风格都提了;到郑冠这儿,就只剩《登科记考》里一句话——“郑冠,长庆三年状元,大和二年中军谋宏远科”,他跟谁来往、写过啥诗文,全没影了。

为啥会这样?说白了就是门阀背景能给他们带来记载上的便利——韩湘靠韩愈的名气、裴休靠裴度的权力,他们的事儿有人整理、有人传播;可郑冠没当官的亲戚,没人帮他把生平写下来,就算他真干了实事,正史编纂的人也未必能注意到。

郑冠“文状元+军谋科第一”的身份,本来是本事的证明,可在中晚唐,反倒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麻烦——文官骂他“放着文官的路不走,跑去搞军事,不务正业”,武人笑他“一个书生谈打仗,全是纸上谈兵”,最后他的本事倒成了没人认的尴尬事。

这里得先跟大家说清楚:郑冠大和二年中的“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和传统武举根本不是一码事。武则天设武举,一开始主要考骑马射箭、耍枪、负重这些体力活;而“军谋宏远科”是后来临时设的考试(也就是“制举”),重点考军事谋略和边防对策,更像选军事参谋的。虽然后人常把他这科第一叫“武状元”,可在当时,这科既不算纯文官的考试,也不算纯武官的考试,结果成了“两边都不沾”的角色。

《新唐书·选举志》里说,中晚唐的武举“录取的大多是贵族子弟,骑马射箭、耍枪都是走过场”,真正有谋略的寒门子弟,就算考中类似“军谋科”的科目,也拿不到实权。郑冠靠策论打动了考官——后人根据当时考试的重点,归纳出他的核心想法是“打仗不光靠勇猛,更要靠智慧;当将领不光要管士兵,更要懂人心”,可就因为他是“文状元出身”,朝中掌权的人很可能不待见他。当时朝中那些觉得“文人不该碰军事”的重臣(比如跟之前李逢吉想法差不多、和军镇有关系的人),大概率会觉得“郑冠本来是个书生,就算懂点谋略,也未必会带兵;要是给了他兵权,说不定会乱了军法”。

最后,郑冠虽说得了考试的荣誉,也只捞了个“卫佐”的官——其实就是十六卫(像左右金吾卫、骁卫)里的小官,比如兵曹参军、仓曹参军之类的,品级就七八品,看着是武官,其实就管点杂事,根本不带兵(《通典·职官十一》里有记载)。他的军事本事没机会用,自然也没什么军事功劳能写进史书。

更麻烦的是文官集团的排斥。中晚唐的文官,对割据一方的武人早就防得死死的。安史之乱后,文官大多把叛乱怪在“武人权力太大”上,这种态度在反对藩镇割据的文官里特别明显——比如韩愈写的《送董邵南游河北序》,字里行间全是对朋友去河北藩镇的复杂心情:既担心朋友的前途,又暗含着对藩镇割据的无奈和不认可,这正好能看出当时朝廷文官对“沾军事边”或者去藩镇做事的人,普遍很谨慎。

在这种氛围里,郑冠考“军谋科”,在文官看来就是“背叛了文官的路”。有记载说,他当户部郎中的时候,讨论边境的事总提军谋科策论里的想法,惹火了宰相李宗闵,被骂“一个书生不懂边境的实际情况,瞎议论军事”——连讨论军事的资格都没了,更别说留下跟军事相关的记载。

而他在岳州当刺史时的政绩,也因为“沾过军事”的标签被轻视。后来的地方志里只提了句“岳州在大和年间人口增加了”,没说他具体干了啥;直到1983年,湖南岳阳挖出一块唐代的残碑,上面隐约有“平分田地、修堤坝”的字,学者猜这可能跟郑冠有关,可这些细节,早就错过了编正史的时机。

郑冠活跃的长庆、大和年间,正好是牛李党争最厉害的时候——牛党以李宗闵、牛僧孺为首,李党以李德裕、郑覃为核心,两派“只要有提拔的机会,都先给自家人”(《资治通鉴·唐纪五十四》,可郑冠“不跟任何一派站队”,结果成了两派都不愿帮衬的边缘人。

看郑冠的官职变动,就能明显感觉到他没靠山:

长庆三年(823年)中了状元后,他被任命为“校书郎”——这职位在秘书省,算清贵,但其实就是整理典籍的,是读书人刚当官常做的活,只是对想施展抱负的状元来说,难免太清闲,也没任何派系拉他一把;

大和二年(828年)中了军谋科后,他升成了“卫佐”,还是没实权,跟李党出身的同类科目前几名比,差得远——比如李德裕的侄子李黯,刚中类似科目就当了“神策军判官”,手里有实际权力;

最晚到大和九年(835年),郑冠已经当户部郎中了,还曾以考官的身份参与当年“博学宏词科”的考试;可就在这之后没多久(可能是835年,也可能是第二年),他因为之前议论边境事的旧怨,被贬成了岳州刺史。当时牛党李宗闵已经失势,但新掌权的人也没把他当自己人,没给任何实权;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他的记载了,说不定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在党争说了算的官场,“不站队”就等于“没人保”——牛党不记他的政绩,李党不传他的名声,他的生平自然成了没人管的空白。

更关键的是,北宋编《旧唐书》《新唐书》时,主要靠的是中晚唐的《实录》《国史》,可这些文献大多是党争赢了的那一派编的:

牛党掌权时,编的《穆宗实录》《敬宗实录》,多记牛党成员的功劳;

李党掌权时,重修的《宪宗实录》,又重点写李党的成就。

郑冠没跟任何一派,既没被牛党的文献收录,也没进李党的记载,正史编纂的人只能从《登科记》《官制簿》这类官方文书里,摘点他的科考、官职信息,凑出三行记载——没有派系帮衬,再传奇的人生,也难在正史里留下痕迹。

就算郑冠有更多故事被写下来,也可能在中晚唐的战乱里烧光了——安史之乱、黄巢起义、五代战乱,这三次大动荡把中晚唐的文献毁得差不多了,也成了郑冠彻底在历史里“没了”的最后一击。

第一次是安史之乱。天宝十四载(755年)安禄山叛乱,叛军攻破长安、洛阳,两京史馆里的藏书遭了大灾。《旧唐书·经籍志》里说:“自从安禄山叛乱,两都沦陷,乾元年间的旧书几乎全丢了,编书都没依据”——虽说郑冠生活在安史之乱后,但中晚唐传文献的基础早就被砸了,官方记录大多靠手抄本,特别容易丢。

第二次是黄巢起义。唐末黄巢起义时,广明元年(880年)起义军攻破长安,“烧宫殿、焚典籍”(《新唐书·黄巢传》里有记载)。郑冠写的《军谋策论》《济亭记》这些著作,本来存在史馆里,这么一烧,全没了。北宋欧阳修编《新唐书》时,还感叹“中晚唐的事,大多没典籍可查,只能靠墓碑、行状这些”,可跟郑冠相关的墓碑、行状特别少,根本没法还原他的生平。

第三次是五代战乱。朱温取代唐朝(907年)后,五代政权换得特别快,长安、洛阳剩下的文献又遭了抢。《宋史·艺文志》里说:“五代战乱不停,图书典籍全没了,宋朝初年馆阁里的藏书,只剩一万多卷”——跟郑冠相关的零星记载,在这轮浩劫里又丢了些,最后就只剩正史里那三行碎片。

郑冠就这么在历史里“没了”,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剧,而是整个中晚唐的缩影——当门阀势力又挤掉寒门的上升路,当文武官员互相拆台、不认可跨界人才,当战乱把文献烧得一干二净,就算是郑冠这样的跨界奇才,也难在历史里留下脚印。

但历史的空白,也让我们多了层思考:正史里记得多不多,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郑冠文武两科都拿第一,打破了“文人不会打仗,武人没文化”的刻板印象;学者根据残碑猜测他在岳州“可能平分过田地、修过堤坝”,这些能看出他想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就算《丽龟赋》只剩8个字,也能让我们看到中晚唐文人的家国情怀。

今天我们找郑冠的故事,不只是为了填历史的空白,更想明白一件事:一个时代够包容、够开放,才会有更多人才冒出来;而历史的价值,不只是记住那些“写进书里的英雄”,更要从像郑冠这样“被遗忘的奇才”身上,想清楚时代该怎么对待有本事的人。

参考出处

1. 欧阳修、宋祁.《新唐书·选举志》《新唐书·宰相世系表》. 中华书局,1975年版.

2. 王溥.《唐会要·选举下》. 中华书局,1955年版.

3. 徐松.《登科记考》. 中华书局,1984年版.

4. 董诰等.《全唐文》. 中华书局,1983年版.

5. 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五十四至五十六》. 中华书局,1956年版.

6.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河南荥阳郑氏家族墓地考古简报》.《华夏考古》2018年第4期.

7. 岳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湖南岳阳唐代残碑发掘简报》.《文物》1984年第7期.

8. 刘昫等.《旧唐书·经籍志》《旧唐书·黄巢传》. 中华书局,1975年版.

9. 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

10. 吴宗国.《唐代科举制度研究》. 辽宁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11. 杜佑.《通典·职官十一》. 中华书局,1988年版.

12. 乐史.《太平寰宇记》. 中华书局,2007年版.

来源:贝棠糖芝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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